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新闻网2017年05月10日】
回忆自己2001年赴北京天安门时的情景,洛杉矶西人法轮功学员阿尔伯特‧罗曼(Albert Roman)说:“我不知道打开横幅的下一刻会怎么样。”
2002年2月14日,8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西方法轮功学员在天安门广场拉起横幅,大声喊出“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大约两分钟后,他们纷纷被埋伏在附近的便衣警察压倒在地,送上警车。罗曼说:“我们希望中国政府看见来自世界各地的法轮功学员,让他们知道法轮大法好!全世界都知道!美国知道!欧洲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法轮大法好!”
到中国教书 学生介绍法轮功
1998年,罗曼获得金融专业学位后,曾到中国江苏某大学短期教书,教授商用英文。他当时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能成为一名教师,并不知道这趟中国之旅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当时该地没有多少西方人,只有一个很小的教学团体,约有30名外籍老师。 罗曼回忆自己接触的中国人都很友善,平常也很和气,不过他笑说:“就是不喜欢排队,插队是很普遍的现象,就算是个子矮小的老太太,也会挤我、推我。”他纳闷中国人为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问题?就算被人指出插队也不以为意,这与他印象中传统中国乃“礼仪之邦”的观念大相径庭。
1999年3月,一名在图书馆打工的学生向罗曼介绍法轮功,当时除了工作没有其它娱乐的罗曼表示很感兴趣,不久这名学生的家长从外地寄来了英文《转法轮》,并提醒他最好要一天读完一讲,不要中断。罗曼花了九天时间读完了《转法轮》。他说:“当读《转法轮》中的《论语》时,我就知道这是我在等待的,当我读完整本《转法轮》后,我明白了这是我所追寻的。”
有写日记习惯的罗曼在自己1999年3月的日记里写着:“我为什么要去中国呢?或许是要升华自己灵性的部分。”
参加户外炼功被“提醒”
3月底4月初,那名在图书馆打工的学生开始教罗曼五套法轮功功法。刚开始炼功的罗曼还有点迟疑,他想:“我究竟要不要炼呢?不过再怎么糟糕的情况,我的心性也都可以提升,都可以做个好人。”于是他开始到学校附近的公园参与集体炼功。
炼功点每天早上五点半开始,先是半小时的打坐静功,然后是炼动功。罗曼习惯六点钟到炼功点,他回忆当时每日都有40个人左右在炼功,辅导员会纠正大家的动作。
1999年4月25日左右,罗曼学校的两位上司来访,负责外国老师事务的那位上司要求罗曼不要再到校园外炼。另一名直属上司则是要他考虑自身安全,不要再炼法轮功。
罗曼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告诉对方:“我只是打坐,没有危险。”那两名中国人只留下了一句话:“这不是美国。”
他说当时自己不想和校方发生冲突,法轮大法教导他做个“真、善、忍”的好人,所以他决定忍。于是罗曼不到校园外炼功,只在校内与另一个学生两人一起炼功。不过他心里也觉得很狐疑:为什么校方会知道他在炼法轮功呢?难道一直有人在监视自己?
1999年7月8日,课程结束要离开中国前,罗曼特意到公园的炼功点向法轮功学员道别。当时中共尚未大规模镇压法轮功学员,炼功点上仍有很多人在炼功。
回到洛杉矶 得知中共发起对法轮功的迫害
回到洛杉矶后,罗曼兴奋地告诉亲友法轮功的讯息,他说:“我希望他们尝试炼功,告诉他们我获得法轮大法的喜悦。”不久后,他在托伦斯(Torrance)找到炼功点,当时约有10名学员会固定每周彼此交流,除了华裔之外,还有一名日本学员、两名西方学员。罗曼表示:“我也会一周一次在一位当医生的法轮功学员家中学习经文,分享修炼体会,交流怎么去理解法轮大法。”
不同的文化和语言差异并没有对罗曼产生困扰,他说:“《转法轮》是一本需要不断阅读的奇书,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层次的理解,我可以通过翻译理解,虽然我的理解永远不会最完美。”
1999年11月左右,罗曼的父母告诉他中国正在迫害法轮功学员,他们将法轮功的辅导员抓起来,罗曼完全难以置信,他说:“我在中国遇到的法轮功学员几乎都是中老年人,辅导员只是拿个播放器,给大家放练功音乐的人,这真是很荒唐的行为。”罗曼不能理解中国政府为什么要迫害法轮功,他甚至觉得这可能只是个玩笑,因为他所接触法轮功学员都是很平和、非暴力的好人。
法轮功学员遭电刑迫害致死的新闻在《华尔街日报》刊登后,罗曼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中国政府把组织者抓进监狱。这不是个笑话。”他沉痛地说:“中国政府把那些手无寸铁的妇人抓起来,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2000年开始,罗曼就自己花钱,一周至少一次,单独到洛杉矶国际机场的中国航班处发传单,他希望告诉中国人法轮功真相。他回忆:“大部分人都很冷淡,但我也遇过有人悄悄拿了传单后躲到一旁的电话亭去偷偷读。”
罗曼会用最简单的中文告诉中国游客:“法轮功是好人,不要伤害他们。”尽管他不认识每个往来的中国游客,但他却给往来旅人留下了深刻印象。2006年,罗曼到圣芭芭拉一间餐馆用餐时,华人服务生高兴地告诉他:“我在机场看到过你。”
罗曼说:“我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会记住。我希望自己绵薄的力量让中国人看见法轮功真相。”不过罗曼也遇过很多不理性的中国人,曾有中国人接过他的传单后当面将传单扔到垃圾桶里,他说:“我有时候也会被吓到,因为有些中国人生起气来很凶。”
天安门广场的惊险一幕
2001年11月20日,来自15个国家和地区的36名西人法轮功学员在天安门广场打出了写着“真、善、忍”的横幅,为法轮功进行和平请愿。在国际上造成很大的反响,当时罗曼先生与其他世界各地的西方法轮功学员也决定要前去天安门。
2002年2月,罗曼在美国准备了枕头套,到了中国后在旅馆写下真、善、忍三个大字。他说:“我想让中国政府知道西方人不同意你们对法轮功的迫害。”
2月14日,罗曼在天安门附近吃午饭,当时还有警察过来检查证件,但大家都很淡定,所以警察也没有多做盘问。通过地下人行道要进入天安门广场前,警察要搜查每个人的行囊,罗曼用枕头套做的横幅没有被发现。他说:“真的很不可思议,警察全身检查后,唯有我上衣口袋里放的《转法轮》没被查到。”
在下午两点的天安门广场游客如织,第一名西方学员打出横幅后,整个广场都躁动了。周边的便衣警察开始追逐学员。罗曼听到一名学员说“法轮大法好!”,然后就被推倒在地。罗曼佯装与中国游客对话,请他们为自己拍照,拍照时他拿出“真善忍”的横幅,当时有个老太太看到,笑着说了“真、善、忍”。
但就在这么电光火石的瞬间,罗曼就被埋伏在周遭的员警扼住脖子,压倒在地上。他很快地被塞进车里,他回忆说:“我的头被警察压着,脸贴地,很难呼吸。警察掐我脖子的时候,我觉得我要死了,但我知道这是正确的事情,尽管会受到一些伤害,但我无所畏惧。”
向中国警察讲真相
到了警局,罗曼与15名西方学员被集中起来。警察围着他们,这时西方学员突然齐声唱起《法轮大法好》,歌声响彻警局,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唱着:“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佛光普照。”正气凛然的旋律让中国员警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罗曼回忆当时中国警察不知所措,他说:“他们有点难以理解,有人笑,有人生气。”警察没有告诉罗曼先生他们会如何,审讯一个半小时后,四十几名西方学员被警察送到旅馆会议厅被监禁。
罗曼还曾拿出中国《宪法》告诉警察,中国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不应该活在专制的统治下,中国人民应该比现在这样更好的生活,有言论、信仰的自由。中国警察竟说:“那是美国宪法。”罗曼感到诧异,究竟为什么中国宪法明文写着,但中国人却不愿意承认,警察都如此了,那一般人又如何呢?
询问罗曼的警察有个一岁多大的儿子,罗曼告诉他,有一名修炼法轮功的母亲与8个月的婴儿遭迫害致死,那个婴儿的双脚上还有瘀伤。罗曼希望他想想自己一岁的小孩,不要再迫害法轮功员,但那名警察不为所动。
讲究诚信的罗曼至今仍耿耿于怀的是,那名警察看他的《精进要旨》,并告诉他不要担心,只是拿走不会没收,但最后警察没有把书归回他。罗曼说:“他们欺骗了我,偷走了我的书。”
所有的法轮功学员都彻夜未眠,隔天他们放在旅馆的行李被送到停机坪。罗曼被押送上飞机,直飞回美国。下了飞机后,他打电话给当时的国会议员简‧哈曼(Jane Harman)向她寻求援助,他们在洛杉矶举行了记者会,将中国经历的故事告诉西方媒体与公诸于众。
罗曼记得当时有个新闻台的摄影师对他们的经历感同身受,边拍摄边说:“你们要小心。”
因为中国社会的冷漠,所以需要这份勇气
回到洛杉矶后,罗曼仍利用下班时间持续到机场发传单、真相报纸,2008年开始做反对中共“活摘器官”的座谈会。他回忆在中国骑脚踏车时,曾看到一名拉车的车伕倒在地上,罗曼停下脚踏车,将人扶起来,送到安全路边休息后离去。他说:“那是在上下班高峰的时间,往来车辆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去理睬他、去帮他,我实在无法相信。在共产主义的制度下,中国人不愿意涉入其他人的问题。”因为在中共统治下,中国人已习惯性地提防对方,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见死不救的情况。
回忆2002年在天安门广场打开“真、善、忍”横幅的经历,罗曼说:“搜身的时候我很平静,但打开横幅真的需要勇气,因为我不知道打开横幅下一刻会怎么样。”因为中国社会的冷漠,所以需要这份勇气。
罗曼表示,修炼法轮大法后他更有自信,恐惧越来越少了。以前只要上台面对公众演讲会提心吊胆,但现在却毫无问题。他说:“因为法轮大法改变我看事情的角度,让我考虑更多面向,过去我只会从单方面看问题,容易生气、困扰、困惑,但法轮大法让我对事物有更深的理解,让我能承担、承受更多,并对事物有更清晰的认识。”
2000年10月的旧金山法会,罗曼第一次见到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他回忆自己无法控制地落泪,环顾四周,很多人都在拭泪。罗曼说:“我不是一个常哭的人,但我真的感受到那无比的慈悲与善,我止不住泪水。”
罗曼说:“我第一次读《论语》时就知道,这就是我要走的路。”15年过去,他仍像当年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前那样充满勇气,不断地呼吁人们正视法轮功真相与中共对法轮功学员的残酷迫害。
至今,罗曼每年都到华盛顿国会山庄向国会议员们讲述法轮功学员在中国所受的残酷迫害。每个周末,他还在圣莫妮卡海滩跟来往游客讲述法轮功学员在中国大陆的遭遇。他也曾试着联系告诉他法轮功的那名学生和给他寄英文《转法轮》的学生家长,但音讯全无,让他非常担忧,担心他们是否被迫害甚至被活摘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