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播(音频):玄木记 (3-15)

作者:话本先笙 播音:新宇音


【正见网2023年08月29日】

小说连播(音频):玄木记 (3-15)(MP3)

下载方法:按鼠标器右键,在弹出菜单中选择「目标文件保存为…」(Save link As...)。

小说连播(音频):玄木记 (3-15)

作者:话本先笙
播音:新宇音

元始天尊走后,瑶真慢慢起身,看了看手里的剑,拿着它就往出走。

青鸾和曦和正好知道她回来,瑶真根本没看她俩就直接走过去了。

青鸾说:“她什么时候穿起了玄色披风?这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曦和:“我们看看去。”

只见瑶真进了自己曾经住的一处山洞,瑶真手起掌落,在这山洞的石壁上辟出了一条缝隙,随后便将这净坤琉璃剑嵌入这石缝中,又用掌力一合,将那净坤琉璃剑封印在了这石壁中。

青鸾见状,调侃道:“怎么?这是牌子让人家摘了,以后无仗可打了?”

曦和见瑶真神情凝重,拽了拽青鸾,叫她别开玩笑。又见瑶真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感觉不对,立刻掀开她的玄色披风一看,后背已经被血浸透了。

曦和:“为何不上药啊?你师父这打神鞭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天尊也把药留给你了!”

瑶真说:“无妨,就是恢复的慢一点罢了。”

青鸾也急了:“我知道你是自责,但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曦和,快给她上药!”

瑶真摆了摆手:“我是真的累了,明天再上吧。”说完便推出了她们俩。

瑶真真的感觉十分疲惫,换下衣衫,走入洞内的氤氲泉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便上塌休息了。

瑶真昏昏睡去,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刺痛。其实是因她被蚩尤打在胸口那一斧子的旧伤还没完全恢复好,就又受了这几十鞭子,再加上流血过多,旧伤又有些复发。

瑶真唔着胸口不住的咳嗽,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了她的塌边。

感觉那人用手轻轻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头,顿时感觉胸口不再刺痛,舒服了很多。瑶真半醒半睡间,又恍恍惚惚的来到了一座山峰前。

她一看,这不是当年的“一止峰金心谷”吗?

她又一看,那位蓝发白衣的佛陀还在这里,还在湖边坐着。

瑶真看到这位蓝发佛陀很高兴,便向他走了过去。离那蓝发佛陀越来越近,她看见佛陀对自己微笑了一下,随后佛陀的身体就瞬间变的无限大,瑶真在佛陀面前变得一小点儿。

只见那佛陀伸出手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瑶真的一条腿,把瑶真倒着拎了起来。

瑶真稍稍有些害怕:“唉!...唉...佛陀是何用意啊?”

倒挂着的瑶真向下一看,是一个硕大的蔚蓝的湖泊,瑶真回忆起来了,这就是当年佛陀清洗净坤琉璃剑的地方。

瑶真小心翼翼的问:“我...我...也要洗洗吗?”

佛陀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之后便撒开手,将瑶真抛进了湖中。

“啊”!瑶真直坠入湖中。只觉这湖水清凉无比,并且无比细腻,甚至感觉这水可以穿透她的身体,在清洗她的每一处穴位,每一处脉络,感觉身心都被这湖水浸透着,清洗着。

瑶真正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只觉得一只大手又托起了她,随后将她抛进去,托起,再抛入,来来回回了几遍。

瑶真将头探出水面,看见佛陀在对着她微笑,可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笑意,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有点笑不出来。

只见佛陀弹了几滴水,直中她的腋下,弄的瑶真很痒,便笑了出来。

随后,佛陀一连向瑶真弹了好几颗水珠,都打在了瑶真的痒痒肉上,弄的瑶真终于开怀大笑起来.......

瑶真洗的差不多了,佛陀便用手掌将她托起,放回到了榻上。

瑶真迷迷糊糊的见这蓝发佛陀就在她的榻边坐着,用手抚了抚她的头,她便安然睡去了……

这是瑶真自南洲征战之后,睡的最舒适的一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感觉浑身的体力都恢复了,胸口也不疼了。

她走出洞外,正好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十分温暖。此时,正好青鸾曦和端着药向瑶真的洞府走来。

瑶真向她们俩打了个招呼:“呦!一大早就这么想我啊!”

她俩见瑶真笑嘻嘻的,想不通她怎么和昨天反差这么大呢?

她俩走过来,看了看瑶真,发现她的面色红润了许多,嘴唇也不再苍白。掀起她的衣服一看,竟也不用上药了,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

青鸾便说:“你昨天如果就是这副顽皮的德行,谁会一大早就来给你上药?”

瑶真嘟了嘟嘴巴:“我昨天不就是这样吗?”

曦和笑了说道:“呵呵,昨天的你,感觉都活不到今天。”

瑶真一听,哈哈大笑,青鸾也觉得好笑,于是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且说,瑶真与青鸾曦和正在玩笑,见昨天的那两位神官又腾云而来。

青鸾道:“他俩又来干什么?”

瑶真向云端喊道:“二位神官!今个儿是来拆府邸的吧!”

只见那二位神官急匆匆下了云端,见到瑶真忙行礼说道:“岂敢岂敢,怎敢拆上神的府邸?” 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沓折子:“我二人是奉天帝之命,将这些折子送来给上神审阅的。因司法天神一职数年来无神能担的起来,上神飒飒英姿,这数年来助天帝除邪灭恶,早已成了天帝的左膀右臂……”

瑶真:“得得得...... 说重点。”

神官:“那我就长话短说,司法天神一职数年来无神能担,如今,天帝年迈,有意让上神暂时代理司法天神之职。”

瑶真:“我只是打了几场仗,哪会批这些折子?”

神官:“天帝说了,这些折子都是给上神练手的,主要都是些三界的善恶赏罚之事,上神想怎么批就怎么批。”

瑶真:“好,我试试吧。”

二位神官留下折子,便告辞离去......

瑶真从那日起,便逐渐接管了司法天神的基本职务。休息之余,瑶真也常常忆起阿泽,可却总有诸多事情想不通。比如,阿泽临仙去之前,对瑶真说的什么白虎星与司法正宫之类关于星相学的话,瑶真不懂星相,也想不通阿泽此话何意。还有,阿泽每晚为自己疗伤之事,的确不假,那几件血衣已经被瑶真珍藏在了一处静谧的石洞中,瑶真也会时不时去洞中拜一拜这几件血衣,以慰自己的愧疚之情。但是,让瑶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个既懂高深天象,又能为自己承受每晚伤痛的大罗天侍者,怎会屡屡败仗,从未赢过呢?

所以,瑶真这些年也一直在调查此事,想为这些疑问查到答案,可都没有结果。但瑶真总有一个直觉,那就是阿泽并没有死,说不上哪一天,他们或许还会再相见。

其实,的确如瑶真所想,阿泽并没有真的死去。那日,他被轻舟渡载回了大罗天,不出多时,便醒来了。只见青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泪刚好滑落。青虚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缓缓起身,仿佛做了一场十分悲伤的梦。

此时,鸿钧老祖微笑着看着他:“儿呀,你看看你周身的功力。”

青虚一看,自己周身散发出浓烈的光芒,又看了看自己的功柱,长了好大一截,但他的脸上却未见任何喜色。

鸿钧也看出青虚并无半分喜色,便道:“这关是难闯了些,儿呀,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修炼。”青虚依旧神情落寞。

鸿钧:“哎,身是渡了一劫,心还未渡过去,慢慢来吧。”

之后,鸿钧便安排陶陶默默带着青虚在这大罗天游山玩水,陶陶默默整日嘻嘻哈哈,青虚的心情也稍稍好转。

一日,陶陶默默和青虚来到了大罗天的一处高山之巅,在这个山的山顶,几乎可以看见三界的全貌。

陶陶默默十分兴奋:“哇!这个景色就算是腾云腾到最高处也未必得见,三界还是很美的!”

默默也惊叹了:“太美妙了!你看!我看见我们的东洲了!”
  
青虚也正在静静观赏。

陶陶:“看那!那不是昆仑山嘛!”

陶陶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默默也瞪了他一眼。

青虚一听昆仑山,脸色又变得伤感起来:“你们玩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转身便离去了。

青虚躺在榻上,在南洲的一幕幕总是回现,特别是瑶真拿剑刺向他的那一幕,好想在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

青虚坐了起来,心想:一梦而已,皆是过客,悲喜情深,因果前缘,不必在意。离开东洲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于是,青虚便带着陶陶默默去和鸿钧老祖辞行。鸿钧允他回去。

但在他临行之前,青虚问了鸿钧老祖一个问题:“师父,弟子有一事想请教师父。”

鸿钧:“讲吧。”

青虚:“若是坠入了那弱水,为情所困,可有法解?”

鸿钧端坐着,闭着眼说道:“修出三界,别无他法。”

青虚想了想,眼神坚定的说:“好!弟子懂了!弟子拜别师尊!”

青虚自从回了东胜神洲,更加心无旁骛的精進修行,比之前更加勤勉了。

一日,陶陶默默半夜醒来,又看见主人在外面炼功。

陶陶:“自打从大罗天回来,主人真是精進勤勉了不少,看来离修出三界又近了一步。”

默默:“不见得,主人这么勤勉修行,目的心太重,还不是为了不受那情伤之苦?”

陶陶:“那又怎么了?最起码这炼功时长就是原来的三倍多,还能一点成效都没有?”

默默:“当然希望有成效了,这次主人的心真是伤的不轻,他对瑶真那么好,可没想到.....哎......”

陶陶:“我后来打听了,这事儿也不全怨瑶真,那时瑶真要去救一个什么很重要的人,好像是一个叫风潜的男神,主人横在那儿不让人家去,人家能不急嘛!”

默默:“风潜?就是那个一缕头发总是垂在脸前边的英俊男神?”

陶陶:“对对,就是他,听说他和瑶真关系很好。”

默默:“怪不得,你说咱主人是不是吃醋了?但他自己不知道?总觉得自己一片痴情被人一剑伤了心,也没想过自己心性哪里有不对吧!”

陶陶:“吃醋?有可能,虽说主人向来心胸开阔,但凡是与瑶真有关的,气量都不大。虽说人家误刺了他一剑,他修为那么高,也无甚大碍,但感觉他心中一直有恨。这风格很不像他,或许这就是那弱水的威力吧,你说他吃醋,我觉得很有可能。”

默默:“没准儿主人真是钻进死胡同儿了,就感觉自己受伤的厉害,没有想过自己有什么执念。”

陶陶:“行,哪天咱试探试探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好为主人排忧解难!”

第二天晨起,默默对青虚说:“主人,咱回东洲数年了,我们知道您爱在这木屋中过这清淡日子,但是不是也得回宫看看?”

陶陶也说:“是啊,总不回水里,我都忘记自己是条小龙了!”

青虚被陶陶逗笑了,说道:“好!回宫!”

于是,青虚和陶陶默默便回了水下的宫殿,此宫殿名为“东宫”,在一片硕大的古老海域的深底。

青虚虽说是东胜神洲的王,但他与其他的王不同,他的来和去总是静悄悄的,从来没有任何排场,也从不打扰任何人,无论是他的臣子还是百姓。

一日,看守东宫大门的两位士兵正在门口站岗,突然看见东洲王回来了,赶紧跪拜行礼。青虚也赶紧微笑着将他二人一一扶起:“自家人,何需行这大礼?”说完对他们笑了笑,就进宫去了。

陶陶上前对他俩说道:“你俩是新来的吧?从天宫调来的?”

那两侍卫点了点头。

默默:“我们东洲见王不用行礼,打个招呼就好。”

陶陶:“是这样的,咱们东洲王最是平易近人,你若向他行大礼,咱们的王定要蹲下身去扶你,今儿是你俩跪下行礼,要是两百个,两千个,两万个都跪下行礼,咱们的王也要一一去扶的,很耽误事的。所以在东洲,这些规矩就免了。”

那两侍卫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这样的“王”还从未见过......

回到东宫的第一顿晚宴当然要认真的吃,所以,默默将这桌珍馐佳肴安排在了晟皓堂。

晟皓堂之景非常的绚丽镌雅,此处有数珠美艳的珊瑚,摇曳生姿,楚楚动人。并且此处是整片海域的黄金分割点,也是光的交汇处。白日可映太阳的光芒,夜晚可借月亮的清华,再加上水波浮动,光影交错,珊瑚闪烁,人鱼起舞,真是一处难得的风景。

傍晚,青虚与陶陶默默在晟皓堂一同用膳,借此美景,陶陶先开口道:“呀!主人你看!咱家多美呀!真是许久不回来了,我想吟诗一首!”

青虚正在慢慢咀嚼着佳肴,一听陶陶要吟诗,不免有些惊讶,但也连连点头:“会吟诗了?好事好事!”

陶陶:“嘿嘿,这不是在南洲熏陶了一下嘛!”

青虚问:“南洲此行战火纷飞,怎熏陶着了这等风雅?”

默默:“主人,你快让他吟一个!”

青虚看着他点了点头,陶陶故作深沉的吟道:“晟皓堂前品佳肴,我与主人吃得妙。珊瑚...人鱼随波舞.....还是家里更舒服!”

默默在一旁强忍住笑,青虚听罢,则点了点头:“挺好的,挺好的,跟谁学的?”

陶陶:“那个叫什么来着?默默,那个风流倜傥的男神叫什么来着?就是咱们在南洲总见他吟诗的那个?”

默默:“哦!你是说那个常常一袭浅蓝色长衫的英俊男神吗?他...他好像叫风潜!对,风潜!”

陶陶观察主人当听到“风潜”二字的时候,脸色暗沉下来。

陶陶:“对对,那位男神不仅长得英俊,还会吟诗,特别有才华呢!”

陶陶见主人的脸更暗沉了些。

陶陶:“你知道吗?听说他和瑶真关系特别的好!俩人私底下经常一起谈天说笑!”

默默见主人已经不再动筷了,只是低着个头,于是接着说:“听说瑶真还救过他很多次呢!”

此时青虚突然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俩:“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陶陶默默装做一脸无辜:“主人,我们...我们没和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青虚平息了一下:“哦,是我不好,吃饭吧。”

默默此时也认真起来:“主人?您这数年都在精进刻苦修行,可超脱这弱水之困了吗?”

青虚想了想,摇了摇头。

陶陶也认真的说:“主人,都说旁观者清,要我们俩看,您是还没打开自己的心结。”

青虚也来了兴趣:“哦?你们觉得我的心结在哪里?”

默默:“我觉得您的心结在于没有纵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心爱之人狠狠的刺了那一剑!”

自从青虚被瑶真刺了那一剑,这数年来,还没人敢这么揭他的伤疤。

所以这句话又像一把剑一样刺痛了青虚,青虚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这回是真的急了,面露怒色:“放肆!”

吓得陶陶默默赶紧离席跪下,说道:“主人息怒!”

青虚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用手掐着自己的眉心,此时,整个镜月堂都静悄悄的了,丝竹之声也停止了,人鱼也不敢跳舞了,连珊瑚都不敢动了。

青虚平息了许久,终于情绪缓和下来,走到陶陶默默的面前,慢慢扶起了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青虚回来之后,仔细深思了默默的那句“您的心结在于没有纵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刺了那一剑。”

青虚想: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为了救瑶真,而生生的被瑶真刺了那一剑。但当提起风潜时,我又为何会有如此的醋意呢?

难道是,我当时也不单纯的是为了阻止瑶真与共工的厮杀?还夹杂着对风潜的醋意?不想让瑶真去救我这个“情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内心中还是有极大的恶,我也并不是十分的冤枉了,也没必要如此的伤情了……

青虚仔细捋了几遍当时自己的心境,发现自己的确也是醋意冲昏了头。阻止瑶真不杀共工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暗中跟随瑶真再做打算,必要之时可让瑶真先将共工治服,再劝她交与天帝处理岂不更好?又何必让她刺我一剑呢?即便自己不阻止瑶真,瑶真也未必能杀了共工,毕竟还有一层天意在,自己又何必这样紧张?

青虚又设想:假如瑶真要救的不是风潜,自己还会如此愚钝吗?或许就会更智慧的处理此事了。说到底,是救人的心念不纯,才导致被刺了这一剑。

青虚渐渐想通了,内心也轻松了许多,不再钻牛角尖了,他想:瑶真本就不知我每天为她疗伤,也不知我对她情根深种,我也从未表达过,我二人连话也没说过几次,几乎就是下属与上司的关系。“帅”要去救人,哪有“将”来阻挡的道理?

青虚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十分可笑,于是便“呵呵”的笑出了声,感慨的说道:“说到底,情之一字,不过是一场可笑的妄念痴心罢了。”

说完,又释怀的笑了起来……

(待续)

添加新评论

今日头版

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