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7年03月13日】
《高僧传》卷九《佛图澄传》中记述:佛图澄是西晋、后赵时的僧人,西域人,本姓帛氏。也有人称其为佛图磴或佛图橙,这是因为梵音不同的原因。少年时他即出家学道,可以背诵经文百万言,而且善解文义。虽然他不曾读过中原地区的儒家著作,但与诸学士辩论时都能符合理义,没有人能难倒他。佛图澄自言自己曾经到临宾国跟名师学法。西域人都说他已经得道。
据说佛图澄善诵神咒,而且能驱使鬼物。当他用麻油加上胭脂涂在手掌上时,千里之外的事情都可以在掌中显现,犹如面对面看到的一样。此外,他听见塔铃之声就能断定事情的吉凶,没有不灵验的。
晋怀帝永嘉四年,佛图澄为了弘扬佛法来到了洛阳,想在此建立寺庙。当时正值刘曜叛乱,洛阳局势动荡,佛图澄只好先隐居起来,以观事态的发展。
羯人石勒此时正在葛陂屯兵,他非常喜好杀戮,僧人遇害的也非常多。佛图澄为了拯救苍生,想以佛法教化石勒,于是来到军中。石勒的大将军郭黑略平素信佛,于是佛图澄就居住在他的家里,并帮助他出谋划策,预知战争的胜负。后来石勒听说了佛图澄的神通,于是召见他询问佛法有何灵验。佛图澄深知要向嗜杀的石勒讲清佛法并非易事,便决定用事实来证明。他取来钵装上水,然后烧香祷告,一会儿水中生出了青莲花,光彩夺目。石勒当下信服。佛图澄借此進一步劝谏道:“为王者若以德治理国家,那么象征吉祥的四灵(龙、凤、麒麟、龟)就会出现;如果施行暴政,那么预示不祥的彗星就会显现。这样世运就会发生变化,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石勒听了,最终停止了杀人。许多人因此得以逃命,人们纷纷信奉佛法。此外,佛图澄还为那些身染痼疾的人治病,拯救了许多人。
当石勒自葛陂返回河北经过坊头时,有坊头人想在夜间截营。佛图澄派人告诉了石勒。晚上果然有贼来到了军中。因石勒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截营者被抓住。但是多疑的石勒想继续试试佛图澄是否真的那么神。于是在一个夜晚,他身披甲胄执刀坐在帐中,同时派人告诉佛图澄说“夜来不知大将军所在”。可是使者刚到了佛图澄的住所未来得及开口,佛图澄就大声问道:“平居无寇何故夜严?”石勒由此更加敬服。但是石勒对于身具神通的佛图澄仍非常担心,因此想加害于他。可是遍寻佛图澄却找不到。原来有预知功能的佛图澄已经躲了起来。石勒十分后悔,认为是自己有了恶意,圣人才离自己而去,因此一晚上都没有睡觉而想见到佛图澄。佛图澄通过功能知道了其悔意,于是次日复来见石勒。
襄国城护城河的水源在城西北五里团丸祀下,其水突然枯竭。石勒询问佛图澄如何解决。佛图澄说,水泉之源必有神龙居住,所以应当命令龙放水。于是他和弟子法首等数人来到泉源上。佛图澄坐在绳床上烧安息香,不断念诵咒语。如此三日水流出来的依然很少。后来有一条长五六寸的小龙随水流出。水就越来越多了。
公元328年,刘曜率兵攻打石勒。石勒询问佛图澄自己是否可以亲自领兵迎击刘军。佛图澄告诉他,佛塔相轮上的铃声说“军队出征,刘曜必擒。”事实果然如此。
平息了叛乱后,石勒于330年建立了后赵。他更加尊敬佛图澄。这一年石葱将要反叛。佛图澄以隐语告诉石勒:“今年葱中有虫食。必害人。可令百姓无食葱也。”于是石勒下令老百姓不要吃葱。八月石葱叛乱,石勒才恍然大悟,于是每事必咨询佛图澄然后才实行,并称之为“大和上”。
石虎有个儿子叫石斌,石勒非常喜欢他。一天石斌突然暴病而亡。众人在悲哀中过了两天。石勒忽然想到了佛图澄。佛图澄来后,取杨柳枝并念咒。一会儿石斌就能坐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就好了。于是石勒将自己所有的幼子放在佛寺抚养。每到四月八日佛诞日,石勒一定亲自去寺庙用香汤浴佛,为儿子许愿。
建平四年四月,天静无风而塔上一铃独鸣。佛图澄对众人说,铃音告诉大家今年国家有大丧。七月石勒死,儿子石弘继位。没多久,石虎废弘自立。石虎比石勒更加敬重佛图澄。
公元343年,石虎出兵攻打前燕和前凉,都大败而回。不久,后晋又派兵進攻淮泗,四处告急,人心不安。石虎由此责怪佛法,认为自己虔诚侍佛,但佛法却不灵验,因此质问佛图澄。佛图澄细说因果。他告诉石虎,石虎前世是大商人,曾在临宾寺资助过佛法大会,其中有六十罗汉,自己也在内。有得道人曾经说过,石虎死后会变成鸡,然后在晋地称王。“这不正说明佛法的灵验吗?战争与外寇是国家经常遇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埋怨佛而心生邪念呢?”石虎听后跪地谢罪。
石虎常常问佛图澄佛法说什么。佛图澄回答说:“佛法说不杀生。”石虎又问:“朕为天下之主,非刑杀不足以肃清海内。既然违背了杀生的戒律,又怎能得到福报呢?”佛图澄对曰:“关键看内心,做到外恭内敬,不为暴虐,不害无辜,而且弘扬佛法,那就是已经尽力了。至于凶愚无赖,不是教化就可以改变,对这些人就不能不加罪用刑了。但一定不能滥杀无辜,滥施刑罚,否则再尽心事佛,也避免不了今生的灾祸和来生的恶报。”石虎虽然不能完全听从佛图澄的话,但毕竟有所收敛,没有过度滥杀无辜。
石虎的尚书张离、张良家富事佛,各自建造了佛塔。佛图澄对他们说:“事佛在于清心无欲,慈悲为怀。施主虽表面信奉大法,但贪欲之心未断,无节制的玩乐并聚敛钱财。现世的罪马上就要到来,还修什么来世的福报呢?”后来两人被石虎所杀。
佛图澄的神通还体现在以下几个小故事中:
佛图澄常常派弟子到西域买香。一次,佛图澄在掌中见到一买香弟子在某处被劫将被害死,他马上烧香念咒加以护持。弟子回来后说,某月某日某处为贼所劫,正要被害之时,忽闻香气,劫匪无故逃走。
一次,佛图澄与石虎正在屋内谈论佛法。佛图澄突然说道:“幽州发生了火灾。”于是取酒向幽州方向喷去。过了很久,佛图澄笑着说:“现在幽州的火灾已经扑灭。”石虎深以为异,便派人到幽州查验。果然幽州发生了火灾,后来天降大雨,雨中还有酒气。
据说佛图澄左乳房的旁边有一小洞,直通腹内。有时佛图澄把肠子从小洞中取出来,来到河边,用水洗净。有时他用棉絮将小洞堵住。如果想读书时,就把棉絮拔掉,洞中发出的光亮,可以使一室通明。
正是因为佛图澄的弘扬,许多人开始信奉了佛法。几十年间,他先后建起了近九百座寺院,其门下受业者常有数百,前后门徒近万。著名弟子有法首、法祚、法常、法佐、僧慧、道進、道安、僧朗、竺法汰、竺法和、竺法尼安令首等。
348年十二月八日,117岁的佛图澄坐化。石虎下令将佛图澄生前使用的锡杖及钵放置在棺木中。后来冉闵篡位后开棺,只见到了钵杖而没有佛图澄的尸身。有人说在佛图澄坐化后的在流沙一带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