失与得

欧洲西人大法弟子


【正见网2023年09月27日】

父亲去年因车祸去世,那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和父亲的关系非常好,在经济上也非常依赖他。遗产分配的结果出来后,我继承了房子的50%,而我的母亲拥有另外50%。我非常失望,因为我母亲拒绝在经济上帮助我,也拒绝搬家。那时我非常生气和不安,认为父亲帮了我很多,做了正确的事,而现在我却独自一人。我和朋友们聊到这个问题时,他们指责我的母亲残忍刻薄,不给我任何经济援助。

我认为这样的事情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我对个人利益的执着太强烈,放不下自己的个人利益,没有像修炼人那样思考问题。虽然我不再抱怨母亲对我不公,但心里却还没有完全放下“向别人求助”的念头。

有一天,我听师父的第四讲讲法,我反省了自己的行为:其实我已经四十五岁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已有二十多年。既然我已经经济独立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还指望得到母亲的帮助?还有,如果我应该像师父说的那样报答父母,那么想要母亲在经济上的帮助难道不是与师父要求的相反吗?我不去帮她,反而要求她的帮助,这也不是善良的表现。

慢慢的,我开始关心我的母亲,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多了,询问她的近况,并问是否需要任何帮助,比如做家务或购物。我意识到我过去太过于在乎自己的事情,而没有考虑到她。她现在已经七十五岁了,我应该照顾好她,而不是想她在经济上帮助我。我意识到这些年来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把自己当成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而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成年女性。催促我的父母满足我的需要,就好像他们仍需要照顾我一样。我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总是在乎自己和自己的需求,并不真正关心别人。我意识到,自从转变了自己的心态,不再依赖父母之后,我变得更坚强、负责任和体贴。尽管失去母亲的支持,但我在精神上得到了成长,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

我和妹妹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在父亲的遗产分配定下来后,妹妹就跟我疏远了。我当面质问她原因,她说她不想和我有任何联系。我认为真正原因是我继承了家里的房子,而她没有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是财产继承造成的。我就开始想,我应该表现出师父在《转法轮》第九讲中提到的那个气功师那样大度的心态,当大家都想要房子的时候,他说:“那你就拿去吧。”[1]虽然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做,放弃继承父亲的遗产,把房子让给妹妹,但当我真的开始想要把房子给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不可能表现出那样大度的心态。

当我在修炼的道路上不断前行时,我开始觉得放下这些并不是不可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得我已经能做到了。如果妹妹现在管我要房子,我会很乐意的给她。现在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她说“那你就拿去吧”,而不再考虑自己的物质利益。我更加深刻的明白,人生就像住店。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是我之前的一个长远目标,我非常地渴望它,我人生中也曾多次为此而不开心。现在这个想法对我来说似乎很可笑,因为我知道我真正的家在天堂,除了功我什么都不会带。

我也曾非常执着于金钱本身。在我成为母亲之前,我没怎么存钱。当我的孩子出生后,我改变了想法。我不愿为朋友和亲人提供帮助、买礼物,甚至不愿为他们做任何与花钱有关的事情,因为害怕我的积蓄被花掉。这种心态表明我内心的贪婪,显然是一种执着。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我无法摆脱这种贪婪。我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说我是一个独自抚养孩子的单身母亲,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但我的心情却很沉重,为了不花钱而不断地挣扎。

有一天,我所有的积蓄被网络黑客盗走。当我看到我的银行账户被盗的那一刻,我竟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将不再需要执着于存钱,不再受它控制。紧接着的一个想法是,如果我仍然拥有这笔钱而不执着于它,那就更好了。在这一事件发生后,我意识到平衡慷慨与谨慎用钱之间的关系,是不产生贪婪和对钱财执着的关键。在这种新的心境下,我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感到高兴和感激。我觉得我已经拥有了我需要的一切,即使未来发生一些不幸,我也有信心面对它。在之前的那种执着于存钱的心态下,我怕丢钱,怕出事。现在我更加深刻的认识到,我的力量源自于我的内心,重要的是我的心态,而不是我拥有多少钱。

去除党文化

随着父亲追悼会的临近,我开始在梦中见到我的前男友。起初我并没有在意我的梦,然而这个梦依然存在。有一天,当在梦中再次见到这位朋友后,我醒来时想到:在我修炼的十年里,没有人像我的朋友那样对法轮功被迫害感到如此的震惊。那时他一夜没睡,他说他将永远不会和中国政府做生意,并说我应该去联合国投诉,还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帮助我。他还说了一句我现在讲真相时也经常说的话:“李洪志师父教人真善忍,他们就为了这个迫害他?这太可怕了!”

我又想到:在我一生所有的男朋友中,无论我对他有多么不好,他始终保持着善良,心里没有任何怨恨。我心想,我应该联系他。因为我们已经八年没联系了,所以我决定先发短信联系,而不是先打电话。我在短信里说,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联系我。三分钟后,他给我回了电话,说他很高兴收到我的短信。我问他最近怎么样,他说他和妻子克服了家庭危机,之后他决定更加关心妻子和孩子,我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念头:“我向你道歉。在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里,我误解了你。”

在我们交往之初,我母亲告诉我,他是“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子弟”。虽然我们交往了三年多,但我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他是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子弟”的观念。我儿时的朋友意识到了我的这个想法给我们的关系造成了额外的压力,所以向我指出,昂贵的汽车、游艇、游泳池只是那些富人的生活方式而已,我并不应该把这些观念看得太重。然而,我却认为这些表面的问题非常重要,并认为这种生活方式的不同使我们之间存在了“阶级差异”。在大学接受的左派思想教育使这种“阶级差异”的观念更加强烈。我坚信有钱是落后的,每个有钱人都是“人民的敌人”。我认为他一定要把钱给穷人,而不要在意他的财富,因为钱毕竟不是他的,是老百姓的,而他是通过压榨人民来积累财富的。

这个“富人压榨穷人”的观念是通过和我的一位有着共产主义思想的朋友交流而产生的。我辩解称耶稣毕竟也曾谈到人们将他们的财产送给有需要的人。我没有完全理解大觉者所说话的更高内涵,并把这种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价值观溶入了我的基督教价值观。这种“阶级斗争”文化强化了我内心的争斗和极端的思想。我用“非黑即白”的方式评价我的朋友,即所谓的“富人是坏人,穷人是好人,但受到富人的不公正对待。”

师父说:“其实人生的一切,应得与不应得,都是前一生、前一世做的好与不好所造成的下一生、下一世因果”[2];“这就是有人富,有人穷,有人当大官,有人无家可归的根本原因,不是共产邪党所宣传的均贫富的那一套魔鬼的说词。”[2]

当我成为一名修炼者后,我才真正认识到我那“富人压迫穷人”的观念是多么的错误。我意识到我的朋友出生在富裕家庭是他前世善行的结果,我不应该认为这是“运气”或者“他的家庭富裕是因为对穷人的压迫。”

虽然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阶级斗争”的观念在我心里太强烈了。所以当我成为修炼者后,我心目中的敌人就不再是“上层阶级”了,而是那些与共产党同流合污的人。我坚持说服朋友们谴责共产主义,但我不愿意向共产党员讲清真相,因为我将他们视为威胁。所以每次与人交谈时,我都说共产主义的不好,当别人用共产主义理念攻击我时,我也没有做到保持一颗平静、祥和的心态。当我听到有人为共产主义辩护时,我很不高兴,就唱衰共产主义,说那些跟着共产党走的人都是被骗的人,或者“都是傻子”。结果,那些相信共产主义宣传的人被我的刻薄言语所冒犯,并和我的关系变得疏远。

修炼这么多年了,我真后悔我用这种“阶级斗争”的观念来评价我的朋友。我开始意识到这种虚假的共产主义宣传使我们的关系变坏,并使我和我的朋友们疏远。尽管我在这些年来的修炼中对自己这种“阶级斗争”的观念感到后悔,但从来没有想过我应该向我的朋友道歉。我以为我对自己的不良行为感到后悔就够了,但我悟到这种观念实际上背离了真、善、忍。

后来,我确实向他道歉了。我对我的朋友说:“对不起,我错怪了你。”我的朋友回答道,“我从来没有错怪过你。因为你脑子里有这些想法,你就把自己困住了。”我意识到他明白观念如何能够使你远离真实的自我。这些观念是一个人在找回真实自我路上的“陷阱”和“监狱”。在道歉之后,我感觉一块黑色物质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心也变得轻松了。

我反省了自己,发现自己即使在同修中,也会因和同修有不同的看法而感到不高兴,并暗自看不上同修。我会认为他不再与我亲近,或者认为他不应该被信任,即使他们拥有很多优秀的品质。我意识到这种争斗心已长期存在,并成为我的一部份,又被共产主义的“斗争”观念所强化。我意识到,这是我修炼中的一个重大漏洞,也是一个需要破除的巨大执着:这个执着就是骄傲。我对自己评价过高,当有人不同意我的想法时,我就会变得争强好胜。

有了这些新的认识,我现在更加专注于与人们建立桥梁,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关注与别人之间的分歧,或我对他错的。我尝试着分析自己的想法:看看这些想法是否是富有同情心的,还是制造隔阂或自私的,并在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考虑他人的接受成度。我尽量避免说出可能伤害同事或朋友的话。如果我没有表现的像一个修炼人,或者我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一些伤害了别人、制造隔阂的话后,我会真诚的向别人道歉,并立即纠正自己的行为。如果与同事、亲戚或朋友发生摩擦,我会真诚的尝试着理解对方的观点。

我还意识到,说出“对不起”这句话是非常有力量的。这是一种态度,表明我愿意对外和对内都展现自己的平和,并且谦虚的将与人们的关系放在第一位,而把自己放在第二位。我在内心深处体会到,我没有敌人,我所有遇到的人都是等待被救度的人。我所有的遭遇都是为了帮助我放下执着,最终走向圆满。

以上是我个人理解,层次有限,请多包涵。

谢谢师父!谢谢同修们!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2] 李洪志师父经文:《为什么会有人类》

(二零二三年欧洲法会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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