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新闻网2017年07月21日】
外层涂抹沥青的完整水罐,科学家在里面贮存水和橄榄油进行PAH的分析。
塑胶的容器难以分解,造成现代人的环境问题。不过,一个新的科学研究认为,几千年前的古代美洲原住民罹患迄今神秘未解的怪病,可能也和他们日常使用的“塑胶”水罐有关。
大家应该很熟悉一些环保教育宣导,提醒人们珍惜地球,少用一次性的塑胶瓶罐。不然,几千年后的考古学家们,可能会从废墟里挖出一大堆千年不坏的塑胶宝特瓶。
不过,大家可能没听过现在的考古学家,已经挖出了几千年前祖先用来装水的塑胶瓶。
这里讲的并不是穿越时光的科幻电影。这些所谓的塑胶罐也不是超商里透明、贴着标签的宝特瓶。它们颜色漆黑,由古代部落民族用类似沥青材料制成的钟型大水罐。科学家很早就知道这种古代容器。
不过,过去他们并没有设想过,这种容器有可能是导致某些古代群聚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的原因。像是几千年前居住在加州外海的北美洲原住民,他们的骨骸显示身体状况因不明神秘原因日趋恶化的现象。
在《环境健康》期刊最新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里,科学家们对这些用沥青制作、用来贮存液体的“塑胶”容器,进行了毒性分析。
现代人装水的宝特瓶结构上其实没有太大不同。不过它们即使冷冻、重复使用、甚至微波加热,装在里面的液体也还不至于吸收过多的有害分子——像是BPA、DEHA、PET——造成人体健康危害。不过古代的塑胶瓶问题就严重多了。这些瓶罐的材料基本上就和我们用来铺设道路的柏油一样。它在冷却之后是高密度、黏稠、半固态,但经过加热就化成一团柔软黑稠的乌油,同时还会释放导致癌症和其他健康危害的化学物质如PAH(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中文称多环芳香烃,香烟、木炭或是烤焦的肉类会产生的有毒物质)。
位在美国加州洛杉矶外海的海峡群岛,气候和美国西岸一样干燥少雨。据史密松宁自然史博物馆人类学家邵尔兹(Sabrina Sholts)的说法,它同时也是工业时代之前,少数在北美洲有原住民持续定居的地区。“最早有人类居住的遗址可追溯至13000年前左右。”居住在这些岛屿的丘马什人(Chumash)最令人不解的谜团之一,是他们整体的健康状况从大约5000年前开始日益恶化。
在这段时期的人类骸骨显示骨质不良、身材较矮、头骨较小、牙齿较差。导致这些情况的可能因素很多。有些研究者推论缺乏营养、卫生不佳、传染病流行以及人口增加导致资源匮乏都有可能。不过绍尔兹发展出了一套不同的假说。
图:史密松宁博物馆人类学家绍尔兹(Sabrina Sholts)从原住民遗骸研究体内残存毒物与健康关系。
居住在加州海峡群岛上的丘马什原住民。
在某些南加州的海滩上行走时,可能要注意底下的脚步,不要踩到恶心的黑色油团。它们有些是来自外海的钻油平台,不过事实上这些黑油团千百年来就一直存在,是从海底下渗透漂浮到海岸。这些沥青几千年来一直被这里的原住民拿来打造船只、制造武器、以及制作贮水的瓶罐。
绍尔兹记得自己在加州圣塔芭芭拉大学读研究所的时候,研究沥青的同僚曾曾建议处理这些物质时记得要戴手套和口罩。当她得知原住民使用这个材料制作水瓶时,心里兴起了一阵不安的好奇心。她不能确定这是否是造成古代原住民健康恶化的原因。
进入史密松宁博物馆之后,她终于有机会对这个可能性进行研究。她和另一名人类学家同事史密斯(Kevin Smith)重建了古代水瓶的制作过程。
制作丘马什的塑胶瓶,首先要编织一个瓶子形状的容器,然后把沥青和松脂倒入鲍鱼壳里让它们加热融化后混合,最后再把这些滚烫黏稠的混合物涂在瓶子状的编篮外。为了达到科学研究的准确性,史密斯所有制作材料都是来自海峡群岛,包括编制篮子的职务、沥青、松脂、以及加热用的石头。唯一“现代”的工具,是纸板做的挡风板,和一具质谱仪,用来侦测加热时冒出恶臭的白色烟雾。
之后他们把冷却后的沥青瓶送到瑞典,装满水静放两个月后分析结果。结果发现水中的聚积物包括了萘(naphthalene)、菲(phenanthrene)、苊(acenaphthalene),都是已知有毒的化学物质。
当然,这项研究很难骤下结论。根据绍尔兹的研究,丘马什人使用沥青制作水瓶,并不至于释放够多的有毒物质导致他们骨骸里呈现的健康问题。而制作水瓶的过程中,可能会吸收更多有毒物质,当时绍尔兹也认为丘马什人制作水瓶的次数可能并不频繁,不至于在体内累积危害生命的毒物剂量。她说“剂量、持续时间、以及暴露在这些物质时的年龄”,都决定任何化学物质对人体健康的影响程度。
参考资料:Plastic water bottles might have poisoned ancient Californians(Wired)
(镜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