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4年09月29日】
从第二周开始,澳洲弟子们负责在41与42街段的百老汇大道上举办一个酷刑展。展板上列出了江氏迫害大法弟子的事实,揭露了他们所采用的种种酷刑方法。真人表演的道具起初只有两个: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一根粗麻绳。两名自愿参加的弟子,一个双手被手铐吊起关在笼子里,另一个则被麻绳五花大绑在铁椅子上,由一名手持警棍的“恶警”看管。化妆师林太的技术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平时那些鲜艳的女孩一下变成了笼中憔悴的受难者。另一位弟子腿上那逼真的伤痕简直让我看呆了。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些化妆效果,我的内心感到深深的震憾,仿佛真实看到了中国大陆那些正受迫害的弟子们所遭受的酷刑。
这么逼真的效果,那么参与展示的弟子内心又是怎样的感受呢?当我参加过几次展示后,有了许多真切的体验。第一次化妆时,林太给我脸上贴作伤痕的面料,当她问我疼不疼时,我笑了一下,心想这怎么会疼呢。然而当她挑开面料制作伤口时,我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痛感,也许是面料吸附着神经的缘故。一丝恐怖袭上心头,好象置身在牢狱之中,正在遭受着酷刑的折磨。化好妆后,我先坐在铁椅子上,麻绳缠绕着双臂通过脖子再到身后。
我原准备以背经文来打发这段时间,然而一阵微风吹过,有意披散的头发拂过面庞,一绺发丝粘在了化妆物上,本能的抬手去掠,忽然想到我应该是不能动的,就停了下来,然而,那阵痒意却没有停止,反而象是从伤痕下面透过来似的,一阵阵传了过来。一会又感到一滴“鲜血”顺着面颊慢慢下滑,流过嘴角,带着一丝甜意,我想如果这是在监狱里,这该是怎么的血腥味啊。麻绳绑的有些紧,忍不住抬了抬手臂,绳子却未被松开,在手臂深深的勒出一条印来,渐渐的感到有些心烦意乱。我不禁想到,中国大陆狱中的大法弟子,被捆绑时绝不会这么松松的缠着,绳子也不会是这么光滑,还有什么紧束衣、荨麻等等酷刑,他们那是什么样的承受啊。眼前不由浮现出“请与我同坐”那幅感人的照片,夜幕下,大法弟子们捧着蜡烛悼念狱中同修,盏盏烛光象是大法弟子们捧出颗颗金子般的心,在呼唤着世人的觉醒。现在,如果路人也能来体验一下“受刑”的感受,他们也许会明白大法弟子为救度他们所做的付出。整个展示过程,我不停的在想着狱中弟子的承受,期望世人的觉醒。
酷刑展的第二天下起了雨,密密麻麻,后来又起了大风。大家立即行动给正在展示酷刑的弟子们遮挡风雨。雷昂当时就去买了几个雨披,林太也找来一把大伞绑在笼子的上方,并用塑料布把笼子盖了起来。正在笼子里的南茜首先想到的不是为自己遮雨,而是提醒别挡住她,影响了展示效果。
派发资料讲真象以及功法演示的弟子们也都在风雨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我去炼功时雨变小了一阵,由于嫌雨衣被风兜起时影响动作,我就干脆脱掉了雨衣,炼完功上衣全湿透了。考虑到雨中路人无法阅读资料,就想去地铁站发资料,顺便借那里的热气烤一下衣服。谁知执勤的警察不允许在下面发资料,我只好上到站口,发给那些准备上车的行人。雨越下越大,风一阵紧似一阵,身上变得冰凉,然而看着一个个接过资料的行人,我的心却是热的。那一整天,炼功音乐象是雨中的天籁之音,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旋着。
一个阴天,我发现有个参加酷刑展的女孩,以前没见过。她坐在笼子里披散着头发,神情是那么憔悴。不象大多数人那样盘腿而坐,她把两腿斜蜷在一边,深深的低垂着头,好象在忍受着真正的酷刑折磨。后来才听说,她就是才被营救出来不久的周雪菲。第二天她又来了,头发剪短了一些。我们有些抱歉的说,昨天不知道是她,就拉她做了酷刑展。她说,比起她真正受的那些迫害来说,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事实真象比这个惨烈多了。她把坐铁笼子叫做蹲小号,她说几种酷刑常常同时進行,真正的小号是缩小人的体积,吊刑是脚尖离地,手臂伸直,同时不让吃饭、睡觉、不准闭眼、不准上厕所、不准洗澡,还伴随着强制洗脑,录音机在耳边反复播放着邪恶的谎言,如果不听,还会遭到电击、背铐的惩罚,人体承受到了极限。而一切都是关在一个小房间封闭進行,除了警察,没有任何人可见。如果当时被害死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雪菲被关押了38个月,最后在大法弟子的努力下,才被营救出来。她说她痛恨这种夺取人们信仰、自由、甚至生命的暴力行为,愿意用生命制止这种暴行,她还用自己获救的事实告诉人们,世人的援助是有效的,呼吁更多的世人能够觉醒,共同制止这场浩劫。
雪菲这次是坐了老虎凳及上吊刑,她说实际的绳子悬得很高,整个手臂被拉直起来,身体几乎是悬空的。她走后,我上了她刚刚用过的吊架。虽然绳子已经放下了许多,我被套上时,手臂还是很快的感到了麻木。然而为了感觉雪菲曾经的承受,我决心坚持下来。一会,伸直的手臂感到有些刺痛,我变换了一下姿式,耳边却传来一个中国人的骂声:“神经病”。睁眼一看,只见三个华人正在走过,看着那个老者对我们几个饰酷刑的人不屑一顾的神情,我感到心在淌血,假如现在吊着的仍是雪菲,假如他听到雪菲以自己亲身经历告诉他在中国的残酷迫害的真象,他还会这么说吗?
我想起今年年初参加营救狱中弟子时的一件事来,当时我打电话到一家派出所讲真象,对方问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一时语塞,对方说,不知道还敢打电话搅扰我们?“啪”的挂断了电话。我又拨通一家电话,第一句话就问了这个问题。当对方告诉我今天是正月十五时,我立刻感到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啊,元宵节是全家欢聚的日子,你们在欢度节日,几分钟的电话就认为是打搅了自己,然而你们想到过没有,多少大法弟子在同一节日却被拆散的骨肉分离,家破人亡,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权利,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们为什么就没有想想应该把他们放回也与家人团聚?麻木的人们啊,赶快清醒吧!
仅仅参加了几次展示,就感触良多,那么那些几乎每天都参加展示的老人家们,又是什么样的心态呢?为此我特地问了朱阿姨她的感觉如何。她说:“师父讲要直接讲真象,我们就是要来告诉世人法轮功受迫害的真象。”我故意问道:“那不是也可以派发资料呀,你为什么每次都主动要求参加酷刑展示?”朱阿姨说:“因为这是最直接讲真象的方法,我们就是要告诉世人,中国大陆正在发生这样残酷的事,我们所展示的只是冰山一角。”我问她是否会感到劳累,难受呢?她立刻回答:“没有,感觉很舒服。”然而,一次酷刑展证明了这些老人其实是在默默的、无怨的承受着。
周日的酷刑展挪到了较为冷清的第七大道38街上。这次的道具除了木笼子,老虎凳之外,还多了一个吊架。而地理条件却差了许多,我们所处的地段正是下水道的上面。透过铁格状的盖板,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下的污水,每当火车通过时,不时的从地下冒出一阵阵污浊的热气。我们只好尽量的把道具放在中间的水泥地上,由朱阿姨,杨阿姨和海伦先上酷刑。在这个路段,高楼遮不住太阳,火辣辣的阳光直洒在人的身上,其他弟子可以不时的喝口水,然而三位展示者就那么在烈日下曝晒着,坚持了三个多小时,脸上的妆有的已经开始溶化了。杨阿姨大义凛然的站着,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在承受着痛苦;朱阿姨疲倦不堪的样子蜷缩在笼子里;海伦被绑在老虎凳上,已经歪着头沉沉睡去,脸上的几道“血水”长长的流淌到脖子上。
由于想多派发些资料,许多人到其它地方去了,替换的人已经过了原定的时间还没有赶回来。两位男士催促安排其他人准备替换,负责化妆的阿明原想再等一下,威廉姆着急的说:“不行,马上替换,化妆简单些。找不到人我就上吊架。”雷昂说他也可以上。本来我不准备上,想去买胶卷,拍摄下这些珍贵的镜头,因为当时三人的表情逼真的展示了狱中弟子受尽折磨的场景。看到这种情况,也只好要求去替换她们。化好妆后,其他弟子也陆续的回来了,我就去换了笼子里的朱阿姨,告诉别人一个半小时来换我。
盘腿坐在笼子里,很快就感到有些吃力,原来这块地不是平的,人坐在那里,向后倒得很历害,得用很大的努力才能维持平衡。可刚才问朱阿姨时,她却说挺好的,就那么坚持了三个多小时。想到她们三人在烈日下的暴晒,却无怨无悔,我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串串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冲过脸上的化妆物,滴落在“血迹斑斑”的外衣上,内心为她们,为所有在狱中替世人承受的大法弟子而感动着。
后来,我把地不平的事告诉了阿明,她沉默了一会,有些内疚的说:“怪不得朱阿姨后来动来动去的,平时她坐在那儿几小时根本不动的,我们都太粗心了。”她还告诉了我杨阿姨的事,杨阿姨说今天她上吊架很难受,感到绳子收得越来越紧,两条手臂的血流不通了。那么长时间,曾经想叫别人替一下,可是她又想这是在救人呢,师父为救世人经历了巨大的承受,自己现在这点苦算什么呢?她背起了师父在《洪吟(二)》中的诗句:“只为众生能得救,不出洪微不罢休”。一背完,立刻感到手臂上那种痛疼的物质一下子冲了出去,绳子也随之松了下来。
看来不论是自然环境下的风雨烈日,还是中国大陆的血雨腥风,严寒酷暑,都摧毁不了大法弟子们那金刚般的意志,当历史掀过这一页,人们将永远传诵着觉者的威德。
虽然那天的镜头我并未拍摄下来,然而它们却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