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千古吟诵(五) 人应有的生活

王一丰


【正见网2002年07月16日】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孟浩然《春晓》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还没睁开眼便听到母亲的声音了:“小懒虫,起来了,春眠不觉晓……”,我睁开眼,金色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涌进,撒满了整间屋子,黄莺儿正在窗户外的那棵大柏树上唱着歌,母亲抱起我站在窗前,一望无边的田野被嫩黄的油菜花覆盖,弯弯曲曲的田埂上开满了紫红色的蚕豆花,蜜蜂们嗡嗡地忙进忙出…… 那时我已五岁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因为我问母亲刚才说啥了,她说是一首诗,我感到一震,“诗”这个字象音符一样跳进了我的心,“真好听!”在我识字后又读了更多的唐诗伴随我走过童年、少年。

那是象梦一般香甜的时光,岁月不是日历,而是窗前路边四季变更的庄稼,是院落里的梧桐树叶。还记得春天开始不久,梧桐树便开始吐绿,几天之间整棵树便披上了绿装,举头一望,蓝蓝的天,绿绿的树,阳光下那片片树叶象透明的碧玉,清翠欲滴,绿得让人心痛。蜜蜂、燕子、蝈蝈常常就在我的小屋里穿出穿进,有时候,常常在清早,去看那些刚刚睡醒的花儿,看那些田野里太阳还没出来时,每一棵草、每一棵稻子尖尖头上顶着的晶莹的露珠儿。当第一缕阳光出现时,上百颗、千颗、亿颗的露珠儿发出难以形容的绚丽光芒,缤纷夺目,然后倏然不见了。这也是我成年后不喜欢珠宝的原因,那些人工的雕琢和大自然相比实在是相形见拙了。那时我们的生活非常清寒,但却是那样丰富、充实,大自然和我们息息相连,夏天的中午酷热难当,打着蒲扇,夏蝉们却在此时唱的歌最响。突然天边乌云翻滚,雷阵雨要来了,全院子的小孩子撒丫子跑向高高的田埂,站在那儿享受一下刮过的风。“哎,这不要钱的风真凉快啊!”大家手牵着手站在那儿,怕被风刮走了,又欢喜又害怕,眼睁睁望着天边的雨云越聚越多,渐渐雷声近了,“咔嚓!”一声惊雷震耳欲聋,仿佛落在跟前,呼,一下子大伙作鸟散状奔回院子里,紧接着瓢泼大雨,远处农田里的野白鸽、野鸭子却水里出, 雨里进,正在高兴地跳着舞呢。一会儿,雨过天晴,一道七彩的虹挂在湛蓝的天空,远处的山跟洗过一样,突然间变得清晰无比,不再朦胧,这时可以看到山中的炊烟、人家,甚至走路的打柴人。晚上大家坐在田埂外乘凉,空气真香啊,那是稻子的清香,泥土的清香,荧火虫就在身边一闪一闪,满天繁星,一颗一颗地数着,慢慢也知道了辩认北斗星、牛郎星、天狼星…… 随着慢慢长大,惭惭有了思考,好想知道天上的奥秘。那还是一个“无神论”充斥、大革文化命的时代,可是在这乡下真有点象世外桃园,与世隔绝。在这大自然中成长,读着家中仅剩下的几本古诗,感知到万物的灵性,那一花一石皆世界的玄奥。后来读了《西游记》,思想一下子打开了,心一下子冲破了现实社会的束缚,遨翔于无边的向往,我盼望着有一天有仙人收我当徒弟,那时是中国的一九七四年。

再以后长大了,走进了城市,一下子感到非常失落,车水马龙的喧闹使我不知所措,再也闻不到泥土的清香了,生命在一天天枯萎,城市的一切令人窒息,我变得愤世嫉俗,在鸽子笼一样的宿舍我开始失眠了,好多次,好多次,我努力回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然后是一幕幕那些在大自然中阳光灿烂的日子,那才是人真正应该有的生活!

再以后在社会中沉浮,尘世的灰垢一层一层落在心上,把心盖住了,我再也感受不到那花之红、叶之绿、天之蓝了,迷失在这尘世,说不出的孤独与茫然。直到有一天我遇到大法,成为了一名大法弟子,蓦然回首, 真是法中千尘尽啊!大法洗濯了我身上层层的灰垢,令我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对大自然、生命等一切的感受是从未有过的真切、美好。那是怎样一个流水潺潺、蜂鸣鸟舞、百花争艳的世界啊,遨游于佛法真理的汪洋大海,揭开大千世界层层奥秘,神奇无尽, 难以言表: 日日是好日,天天有收获。生命找到归宿,仿佛大梦初醒,在主佛给予的无限慈悲中徜徉: 那种简洁而轻松、目标明确的人生,那种返本归真路上生命的喜悦和踏实,领悟到了更高境界人应拥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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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http://www.pureinsight.org/pi/admin/makearticle.asp?id=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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