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1年08月28日】
爸爸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曾做过一个梦,说走在荒野中,有一个“马架子”,“半地下,门窗开在一面墙上”,父亲進屋找水喝。看见一个老太太,在那里纺线,微笑着说:”你也是来问寿的吧?”爸爸随口问:“怎么个问法?”老太太说:“你敲一下地中央上面挂的钟吧。”爸爸敲了一下,老人停了一下,慢悠悠的说:“你能活到三十三岁。”梦醒了,只是觉得蹊跷,和家人讲完也没在意。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七八年过去了。那时东北都是散居的,爸爸种有几百垧地,有自己的庄园、车、马,一二十个长短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好不悠闲。冬季打完场(脱谷),就忙着给长工家里送粮和过年的年货(那时长工的工资讲一年挣多少石粮)。年货是工资以外,东家赠送的,用现在的话讲,算年终的奖金、红包 。这些都办好了,也到腊月二十三了,放假过年的日子了。父亲催促大家赶快回家过年吧,如果年货有什么不足,自己再补办一下。家里有事要办,有困难的,尽管张口,今年收成好,我都能帮你们。散了吧。
可是到了二十八九,长工们又陆陆续续回来了,说每家都丰衣足食,掌柜的想得特别周到,每家人人都添新衣,大米白面,酒肉粉条,鲜货杂货一应俱全,连鞭炮,灶王爷,香烛纸马,胭脂水粉都不缺,真是皆大欢喜。老人孩子欢天喜地的过大年。我们在掌柜的这里呆惯了,大家在一起热闹,玩得痛快。父亲很受感动。感到了兄弟的义气。立即吩咐:“大家自己动手再杀两头猪,再宰几只羊,咱们过个大团圆的年!”
三十晚上,大家在伙房里玩的热火朝天,一个小伙计出门小解,听见上房内吼声叫骂声不断,听明白是進来了土匪,赶紧進屋告诉父亲。父亲听了一阵,判断出只有十几个人,目的是要枪。有几个伙计要和他们打,父亲不同意,上房内有老人和孩子,打起来自己吃亏。父亲要自己進去,说他们要的是枪,不是命,咱不欠他命,没事。一个伙计不同意,他说我先進去,他人长得人高马大,人又精细。父亲很清醒镇定,“谁也不要争了,他是对我来的,我自己理应出头,大家在外面等着。在院里高声喊道:“我是掌柜的,我回来了,有事和我一个人说!”瓢把子(土匪头)说:“找你是借枪,你有两根短枪,五根长枪,借我用一段时间再还给你。”父亲打算等事情缓下来,见机行事。说:“枪现在不凑手,你限我个日期,我去给你弄。大过年的,大家来我这里,是瞧得起我,大家出门在外不容易,在我这里吃年夜饭,交个朋友吧。”我母亲领两个伙计下地做饭。这时事情又发生了突变。两个土匪押着年轻的小伙计,怀里抱着五根长枪。两根短枪進屋了,“哗啦”,往地下一扔,“没有枪,这是什么!”一个土匪吼着。瓢把子火了:“把他给我拖出去,毙了。”土匪们七手八脚的把父亲捆上,就往外推。原来瓢把子的卫兵在外面把小伙计吊在马棚里打,挺不住说出来了。父亲挣扎着叫骂着:“你们也不是我的大小儿女,凭什么你要,我就给你!我的枪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重金买来的。你要的是枪,你可以拿走,我不欠你的命,你也不该结这个梁子。”这时二十几个长工也都集中屋外,和十几个土匪混杂在一起,虎视眈眈的静观事变。这是已把父亲推到大门外,土匪喝令:“跪下!”父亲高声大骂:“我上跪青天,下跪父母!我焉能跪这蠢贼!老爷站着走得快,再有三十年又是一条好汉!”这股英气还真得把土匪镇住了。一想,强将手下无弱兵,二十几个长工虎背熊腰怒气冲冲,混杂在一起,有几杆枪也起了什么作用,若真打起来,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如罢了。便令手下:“给这位英雄松绑,请屋里来,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父亲说:“交朋友好,你拉竿子需要,居家过日子需要,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朋友多道挡风的墙。墙头虽然不高,今后兄弟有了高低尽管来,也能遮风挡雨。”瓢把子说:“枪我高低不能拿走,告诉弟兄放下。”一场风险也就化解了,事后想起正应梦中那年的三十三岁。
过几年父亲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進了那间小屋子,首先问老太太:“我三十三那年没死呀。”“虽没死,但也很危险,以你待他人亲如父母兄弟,宽厚仁德,所以,又给你增寿十年。”
四十三岁那年,是为亲朋解被“绑票”之危(绑架人质,敲诈财物)平息后,忘记枪在身上,没关保险而走火,险些丧命而应验了梦境。父亲是六十三岁过世的,又活了二十年,虽没做第三次同样的梦,却引出了一个故事来。
“土地改革”是邪党建政前的典型的欺骗暴力行动。硬把农民世代积攒的土地,生产工具 ,财产说成剥削来的,定为地主、富农,把人们长期在一起生活的恩怨扩大到你死我活的矛盾,作抢夺,分人家财产的借口,以打杀流血的形式,巧取豪夺的手段,完成邪党的分配权,对社会的统治权,经过一个多月的炒作,组织,煽动,挑拨,小恩小惠,终于把屯中的痞子、赌徒、游手好闲的懒蛋子组织起来。在诉苦斗争大会上,这些人真是不可一世,耀武扬威,手持棍棒、皮带,口中叫骂吆喝,把人扒光吊在房梁上,噼噼啪啪一顿毒打,血星四溅,平静的生活画面刹时变成了杀人流血的鬼门关,最后搀出去,抬出去,每个地主富农都打一顿,审一遍。轮到我父亲了。一个不软不硬的声音叫着父亲的名字说道:“该你了。”父亲站起来,往前走两步,就开始脱上衣,衬衣是用两手扯开脱下的,往一旁一甩, “打吧”。会场鸦雀无声,空气好像凝固了。没有了刚才的叫嚣,审问,嚣张气焰灭了,工作队人员吃了一惊,自我解嘲的问:“你是怎么剥削农民的?有多少财产?都是怎么来的?”父亲从容地说:“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土改前父亲就把房地全卖了),我租房租地,只有辆马车,还有将要盖房准备的木料。我没偷,没抢,没骗 ,这点东西是我们家一辈一辈种地干活积攒的。要怎么办随你们的便!”工作队恼羞成怒:呀嗬!你还有理了呢?给我打!”会场更静了,掉地下一根针都能听见。空气憋得都要炸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来敲打两下吧。听语调是在为我父亲解围,给工作队台阶下。这时有个苍老的声音说:“不能打!谁也不能碰他一根手指。”大家一看是“炮台王”,七十多岁了,老俩口,无儿无女,住屯子的破炮台里,所以得雅号“炮台王”,因为他姓王。工作队一看全村最穷的,应该诉苦的人,就是他,可他却为富农说话,也慌了手脚。听他接着说:“他是咱们全屯的恩人,前几年的灾荒没过几年,大家都记得全屯有一半多人家断了粮,要不是人家用刚打下来的大麦接济咱,能活到现在么?救了多少人啊?打他,怎么能下的去手啊?”老人说到此,早已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了。
事情发生在几年前一次大灾荒中,正处青黄不接,再有几天没粮就要有人饿死,东北夏粮最早成熟的是大麦,有一家有十垧大麦,打下来在场院没等入库,借粮人就围满了。可谁也没敢要,他家是借一斗到秋换两斗,就要把一年粮食拿出去大半还人,还得挨饿。我家只种一垧大麦。父亲看到这么多要饿死的人,急了眼,叫人把人叫到自家场院,让伙计把明年的种子粮拿出来,估出斤数,按借粮人口,每人多少斤分下去,到秋一斗还一斗,到秋没有,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没有劳动能力的不用还,所以不用记账。“炮台王”接着说:“粮食不多,可我们屯没有饿死一口人,几年过去了,人家提过么?要过么?谁还了?我知道我是没还。会场叽叽喳喳都开始说话了:“我没还,我也没还……。”难道把别人喂活是为了打自己么?”“天地良心啊”,“不能斗争这样的好人啊!”工作队急了:“你们这些人把诉苦斗争,要变成评功摆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回家吧。”指我父亲和两个没斗争的地富借光回家了。无可奈何的散会了。
邪党的土改斗争多邪恶呀!强盗般的要抢谁就抢谁,要打谁,要杀谁,编造个谎言,挑起仇恨,就打就杀!谁敢挡,谁敢阻止,然而却被一个善良的故事遏制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灾难就这样停止了。这使大会上的人立刻明白了谁是谁非,谁好谁坏,谁善谁恶。这是邪党最害怕的,对它们来讲这是一次失败,也是揭露和嘲笑。同时,也表明了五千年神传文化深入人心,文明道德世代承传,在中华民族血液中流淌。充分说明了人还有善的一面,明白的一面。给大法开传救度众生奠定了基础。法轮功学员就是看众生还有可救的一面,才向人们讲清真相,让人们分清善恶,远离恶党,“三退”保平安,增福增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