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访谈〗(下) 正法、修炼与婚姻家庭

王庆丰


【正见网2003年10月24日】

W:你曾说过你在家是独子,她也是吗?

D:她也是。

W:你当时有没有觉得她也走了,你不就可以更好地去做洪法讲真相的事了?

D:不是这种心态一点没有。她搬走后那会儿和签了离婚协议那会儿,当时都有这么一个感受进来:啊,几年来这么一个冲冲的家一下变得静下来了,好像我可以全身心地去做我认为的更重要的事了,这种想法是掺杂其间的,也会偶尔在脑子里,觉得应该轻松了。

W:以前总提心吊胆地,从搬走到签离婚协议大概经历了多长时间?

D:一年多吧。我为什么觉得轻松了呢?是因为当时矛盾很大,常常是我出去洪法一天回来没饭吃,太太还要骂一通。为了表示不满,太太常常是一两周连续拒绝做饭,尽管她因为上学,时间比较弹性。我当时想,做为修炼人不能要求对方过多,而且我觉得我做的事是正事,我不介意也就完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她这样做肯定是她对我有不满,但我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以一种比较宽容的态度来容忍对方的。

W:这一阶段经历时间挺长的,而且常常没饭吃?

D:我经常守不住心性也是这个原因。出去一天洪法挺辛苦的回来,希望进到屋里来有一个比较温暖的感受,那个时候也可能是承受力比较差的时候,因为一天下来挺疲惫,一进门又迎头一个冷脸,冰冷的锅钍,再加上一堆冷言冷语,觉得心里特别委屈,就守不住心性。

但从一方面讲,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太太也说,尽管时常对我有种种不满,时常还有绝望的心态,但内心里还是觉得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修炼所引发的矛盾外,总的说起来感情还是很好的,没有不和的地方,所以她也是很难割含这份感情。她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很听父母讲话,在我看来,她比较缺少独立思考、独立做决定的能力,外面的力量都是促使她把离婚手续赶快做,但她还是被感情牵着,所以迟迟犹豫不定。

W:她以前生活各方面还是很依赖你的吧?

D:对。她是那种性格特点的人,比较依赖。开始,她是想把这种依赖放在我身上,但因为矛盾产生了,她只好把这种依赖放回到她父母身上,所以她父母和她朋友的建议对她就影响很大,我也经常感觉到我和她谈过后,她表示可以考虑(尝试重新来过),但过了一天就又变回来了,那都往往是她又和她父母谈了。所以这一年中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地,直到最后把这个手续办了。

W:这么说她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很犹豫、很痛苦的?你呢可能是男人,而且还有那么重要的事要做,根本顾不上这些了。有这种感觉吗?

D:坦率地讲,我还是考虑了不少,在她搬出去之前我倒是考虑得不多。对我来讲,对我震动最大的是:事后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开始认识到以往自己在这方面做得不足及所造成的问题,通过反反复复,我也感到和我太太的很大缘分。因为我对这些问题长期没有引起认真对待而引发的结果让我感到不应该,这话还是说轻了。当时自己就觉得极力希望纠正一些错误挽回这个局面。挽回的过程就像我太太讲的,她都快绝望了,我才诚恳努力地开始动起来,好像有点迟了。

W:她搬出去那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D:经过一段思想调整过程,通过和学员交流、对师父讲法的认识、自己的反思,意识到有必要挽回这个婚姻。当我看清自己的问题时,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解释、好犹豫的了,那么就去为挽回这婚姻而努力了。我太太惊讶地说,当搬出去的时候看我还没有什么动静,怎么这时突然动起来了。其实在我太太搬出去时,我确实没有看到自己有太大的问题,一旦我看到自己的问题时,那我就觉得有必要马上把自己的问题予以修正,把因自己的问题所造成的损失能够尽量地挽回,在我太太眼里我就有了一个突然的变化。我的做法就是把我认识到、体悟到的问题,用她能听明白的话,主要是从常人家庭方面,讲出自己意识到以前自己做法上种种偏激的一些行为,自己以后有愿望进行调整,变得让对方更容易接纳一些,同时表现出的愿望是以后处理问题时,对对方的心态和态度上及对方所考虑的问题给予更多的注重,尽量地站在对方角度去权衡,等等,主要都是对这些问题的认识及对改变这些问题的承诺。

但事情远非那么简单,主要是因为我太太个性上极易受外来信息的影响的特点,换句话说,如果对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只要说通对方那也就行了。但是我发现了这样一个摇摆不定的情况,其实这个摇摆不定也不仅仅跟周围的环境有关,跟旧势力的邪恶的因素也有关系,所以我感到,在人的这面我需要跟她周围的朋友首先是她的父母,跟他们去谈自己对这些问题的认识,甚至她本地的好友。尽管我听说那些好友也在极力地帮助拆散这个婚姻,去直接面对他们把这些问题讲清楚,希望他们大家都能本着与人为善这么个诚意,在看到我对这些问题的认识之后,那么大家都能一起真正地把这件事情向好的方面推动,所以我主动上门去找他们谈。

W:当时你是放不下这个生命呢还是放不下这个婚姻或者是这份感情?能谈具体点吗?

D:我觉得是几个综合因素,一是缘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婚姻会在矛盾中的某个阶段或以后我跟她没缘了,所以当她表示要搬出去到后来,在我来讲都是无法接受这种形式的。就象前面讲的,刚开始,我表现上好像是没有态度,其实我觉得这个生命是和我缘分很大的,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从她的种种反映也证实了这一点。既然是有缘分的,不能因为我的过错或另外空间邪恶的干扰,硬把这个生命推向可怕的后果,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我想通过我个人的努力能够把她挽回来。

另外,她周围的朋友都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想提到我修炼中有漏的地方,正常的修炼时期可能不是太大的问题,在正法时期表现出来就会被旧势力利用。从修炼以后,特别是自己渐渐精进中,我个人就有意排斥一些社交活动,象跳舞等等,我觉得这是浪费时间,还有象人们在谈股票,我就会有一种反感。我在心理上排斥社会上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无形中把他们推远了,在他们的感受上就是我不愿与之为伍,我想他们也能感受到我要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我想这种感受也不是什么好的感受,那么到了我的矛盾出现的时候,就变得很糟。因为我从来不去跟别人讲述家里的矛盾,在出现矛盾后他们听到的就是我太太的那种描述,那么我想这些人都是与我有缘分的人,他们了解到的我就是“那样”一个表现,实际上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我能感受到他们对大法弟子和大法的看法是负面的认识。当我和太太婚姻断掉后,我也几乎与他们断掉了来往,而我太太还会和他们来往。那么他们每当看到我太太时,就自然把她与这个失败婚姻及婚姻中的另一个修炼人以及大法联系起来,那所得到的结论我猜想也会是负面的,我对他们的未来很是担忧。

W:那就是说你当时想挽回这个婚姻时,你对这群人的生命的担忧已远远大于你和太太的婚姻感情了。

D:这个我没法分得很清楚。但我感觉到是这样的。这个婚姻已经走到结束的结果上,如果不是牵扯到这些超常的因素及对这些因素的考量的话,你说这个感情是否必须不能放下?我感到我不会执意地在要把这个婚姻给挽回来。因为在我看来,无论是我自己走下去或以后有什么别的结果,不一定非要怎么样,所以第二个因素在我的心里占的比重非常大。还有一个自己的原因,惊讶自己居然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问题,那么大的问题。既然损失已经造成了,那么就希望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这样的想法使我一直不想放弃。

W:你在这点上应该是很正的,担心你做的不好给这些生命造成负面的影响及在大法的选择上出现问题,最担心的实际还是这个。这也是很多人应该反思自己的。因为有不少人都有一个感受就是:外面的事怎么也要做好,但回到家里觉得好像这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D:对,师父也提到过:夫妻之间还好办,吵完架第二天又好了。我们心理上也多多少少也有这样一种想法,我们在外面的形像及产生的影响都比较会注重,家里时心想这次做的不好或心里有执著没放下,下次有的是机会,这是我们区别对待的原因。

W:反正可以原谅,反正都是一家人。做得不好的地方应该得到原谅。

D:是,有这种因素在里面。

W:在这一年多里你极力地给他们讲真相包括她的父母,想挽回这个婚姻最后还是失败了,是吗?

D:是的。当时是失败了。当时如果我的心态表现得更加的没有执著的话,说不定会有另外的结果。现在走过来看其实就是一个表现形式而已,再表现得多么可怕都其实可能会有一种很好解决的可能。所以关键是我们的心怎么动?我不敢说怎么做就有一个什么结果,但我可以看到做的时候我的心是带有执著的,其中一个就是对这种结果的害怕的执著,这个害怕的本身有我为众生负责的因素,多多少少也有为已为私的担心,那么这种怕心自然就是要去掉的东西,但当时达不到一下去掉的状态,我想也被旧势力利用了:这个人有害怕离婚的心在,那就得给他离一下。

W:但我看你是害怕这些人走向反面,是吗?

D:对!在法理上我还不是那么清楚,但我觉得做为一个要放下执著的大法弟子来讲,只是尽量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不是会为一种结果而忧心忡忡,过于担心里面肯定是有漏。

W:离婚后你还在试图挽回吗?

D:离婚后我感到可能性不太大,另外一个想法是这种结果多少已造成了,对于一个即成的事实,做为一个修炼的人也不能老是纠缠在里面出不来,当时我只是想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W:离婚以后你们还有联系?

D:是,我父母那里和太太一直接触比较多,因为来美国后太太可以经常回中国去,我就不方便回去,她的父母也不方便出来,象我父母来时也会请她来吃饭。我父母在这个问题处理上虽然是常人式的,但我很赞赏。他们以一种宽容的态度、平和的心态来处理这些关系。另外,有些事情上有共同的朋友,免不了都会有接触。我这个心放下了之后呢,我太太还是偶尔会因为某种原因打电话过来。因为当初太太感到婚姻没有出路,我是说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出路可以调和,另一方面她心里对这份感情还是恋恋不舍。

W:我想你对她一直还是很好,只是当时太忙,有点忽略她了。

D:她和她父母都认为我是个好人,对我在做大法的事时的一些做法有看法,而这个看法他们觉得又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不能接受的。现在已有所变化。当时感情上双方都没有问题,只是选择上两人不同,如果那样生活下去不可能。

W:那当时是不是你稍微主动多关心她一下,圆容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走到极端上?

D:我想我当时不好的地方是很多,没有设身处地为对方想,关心她、给予更多的温暖。还有我的惰性,比如外面劳累一天回来,就不想多做些家务,但在太太眼里你在外面做不等於你在家里做,相反是一种损失。如果我能多做一些也算是弥补了,可是因为惰性就做得很不够。当我认识到这些问题后都会对解决矛盾有所帮助,当然不是后来提到的那些方面了,主要是要多为对方考虑,处理问题时让对方更容易接受。做好很多方面都会对维持这个婚姻有所帮助,从修炼人角度讲也都修炼人应该做到的,只不过自己当时没能意识到,对自己的要求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造成的很多的方面不是很理想。

W:你是说在外面对自己的要求是修炼人,在家里对自己的要求有时放松象常人?

D:对。是有这种表现形式,但另一方面讲,执著其实是贯通的。比如在修炼上所做的事情,负责程度、对做好一件事情对自己的要求。我相信我也是肯定有漏的,在修炼的事情上也能体现出来。如果自己在家里,不管自己是什么状态,都更负责地把家里的事做好,都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些矛盾也就不会那么大了。

W:离婚后你还在努力挽回,现在又走在一起了。现在你们是什么样一个状态?

D:其实挽回不体现在结果了,只是无意中发现有这么个契机,之后的一些变化就有点出乎意料。当初努力挽回失败后,大约半年时间,情况发生了些变化。和她及她的朋友做工作都变得相对容易多了。复婚后,我心里知道大法的事是不能少做的,但我圆容的表现形式上是:我人不一定得搁那儿。这也是一个智慧的问题,以前想得比较单一,好像做大法的每件事就得人亲自在。如果智慧些,同样的结果可以有不同的形式。以前认准一件事是绝对不通融的,现在我可以尝试用各种方式去达到同样的目的。时间上对我要求比较高了,是我要多花些时间做些家务,或陪她买东西、看电视、甚至社交,这些方面得意识到是维护常人层面的东西,有责任去做的,同时在修炼上如学法和其它大法项目都必须去做,时间上得要求自己,从效率上提高,比如少睡觉。以前我感到花的时间多但效率不高,修炼状态好时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兼顾的,就象在法中要求的:把工作做好,把家里做好,大法的使命也要完成。我觉得婚姻中一方炼一方不炼中的大法弟子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种理智、清醒的状态,比如大法事做完了,家里的事也不能不管,还是要尽量地做好,家里事做好了,对方可能就比较满意,对方需要你配合时你也尽可能去配合好。

W:和周围的人接触的过程也是一个很好的讲真相过程。

D:对。原来的智慧是小,总觉得这些都是浪费时间,接触的东西又不纯净,影响我修炼,现在觉得不是这样。其实这些人也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常人,讲真相出门找个不认识的人还有难度。社交时见到的这么多的中国人。我发现还有一个优势,往往不修炼的一方有她生活的小圈子,通过对方就可以认识很多人,就是跟身边的常人接触的好机会,这是一个有利条件。现在看问题跟原来不一样了。很多事情还是可以做。

W:你们那边的“健康博览”每年都做,记得你曾经为此要请两个星期的假?

D:这也是我太太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当时假用完了还请没有工资的假,这是她不能接受。现在可能会用不同的形式去做,比如我可以做些记录上的事,或者在班上找时间做一些。不能象以前那样每个法会都参加,但对修炼上的事不能放松。

W:那你太太现在对大法的印象如何?

D:有时也炼炼功,我有时给她念大法的段落她也愿意听,如果叫她和我一起学法,她还有些想法。对於这些我也不好多做什么。她是属於比较感性的人,对大法的印象是,我做得好会觉得好一些。当然我周围的修炼人比以前状态好,也都在改变著我太太的印象。如果我个人状态不好,也直接影响著她对大法的看法,你也很难解释得清。其实对我们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从她个体生命上看,能不能走得更好,在法理上我还是不十分清楚,比如我个人修得好了她是不是走进来学法等,我还不敢肯定,但是应该是有希望的。

她过去把我不好的事情四处传播,现在同样是把我做得好的事四处传播,起到一个正面传话筒的作用。所以说如果我们智慧大的话其实是一种便利条件。

W:对,一个人对大法的选择其实还是他生命的选择。师父说过一个生命只要不反对大法就有救了。至於他什么时候修、他能不能修?可能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左右得了的。

D:对。

W:你当时这种诚恳、包容和善心去跟她身边的人讲,他们能理解得了吗?

D:他们有的当时很感动,每当我讲完一次我感觉也很好,觉得今天我用诚意得到这得效果应该对对方有所帮助,可是事后一听还不是这样,所以现在想来可能当时这个思想中还有漏吧。

W:做为大法弟子来讲,不管怎么样我们是知道常人社会道德是一日千里地在下滑,正常社会这种事情也是非常不好的,可是我们大法弟子能做到这一步确实体现出正法时期大法弟子以法为大,大法弟子的大善大忍的宽广心胸,这也是令很多人感动的原因之一。这事确实不好讲,但也应该让人知道,这确实是常人社会不好的表现,他们那种变异的思想与行为都表现到来干扰我们的生活了。

D:所以当时我感觉到邪恶的势力所演化的事情真的是很残忍的,我知道大法弟子碰到的事情都不是偶然的,都有他背后的原因,对修炼人所谓的考验也好,什么也好,用如此演化出的这种东西所反映出的高层生命的变异也是让我感触很深的。

W:了不起,任何时候大法弟子用法来指导自己都能走过来。我不能说我们每件事都能走过来,因为每个人面临著不同的问题。看了你的报告真的很受震撼,也在想自己的问题。

D:我的报告里虽然一些细节都没有提,但每个方面也都点到了。我个人不认为没有碰到这些问题的学员就没有这种境界,其实可能正好相反。他们可能本身无此执着,也就无此难。另外,没有这种难的学员,可能是因为在根基上和对法的同化上都比我好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会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从这个角度看,我的难是有我自身的原因的。自己一直长时间没有达到要求所造成的这么大的一个难,必须用更大的付出才能过去吧。

W:你走过来了,为你高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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