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新闻网2020年08月23日】
前中国黑龙江省鸡西市副市长李传良 真名退出共产党
近日接受大纪元采访的黑龙江省鸡西市副市长李传良讲述了自己为何退党的心路历程。他说,由于中共官场腐败,他在2014年时就主动要求退出副市长职务及公职,后得知同事议论当局隐瞒疫情遭举报逮捕,李传良惊心出逃,抵达洛杉矶,在大纪元退党网站实名退出中共党、团、队。
以下是李传良的讲话:
我叫李传良,1963年生人,83年参加工作,后来在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EMBA硕士毕业,一直是搞财务的,后来我自己参加公开考试,考到中国注册会计师,中国注册审计师,中国注册税务师,后来评到高级会计师。
我主要是搞财务方面的,搞技术工作更多一些,一直在这些行业,做些经济数据分析、经济部门的管理工作。
从科长开始,因为搞财务嘛,从总会计师,总经济师,后来任到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但主要还是负责业务方面,后来需要这些专业人才(任职),在2012年,鸡西市政府换届的时候,它需要有一个专业人士,所以我赶上这么一个结构性的调整,任到鸡西市的副市长。
退出副市长职务及公职
就在副市长干上三年的时候,我对中共这些体制,特别是这种专权有更深的认识,发现了很多很多⋯⋯可能这种不好的体制,专权的体制,就造成了政策、决策腐败的,因为毕竟位卑言轻嘛,尽量去研究制止它,或者不执行,或者制止它。
我一直有信仰言论自由的观点,愿意发表一些言论,所以(我)这种高技术型的不适合从政,当了三年副市长,我就不想干了。主动就想提出来,后来呢(他们)也看我这个状态,所以给我做了个调整,又调整到黑龙江鹤岗的副市长,调整以后,因为我是有情绪的,我也不想干了。
所以他们这个期间,也有了一些各种对我个人的、类似对我个人言论的报复行为,包括停发我一些工资,包括养老保险也没给解决,我2014年就给我停了,它(中共)就善于这么做嘛,所以后期我就开始正式提出来,在鹤岗的时候我就提出来:不能再干了。
2017年正式全批了,我自己的说法叫“三退出”,我不是那种免职,或换届辞职,是我自己主动辞去了在职的副市长,辞去了公职,辞去了公务员,2017年彻底辞去,我就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中国一个百姓,普普通通的一个自由人,我才能拿到护照。后来我就想,我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再发表言论,我就自由了。
确实是看不下眼了,那你不得不这样,我举一个小小的例子,就能说明白了,你现在它这种党政不分的体制,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他强调各种机关都变成中共党的政治机关,事实上,任何一个地区就一个人说了算,那这一个人就至高无上,这一个人是谁呀,就是党的第一书记,他说的算。你说他没有任何民间监督,国际监督,社会监督,都没有,他决策的他没有利益吗?
他很多利益问题,决策的比较腐败,比如他公款旅游,公款吃喝、就这些事,(我)看不惯呐,看不惯就不想执行,就想说,甚至有时候就想反映上去,那你肯定受打击嘛。
我就举这么一个小例子,这样的例子可以层出不穷,因为我工作经历太多了。
体制内,我算格格不入的,那他一开始,可能给我一些条件,你得听从我的,利诱你,再不行就打击你,威胁你。
你不办,他就绕过你去办。
多种场合(发表个人意见),微信也有,群聊也有,单独打电话也有,有时候我们这个小范围座谈10个、8个人的,甚至有时候吃饭,酒桌上也谈,愿意说话的人,我倒不能说言论自由不好,愿意说话的人,也得志同道合,说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不合,大家也不吱声,感觉都很好,多说点呗。
说来说去,两种情况,目前这种办法,不知道哪一天就被谁举报,现在鼓励举报。没准像文革期间一样,儿子举报爸爸,朋友举报哥们,举报,都这样啦。关键不在这儿,这种天眼工程,天上的、地下的、空中的、微信的,它随时给你监控的。
孔令宝透露疫情真相 被撤职逮捕
基本就不敢说了,战友孔令宝(鸡西市恒山区委书记)就是典型的嘛,你给录音都拿走了,决策层一听,是不是你说的,你说的抓你。那我为啥跑了,我也感觉危险啦,我也跟他说过话呀,那录音肯定有我呀。
我重点想揭露和感觉到不公的、感觉到希望国际社会能营救的,就是我这个战友,叫孔令宝,大概经过(是)这样,我记得,不敢说准确时间,大致记得2020年的一月中旬,我们都共同有武汉朋友,就说了武汉得萨斯了,北京(以前)不有萨斯吗,挺严重,容易死人。
孔令宝是当地我们区的一个区委书记,他下面流动人口加正常管的将近30万人,肯定大家要提醒他,他也要重视,别死人、别出事啊。很简单,就是为了百姓负责嘛,所以当时是这么个经历。
一月中旬我们就开始说这事,当时也没想到不应该说。武汉有个李文亮吹哨人,实际上吹哨人吹完这个哨传到若干人,我们可能听的是第二、第三吹哨人传达的,但我们认为是对的,信息是准的,说大话言论自由,说不大话他正常一个真实情况,为了百姓负责任嘛,所以我们都有传播。
好嘛,都是好朋友,一定跟你说说,说你要注意了,有这个病情了,但孔令宝作为一个区委书记,他就稍微要公开场合,他有那么多百姓呢,所以他就说了一些,当然说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太多。
这个期间就有上级的,类似纪委领导,就是管检察的就谈,你不能瞎说,中央有规定,得统一说,让你说你说,不让你说你不能说,没有那么严重,那就相当于间接地给他警示、批评,不能再说了,不说他就没有那回事了嘛,但我说的很快,就半个月的事儿,他这个区特点是矿和区。
这是个老煤矿,很多贫困的工人,下岗工人,矿枯竭了,很多工人(失业)。所以就那么两所医院,病情发现就多,过了半个月,2月初,他感觉不对了,上边还不让说,不让说,天天有病情,发烧,像萨斯啊。
他说不管那个,我当一把手,我不说不行啊,又继续说,肯定不是说公开,站出来说,也要安排工作要说这个事,我们也跟他讨论,在群内稍微就扩散了,这个期间,人员发病也多了,也出现死亡病例了。
这个期间,上级领导明确批评他,第二次批评他,你不能再说了,上级要求是隐瞒,现在说是隐瞒,不能随便说,每句话都得给你审定才能说,没见到官方(指示)你不能说的,所以就先为了让别人收口,就处理他一个副区长,主管卫生的,处理一个卫生局长,撤了两个人。
当然撤的时候就说你管理疫情不利,就为了这三天官,这孔令宝就倒楣了,我们事先说你不让说,说中央隐瞒着统一再说,都是上级这么教给他,不让说,现在出现问题了,你又抓替罪羊,你又把他撤了,他就开始说话,这个说话过分了,我得说实话,我们有讨论,最关键说的关键之话,你作为现职的共产党的党委书记,第四级,这很高了,正在评级的。
他说:“共产党的活儿不能干了,不能给共产党卖命了,这他妈抓替罪羊啊”,甚至多说了一点,那就知道疫情了,我们区死了这么多人,中国也没少死人,他报的嘛,不报呢,世界也造成了⋯⋯所以你这个隐瞒疫情造成多大的损失。百姓伤亡惨重啊,完了你抓替罪羊。
就这话(孔令宝)说的,类似这个话语挺多,就这个话叫人录音,就给举报了,应该是12号说的,第三天、14号就找他谈话,大家挺紧张,说完了,这谈话肯定不谈好事,没想到四点去谈话,免职,大家看那网上,24号当天就报出来了,当天就抓捕,逮捕了,就以这个东西(理由)。
后来报纸又登出来,以不当言论,我们都听说他,当时都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当言论怎么回事呢,一看事实清晰,确实不当言论,但这个以不当言论就抓一个人的,这还哪有法制啊,还哪有自由言论呢?
罗列各种罪名判十年 太恐怖了
何况他说的对不对?是正确的话,他为谁说,为百姓说的,不就说点真话嘛,完了就抓了,当天晚上就抄家、搜家,那抄家、搜家,我们了解实情啊,那小孩还小,那都吓得哇哇哭,全家就是给你抄个边哪,办公室也抄,连续抄到半夜12点,你还有没有什么材料,你有没有发言,你的手机还跟谁通话。
以不当言论,一个在职的党委、区委书记,这么公布还没有,我们说这就直接抓捕了,你要撤职也行,而且最近我们掌握,他得判10年,那就给你罗列各种罪名,我感觉这太恐怖了,后来说暴政这也真暴政,而且我有信息感觉着对我们,收拾完他,对我们所有人来了。所以我最后没办法,通过各种方式跑出来,我就想发发声,希望国际社会能营救孔令宝,他说的(言论)没毛病。
大方面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能说一点没想到,首先是一个正义感,应该说;第二,孔令宝战友和我们都是敢于说话的人,所以开始我就声明我不适合在体制内,太说实话了,所以应该说;再一个作为孔令宝,他在职嘛,在其位谋其政,他是一个区的一把手,他看见这些事件了,他再不说,再不操作,死的人不更多嘛,他也是不得已,不得不说,尽管这样,他说的范围,如果早就公开宣布疫情,不用他说了,早不用了,早一天得少死不少人,早半个月,那就更好了,他是没有办法,你说想没想到,没想这么严重,后来嘛话都说了,为什么要处理他呢,有录音呐,这是不是你说的,是你说的。
想到这个危险性,但没想这么严重。
一个是,可能还是自己这个性格啊,这个倔强、正义,想为寻找一个能自由发声的这么一个机会,想说,这是第一。第二,也确实感觉自身也会受到恐怖威胁、严重打击、报复威胁,也担心这个,第三,也更担心,实际我现在比较担心,家里人、家里这些朋友圈,他们(中共)会变本加厉地打击报复他们,确实担心,而且很有可能(中共)能做得到,不排除对我会编织若干罪名,都有可能,我也只能义无反顾,没有办法,这是逼的嘛。
我听说国内跳楼有好几个,这些人为什么跳楼呢,不是被逼的嘛,他没有(解决)途径啊,我认为他如果能出来走到一个自由的国家,民主的国家,正义,他肯定出来,他出不来。
我既然跑出来了,怎么办,我担心他们肯定报复,他们肯定从我开始,我都不敢跟家里联系,怎么办,没有办法啊,我总认为还有一个伸张正义的机会,所以有很多这些比较正义的、公正的、自由的一些媒体,包括我们大纪元,能这么去报导,我认为对社会是一种呼吁,我是想,对他们是一种帮助,但我认为现在这个(中共)体制,肯定会带来更大的危害,那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去做。
现在这一次疫情过去,每个人都跟着一个监控机(扫码),每个人都跟着个追踪器,你上哪都这状态,空中你飞哪去,上哪去,进哪个酒店,天上的、空中、地下的,没有⋯⋯大家就保命吧,反正能保住一天是一天,就这个状态。
我自己看到和周围朋友了解的,凡事呢,(中共)表面文章比较多,真实的比较少,虚假的比较多,真正的比较少,很多人现在,大部分,绝大部分绝大部分下岗工人都没有收入来源,就这个状态,你什么经济,没有什么(复苏)状态啊,大家都在担心未来怎么办。甚至现在简单说,能存点粮食存点粮食,就这个状态。大部分人,我说的这个。
这种体制,独权、专政、腐败
就鸡西原来的市委书记,一把手吧,中共这个体制,一把手他就说了算,他曾经有一些特殊的工程,他就想自己拿走,利益寻租,自己拿走,我们就不想执行,不想执行他肯定批评我们嘛,批评我们,我们还不想执行,就这个结果,所以最后他还是坚决(要执行),他绕过我们,书记他可以不找我们,层层地他可以直接安排人,他找到别人执行了,后来我们感觉到情况有问题,我也曾经,我很直言往上反映过、举报过,但是官官相护,最后他也就那么个状态,处理得也很轻。
他可不找我麻烦了,先跟我谈,你将来得听话,听话还可以给你提职,你不听话,那将来我通过纪委、检委收拾你了。
就因为这个情况,这不就工作也给我调整了嘛,调整以后,我是有点情绪,你有情绪你不得服从嘛,但是这个好长时间了,我看我工资也停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都停了,我找人没人管呐,找财政部门,财政部们说的这得找人事部门;找人事工资,找人事工资说你得找政府、再找领导,我曾经也当过领导这个层级的,后来再找,有时候你也见不到,写信他也不搭理你了,就一直给我停了呀,我最后(20)17年批的,彻底给我批离职,那段工资待遇你得给我呀,后来包括我又得病,得癌症,又看病,这明显的是打击报复,哪能对我一点不管不问呐,有时候我都不忍去说他,但是是个事,摊到自己身上了。
我总的感觉吧,现在这种体制啊,独权、专政,一个人说的算,失去了民间、社会、国际、其它一些党派的监督,为啥我要啰嗦这么多呢,实际就是制定那个政策,有很多政策是不合乎现实的,不符合民意的,说不好听的,有很多政策它就是腐败的,因为他有一言堂,一个人说的算嘛,他制定政策就会有利益。
例如,我举实例,现在我听说很多拆迁,你得想想这个背后,为什么拆迁出现这么多问题,为什么拆迁、棚户区改造、新农村建设,你肯定有理由嘛,你为了改善民生你才拆迁嘛,那为什么拆迁老百姓不满意你呢,你肯定不符合民意嘛,所以很多拆迁,它肯定是为了满足开发商的利益,我了解有的那个楼刚建完,建两三年的新房子就拆了,拆一个楼建一个楼,为什么这么做呀,能有这么做嘛?
所以我认为凡是中国普遍性的上访,你一定要认为,普遍性的问题,他肯定,我不能说百分百对,但99%他是对的,个别钉子户也有可能,但你为啥迟迟解决不了,现在开始抓人、打压上访,抓不住嘛。
我说这个政策就是一个腐败的政策⋯⋯它不是公正的政策,它为一些利益群体做的,或者有些政策出台之前,就没有考虑充分的民意,你没有自由,没有言论自由,你没有公正征求意见,那哪能有(公平),有些它那个政策、行为它就是腐败的,它就不对,它怎么造成的,是你这个体制独权造成的,没有监督。
就怕一个政策的腐败,一个行业的腐败,一个事的腐败,那就不可救药了,我现在之所以下决心,看透了,有些事是烂得透透的了,但你一个人又没有办法。做不到集群,现在发声难,刚在家说个话,随时监控你,你一个人发声,找你全家10个人谈话,那都跟着谈话呢,让你发不出去那声,聚不了群,你三个人鼓捣一起,那就得被抓进去了
边腐败、边反腐,它本身就腐败,它还反腐,你说它啥性质,选择性地(反腐),有些人他为了你背后的财产,如果你是一个搞矿的企业家,把你打掉了,矿产他就拿走了。都是这情况,你看那些各方面的,现在我认为国内越来越明显,他是不敢说,或不说,都这样,都是为了一派打一派,这个非常明显,都是我当政,让我的人上来,打掉你的人,啥理由啊,那孔令宝他最后还得找点理由啊,硬编理由呗,总得找点理由。
但是(以)发表不当言论抓人,怎么看也说不过去,你做一个“疫情不当”,那最后呢,把死人扣你身上去了,替罪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