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3年05月11日】
总是莫名的梦魇作为结束睡意的开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黑暗,在钟摆寂寞的滴答声深处滚滚而来。思绪是冥想的舟,在夜的暗流里漂浮,没有尽头。
你我的生命是進嗟的河流,如脉络一样盘结成交错的网,需要方向。有多少人能在不同的节点选择自己的开始,然后投身波涛汹涌,共同向往一片浩瀚的伟大海洋。
不是每次起锚都能望见地平线上新的大陆;不是每匹骆驼都能忍耐到沙漠里的幽幽绿洲;不是每朵鲜花都能在春光里怒放;不是每只夜莺都能为爱人引项高歌。绕过无数细节我们看见多少丰功伟绩,功成名就;忘记挫折和眼泪。或者美满才足以津津乐道,苦难只是适时聊以凭吊。人性脆弱,难得以堪。如此多的诱惑来不及把握,多少雄心壮志化为空谈,却又长叹,如此一遭来了,为何偏偏苦短。
梁祝化蝶;王子复仇,都写不过人身一场的凄惨。一副皮囊,主宰不住,却又割舍不得。眼睛看了别人,丢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悲剧。
因为承受过,所以容易在过错的边缘上放纵自己。因为失去过,所以容易在得失的犹豫中怂恿自己。我们只记得自己曾经是圣人,以此来不断成就自己无处不在的罪恶。
我们都太贪恋自己一时的快乐。这微不足到的追求如同手术前的麻药,几分钟的享受或者一时的满足不知不觉中让我们为之身不由己,活了一世,反而忍受更多的痛苦。我们希望它来,希望它留,希望它再来――这三句话就是我们忘了自己的理由的全部。我们追求和等候的时候,生命又纷纷在罅隙中荒废。我们仿佛混水中瞎眼的鱼,为了诱饵忽略了那锐利的钩,为了追求的实现做了最无耻的牺牲。可是我们满足,虽是痛苦,却还终抱着希望,现在的帐,我们甘愿预支将来去付,为了快活,我们甚至愿意慢慢的死。
可曾数过,当纷扰的白昼消失在乌云的尽头。身上伤痕累累,多少是百练成金的徽章,剩下的,有多少,是妄自摧残。
所以我们常常痛哭,眼泪流过自己缺陷的伤口。
于是跳下床来,赤脚步过绝望的夜,大口灌自己冰凉的水来庆贺幡然的醒悟。正信的光辉看见阴暗的翅膀被驱赶,曙光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