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亲历者讲述25年前北京大抓捕

袁丽

【正见新闻网2024年07月19日】

图为2024年7月,旅澳历史学者李元华在澳洲首都国会大厦前,参加制止中共迫害法轮功的集会。25年前,大批北京法轮功学员上访,要求中共释放抓捕的法轮功学员。中共前党魁江泽民下令镇压,发生了“720”大抓捕。李元华在上访过程中被抓、被打。(袁丽/大纪元)

1999年7月20日是李元华至今难忘的一天,也是大批去政府部门和平上访的中国法轮功修炼者遭中共大肆抓捕的首日。当时在北京一所大学任教的李元华,也是这些上访者中的一位,他见证了这段法轮功反迫害的历史。

1999年7月20日,中共前党魁江泽民下令镇压法轮功,大批法轮功学员上访,随后发生了7·20大抓捕。李元华是原首都师范大学历史教育系副教授,曾连续三年荣获大学优秀主讲教师。1994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他的乙肝不翼而飞。在中共镇压法轮功后,他因不断遭受迫害,被迫背井离乡,远走澳洲。

以下是他讲述自己25年前在北京发生的7·20上访与遭迫害的经历。

亲历7·20北京大抓捕

1999年7月20日早晨,北京街道人流稀少,我与母亲陶月芳骑上自行车,经过长安街,骑向国务院信访办。

我母亲当时刚从澳洲回来,19日抵达北京。回国后,她听说北京的几位法轮功学员被警察抓走了,于是,20日早晨,我和母亲决定去离家不远的国务院信访办,向政府讲明事实真相。

我们是最早到的一批,不久后,来的人越来越多。

随后,警方来了几拨人,强行拉人。一开始来的是穿制服的警察,后来就来片警、武警,最后来了防暴警察,逐步升级。动手拉人的是一般警察,接着来了至少几十辆的110警车,现场充满了恐怖的气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穿黑衣、拿盾牌的全副武装防暴警察。

大巴车也来了。他们一部分一部分地拉人,而我们大家则手挽手,后边的人抱着前面人的腰,形成一个整体。我当时算是一个年轻人,站在第一排,我母亲抱着我的腰,后边的一个接一个。

尽管如此,警察还是把我拽过去了,要把我塞到车上,当时我两只手支着车门不配合,大概有五六个警察在后边,有的抓我的头、有的打我的头,有的踹我,我的衣服都给扯破了,他们使劲打,最后我没撑住,被拽到车上。

我们被拉到丰台体育中心。路上,大家都在喊口号。我后来才听说也有一批人被拉到了石景山体育中心。

当时是三伏天,我们坐在体育场中的运动场,周围大门敞开,人可以离开,大喇叭广播一直劝人离开,但当时没有什么人离开。不一会儿,运动场就坐满了人,大概有上千人。当然,也有特务混进来,这特务耐不住,到人群外去抽烟,我们都知道修炼人是不抽烟的,所以我们一看就明白他不是法轮功学员。

大约到了中午,开始下雨,有武警过来了。我当时看到有同修给武警打伞,并给他们讲真相。

被送去不明之地关押

天快黑的时候,大批的像是军人来了,穿绿色衣服的,一卡车一卡车的。他们开始往外拉人。我是最后几百人中的一个,我们这批人被当作是最顽固的法轮功学员。我后来听说,前面大部分给拉走的人,登记一下,半路上就给放了。而我们最后拉走的这批,给送到了不知是监狱还是劳教所的地方,四周都是高墙铁网,还有高高的岗楼,荷枪实弹的哨兵在站岗。

大巴司机把车开进院子,熄火、把车锁上后,人就走了。那是夏天的三伏天,车是双层玻璃窗,打不开,无法摇下来,车里如同闷罐一样。车里挤满了法轮功学员,有站着的、坐着的。那一天天气非常反常,到了晚上又特别冷,我后来问过,气温大约是摄氏16度。

我们被关押到后半夜,才被允许上厕所。21日早上的时候,开始人员登记,他们问我们都是哪个区的,然后让那个区公安局来人,给接走。我是崇文区的,被北京公安局崇文分局接走了,然后又按派出所分,我和另外二十几个人是东花市小区的,被拉到小区所在地派出所的地下室。

派出所强行洗脑
7月21日,我妻子抱着儿子来派出所要求释放我,但警方要我写保证书,我拒绝了,并告诉警察我为什么修炼法轮功。

7月22日下午,派出所要求我们这批被关押的人看污蔑法轮功的电视,强行洗脑,然后一对一谈话。我对警察说那些宣传全是骗人的。

我被当作重点对象,派出所副所长和一个警察一起来逼我。他们一会儿威胁我说要关押、判刑,一会儿来软的,一会儿又拍桌子瞪眼。软硬兼施之下我也没写保证书,我一直跟他们讲真相。

因为关押人超过48小时警方需要给个说法,我提出自己需离开派出所,隔天去大学教课。22日晚上11点左右,我所在的大学的系主任和女书记一起来到派出所签字,把我保释了出去。

没想到这三天两夜的经历,就此改变了我的人生,“从那时起,就开启了我们反迫害的25年。”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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