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2年08月04日】
手 书 诛 杀 令
二十四
某部长落下威逼的鳄鱼泪之后, 他通过办公厅转给我一封信,信封上是以毛笔手书的狂草:办公厅转张XX,我看到墨迹下横冲直撞的笔划充满杀气。
他以毛笔手书五页文字,历数定性我的罪过;他依旧按照江XX(媒体)的口径诬蔑法轮大法是X教,诽谤师尊、诽谤大法; 坚持信仰被他断言为 “颠覆政府”“推翻共产党”;“拒绝挽救,一意孤行,自绝于党和人民”;你不但“自毁”,并警告说:“你还会毁了须某某(我的先生)”等等。
他最后总结说:“共产党不要你这样的干部、不要你这样的公务员、更不要你这样的党员……”
字里行间杀气腾腾,口气之严厉地告诉我: 我有权撤销你的党内外职务,开除你的党籍,开除你的公务员,你和共产党叫板,我就彻底开掉你。
此刻 ,我没感到任何突然,几个月来就像钝刀割肉,我的陈述、现身说法,早已遭到了如雷贯耳的警告和朋友们胆战心惊的提醒,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这种钝刀割肉的过程使我对中共的歹毒、欲加之罪、无法无天有了切肤之感。就像文革的疯打、狂 砸、滥杀。而今这种由思想统治,信仰专制所派生的无端打压 使我闻到了中共历次运动的血腥, 仿佛感受了祖辈几代人的苦难。
从 7.20开始站出来证实大法之后,无数次现身说法的陈述,无数次的慈悲劝善,无数次的交锋论证我只有一个心念:必须还我们师尊清白,必须还我们大法清白。如今我坐视你、漠然你就如同助纣了邪恶的嚣张。一个生命诽谤了佛法是没有未来的。法轮功是一亿多修炼群体、是秉持真善忍为修炼之本于国于民有百利的理性群体。国家非法取缔,刻意抹黑大法和师父 ,是给自己掘下坟墓,必将遭至大劫,这是人这一层的表象。从另一个角度讲,古往今来的历史都有一个毋庸置疑的认证,那就是人类历史上一切对神佛、对宗教信仰的迫害,对人类正信的扼杀都将遭到灭顶的劫难,历史至今都在惩戒人类、警告人类。如今,不要重演历史,别动我们师父!别动法轮功!否则绝没有好下场。
我所以要陈述还因为,这是法难,法难就是我的难、我生命的劫难。大法是我的生命,从得法的那天起我全身心的无时无刻都充盈着对大法和师父的感恩、充盈着对大法修炼不断精进的感性领悟和理性的升华,无时无刻不充满着对修炼回归的觉醒和对大法正信的坚定,因此对这种强加在师尊和大法身上这种铺天盖地的谎言、诽谤我不能坐视,我是师尊的弟子,法难当头,师父蒙受不白之冤我不能袖手旁观、听之任之、还师父和大法清白就是还自己的清白。每当想到这些我流泪、悲愤的想,除了陈述我还能做什么呢?那就是陈述再陈述。
撤 职
二十五
部里传播各种议论:有人说:“中国的事情只要一和政治挂钩必定倒霉开杀戒,法轮功如不撤脚必有后果。”
“XX太较真,看这架势是要处理了。”
“党的政策是教育从严,处理从宽,没事!”
“党永远都那么说,兑现过么?!”
“又不是贪赃枉法,凭什么开除撤职?!”
“XX 德才兼备 , 因为炼法轮功就撤职开除,太离谱了 !”
“外经贸部保护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凭什么处理一个法轮功?!那帮人修真善忍有那么可怕吗?”
“错!就贪官污吏才没事呢!摇身一变又到国外当参赞去了。” ……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日,部里下达红头文件,正式宣布撤消我的处长职务。
当那一纸红头批文扎眼的躺在我的办公桌上的时候,我的心头还是有点愤怒。多少年的勤勉、功劳业绩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三十多岁当处长,事业早已成为我生命的一半,就这样结束了。我努力的清除这种愤怒 ,正视我自己的选择,不留一点心念痕迹我才能走好后边的路。
十几天之后,办公厅主任来到我的办公室,宣布进一步处理的决定,他通知我:一、对我行政降级降薪,降为副处级;二、劝退党; 三、 遵照党中央指示“不许再修法轮功,如继续修炼开除公务员。”这时,我克制自己,一直到内心终于平静。
我平静地对办公厅主任说:“我回您三个问题:一、您这么大岁数,挂一个电话我就会上楼去,怎劳您屈尊呢!二、把我当作法轮功骨干处理,您高抬我了,一定费了不少心,谢谢!三、关于劝退党,我的态度是——不退!修法轮功跟XX党没有关系,我们师父没让我们退党 ,只是修炼真善忍 ,重德向善,祛病健身做好人。为什么要退党呢?!你们把法轮功硬和政治扯在一起,那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有权开除那也是你们的事,我修炼不会遵从你们的意志,我不退!再次谢谢。”我心想:我退是自杀,你们开除是他杀,你们得自食其果!
走 出 人 来
二十六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坐进班车,我知道自己坐不了几天了,我即将离开工作二十几年的部机关。我突然感觉到别人的心念,关怀的背后是不解、遗憾,交头接耳…… 。我突然想,我怎能感觉到他们的心呢?是不是自己有了什么心,否则怎能感觉到别人想什么呢。
我走进办公楼大厅,发现一夜间大厅两侧摆满了橱窗,我匆匆扫了一眼,展出的是外经贸部驻全世界各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的全景照片。我不由得驻足观看,寻找、识别我曾经短期工作、长期工作、过往和生活过的地方,罗马尼亚、俄罗斯、意大利、奥地利、德国、布鲁塞尔、肯尼亚、匈牙利、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香港……亲切熟悉,岁月像翻过去的日历一页一页又重现脑海,那是当外交官的生命历程,踌躇满志,无限风光 ……
读着、看着、回味着,我忽然感觉这一切已不属于我,已是那样遥远、遥远了,仿佛隔开了,断开了。
我随着人群,一边应着招呼,一边赶电梯,同事们西装革履、目光炯炯,他们是去奋斗,坐稳政府官员的位置,或是当外交官,或去拼处长、司长的位置。可如今我去干什么?也和他们一样为得到、得不到这些或扫兴或忧虑,去争去斗,或高兴或失落吗?不是了!我又感到那种脱离感、明显的分隔,我早已不属于这一群体。但是,我还是抓到一丝丝、淡淡的留恋在心头 。
被撤职后,一下子变得闲极而不习惯,厅里也没安排我的工作,但很快我便有了上班听法的窃喜。人们早就说机关是:一杯茶,一盒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我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喝完茶,看完当天的报纸后,没事做我便开始听师父的讲法录音。
突然一句话从耳朵直打到心里:妒嫉、争斗、仇恨心都是应该去的,一颗心不去都不能圆满……(不是原话)过去从未在意,此时字字都砸在心上,鲜亮亮的竖在我的眼前,我知道是师父在点我,肯定是哪里有了问题,听完法,我关掉录音机,开始查找自己。
我回忆自从宣布撤职后所言所行。我问自己:什么开除啊撤职啊,不是早有思想准备吗?为什么真撤了会感到失落?失落就是不舍留恋、不愿放弃!这是对常人名利割舍的失落。而这种失落又派生了仇恨心。那天对办公厅主任的一番话浑身带刺,话里话外的讽刺挖苦他。我顿时感到自责。
机关舆论说把我处理得太重了,我也跟着认同。我曾和子庆、虹开玩笑说:“处长撤就撤了,党籍开就开了,降级却太损了,工资少了那么多,两个读高中的孩子可要艰难了 ……”我动心了。我不认同这种迫害,但我愿用双肩承担法难!为什么还在乎这点经济利益呢!人真是太难修了。
针对部里的通告我还讽刺他们,把我当成法轮功骨干处理,我问自己这又是什么心呢?我也被自己这种逻辑搞晕了,我一点点剥离,那么自己承不承认是骨干呢? 难道不是骨干就不能这样处理,是骨干就可以这样处理吗?那不就认可了当局的处理吗?再说骨干不骨干的是他们划分的,什么都不是。 大法弟子是整体,他们处理谁我们都不认可。他们这种区别对待,貌似公允,其实是对大法弟子的间隔、分化、进而打击。我一下子明白了,大难当前可要把自己摆对位置,不能顺应了邪恶的思路,想到此,我感到修炼真是很严峻。
我赶快检查自己,争斗心源于名利心,名和利放不下就摆不正与人的关系。
师父说:“修炼就得在这魔难中修炼,看你七情六欲能不能割舍,能不能看淡。你就执著于那些东西,你就修不出来。”(《转法轮》)
师父还说:“一个生命如果能真正在相关的重大问题上,不带任何观念的权衡问题,那么这个人就是真的能自己主宰自己,这种清醒是智慧而不同于一般人的所谓聪明。”“人在冲动的时候,支配人思想情绪的不是理性,而是情感。”(《为谁而存在》)
我想,这种情感就是人的妄念,是我们后天的观念,这些东西不能割舍、不能看淡就不能主宰自己。一个修炼人,根本就不应该有常人的抱怨和患得患失。修炼中加上任何人的东西都是危险的,就是走不出人。
磨难中我归正了自己,轻快的一路前行。
遣 返 外 交 官
二十七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悄悄的声音传来:“张姐……”
我抬头一看:“春明!怎么是你呢?子庆也回来了吗?你们的工作到期了?”我惊喜的一连串的问着,起身拉过沙发请她坐下。
春明低声说:“我们是被使馆遣送回来的,使馆和商务处让我们必须表态‘不炼了’,我们不答应,参赞就和我们吵起来了,话说的很难听,我们不妥协,最后商务处和使馆就把我们遣送回来了。”
子庆是办公厅某处的副处长,迫害之前,他被派到中国驻尼泊尔大使馆商务处长期工作,子庆遂携妻同往。子庆夫妇俩人都是通过我而得法,他们修炼都很精進。却不想,子庆夫妇在国外也同样被黑手掌控和迫害、被遣送回国。
我们谈了很久。春明和子庆非常关注部里的形势和其他大法弟子的状况。我详细的告诉春明中央和国务院对法轮功的态度,目前大法的国内整体形势及部里大法弟子的状况。
春明又与我在法上切磋交流一番,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很快的在思想上取得了一致。随后,我帮他们补齐了在国外工作期间所缺失的师尊讲法,嘱咐他们赶快补课。最后和春明约好了和子庆、虹、小方等大法弟子另外聚会切磋的时间和地点。
春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感慨的想,子庆和春明俩人真是师父的好弟子!他们能放弃国外优厚的物质待遇、放弃外交官优越的身份、地位、毫不妥协,坚定大法修炼,真是了不起!比起他们来我这点磨难什么都不是。
至此,我也感到了形势的严峻,部里已经对国外的大法弟子下手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