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流泪的青春

一个狱警的故事
陆滢


【正见网2002年02月24日】

他叫强,从天津警官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市劳教所,99年江泽民、罗干下令镇压法轮功后,他们单位成了骨干,几乎每天都有送来报到的法轮功学员。加班加点,例行公事,忙得够呛,连女朋友都顾不上陪。时间长了,真有点不耐烦,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法轮功给整下去,我也能清闲清闲,和丽芳泡泡咖啡屋啊!一次正是2000年大年除夕,天津有几十名法轮功学员去北京上访被遣送回市里,判劳教一年,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排着队受审。

强巴不得快点儿完事,好回女朋友丽芳家吃饺子。

轮到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时,强照例低着头做记录,问到她为什么顽固地跟政府作对时,老太太说,“我活这么大,从没跟任何人作对过,我这么大岁数,没做一件愧心事,没说一句昧良心的话。我这把年纪,这个身子骨,一身的病,要不是炼法轮功,要不是李老师救度我,我活不到今天。跟姐儿几个去北京就是为法轮功喊冤,法轮功好!要政府还法轮功清白,还我师父清白!”。

强听了,又是一个死不改悔的老顽固,气得拍桌子大骂,“你她妈的神经病!”猛抬头仔细一看,蒙了,原来这个老太太是自己小学的班主任刘老师!强愣了,眼睛一阵模糊……

强命苦,八岁时,妈就得癌症死了,爸是个铁路工人,常年不在家,只好强托给奶奶照管。别的同学都最爱放寒假,盼过春节,强最怕的就是过年了。因为别人都有父母买新衣服,给压岁钱,合家包饺子,放鞭炮,唯独自己跟奶奶在家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大年三十,刘老师冒着大雪来接强和奶奶去她家吃饺子,给强和刘老师自己的儿子国子买了一样簇新的棉袄、棉鞋。还给强和国子每人十块钱的押岁钱……

毕业后,一晃就是十几年,后来听另一个小学同学偶然说起刘老师,好像是她得了心脏病,身体特别不好,老伴也得了脑血栓,半瘫,躺在床上,衣食起居全得刘老师照顾。儿子国子也不在身边,去南方下海了。

强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刘老师,她那灰白的头发、瘦小的身躯、连日来的疲倦,都掩蔽不住她目光中的温和、平静、和一种说不清的,一种超人的力量--这种力量是那么的特殊,那么的纯净,那么的动人,强从来没有见过的。

曾经血气方刚,曾经少年心事当拿云,二十多年来,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经历得也不少了,特别是从事警官这一行,三教九流,什么没领教过。人嘛!有什么的?不就是看谁有本事嘛。能者多牟,强者为王,看透了,这世道谁还不是为混口饭吃,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年少时的为美好理想奋斗的梦想还不是象小学课本里的树叶书签那样,黄了,枯了,淡忘了。

刘老师的目光似乎还是象从前那样的善,但绝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似的忍和委曲求全,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但绝对不是强所司空见惯的一般弱者或犯人为求得宽大处理所表现出来的狡猾,她的目光比从前还多了一种力量,但这种力量绝不是一般人的厉害和哥儿们间的争强好胜和盛气凌人。

看着刘老师和这一群普普通通、男女老少的法轮功面前,强二十多年来在滚滚人潮中练就的阅历和本事似乎瞬间在这样的目光中解体,化为乌有。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物质上清贫如洗,心灵却自由快乐的时光,那种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那种在寒冬腊月穿上刘老师给买的新棉袄、棉鞋的感觉,那种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私心间隔的感觉,那么的简单、质朴、而又真实。

这就是法轮功说的那种永远“真善忍”返本归真的境界么?永远美好、自由、快乐,永远不会随着时间和外物的变化而变质。

强想到这儿,不知怎的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象是回到了小时候,没妈却又不知怎的忽然见到了妈似的,耳边响起一首从没听过的绝好音乐:

<如梦令> 得度
落入凡间深处,
迷失不知归路。
辗转千百年,
幸遇大法普度,
得度,得度,
切莫机缘再误

…… ……

(小说根据一个普通而又真实的故事改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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