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唐诗神游仙境

李晓葵


【正见网2002年07月27日】

仿佛是一次仙游,透过唐人留下的诗作,或许可以拼凑出那个年代精彩的片段。我的惊讶在于我在唐诗之神韵中窥到天上的文化。

美好的地方、美好的境界总是令人心驰神往,诗人也不例外。他们让这种情感透过笔端,成为文化,跨越时空流传下来。仿佛正努力地向后人传递着天上的信息,表现出来是一种对遥远无限的天的苦思。在诗中,苦思苦恋的对象极其美好,看似一种无具体对象的高级情感。不是没有,是不在我们这个空间,故而不为凡人所见。事实上它是一种具体的存在,被不入三界且层次极高的副元神所见,或被主元神在特定的环境和条件下(如梦中、主元神被酒麻痹之后)所感知,用人类的语言记录下来,便成为文化的一部分。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李白《长相思》其一)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李白《长相思》其二)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晏殊 《木兰花》)“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响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迷津欲问道,平海夕漫漫。”(孟浩然《早寒江上有怀》)

在如此广阔的时空中展开的相思恐怕不是面对真实生活中的女性,而更象一种对生命归属的渴求。思念的“她”是那么的悠远朦胧,可望而不可及,该是生命远在天边的寄托吧。

此外,唐诗也记述了对天的了解和对天的记忆,那是人类心灵永恒的记忆,不曾随世间过客在一次次轮回转生中遗失。我想,后来人读到唐诗中的相关诗句时,从大唐的诗行中记忆起天上的美好,故产生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深深共鸣。

“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李贺《梦天》)

作者借梦游天神驰八表,到无际的宇宙空间去航行。在高空“遥望”俯视海上蓬莱、方丈、赢洲三座神山,还看到人世间的微缩图象。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诗人眼前的仙境云兴霞蔚、千岩竟秀、万川争流、仙人如麻,真令人目不暇接。

“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玉宫桂树花未落,仙妾采香垂佩缨。秦妃卷帘北窗晓,窗前植桐青凤小。王子吹笙鹅管长,呼龙耕烟种瑶草。粉霞红绶藕丝裙,青洲步拾兰苕春。东指羲和能走马,海尘新生石山下。” (李贺《天上谣》)

诗人所及的天庭景象非凡。月宫采桂花、王子吹笙、仙女拾翠等,无不体现出天国乐园的优雅环境。古人游历仙境,感受到仙界的悠闲自在,天界之明净和谐,天仙之怡然自乐,天时之宁定不移,由此验证“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李贺《浩歌》)

这是借助神话情节的描述,表述自己遨游时空后对天地间的认识:当天上王母娘娘的桃花红过千遍时,地上的凡夫俗子彭祖巫咸(人间的长寿之人) 就不知已经死过多少回了。世间的人生苦短,与天上近乎永恒的生命方式无法相提并论。

确实是“洞里仙人方七日,千年已过几多时” (张联奎《七夕》)

唐人不仅仅停留在了解天宫,思念向往天庭,得道成佛在那时就已是人心向往的目标。那时人们追求炼丹求道,跳出世外。

“梦中往往游仙山,何当脱屣谢时去。壶中别有日月天,俯仰人间易凋朽” (李白《下途归石门旧居》)

“丁令辞世人, 拂衣向仙路。 伏炼九丹成, 方随五云去。松萝蔽幽洞, 桃杏深隐处。 不知曾化鹤, 辽海归几度。”(李白《灵墟山》)

人来到世上不仅仅是为了当人,走上修佛修道之路就可能成仙成道、奔向美好的天上世界。这也许正是唐诗传给后人的可贵信息。

( WORD文件格式 | PDF文件格式 )

添加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