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共迫害致死的北大法轮功学员于宙

【正见新闻网2018年02月03日】

法轮功学员于宙(左)和妻子许那(右)。于宙于2008年被中共迫害致死,至今已十年,但是其死因依然不明。

“在这个城市里,我找到了你……抓住了你的手,不愿再离去……在你给我的怀抱里,我回到大地……”

耳旁的这首情歌把人拉到了那个时代,一段不愿回忆的往事里。

他们阴阳两隔已十载。

高大帅气的北大男孩于宙总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甚至不乏姐姐于群的好朋友,1995年前,他对此一点也不拒绝。

他的好朋友岳茵(化名)说,那时候的于宙跟其他搞艺术的人一样以此为荣,他的妻子许那“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不过,在于群眼里,乐天派的弟弟不会因此而真正危及他和许那的关系。

那时候,他为她弹吉他、唱歌,她为他写诗、做饭,这中间免不了争吵,甚至是激烈的。

短暂的美好

“我先生不在身边,那段时间我不开心,他们把我接到他们家里住。”岳茵说,“许那特别细心,想要好好照顾我,就叫于宙去买馒头买菜。”可是于宙和许那的家离市区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从不干家务的于宙竟然乖乖听许那的话了。

“许那跟我说,你看他现在变乖了,说买这个买那个,都会去,也还帮我刷碗了。”

岳茵见证于宙的变化是在1995年他们夫妇俩修炼法轮功之后了,“再有女孩追求他,他也很懂得回避跟拒绝了。”

以前开车一到等红绿灯时,于宙和朋友们总喜欢对过往人群评头论足,“这个人的头发如何,那个人的屁股……穿着……修炼后,很明显地意识到了,再也不那么做了。”

于宙的另一个朋友周毅(化名)提起一件小事,有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开车回家,在路上遇到一块石头挡路,“其实把车子绕一下就过去了,他(于宙)却要下车把那东西搬到一边去”,为了他人的方便。当时在车里的其他朋友却觉得于宙完全没必要去搬走那石头。

2000年周毅到北京替法轮功说句公道话,就听说于宙他们帮忙接待外地来的上访同修,为他们提供住的地方。后来许那还因为此事于2001年11月被中共北京房山中级法院判刑五年。“都是修炼人做那些事情,考虑别人。”

在妻子被非法判刑的日子里,于宙和小娟、黎强他们组成的三人民谣乐队“山谷中的居民”一起生活。周毅说,那个年代会音乐的人,只要一出名就赶快出唱片赚钱,但是于宙和他的队友们没有。“中间有人找他们出唱片,但是他们没出。他总是好几年,反复推敲改进一盘带子。很认真的,不只为赚钱。”

 
于宙(左)和他的乐队队友小娟(中)、黎强(右)。

于宙的朋友张令翊回忆往事说,于宙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忏悔自己当年在外文局利用工作之便赚外快的事。“当时这种事在国家机关权力部门是常事,不仅没有人惊奇,相反还是人们普遍羡慕的呢,但是于宙自修炼法轮功以后就觉得这是一种罪过,时常以一种忏悔的心谈起。”

其实,于宙在修炼之后的改变还体现在不少小事中:朋友吃饭聚会时,他总是悄悄先把帐给结了;有一次一夜未归,是因为在路上他看到一个农民工犯病,于是把农民工送到医院去了;妻子被判刑他搬到乐队住,把自己的三室二厅的房子让给他家的小时工,这对四川的夫妇和他们的几个孩子在于宙的家里足足住了五年。

然而,这般善良的于宙,却在2008年的除夕夜永远地离开了他的朋友、离开了他的家人、离开了他挚爱的妻子许那。

那年中共在“举国欢庆”办奥运,因所谓的奥运安保、因车上有一本法轮功书《转法轮》,1月26日于宙和许那被活生生地分开,被抓后的第十二天,2月6日,于宙被通州区看守所宣布“病死”。

至今,他的家属没有得到任何可信的答复,于宙的尸体还在太平间里冷冻著……

不愿回忆的痛苦

岳茵几度哽咽:“一开始没有办法接受(于宙去世的消息)。他长得那么高大、健康,接受不了……”“肯定不是假消息,中共什么都可能做的出来的。当时心理冲击很大……”

而周毅至今无法送出他为于宙画的那幅肖像素描,“他们出事前,我还接到电话,那时许那从监狱被放出来才一年多,他们说会好好上班,还以为雨过天晴了,他们还说过年会给我打电话,结果……”周毅哽咽,“共产党就是不让一个人好好活着,抓过去就给弄死了。稍微有点人性,就不会干出来这种魔鬼的事情。”

张令翊说:“于宙的去世让我感到极度的心痛、难过。在这(于宙去世)之前我时常想像着我们再次见面的情景,想着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多么想一起重游戒台寺,再去酒吧听他唱歌,和其他好友一起重聚一堂,吃饭聊天……”

在张令翊的记忆中,于宙是一个身体非常健康的人,“无论是微笑还是动作都看得出来,当我听说他在狱中短时间内就死亡了,我觉得那一定是酷刑折磨导致的。”

当年为了黏上远在北京读大学的姐姐,于宙才从一个只知玩耍的小顽童瞬间变成一个学霸。从老家吉林考上北大法语系的他,终于可以找姐姐玩了。

可是,他这一离去,姐姐于群觉得天都塌了。在于宙去世后的三个月里,于群几乎每天都梦到他,甚至是只要一闭上眼、一睡觉就梦到弟弟。

在梦里,她可以实实在在地抱住弟弟,不是一抱扑个空的状态,“他会说话、开会、聊天,很活跃的。”

“很长时间我都无法冷静地判断,都是在发烧的状态,觉得这个世界都不真实。”于群说,“那些梦却非常真实,都是彩色的梦,但不是我熟悉的状态。那三个月,我非常难过,整个人都垮掉了。有过两次,在睡眠状态下灵魂离体的经历,我才明白人是能分离的。”

于群说,后来,弟弟在梦里跟她说了一些关于家人的预言,在现实中这些都实现了。再后来,“他说我先去看许那了,我问他你去哪儿,他说你上哪儿都能找到我。就告别了。”从那以后,于群就很少梦见他了。

要知道,在于宙去世的时候,他的妻子许那也被关押在通州区看守所,但是却未见上丈夫最后一面。甚至因丈夫之死,许那又被当局判刑三年。

“从小,我就很爱他。他性格很自由,我虽是姐姐,但一直是好朋友的状态,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告诉我,和哪个女孩子谈恋爱了……”于群细数着那些年与弟弟于宙在一起的日子。

不喜欢学习,但又聪明的于宙在姐姐去北京念书后,老是盼著跟姐姐见面的日子。临近高考了,他爸爸跟他说,“不是想要找你姐吗,你就要考到北京去”。

不久他就考上了北大法语系。喜欢唱歌的于宙后来遇到他的妻子——许那。他们毕业就结了婚,当时还很年轻。他们早早地就有了车、房子、钱,于宙也从外文局辞职下海经商,又转到摇滚音乐。

直到1995年修炼法轮功,他们才找到了人生的真谛。也为了坚信这真理,于宙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中共为了掩盖迫害于宙的恶行,一再阻拦他的家属追查真相。
于宙的死

“我弟弟不会轻易低头,你越给压力越不会低头。”于群对弟弟的死一直感到疑惑,“他们(北京通州看守所)先说是绝食绝水致死,后来又说是遗传病——糖尿病,我爸妈都没这病,血压血脂也都不高。”

2008年2月6日早上,于群就感觉身体非常不舒服,连做饭也做不了,她也知道弟弟在看守所,没想会出什么事。“到中午,他们打电话给我说弟弟在医院在抢救……但是我现在判断,他们告诉我消息时弟弟就没了,抢救是他们造出的假象。”

因为通州看守所要求于群到看守所由那里的工作人员带往医院,方可见于宙;但是当于群到看守所后,工作人员不仅没有迅速地带她赶往医院,反而盘问与于宙病情毫无相关的事情——“你爸爸怎么样,你妈妈怎么样……”

“我说我弟弟在急救,还问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我要去医院。”于群很是气愤,“他们却冷冷地说,要去你自己去……那边有人接待你。”

这时,于群才反应过来,原来弟弟所在的医院距离自己家很近,看守所为了拖延时间,不仅让她兜圈子,到了医院,还是被所谓的狱医、政委盘问,“他们拿着摄像头拍照,问我一些无关的事情。我说要找弟弟,他们说在里面抢救,我说要见到弟弟,他们却说会影响抢救,到时候责任谁负?”

就这样时间被一分一秒地耗下去。后来终于同意于群和许那母亲见于宙了,不是近前观看,而是在远处匆匆看了一眼,“看着他躺在床上,随便搭著单子,特别缓慢的输液,脸上很气愤的表情,一动不动。”随后,她们就被赶出去了。

大概到了晚饭的时间,于群和许那的父母、妹妹、妹夫等一些前来看望的家人去医院外吃饭。等到于群回到医院门口时,主治医生就说于宙死了,劝她放弃抢救。“我当时说不行,必须抢救,必须抢救到最后。”

结果进到医院大厅内,看守所的人就说不用等于群的同意就停止抢救,“他们还说他们要回家过年呢。”于群扑向抢救的屋子,但是被好几个人拽住,还昏厥了一阵。

“我说我在这儿守着我弟弟,你们回去过年,就是要抢救到底。”于群和那些人争执著,但是她和家人的力量太小,“不到12点,他们就把我弟弟推出来了,说已经死了,要冷冻。”之后,中共的那些公安人员都回家过年了,“有一个人在电话里给他的孩子说,马上到家,这边完事儿了。”

在万家灯火的时刻,于宙的家人心里拔凉拔凉的。公安的人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于宙的妻子许那,而她就被非法关押在于宙被迫害致死的同一个看守所——北京通州看守所。

追查真相真难

2008年的新年过后,通州看守所的人不断地找于群谈,“不停地问要怎样”。没跟公安打过交道的于群起初一直听不出这话的其中“含义”——要多少钱私了,“我就想查清事实真相,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三番五次之后,于宙的死因从绝食绝水到糖尿病到“内脏都烂了”,看守所始终无法给出可信的答复。于群决定给弟弟做解剖,查出死因,但是被拒绝。“他们说他们告诉我的就是真相,后来是通州检察院提示的我,说你想拿几千万是不可能的,可以提一个合理的要求,几百万,他们是会考虑的。”

于群说:“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不要钱,我要你还我一个人。我要查出真相。”后来,他们说于群想拿这件事讹诈,并说,要查真相,就得不到钱……

“人都死了,最起码要追究清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我弟弟的命不是用钱能换的来的。补你一些钱有什么意义?那就几乎是白死了。”

于群聘请了律师,但是无论是怎样硬气的人权律师都无法推动尸检这件事情。因为原来围着于群让她私了的公安人员消失了,无论是看守所,还是检察院,相关人员都不见了。于群的身体也一度变得很差,而周围的朋友、家人又不断地被中共当局骚扰,连她儿子的女朋友都被找去谈话。

“在国内太不安全了。我弟弟这样,我连他死了,想知道原因都知道不了。我感觉一定要把我的孩子们带出来。”经过多方努力,弟弟的案子始终没有突破,于群带着孩子离开了中共统治的中国,离开了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于群和许那及他们的家人还是无法知道于宙死亡的真相,于宙的尸体也依旧被冷冻著。

可是,十年都过去了。

希望找到真相

“必然要坚持查真相,已经这样了,也做不了什么了,但是必须要查清真相。不可能还有其它选择。”于群说,“我弟弟没做什么就被抓起来了,没什么理由就死了。”

“一个事情总是要结束,弟弟死了10年了,总该有个交代吧,尽管有一些他们(中共)犯的罪证不一定能找到。”于群希望大家来关心于宙的事情,希望能推进案子大白于天下。同时她也很关心仍旧生活在大陆的于宙的遗孀、她的弟妹许那,“她的安全我也一直在担心”。

于宙生前的朋友周毅(化名)表示,于宙的死,代表着正义的声音被打压,只有尽量多曝光中共的邪恶,类似的事情才可能被制止。“许那,你要好好活着,好好坚持下去,离真相揭开的那天应该也不会太远了,我们会支持你找到真相。”

于宙的另一位好朋友岳茵(化名)说:对迫害死于宙的办案人员,一定要追查到底。“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么的健康。这是非常明显的,那么短的时间,被迫害致死,只有是非常暴力的手段。”

岳茵呼吁曾经参与办案的人不要执迷不悟,现在已到共产党濒临解体的阶段,为了自己最后的一线机会,“站出来,把真相讲出来”。同时岳茵希望迫于中共暴政而不敢为法轮功发声的人们不要再惧怕,“于宙,他用生命来坚持信仰,只要您心里认同真善忍,冲破恐惧,就会等到天亮。”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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