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新闻网2014年05月18日】
德国最佳医药记者尤格.布雷希试图在本书中证明,许多疾病根本不是疾病,而只是为了促销药囧品的结果。现今的医药工业重新界定了人类的健康,许多人类正常的发展阶段,如生、老、性和死亡,都被视为疾病。全球运作的大型企业集团(药厂)促成“发明”疾病及其治疗方法,好在市场上行销他们的医药产品。在许多耸人听闻的疾病报导中,都有这些企业在赞助。因此,今天我们已难区隔真正的医学和巧妙的医药行销战争。疾病于是成了工业产品。
厂商和利益团体把正常的生命过程扭曲成医学问题,他们把生命“医药化”了
这个生命医药化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到底对我们的社会、对我们的医疗体系、对我们个人产生何等重大的影响?这一切到现在还很少有人谈起,更没引起过争议。本书的目的就是要改变这种情况。读者将会知道,拍卖健康的规则有哪些,而我们如何才能自保不让健康被卖掉。发明疾病的人这本书,很有趣也颇有意义,作者从另类的角度来看医学,特别在医学快速企业化、商品化及世俗化的时代,部分不当的行为已经扭曲了医学的真义。本书用不同的思考模式来批判医学,有振聋发聩的功能,但也有一些小小的偏差,为怕这本足够颠覆医学的书误导大众,便应允为序,藉以提出另类的看法。本书的确发挥醍醐灌顶的效应,让医疗工作者有机会做另一次工作上的深刻省思,重新出发。就像作者强调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现像,其间所产生的不正常,如果硬要当作不健康,就有值得商榷之处。另外,本书也提到“疾病成了工业产品”,我认为相当不幸,尤其原来疾病诊断是医师的职责,却让厂商和利益团体逐渐介入,合力扭曲正常生命,创造模糊的医学问题。所以到底是谁真正发明疾病,让生命“医疗化”?有些不合理的现像,确实活生生在我们社会中不断上演。但是,平心而论,并非所有的医师都在操控疾病,至少有良知的医师不会玩弄病人。书上说“疾病发明家”在暗处鬼鬼祟祟的行为,我在传统医学里并不常见,至于把医院变成卖场,更不是我所乐意见到的。赫胥黎说:“医学已经进步到不再有人健康了。”在这里容我稍作辩驳,生命原本就在不断地老化,一个人从出生后的第十七天,血管就已经开始硬化,所以在生命机转的过程中,“医学进步到不再有人完全健康”是必经的历程,但是在不健康的情况下,假使没有失能,我认为还是正常的。医学的功能是要让所有的器官细胞都健康,最少也要保持功能。老化是必然现像,假使没有更好的预防及治疗方式,听其自然变化,只要能够维持功能,也要顺受,这是我们应该保有的心态。不过,这种看法似乎与商业利益背道而驰,所以有些厂商甚至有些人,不断将生命中的自然变化和正常行为,有系统地扭曲成病态。英国医学期刊提到“生命中许多正常的过程,如生、老、病、死和不快乐,都可以拿来医疗化”,我不认为这种说法是对的,医疗应该是有限的。像过去广为流行的“希希症”,由于药厂利用广告大量宣传,造成许多人恐慌,自以为罹患类似病症。事实上,有人确实是希希症患者,但大多数人仍须专业医师诊断才能下定论,因此厂商利用人人自危的心理来促销药囧品,站在医界的立场,我认为这样是不道德的。书里以各种林林总总的症状为例,如多汗症、食道逆流、忧郁、悠闲病等,其实有些并不是疾病,却被过度强化;有些药物的临床效果相当有限,但是有人挟着强力的置入式行销,高举用药的急迫性及正当性,这些都是相当可议的。
医学家为帮制药公司牟取利益,随时准备出卖自己的专业鉴定能力
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专业不应成为别人的俘虏,做一位学人应该要有所秉持,这种包装式的医疗都不是正当的。澳洲药学家形容贩卖疾病有五种方式,分别是把生命正常过程当作医疗问题、把个人问题和社交问题当作医疗问题、把致病风险当成疾病、把罕见症状当作四处蔓延的流行病、把轻微症状当成重病前兆。在临床上有其真实面,过分强调上述问题的严重性,无所不用其极将医疗商品化,真的是矫枉过正,因为有些症状需要时间去适应,不是用药就可以解决。不过,将某些致病的风险因子当做疾病,像高血压和高胆固醇血,我认为有其需要,提前准备确实能降低心血管病之致病及致死率。但是过度强调或夸大,例如性功能障碍、大肠激躁症等罕见或轻症的现像,则不免流于偏颇。
药厂为了促销药囧品,将一般人的无知转化为疑心疑鬼,进而从中获取利益,也使医师治疗病人的机会大增
目前由于合法行销与非法图利之间界线相当模糊,我希望台湾省不要有拿人钱财看人脸色的“穿白袍的黑心人”,适当的利益回避有其需要。有病就有药,有药才有病,特别在药厂推波助澜之下,医界似乎真有这样的现像存在。事实上,人一生下来就会衰老耗损,经由精密健康检查找出的不正常,最重大的意义是必须调整自己,做适当的节制及补强,不要让耗损进展得更快。有些不正常还没有进展到疾病,如果利用高贵的仪器提前认知也未尝不可,提早调适自我避凶趋吉才是它的意义。但是像最近遭到滥用的正子扫描或癌症CHIP诊断,我认为是抢流行、追时髦,也严重地浪费医疗资源,实在不幸。另外,书上也提到许多假性疾病,如老化、工作、无聊、眼袋、无知、秃头、雀斑、帆船耳、灰发或白发、长得丑、出生、对二十一世纪过敏、飞行时差、不快乐、橘皮组织、宿醉、阴囧茎尺寸引发的焦虑、怀孕、在交通中大发雷霆、寂寞等,这些都不是病,却被刻意扩大,当然这也是利益炒作的结果。疾病让人功成名就,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到底谁在发明疾病?降低胆固醇可以减少心血管疾病的发生,可是要降到多少?有人说愈低好,也有人不以为然,固然降低标准,病人也就随之增加,但我认为应该依各地社会环境差异而有不同考量,不要一意随着厂商说法起舞。另外,骨质疏松也是一样,一个人七十岁时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骨质会流失,我把它归到不正常,如果硬要治疗,以目前女性荷尔蒙、雌激素及其他的效果都有限。不能达到好的治疗,其实都是医疗的浪费。二十一世纪有太多不正常的现像,许多商品和试验都已经超过医疗的需求,完全没有考量病人的需要。恐惧有药医治,就我来讲实在不可思议;社交恐惧需要的是训练机会,可是偏有人宣布全美百分之十三点三的民众有社交恐惧,我认为这是数据的暴力;有些药物打着小孩吃了记忆力会好、过动儿会稳定的名号,我认为需要吃的只是少数,如果儿童必须藉着药物来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我认为这是一个悲剧。同样的,剖腹生产也是现代产物,看时辰、找时间出生更是扭曲了自然。时代的进步改变了健康和生病的界限,可是医学还是应该顺着自然,如停经被定义为疾病,合成荷尔蒙被过度使用,都是违反自然的医疗措施,况且东方人与西方人更年期的症状不一样,但是在大厂大力促销之下,这些都已变得微不足道。大厂制造的危言耸听已经明显威胁到医学的价值。综上,药厂之间的竞争是商业行为,我认为医师不应该选边站,而是坚持站在正义的一方,假如介入太深,将医学专业变成他人的俘虏,可能会有不可臆测的后果,身为现代医学工作者必须警惕在心、戒慎恐惧才是。医学是科学及艺术,有多元的融合观念、宏观广阔的视野,才合适为人解决健康问题。我身为一位医人,相信不管是医师或非医师,都该秉持自己的专业立场,而且面对问题不甘缄默,这也是我为文作序的意义。医学是良心事业,竭尽心力,解决病人的健康问题,是医疗工作人员责无旁贷的天职。藉用专业能力,创造枝节,滋生混淆,产生商机,特别成为别人牟利的工具,都要防范及回避。在高度商业化的现代文明,我们不要迷失自己,这是我看这本书的心得及感言。
医学已进步到不再有人健康了
出自赫胥黎这位出生于十九世纪末,以写讽刺诗文扬名于二十世纪的作家。这句话乍看矛盾至极,因为医学的不断进展,不正是为了要帮老百姓除病解痛,以求更健康吗?怎么医学进展的结果是没有人是健康的?医学领域发生什么事了,以致让赫胥黎(一九六三年过世)早在半个多世纪前预言式地口出此言?难道世界人口在健康上,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以致医学进展也无济于事?当然这个矛盾还有另两种解释的可能。其一,是所谓的“医学进步”的“进步”二字值得特别好好玩味检视。“进步”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什么进步了?对谁是进步的?测定进步的指标是哪些?怎么制定出来的?举例而言,医疗高科技器材日新月益,这是事实,但同时,新一代养成的医护人员因为新科技的发达而大量依赖这些仪器,导致眼观手触的基本能力日渐丧失,这种情形是“进步”,还是“退步”?其二,医学发展至今,各种前所未闻的病毒细菌、其相关疾病及测量仪器被发现及发明,以致我们活在被各种“疾病称呼”包围的世界里,不少人被医学发展出来的各种“疾病”的指标数据搞得紧张兮兮。因为这些标榜着“客观”的健康数据,总是让“数字说话”,许多人因此被提醒要开始注意自己的血压啦、胆固醇啦、尿酸啦、血糖啦,这种情况就像本书第一章开头故事中二十世纪初的法国医生所讲的话:“健康的人都是病人,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如果医学的发展,是以数据来提醒我们其实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健康,对市井小民而言,这样的提醒简直等同灾难。究竟我们要的生活是开开心心每天快乐地吃三碗饭,还是每天总是担心着吃进的卡路里、热量或脂肪是否过多了(究竟多了多少才算是过多,这个标准的拿捏也很令人头痛)?
生活在资讯爆炸的年代,代价是我们同时也掉入了资讯洪流里,令人无所适从
特别是以科学证据及专业术语构筑起来的医疗领域,每天以医疗科学新知的姿态出现的新疾病、新诊断、新药物或新治疗的讯息,让民众日渐恐慌,疲于求医。这些年来出版了不少教人健康生活的书籍,以及教民众作个聪明病人的就医完全自保手册。但对更大多数的人而言,这些书对满是“疾病恐慌症”的现代人而言,无法为民众解决大大小小的疑惑,烦恼是否自己长太矮了、胸部是否发育不良、手足是否太多汗了、毛发是否过于浓密粗硬了、身材是否肥胖了点、精神是否得了躁郁症、是否患了恼人的嗜食症或厌食症,甚至调皮到过动之间,究竟什么程度就算是“疾病”的症候了?愈来愈多人困惑,过去年代没有的问题,怎么今天都成了问题?生、老、病、死,过去平常心看待的过程与现像,现在在医学的显微镜下,无一不被疾病化。当然这股趋势背后牵涉的是复杂的利益纠葛,因此,唯有把背后牵涉的利益摊开来,才有可能拆穿“生命医药化”这个现像的荒谬。很高兴这本书的中文译本此时出现,对于一般民众而言,无异拉开了高深难懂的医学领域的神秘面纱,往后再看到以医学研究/实验成果发表会为名,行销新药物、新治疗、新疾病、新手术、新检验等时,我们可得提防点了。对于持续关注民众医疗福祉与医疗品质的“台湾省医疗改革基金会”,我们乐于见到这本书的出版,帮助民众认清什么才是真正关乎民众福祉及品质的医疗原来面貌。毫无疑问,这本书提供了一个民众“充权”的机会,以制衡有人以各种五花八门的医学手法,获取一己利益,枉顾医学本质的不当行为。医疗要回归人本价值,“台湾省医疗改革基金会”对于目前这种无视人本价值,只问利润高低的医疗产业化趋势,提出相当多肯切的建言,期望这本书在给民众充权的同时,愈来愈多的民众能加入我们医改的行列,让医疗回归人本价值,让每个生命都受到尊重。
现代医学充满着各式各样的科学符号,从实验数据到专业术语,在在都令民众对医药科技充满敬畏之心
然而,尤格.布雷希这本《发明疾病的人》却企图揭穿当代医疗体系的共犯结构,点名医药界操弄社会对于疾病的概念与印像。作者采用一系列的个案和内部报告,直指医师与药厂如何操弄研究并运作媒体,让民众对原本正常的生理现像产生患病的焦虑,从而为不必要的治疗及药物创造令人咋舌的市场消费。从作者的论点来看,当代医学就好似披着科学外衣的巫术,喃喃念着用数据和专业名词拼凑而成的咒语,让患者在无助与疑惧的焦躁中膜拜医学,而慷慨奉献给其执业者—古代的巫师或今日的医师!医学虽说在二十世纪后放弃了和巫术的联姻,全然投入科学的怀抱里,但医疗作为人类活动一环的社会本质却没有改变。一九九二年,医学史家出版,是书为医疗社会学与医学史研究者投下一枚震撼弹,让许多人从歌颂医学技术伟大的气氛里清醒过来,开始怀疑医疗与疾病其实是一组相互建构的概念,并深受社会及文化脉络所制约。换言之,尽管医疗技术的产生日益符合自然科学准则,但医学的应用却都是社会或文化的产物,无由从科学的角度加以定义及规范。Framing Disease在出版后的十年里,几乎可被称为经典之作,但它的影响力却似乎无法及于医药界或是社会大众。医药界显然需要更直接的论述,才能迫使他们反省操弄医学的不道德性;而民众也需要更切身的事证和通俗的说明,才能让他们从当前被专业“恐吓”的局面中解脱。发明疾病的人这本书正好用更为通俗亲近的手法,把类似的观点直接诉求于一般读者。尽管没有全面性地检讨社会和文化因素对于形塑疾病与医疗的影响,作者尤格.布雷希仍扣紧了一个现代医学最大的魔手—药囧品的市场机制,藉此呈现药厂如何以市场为诱因,勾结医师、制造数据、操弄媒体,陷大众于患病的忧虑中而横行牟利。当现代高投资、高收益的医疗模式主导大众的医疗机制后,医疗伦理与道德的沦丧似乎成为无可逃避的宿命。这本书对身陷患病焦虑的大众来说,不啻是自我精神武装、勇敢面对当前医疗怪像的第一步;而对于医药界来说,或可透过此书揭发的种种,反思诉诸医师个人道德修养的负负空谈,从根本结构上提振医疗的核心价值。《发明疾病的人》这本书或许会因为挑战社会主流意识,令许多病患及医师再度感到无所适从;但也可能会因为本书,让病患再度拿回对于自己身体健康的主导权,使医病关系一改当前的教诲关系,成为平等的对话性关系,这又岂非美事一桩。
20世纪初,有一个法国医生柯诺克告诉人们:健康的人都是病人,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在中华读书报中介绍了尤格·布雷希所著的《发明疾病的人———现代医学产业如何卖掉我们的健康?》,其中柯诺克的故事告诉人 们,健康的人是如何被愚弄成病患的。柯诺克的行医生涯始于一个叫圣莫希斯的山村。当地居民个个身强体壮,根本不必看医生。怎样才能吸引 活力旺盛的居民来诊所?要开什么药给健康的村民呢?柯诺克办了几场演讲,向村民夸大微生物的危险,宣传这个一向健康的地区,近年来已遭各种疾病入侵,同时他公告民众,他是帮大家免费义诊,义诊目的是要防堵各种疾病大幅传播。于是很快候诊室挤满了人。诊疗室里,没病没痛的村民被柯诺克诊断出大病大症,还被再三叮咛要来定期诊治。许多人从此卧病在床,顶 多喝水而已。最后整个村子简直成了一间大医院。不过不少人仍保持健康,这样才有人照料病患。药局老板成了有钱人,开餐馆的也大发 利市,因为店面都成了急诊室,随时爆满。每到晚上,250间病房灯火通明,每间都备有一支体温计,根据医嘱,每到10点就塞进病患体内。 今天,让病房灯火通明的并不是招摇撞骗的乡下医生。帮人类祛除健康的,是一股更大的势力———现代医学。在新世纪初,医生组织和 药厂(通常在病患团体支援下)持续鼓吹一种让健康人永远消失的医疗技术。医疗产业为了维持早年的飞跃成长,必须加快脚步用医药摧残健康的人。
布局全球的大型制药公司,还有形成国际网路的医生组织,联合起来重新定义了我们的健康:生命的自然变化和正常的行为方式被有系统 地扭曲成病态
制药公司出资赞助各种疾病的发明,为自家产品开拓新市场。柏林的耶拿药厂和卡德贝辛博士制药公司雇请民调机构、公关公司、广告公司、医学教授等正大力宣传一种疾病:AgingMaleSyndrome,也就男性更年期,全力让大众知道男性更年这个东西 及男性荷尔蒙悄悄消失的可怕。根据他们的说法,这种疾病正侵袭数百万正值壮年的男性。这场宣传活动的目的,是为2003年4 月在德国上市的两种荷尔蒙剂打响知名度。疾病发明家的另一剧目,是把药囧品的原始适用范围一再扩大。美国允许上市的不夜神就是一例。这种药能让人 保持清醒,用来治疗罕见的疾病(猝睡症),此症的患者会突然陷入睡眠状态。为扩大消费群制造商瑟法隆公司倾力找出符合的病状。瑟法隆公司赞助的一项研究显示,这种杀死睡意的药能帮助躁动不安的孩子。不但如此,该公司还研究发现一种新疾 病:夜班工人睡眠失调症。
要找出新疾病和新治疗方法很容易,生命中许多正常的过程,如生、老、性、死和不快乐,都可以拿来医疗化
在工业国家,诊断行为已膨胀到怪诞的地步。有医生自称在现代人类身上找出传染病、症候群、失调症共约3万种。每 种疾病都有药可治。相对的,每产生一种新药就出现一种新病,也已成了大势所趋。英文早已有一个名词专指这种现像:,即贩买疾病。希希症在1998年首度出现,是在史克美占公司,后来与葛兰素于2000年合并为葛兰素史克)一个片面广告里。据该公司说法,该种症状的病患有忧郁倾向,需服用精神药物治疗,但在 人前又通常表现得活力充沛,对生命十足肯定,藉此掩饰自己的病态沮丧。该症候群是以奥地利的伊莉莎白皇后为名(希希是她的昵 称),因为她最能代表这类病人。从此这个名词攻占了大小媒体,还被部分精神科医师拿来大作文章,直指德国有300百万人罹患希希 症。2003年5月,敏斯特大学医院的医疗人员分析专业文献后显示:希希症的病征并无根据。媒体呈现的希希症,其中包括一本以此为主 题并大量曝光的书籍,资料全部来自伟多媒体公司,而这家属于伍尔瑟的公关公司,所作所为都是葛兰素史克公司委托的。伟多媒体还自 夸把新忧郁症引进媒体,为希希症点燃了第一把熊熊烈火。发明疾病的人不断说服健康的人相信自己病了,以便从中获利。媒体里面的医药专题文章,七到八成是公关的杰作。有时公关公司还 公开找电视台做为造势活动的媒体伙伴。他们的目地是如何策划察觉疾病活动,如何让各种病征慢慢渗入我们的日常生活,进而 让我们害怕这些病痛。 比如让常接触媒体的人,逐渐感觉到自己有一堆与媒体有关的毛病:高血压、社交恐惧症、飞行时差、上网瘾、胆固醇过高、面罩式忧郁症、过重、更年期、纤维肌痛、大肠激躁症、勃起功能障碍等。卫生教育资讯实际上已遭疾病发明家全面垄断并充分利用。
医学专业社团、病患团体和药厂轮番上阵,大肆宣传种种疾病,他们不停说明 问题多么重大,治疗的人却又多么少
德国境内所有人都有维他命不足的毛病。这是亚琛的饮食医学暨营养学会发表的消息。在鲁尔地区,三分之二的45岁以上的成年 人有血管梗塞的危险,这条消息出自《医师报》。杜塞尔多夫出版的《医学报讯》声称,超过300万德国人患有急性疲劳症候群和软 组织风湿———文末还无耻地加上一句对本文内容恕不负责。至于惊讶眼、鹰勾鼻、帆船耳和骑马臀等症状在德国有多少病例,虽然没人一一细数,但是杜宾根的许温册医师讲得振振有词:不利的 外表本身就有治疗的需要。据估计,德国整形外科医生每年进行美容手术30万到50万次———而且每次必划开健康的肌肤。在西班牙马约卡岛度假的德国退休老人也亟需医生。尽管当地有最优美的环境,但或许正是这样才使得老人们深受天堂忧郁症折磨。 在阳光普照的小岛上执业的心理治疗师诺以曼宣称观察到这样的问题。类似的威胁还有悠闲病,亦即患者对悠闲无福消受,会因此而生病。荷兰提尔堡大学的温格霍兹表示,百分之三的民众一闲下来就会 生病。病症包括疲劳、头痛、四肢疼痛,甚至呕吐和忧郁;度假胜地尽量少去,因为这种流行病在那里蔓延得格外厉害。不怕阳光也不怕休闲的人,恐怕一样有病要治,活泼好动的人,其实患了全身性开朗症。《心理分析论坛》有一篇文章描述了这种快 乐开朗症候群,症状包括无忧无虑和不切实际。连拒绝就医的民众也算病:德国精神医学、心理治疗暨神经医学协会指出,百分之二到三的德国人得了一种害怕医生的病,叫惧血惧医症。还我青春来!这是歌德写的《浮士德》里对魔鬼讲的一句话。如今则新出现一个恶魔集团。一个由医生、药厂、病人所组成的联盟, 正朝只有完美人类的乌托邦迈进。健康的人活得好还不够,还要追求更好,于是吞下享受人生药。这类药囧品的使用近年来明显增加, 例如益智剂、精神药物、荷尔蒙、维他命A或肉毒杆菌,都被宣扬成为使追求健康的消费者拥有完美的健康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