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新闻网2018年10月03日】
第一次见到何畏,她看起来瘦瘦的,约莫30岁左右,正和先生在搬运中文报纸。看起来力气很大,麻利的动作有如小伙子。
她的名字很特别,单名一个“畏”字。说起名字,就引出了其它话题。
何畏的父亲是中国某个城市的副局长,50多岁就退休了。大家都说是政治因素造成的。
何畏长得和父母不像。按照年纪,父母生她时应该都超过45岁了,这在何畏父母那个年纪的人群中,应该是很少见了。
何畏说,小时候,就有小朋友说她是爸妈抱来的。小朋友还说:他们父母告诉他们,何畏有个哥哥。再后来,何畏到小朋友家玩,听别家的大人聊天,懵懂地听到“六四”这个词,而哥哥则死于“六四”。
算算何畏的年纪,还真对得上。她是1988年生的。如果养父母抱她来,也就是个1~2岁的小女孩。
据何畏回忆,父母在家从来不谈哥哥这个话题。家里也没有哥哥的照片,这个“哥哥”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尽管萌生过怀疑,也萌生过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但乖巧的小何畏从来没有问过养父母关于她身世的问题。她也没有询问过那个在“六四”中身亡的哥哥的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应该是极痛的!父母如何悼念当年的独生爱子呢?怎么能心存这么久的压抑而不释放呢?
据何畏说,父亲被吓破了胆。何畏的先生在老丈人书房的地图上,在中共的血旗上打了一个叉子,被老丈人严厉教训一顿。清明节,中国人都有扫墓的习惯。父亲却不给去世的儿子扫墓。何家干脆就不扫墓,包括去世长辈的墓。
实际上,何家去世的人都葬在一起。何畏说:“我母亲2012年尿毒症过世。她过世后,我去给她扫墓。看到这边是爷爷奶奶的墓地,这边是妈妈的墓,这边是哥哥的墓。2012年以前我父亲从没有去扫过墓,害怕被别人知道(他祭奠亡子)。”
谁能想到,当年何畏的养父母抱养了个小女婴,给她起名“畏”字,包含着怎样的无声的控诉?
何以畏惧
自己的家庭背景,大人的心态、眼神、举动,那种恐惧是一点点渗入心灵的。哪怕何畏了解到社会不公正,了解家庭受过磨难,也不可能把恐惧感移除。和自己受过伤害的养父母一样,怕被强权再次伤害的恐惧,反而更加强烈。
何畏后来上班了,遇到了现在的丈夫陈广学。2012年和小陈结婚后,知道了他父母炼法轮功,曾被抓捕过。
何畏说:“我最开始知道他们炼功时很惊讶。因为受中共宣传对法轮功印象不好。而且觉得公婆会有危险,挺不爱护自己的。但是公婆见我就讲法轮功(好),我也不信。公婆叫儿子要精进,敦促他炼功学法。我怕别人知道了老公会有危险,就和他闹,但是他该炼还是炼。”
逐渐地,婚后的何畏发现自己的先生和一般的同龄人不一样:体贴,顾家,工作努力,不出去玩,不沉迷电子产品。公婆也特别关心体谅她。
“他们家人那种正气在一般人身上很少见。”何畏说。
慢慢地,何畏觉得法轮功很好,“真、善、忍”教人做好人。她也会在家里偷偷地比比划划炼功动作,也偷偷看看书。但是,她还是替家人担惊受怕的。
危险还是发生了。2015年,何畏的先生小陈和他父母在去一个家庭资料点的过程中,被埋伏在资料点的警察试图抓捕。小陈和他父母当时开着三轮车,他们甩开了警察。小陈那个时候已经有了美国签证,就赶紧去了美国,父母则流离失所了。警察来找何畏打听先生和小陈父母的情况。
何畏和先生远隔重洋了。何畏几次来到美国探夫,也想留下来。但是因为家里还有老父亲,不忍心离开他。母亲去世了,老父亲就剩何畏一个亲人了。
那何畏是怎么最后下决心留在美国的呢?
何畏说:“我公婆一直没有回家。但是在外地,他们起诉江泽民了。起诉了之后,警察三天两头找我。还说要把我抓起来,让我公婆不得不出现,让我老公不得不回国救我。我吓坏了,就跑出来了。”
说到老父亲,何畏还是心痛不已,也不敢告诉父亲这次是永久的离开。
但是,因祸得福的是,知道不能回国了,何畏的心也安定下来了。
何畏说:“好像定下心来后,那个压抑在心里的石头拿掉了。在国内,后来,我也偷偷地跟着小陈看书学法,但是一边炼,一边担心,学法炼功都不静。现在把心放下了,看到这么多炼功人在这里不害怕,我也就不怕了。炼功人这么好,大法也好,书中说到了生命的本质的东西,让人越看越爱看。”
何畏说,现在如果哪一天不炼功身体就感到难受。她和先生一起,在居住的La Puente市的一个小公园Rimgrove Park创立了一个小炼功点,每周六早上7点到9点到那里去炼功,并欢迎大家去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