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8年01月03日】
我曾写过一篇综述中共迫害法轮功洗脑班的文章,题目是《中共恶党的洗脑转化是精神屠杀灵魂活摘》。这篇文章的最后有一段话,我摘录在此,作为此文题记。
“中共对法轮功群体的迫害、洗脑中的强制和邪恶就是要把正信置于死地,把人变成魔鬼! 用暴力手段操控人心,强制改变思想、扼杀信仰,掠夺灵魂,是中共恶党维持其暴政统治的一贯手段。在中共暴政统治下的几十年里中共一方面通过历次血腥镇压;历次政治运动整肃,特别从反右、文革到六四屠杀学生、到一九九九年中共迫害法轮功,这种邪恶一再升级达到极至。另一方面长期通过媒体、教育、文化、艺术等领域 ,进行全民洗脑,控制整个国家思想意识形态领域,达到思想专制,思想奴役,消灭异己,维持独裁暴政统治。人民没有信仰自由,没有言论自由,没有思想自由。中共的强权暴政曾使整个社会几乎所有人都失去自由思考的独立意志。中共建政以来,中国人头脑中的思维、思想、观念、包括行为究竟有多少是自己的?!是自由的?!中国人从来都不能做自己思想的主人!这几乎是大部分国人尚未清醒的悲哀。”
不止一次,有记者、朋友问我,在中共对法轮功群体毁灭性的迫害中,你觉得最艰难痛苦、最难逾越的经历是什么?你怎么走过来的?
我说:“这场迫害作为我,最难承受、最难逾越、最残酷的折磨不是失去优越的工作环境、社会地位;不是撤职开除失去功名利禄甚至公职;不是被要挟离婚、失去栖身之所幸福家园;不是多少种酷刑折磨和侮辱;不是面对死亡和一次次死亡恐吓……都不是!
而最难承受、最难逾越、最残酷的折磨、死关,是中共恶党的强制洗脑、强制转化。那是精神屠杀、灵魂活摘!强制剥夺信仰,把‘真善忍’血淋林的从心灵中揭去!逼人当魔鬼,逼人当犹大,逼人不仁不义,逼人做不是人的事。那是人性被灭绝、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精神酷刑 、灵魂绝望的‘心死’!我虽从未屈服邪恶的洗脑转化,但却在被逼迫转化、以生命对抗的过程中刻骨铭心的感受了灵魂被桎梏、被屠杀和以死抗争、生命绝望的深痛。”
我以亲身经历,讲述揭露中共江氏邪恶集团对法轮功群体强制洗脑、灭绝人性的迫害,再一次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我们中国人要做自己思想的主人!”全体人民的觉醒、整个民族的觉醒,才是真正的觉醒!
罪孽深重的国家机关党工委
从一九九二年法轮大法在中国大陆洪传起,到一九九九年,中央、国务院机关、各部委已拥有相当数量的大法弟子群体,因此成为江泽民的眼中钉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号,中共江氏邪恶集团开始了对法轮功的全面迫害。以江泽民、李岚清(早期六一零恶首)为首的江氏邪恶集团,首先把迫害的黑手伸向中央国务院机关、各部委,断然下手清除他身边政府高层的大法弟子群体。
中央国家机关党工作委员会(以下简称党工委)由此成为江氏邪恶集团迫害法轮功的最高打手、党棍。党工委主抓迫害法轮功的罪魁祸首贾军、王忠禹,紧跟江氏邪恶集团,积极策划实施迫害 手段 ,对中央国务院机关所有的法轮功学员进行全面筛查 ,对常驻国外大使馆的外交官也不放过。但是,当以剥夺前途,名利、地位、和如日中天的事业要挟都不能动摇大法弟子对法轮大法的正信时,他们策划以前所未有的法外黑监狱(洗脑班)的形式,非法绑架,非法关押,强制洗脑,逼迫学员放弃信仰。他们操控公安、 国安特务,对所有学员跟踪堵截,非法绑架,包括突然绑架正在班上工作的大法弟子。绑架劫持后立即送到早已备好的黑监狱(后更名北京法制培训中心)和“新安劳教所”强制洗脑、强迫转化。
他们疯狂转化每一个学员,手段邪恶,要求必须写出脱离法轮功的保证书、认罪认错书、决裂书、大揭批。坚定信仰、不转化者:撤销党政职务、降职降薪,开除公务员队伍,取消分房、收回现住房,停发工资、停发所有奖金、补贴,取消普调工资,取消干部休假等等,更邪恶的是下毒转化,劳教判刑,以种种罪恶手段逼迫大法弟子就范 。而这种严酷、邪恶的迫害没有一个部委能够幸免,没有一个学员不在其中。
从二零零年十二月份起至二零零一年七月,仅半年间,党工委在北京市委及北京市劳教局罪恶胁同下,连续举办十多期强制洗脑班。二零零一年六月又耗资成立“中央国家机关工 作委员会北京昌平转化基地”。
江泽民、李岚清坐镇这个洗脑班,随时下达迫害指令。党工委邪恶,每天把洗脑班迫害转化情况书面汇总给江氏,随时接受江氏迫害指令,实施一期比一期更为邪恶的洗脑迫害手段。中科院一学员因不转化遭到连续两期洗脑班强制洗脑迫害。被释放后冒死撰文,揭露洗脑班强制不许休息、长时间不许睡觉、强迫在神志昏迷状态下写“保证书”等迫害罪行。党工委制造、积累了一期比一期多的迫害学员的罪恶经验,一期比一期班更加残酷和疯狂,以致到后来的下毒转化。与此同时,江氏邪恶集团通过党工委把这个法外黑监狱洗脑班的内容、形式、包括劳教所暴力洗脑的各种罪恶手段 迅速推廣到全國各地。
二零零一年一月三号至十八号,是党工委第二期洗脑班。这期洗脑班被绑架大约十名学员。分别为国务院外经贸部、外交部、教育部、公安部、国家计委、中科院、中央广播事业局、 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等部委学员。当时,我是外经贸部法轮功学员,被北京安全局特务强行绑架关进这期洗脑班。
清晨绑架
二零零一年一月三日,是人们元旦七天假日狂欢后第一天上班。我如往常一样, 清晨四点半打开录音机, 在楼上客厅打坐两个小时,另外四套功法每天中午在研究院大院或办公室炼。
我的一双儿女同同、天天,在几个月前——二零零零年秋,分别考入南京和哈尔滨的大学,雏鸟分飞,我从此卸掉了重负,更加潜心修炼。每天清晨,我打完坐,迅速洗漱、进厨房、备早点、赶班车。每天早晨动作快得像救火。我和先生各忙各的,他从来都是吃完早点,换好衣服在楼下向我打一声招呼就出门乘车去了。
这天,和往常一样,我忙完这一切,迅速上楼换衣服。那天我穿一件半短皮大衣,一条毛尼长裙。我拎上手提包,正准备下楼,突然先生西装革履走上楼来。 我很诧异,他几乎每天都有对外会见,平时早已匆匆出门,从来不上楼打招呼。
他却问:“你今天上班吗?”我说:“上啊,怎么会不上班呢,你有事吗?”他却一脸平静的说:“啊、没事、我走了。”他转身下楼。看他走下楼去,我心想,他今天怪怪的、有点反常。
我的班车过了安定门桥拐进机关大院,在研究院主楼前停下,下了班车,我随着人流向餐厅走去。这时,我所在处的副处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孙院长请你现在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停下脚步。
从去年四月份被下放到研究院后,还没和院长见面 。他曾担任过部欧洲司的司长,和一直在欧洲司任职的先生共事过。部里开会的时候也和我打过交道,非常客气还算熟悉。但此时我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还没到上班时间,这么早,会有什么事?
我回头朝主楼走去,敲开院长办公室,院长客套的让座,我礼貌谢过,直截了当的问道:“孙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严肃的说:“关于你炼法轮功的问题,一直与党组织的要求对立,坚持错误立场,一直不肯转变思想,部里通知安排你去国家机关党工委举办的法轮功转化学习班 ……”
听到这,犹如头顶一声闷雷,我听说这个洗脑班是专门转化中央和国务院大法弟子的魔窟,十分邪恶。
我说:“您就这件事吗?”
他说:“是。”
我说:“那我告诉您,我拒绝参加这个学习班,因为修炼真善忍无罪,信仰无罪!想必孙院长您应该能够理解。”
他似乎很意外,又想说什么。
我说:“谢谢、告辞了。”我无心多谈,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
同事们都在餐厅吃早点,大院还空荡荡不见人影。 我走出主楼,迅速朝后院平房办公室走去。走到平房对面的小楼时,突然发现瞬间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个 男人跟着我,直感告诉我来者不善,我仿佛感到一只黑手朝我伸过来。为试探和甩开他,我决定不去办公室,直奔小楼。我突然转上台阶、推开楼门、拐进大厅左侧的卫生间。我迅速思索怎么办。九九年七二零以来三次上访虽多次与邪恶交手,但还没碰到这样的事 。
跨进卫生间,迎面就是镜子,我迅速从镜子里向外搜索,忽见镜中一个男人闪到卫生间门口,我立即认出是跟踪我的那个男人,显然他守在了卫生间门口。此刻,我意识到不该回办公室,应该出大门才对。没有时间后悔、来不及多想了,现在必须闯出去。我突然转身跨出卫生间,那男人却一步挡在我面前,飞快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我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他说:“我是安全局的,专门来抓你,跟我走!”
“为什么跟你走?!你凭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抓人 !”
我奋力甩开他冲出楼门,一出门我愣住了,刚才还不见人影的大院,却转瞬一群人聚在门口,一辆黑轿车停在楼前空地,轿车左右有穿警服的警察,还有研究院的保安,还有我所在老干部处的处长等一群人,显然是冲我来的。
瞬间,安全局的特务追我冲出楼门、立刻又抓住了我,他使劲往车上推我,警察过来帮凶,我奋力抵抗,拒不上车,那一刻惊心动魄……。 我大声抗议:“你们是非法绑架,是知法犯法,我抗议你们这种违法行为!”
我扳住车门,拒不上车,俩个大男人居然撼不动我。警察急火火的对车里的司机大叫:“拽她脚,把她拉上去!”但司机不动手。他又气急败坏的大喊:“拽她脚!把她拉上去!”司机仍不动手。安全局的便衣和警察急了,恶狠狠地按我的头硬往车里塞。我依旧抗争、拒不上车……
这时,院里的人和老干部处的处长走过来,他们缓和了一点,我提出拿衣服,收拾一下办公桌。我突然想起办公桌里有大法资料,要锁好这些资料。他们勉强同意,寸步不离跟我进了办公室。我知道自己难走脱了。我锁好抽屉,脱下皮外套,换上一件粗尼西装上衣,这件衣服紧身又很厚,被下放到研究院后,我的工作就是每天打水、拖地、搞卫生,它便成了我的劳动服。
我要给先生通电话遭到恶警制止 。最后,我还是被他们押着强行塞进车里。……
车子迅速驶出研究院大门,不知朝哪儿开去。这时,我发现车里都是研究院的人,那个特务、警察和院保安坐在后一辆车。而我身边居然坐着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李某,她是研究院党办副主任,主管法轮功的“六一零”。还有其她俩人 ,她们带着行李陪我去办班。
我忽然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今天绑架我到洗脑班,包括我的先生事先百分之百知道这件事,他早上反常的上楼打招呼是怕我不上班,上楼确认一下,才放心离去。那情景历历在目,先生也成了策划人、同谋加害!就我自己被蒙在鼓里。霎时,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隐痛。
我默默看着窗外痛彻的想,这场迫害从起始不仅来自中共、政府、单位,还来自家庭、来自大法弟子的至爱亲朋!我想起七二零上访之后外经贸部对我八个月围剿,先生的政治觉悟使我那场磨难如钝刀割肉。现今依旧、而趋势越来越严峻甚至惨烈。为什么后院起火?是邪恶太恶、还是最后的人类全方位败坏所致?我悲哀的想着种种原由开释,使自己平静下来。
先生的助纣为虐是他必然的选择。过去的磨难我已深有体会,在功名利禄面前先生天平的另一端不管是谁都毫无重力。名利、自保把他推得越来越远,磨难中他早已与我离心离德。人为自保会大义灭亲,文革曾演绎了十年,并不陌生。到如今我闯过一关又一关、一难又一难,无论肩担法难还是自己的难,在我接触的一切社会层面我都无畏的去面对,堂堂正正的告诉世人法轮大法是什么,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不惧怕外界的所有压力、磨难甚至生死劫难。但我没有思想准备抵挡来自亲人一次又一次在邪恶迫害上加码,我感到痛心。从九九年迫害起,三次上访我都趁先生出访才成行,下意识里都在保护他、以减少对他的冲击、压力,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但他期望我以妥协消除这场横祸,这是他结在我这的结。我要么被邪恶打倒、要么被亲情打倒。然而,严酷现实面前亲情的不堪一击和虚伪、背离,一次次让我痛心疾首。
但是,邪恶打不倒我,亲情同样打不倒我。七二零之后外经贸部八个月的历炼,摒弃功名利禄,解脱万丈红尘;走出去护法生死度外……至今回首,一次次悲壮豪迈、大义凛然,犹在眼前,深深嵌进记忆,成为逆境鞭策而绝不妥协!
车还在高速行驶,已进入郊区。我迅速收拢自己的思绪,不再多想,正邪面前一切都会现出原形,无论是谁,早晚而已。我排除干扰再一次面对迫害,纵使你有千万劫 ,“一个不动就制万动!”(《美国中部法会讲法》)而我当下必须集中正念面对他们的下一步。
我们被抬进洗脑班
车子拐进一个大院停在一排平房前,各部委学员和随从、陪班都将住在这里。我被送进一间阴冷、寒气逼人的房间,屋里比屋外还冷,我心冷得阵阵收缩。 两个陪班,有备而来,穿得厚厚的,她们看我很冷,非得让我脱下鞋子上床暖暖脚,并动手帮忙。我只得礼貌婉拒,自己脱下鞋子上床,我盘上双腿用长尼裙裹好,双手结印,闭目静坐。
忽听院子里一片嘈杂,有招呼声、喊声、抗争声,此起彼伏……突然闯进俩人对陪班说:“快出来看,送人来了,是抬进来的……”
“嘘!”一人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个手势,朝我瞥了一眼。对方欲言又止。
是各部委送人来了,很显然他们和我一样是被绑架来的,因不下车或是想逃走,他(她)们被强行抬下车 ……我心想,这简直无法无天,中央机关的洗脑班竟如此邪恶,我注意倾听窗外的动静。
一辆中面包车停在院子里,各部委的大法弟子被强行住宿安置后,被再次绑架、架上汽车集体去劳教所洗脑班,院子里又是一阵嘈杂……
忽然门被打开,我的陪班、同学李某进来朝我说:“亦洁咱们走吧。”
我说:“我抗议这种非法的违反人权的强迫办班,我拒绝参加这种强制学习班,抗议非法绑架,信仰无罪,谁这样做谁犯法!” 陪班不语,转身出门。
片刻,突然闯进来四条大汉,其中一个人是党工委工作人员张路,他不由分说,一挥手,四个人一齐扑过来 ,像打手一样熟练,把我拖下床,两个人抬腿,另两个人一边一个人扯住我肩头的衣服就往门外抬。西服尼外套被抓脱,刹时翻上脖颈卡住头、勒住脖子、捂住了口鼻,我被憋得喘不过气来,奋力挣扎没有效果,但求生的本能,使我依旧挣扎试图去拽脖子上的衣服,却毫不奏效,我呼喊却喊不出声音,我的心被憋得狂跳不已,但承重的衣服却越勒越紧,突然,我感到心脏“呼”一下沉落,我顿时没有了一丝力气,几乎同时,大脑“轰”一片空白,顿时失去意识……我被窒息。如果距离再远一点、哪怕再有两步,我必被窒息夺命 。
我被他们象塞麻袋一样塞进汽车,四人扬长而去,又去抬其他学员。我绻在车里,不会动,好一会我终于缓过气来,但外衣和毛衣翻裹在头上,也紧紧裹住上举着的双臂,头闷在衣服里动弹不得,穿着内衣的整个上半身晾在那儿。我艰难的挣扎着,忽然,一只有力的手帮我拉下了裹在头上的毛衣、又拉下了外套,我露出头来,缓出一口气,我勉强睁开眼睛,原来是拒绝“拽我脚、拉我上车”的那个善良的司机。他同情的问:“你没事吧?”
我说不出话,微弱的喘息着,大脑一片空白。 窒息几乎使我崩溃 ,而从内心升腾起来的屈辱、愤怒几乎使我再一次窒息 ,我瘫坐在那儿,仿佛失去知觉……
不知多久,上车三个人,汽车缓缓开起,沉重的辗出大院,朝天堂河劳教所驶去。这三人软声软语的劝我穿鞋,其中两人是我的跟班。我闭着双眼,靠在椅背,镇定着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思绪、还有愤怒……
魔阵
一会,汽车在劳教所黑色的大铁门前停住,阴森森的铁门徐徐开启,我坐的黑轿车跟在面包车后面驶进大院。在大门口,大家被恶警虚伪的带上精美的印有“贵宾”二字的胸卡,然后被国家机关工委工作人员、各部委陪班、劳教所所长、管班、警察等一群人簇拥着“押”进了大礼堂。
京郊的气温能比城里低四五度,一下车,迎面一股寒风扑来、我不由打了个寒噤。我的皮衣留在办公室,单薄的衣着抵挡着彻骨的寒风。这时一个陌生男士,拿着一件军大衣说:“这件大衣是专门给你要的,是新的,你就穿着吧。”说完披在我肩上。
所有的人都进了礼堂。我却被与所有的学员隔离。我被几个女警和两个陪班最后带进礼堂。一进门,只见礼堂中心地带分别摆有十几组桌子,大门两旁、过道、礼堂四角,都有固定和走动的警察严密监视这十几组桌前的一切活动。整个礼堂犹如一个魔阵,我明显感到一种邪恶的“场”, 凶险密布、空气凝滞,异常压抑、恐怖,仿佛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睛、一伸手就能抓到邪恶。
每组桌前都有三至五人身穿桔红色衣裤、自称“大法弟子”的接待人(以下简称红衣女)招呼学员。先到的各部委学员已被分散到各组,被红衣女围坐,不知谈些什么。
见我进来,几个红衣女一 拥而上,我被她们左右牵手,十二分热情的把我拥到一组桌前坐下。她们嘘寒问暖:“冷不冷啊?”、“饿不饿呀?”、“渴不渴呀?”、“有没有不舒服啊?”她们问遍了,我沉默以对。
她们嘴很甜,不断的恭维说:“哇!你好有气质、人好漂亮、多大年龄啦?”我依旧沉默。
她们毫不气馁,又迅速调转话题说:“看、手冻的冰冷,快!我给你捂捂手!”说着抓过我的双手拢在她们手里。一边热情的又问:“你是哪个部的呀?哪个大学毕业的呀?”我继续沉默。
她们展示出极大的耐心、爱心,丝毫不在意我的冷对。说:“快!去给她泡壶热茶、暖暖!”一个红衣女赶快跑走,给我打水泡茶,又殷勤的递到我手上。
这种过分、离谱的亲热使我心存戒备,眼花缭乱的看着她们表演,虽虚伪、做作,但我冷对的心还是感到了一丝温热。一阵无效的火热过后,她们终于安静下来,言归正传。
她们毫不脸红的邪说滔滔不绝,对师对法言辞极其恶毒。她们认可当局的镇压;认可对师对法的造谣和诽谤;指责大法弟子上访是不善不忍,是和政府对着干;自诩放下师父、放弃法是真正的无为、是放弃最后的执着等等……
我被她们的邪恶惊呆了,被她们的邪悟惊呆了,被她们的无耻惊呆了。我心中感知的那一丝温热顿时消散。震惊、警惕立刻占据了我全部身心。天呐!这不是犹大吗!比出卖耶稣的犹大还要恶毒!这就是洗脑班?洗脑班就干这个?!上一期班的学员就是这样被洗脑的?我顿时明白了她们热情的背后隐藏的是一种交换的企图。这些人肯定是被劳教所恶警这样洗脑、转化了,再帮恶警迫害学员的。
这简直太邪恶、太恐怖、太不可思议了。我看着她们被邪灵操控的嘴,从那里涌出的无比邪恶的祸水泼向每一个学员。我痛心的看着那一张张面孔,心想,这是我昔日亲如手足的同修吗!怎么能变成犹大、出卖耶稣的“犹大”、一个千古留骂名的“犹大”!我痛心无比。师尊九二年开始传法,我们哪一个不曾在大法里身心受益、百病全消、甚至无数生命起死回生!哪一个不曾感受到大法使人心向善、道德提高而使无数濒于解体的家庭重拾温馨和睦!哪一个不曾感受到心性提高功中漸悟过程的神奇、神迹!即使她们作为人也应有人最起码的良心啊!犹大,一个出卖主、出卖灵魂的背叛者、一个多么卑贱的称呼!难道她们敢承担打下无间地狱的种种恶报,却不敢背负一点原本因自己欠下的业债而转化来的一点点苦难而甘愿与邪恶为伍吗?!而师尊已经为我们承担和消减了一半的业债啊……我心在流血、在恸哭……!
仅仅为自己免遭磨难便落井下石,诽谤师父和大法,与狼为伍、甘当犹大,是中共恶魔把人蜕变得如此邪恶、还是她们原本……?!我不愿想下去,我希望她们还是同门啊!
我说:“你们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大法不是度我们的吗!成就我们的吗!你们是真修吗?九九年七二零之前,师父把所有的法都讲明了,包括这场劫难中我们应该怎样做,没有借口糊涂,转化是百分之百的错误,不要被邪恶利用,做这种连常人都不如的事情!而且我也明白的告诉你们,想以此惑乱、转化我那不可能!……”
“好啊、你还反转化!……”
我还没说完,她们脸上堆着的讨好的笑和温柔立刻散尽、瞬间变脸,狰狞的面孔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四五张被邪灵操控的嘴,竭尽媒体的恶毒诽谤一齐向我攻来……
此刻,看着她们无理智的疯狂,我知道已与她们无话可讲,我们已不是同门,也不是人与人的关系,是“转化”与 “反转化”的生死决斗、你死我活的拼杀。
她们期待又一个灵魂被俘获,但我不回答她们的任何问题,不给她们攻击师父和大法的口实和机会,不给她们市场。她们拍桌子打板凳的激怒我,但我坚定的克制自己,思维阻断她们的恶言恶语,坚守沉默,不听不看,不在脑子里留下她们的罪恶声像。
肆虐的犹大
我不说话,她们没有了开枪的靶子。这一切恶警都看在眼里,便操控红衣女骂道:“你不讲话是什么意思?你抗拒!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费事了,就你这样的我们见的多了,治你小菜一碟!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的转了。”
另一个红衣女恶狠狠的说:“把她拉起来站着!”说着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我的手扶在桌子上,“啪!”一巴掌打过来:“放下手!”一脚踢过来:“并上脚!”我被踢双脚并拢站在桌旁。
一拨拨红衣女开始轮流凑上来,骂骂咧咧、推推搡搡、指指戳戳。有个人戳着我的脑门骂道:“告诉你,听清楚了,到这里来,转也得转,不转也得转,否则你别想回家,直接判你劳教!” 这个消息我早就听说了。
大礼堂寒气袭人,我扣上军大衣扣子,用毛尼长裙裹住腿,定定的站在那里。我心想:“看你们还想干什么。”我微闭双眼,以背法清场和阻挡她们的恶言恶语。 在恶警的指使下,她们一左一右扳住我的胳膊,押着我在过道上来回走,犹大一边走一边满嘴邪悟,我加快速度背法,屏蔽她们的胡言乱语。我被她们架着一趟又一趟的走着。
我暗暗观察每组桌前的动静,我领教了犹大的邪恶,担心同修被迷惑。可是我看到,有的桌前冷场,双方僵持都不讲话;有的桌前红衣女大呼小叫,学员沉默;有的桌前双方激烈争论;有的桌前却谈笑风声。我想,谈笑风生的组恐怕完了,面对这种事还能谈笑风生,还有心思谈笑风生!只有与邪恶一致了才是这样的结果。
这场景使我担心和充满压力,弥漫在空间中的邪恶物质十分浓重,能感觉到艰难抗争的束缚和沉重。我多希望大家都坚定 ,谁都不被转化。
天色将晚,我感到饥渴和抵挡不住的寒冷一阵阵袭来。早上,没来得及吃饭便被他们绑架,突如其来的惊劫和绑架中的窒息,耗尽了我的体力。中午,我拒绝吃饭喝水,一天滴水未进。这时,饥饿、寒冷、疲惫和压力一起袭来。
两个犹大却不知为什么把我撂在礼堂的窗下离开了。我扫看一组组桌前的鏖战,心中好担忧。我疲惫的靠在暖气上,透过军大衣,一股暖意从腰间蔓延开来。我感慨的想起师尊说的话,饿了不行、渴了不行、热了不行、冷了不行,做人就是苦。我不由想起师尊“走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法理,体会师尊度我们、看护我们走出三界的艰辛,再一次从内心中感受到修炼的伟大、殊胜和得到大法无以伦比的幸运。经历这一切迫害,特别是眼前,我也深深感受到修炼的严肃。这必是踏踏实实一步步走出来的过程,是舍尽一切的过程,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一个逐步升华的过程。我发誓不管前面有多难,不管别人怎么做、转不转,我绝不给自己的修炼留下遗憾,绝不辜负师父的苦度。
这时,走过来几个红衣女,她们有一伙人唱白脸,一伙人唱红脸,软硬兼施。这伙人是到恶警那领旨,回来收拾我的。其中一个突然揪住我的军大衣恶声恶气的说:“不许靠暖气!”一把把我甩出几步开外。
另一个恶狠狠的踢着我的脚说:“把脚并上!你不听我们的,还软硬不吃,你放不下法轮功、放不下李洪志,你就是有求,求圆满,想上天,你妄想!……”
几个人围上来起哄:“想上天?!我们上不了你也别想上!……”
她们一边推搡着我一边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说:“你脑子进水了、进水啦——还挺坚定的啊。”
一个说:“坚定什么呀,看她能坚定几天!”。
另一个指着 不远一张桌子说:“你看看人家、一说就明白了,悟的好着呢,那才叫真善忍呢!就你费劲,你脑袋一盆浆糊!……”。
“是呀,她脑袋进水啦、进水啦! 进水啦!……”她们恨恨的、一边说一边仍不停的戳着我的额头……
一个声音说:“什么进水了,是进屎了!进屎了!”哈哈哈!哈哈哈!她们拍着我的头说:“这里进屎了、哈哈哈……!
我痛心不已,看着她们、忍耐着她们的嚣张和肆虐。她们完全在警察的操纵之中,恶警就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监视着一切,因为没有警察的允许她们一步都不敢走动。
她们哄着、骂着 :“你不转化,和政府对抗,你不真、不善、不忍、你修啥呀!修坚定啊 ?我们比你坚定!就你这样儿的——别撑了,你撑不了几天!……”她们步步紧逼、戳着、搡着,一直把我抵到墙角。
“嗨!她还带着贵宾牌呐 。”一个人扯着我胸前的牌子叫道。
“贵什么宾啊,想当贵宾就别进来!”
“贵你个头啊!别靠墙!并上脚!”一只脚狠狠的踢过来。
一个声音说:“让开、让我来治她。”说着两只手伸过来,朝我的腋下开始抓,又有几只手伸过来……
“多好玩呀,笑一笑、笑一笑……笑一笑啊!”她们疯狂的抓着我的腋下,看我不笑,几只手又 向我两侧腰间抓去……她们象疯了一样。
“她居然不怕哈、不怕哈!她不会笑,她不是人,哈哈 哈哈哈……”她们哄做一团……
一个红衣女挑衅的靠着我,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眼睛盯着我的眼睛、嘴上挂着坏笑、脚下却使劲的踩碾着我的脚背………
“此时,我心在哭泣、充满悲伤,还有怜悯、还有不可名状的对邪恶迫害的愤怒。难道这就是转化?!中央机关的转化班都这样,劳教所会什么样! 这简直邪恶至极、邪恶的不可思议,都把人转化成这样吗,我不能理解!
外围的恶警、工委的人就在周围观望监视,大厅所有人一切行为动作他们尽收眼底,党工委和恶警导演,红衣女操作,一切都在他们掌控之内。
这一天, 她们一直围攻我到凌晨以后,恶警和跟班都熬不住了才把我送回驻地。
我被禁闭“坐飞机 ”
党工委和恶警说我,“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还“反转化”,这还得了!我立刻被严管,并指令不许任何学员接近我。第二天我被隔离,所有学员都上了面包车集体前往劳教所,我被指定坐小车并被直接送进劳教所会见楼的一间空房里关了禁闭,直到洗脑班结束。从那天起,我再没接触到、甚至看到这 期班的任何学员。
每天早晨,我被定时送进禁闭室,来做我转化洗脑的犹大都是经严格挑选的最邪恶者。他们给我播放劳教所犹大决裂、揭批大法的大会发言录像;播放这些人在恶警操控下自编自演诽谤大法的恶作剧等 。每天深夜凌晨以后他们才把我送回驻地。
犹大和党工委的张路、王学玲常在我左右,跟进跟出,陪班更寸步不离。这天,一个女警过来,亲切的说要和我聊聊。她把我带到劳教人员监舍楼内一所空房子里,和我坐在一张空铺上却不着边际的闲言碎语,一会儿她借故离开。
女警一去不回。我想,她们是要搞什么花样,想方设法整治我,才把我带到这来。我想到第一天大礼堂的一幕,犹大疯狂乱法,满耳灌的都是捏造诽谤,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邪恶。怎么办呢,我听不了邪恶谤法,听不了邪恶咒骂师父。当年在部机关,安民(副部长)和我最后那场谈话,就是因为他拍桌子骂大法,我终不能容忍,也和他一对一的拍起桌子来。今天邪恶不仅谤法更是惑乱法,而且是利用曾是学员的犹大洗脑惑乱,这真是邪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怎样抵挡犹大的邪恶乱法呢?除非把耳朵塞上不听!
对呀!塞耳朵、把耳朵塞上!天哪!我心如开一扇窗,我一把掀开军大衣,这有的是棉花!用棉花把耳朵塞上不就听不见邪悟了吗!我迅速扯开腋下部位的内里,掏出棉花塞进两耳……我高兴不已,我想每天就这样把耳朵塞上,再不受邪魔乱法的折磨。我迅速塞好两耳,心中稳定多了。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回忆大礼堂魔阵中那些痛心的情景,心中感到十分孤单和沉重。在大礼堂的学员,我多么希望他们坚守正信,不被邪恶惑乱,一个都不妥协转化!那些被警察操控的犹大难以想象的邪恶,很显然他们承袭了劳教所一套转化方式,特别是那个“法上破法”邪恶至极,我已初领教了。据说上期班情况不好,这期班我们能抗住吗?想到此心中担忧不已。
这时,我曾感到的那种莫名的恐怖突然又漫过来,这种恐怖使我产生深深的担忧。眼下这场魔难显然是前所未有的、并且是毁灭性的。犹大“以法破法”的邪悟乱法,使我深感不安,我不知自己九九年迫害之前学法修炼基础扎不扎实 ;我不知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法的力量、底蕴抵挡和破除他们的邪悟乱法,而过程中一旦对师对法产生怀疑、哪怕一点点怀疑,即如十里长堤毁于蚁穴般顷刻瓦解。签下“四书”,不但使修炼毁于一旦,也造下深重罪孽而无法偿还!
我感到了命在旦夕一般的危机、严峻和惶恐,这种惶恐超越洗脑班一切感受,紧紧攫住我的思维挥之不去。这结果太可怕、可怕得比死还要恐怖!想起被绑架的窒息,我却宁愿那样死掉!怎么办?这不比此前撤职开除、上国务院信访办上访、上天安门打旗护法,充其量抓我、判我、掠走我人中一切,只要有“法”在,一切均不足惜!可是邪恶就要掠走我心中的法!而这种洗脑乱法的过程、结果,一切未知、一切难以预测,如真被迷惑了、被转化了,那我的存在、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任何意义了!那无异于死的苟活比死还要痛苦,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存在!
我的心跌落谷底,如同在油锅里煎熬,忍受着我无法把握的灭顶之灾般的担忧和恐惧……我头枕着墙壁,痛苦至极……
突然,门大开,呼啦涌进十来个红衣女,她们齐刷刷站在我面前,为首的人叫李彤,大约五十多岁,听说她是某集团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她坐在我侧面的板铺上,不讲话观察着我。我扫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这帮人的头,是个有城府的人。
一个同样五十多岁、一口南方腔的女人先开口说:“告诉你,你不转化就过不了关,你就要被这个大天象甩掉,谁也不要你。你执着你师父、执着这个法,你就没有这个‘份’。你被关进来,说明你还有这个‘缘’,该得这个‘份’。但是你死抓着这一切,你就没有这个‘份’,你就不配得到这个‘份’。”
“糟糕!”塞进耳朵的棉花作用不大,我什么都听得见。
我心想,什么缘啊、份的一派胡言。我说:“我不结你这个‘缘’、也不要你这个‘份’。但我要问,你们心中还有法吗?”
“当然有啊,我们还在修啊!”她们抢着说。
“那我告诉你们,转化是错的,那不是师父让做的,那是一条死路。”
她们一下火起来,恶狠狠的说:“你还挺硬气,还敢反转化!”
一个说:“她还没见过世面,让她尝尝滋味!”她们看着李彤,李却没有任何表情。她们开始恶言恶语的咒骂……
这就是那个女警把我领来的目地。我下意识的把耳朵里的棉花使劲往里压,可还是听得清她们的咒骂。我知道她们和礼堂那帮红衣女一样,是一帮邪悟乱法的犹大,和她们根本没有法理可讲、没有良知可以沟通。
李彤的无言成为默许。她们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下来,按住我的头和后背,弯腰低头呈九十度,上半身倒贴在墙上,再把我两臂抬起来按到墙上。后来我知道这是劳教所的一种酷刑,叫“坐飞机”,这样倒立着贴一会,人就头昏脑胀,浑身颤抖,年纪大的很快就栽倒。我被这群犹大踢着、哄着、按在墙上嘲笑着 。一会儿,我便头昏脑胀,心突突突的跳,全身颤抖,要休克了一般,在极限的时候,她们放开了我。我毕竟不是被劳教, 她们还不敢搞出人命 。李彤一直不说话,可见她惯用了这种罪恶的默许。
此时,我明白了劳教所早已大面积使用酷刑转化学员。中央机关的洗脑班都敢这样搞,劳教所早已无法无天了!接下来,她们说什么我都不搭话,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不给市场让她们嚣张。一会李彤就把她们带走了。
策划逃走
党工委洗脑转化班以“贵宾”的表面虚伪,掩盖着内在的残忍和邪恶。他们表面上利用红衣人做转化,实际一手操作策划指挥的是党工委和劳教所,而他们背后则是主管这件事的李岚清和江泽民。他们的转化洗脑瓦解都是有计划有步骤的。我曾在他们的办公 室看到一本书名为《法轮功人员分类》的内部书籍十分震惊,他们竟如此迅速的把法轮功学员研究掌握到这种程度并编辑出书。我想知道这帮邪恶是怎样把法轮功学员分类的,但几次开口借书都被他们拒绝或搪塞。
在洗脑班里,我从亲身经历的情况得知,他们针对法轮功学员各种年龄层次,学历、职业、职务;如何走进修炼、修炼时间长短、信奉程度;家庭状况,有否家人同修,家属支持与否等等都在他们调查掌控之中,可以说对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通过分类,使之有针对性的转化和瓦解,无疑是那本书的具体操作内容及目地。可见江泽民对迫害法轮功早已下定了决心、下大了力气,倾国、倾权,倾尽所有罪恶手段的要与法轮功为敌到底。
这天,驻地突然警车嚎叫,恐怖邪恶的气氛陡增,空间中那种压抑的物质让人感到呼吸憋闷,喘不上气来。几小时后听到议论,中央迫害法轮功六一零的头子李岚清,在嚎叫的警车护卫下来到洗脑班驻地。李岚清传达江泽民的指令:洗脑班必须百分之百转化。责令工委、劳教所、部委三方加强配合,加大转化力度等等。还说,江泽民和李岚清十分重视洗脑班转化情况,每天都要阅读“洗脑班转化情况简报”,甚至江泽民每天都要问:“今天转化了几个?……”
听到这些,我知道江氏邪恶集团迫害法轮功已达到了疯魔的程度。党工委这个洗脑班对各部委大法弟子的迫害是上下贯通一步到位的。党工委、恶警、犹大和各部委六一零的人,比中了毒瘾还邪。他们积极配合,竭尽全力提高转化率。
我被他们彻底封闭起来。身边是成群结队的邪恶,党工委的人、外经贸部六一零的人、跟班、劳教所恶警、犹大,他们更加明显的对我施压,研究如何对我洗脑转化。我感到了那种十分猖獗的邪恶的场,周围如同罩着一层网。
他们对各部委跟班约法三章:看管好自己的人,无论在劳教所还是驻地、任何地方,都不许和我打招呼、说话,不许任何学员到我的房间去,不许任何人打听我的情况;两个跟班二十四小时不离左右的跟着我,我不能有任何独处的时间;他们安排劳教所最邪恶的洗脑高手转化我;还有当年大法总站、当年我所在区的大片负责人等等人都被安排来给我洗脑。
劳教所协助工委办班的负责人、管班程翠娥,是劳教所一大队的大队长,被劳教所奉为做转化最有邪恶经验的人。她频繁的找我聊天、接近我,表面对我很友好,她时不时的敲打我说:“不转化就会被留下、被劳教。”我对这种威胁极其不屑。我想,劳教所也不是谁家开的,不转化就被劳教,还无法无天了。共产党到了这个份上,也就黄泉路近了!
进来的那一天,我就有逃出去的想法,几天来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但是由于我被严密单独监控,使我没有任何观察环境的空间甚至一点点机会。怎么办? 我想不能坐以待毙,这里毕竟不是拘留所、劳教所,管理上相对应该宽松些。我注意到,每次进出大院只有大门有警卫。我设想,只要我甩开跟班,摘掉胸卡,脱掉军大衣,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大院,我有闯铁道部机要通道的经历和胆量,应该试一试。但是,邪恶就像知道你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他们突然加强了监控,还摘掉了每个房间卫生间的门,因为卫生间有窗户,可以容身跳出窗外,把门摘掉便一览无余,更方便监控了。
在我加紧策划间,忽然传出某部大法弟子跳窗逃走的消息。党工委的人极为紧张,怕引起连锁反应,立即加强监视,并赶紧造声势欺骗说,“逃走的学员没逃出去,在外边转了一夜,天亮一看,冥冥中又转回来了,还得回来提高哇,这里是走不出去的。”以此警告其他想逃出去的学员。
我信以为真,以为那个学员真没走出去又转回来了。实际上,那位学员成功走脱这座魔窟。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了她的文章。她在深夜 从卫生间的窗户跳出去,落入后院工地,又翻过围墙,徒步向西四公里,走上公路,搭上便车,安全走脱。
邪恶的欺骗使我打消了出走的正念,真以为周围走不出去,被动无奈的承受这个邪恶环境的洗脑迫害。
与其被转化宁愿一死
几天来,不断传部委学员被转化的消息。这种事邪恶绝不隐瞒我,反而故意在我面前重复,每当这时,我毫不露声色却心痛不已,心情十分压抑。每天,我被迫面对劳教所、工委和犹大一伙人。它们观察研究我的状态。
我全身心的反抗、坚决拒绝和抵制这种邪恶的洗脑。我否定它们对法轮功所有强加的罪名;否定它们对师尊所有的捏造指控;驳斥它们对大法所有的诽谤攻击。
我对工委常跟着我的王学玲说:“我绝不接受你们这种悖弃人性的洗脑迫害,这种扼杀自由信仰,限制人的思想、思维自由是侵犯人权。我们没有任何错误、包括所有的思想、行为,一切都无可指责,更谈不上触犯法律。我们有自由思想的权利,绝不接受任何思维强迫、思维控制。因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控制、指挥我的大脑,指定我该说什么、该想什么,不允许我说什么、想什么和强迫我怎样做!”
我直接问她:“如果咱俩换个位置,你接受吗?你认为对吗?真善忍有什么不好?!”
他们采取回避又狡猾的态度说:“你有不同意见可以争论啊,你也可以批判她们呀,你也可以洪法呀……”他们不敢和我正面交流,它们的使命是背后策划,监督指挥,操纵恶警。
就恶警来说,表面的邪恶好识别,他们就那两下子,一听就是邪的、恶的。 但犹大乱法的效果恶警望尘莫及,所以他们死死抓住犹大充当打手、洗脑惑乱。他们操控被转化的邪恶犹大,针对各种年龄层次,各种社会阶层的学员,有 针对性的洗脑和乱法瓦解。而这些犹大甘愿充当邪魔的打手,乱起法来疯狂不已。
犹大有一种心理是,“我不修了,你也别想修;我毁了,也让你毁掉,大家都彼此。” 所以他们或以公开或以隐蔽的手段恶毒诽谤师父和大法, 把媒体的造谣加以引申和扩大,疯狂打击学员对师对法的正信,是不把学员拉下去誓不罢休的那种疯狂。所以犹大对恶警的指使、配合相当顺从默契。
洗脑班里,他们会通过学员的言行研究你的喜怒哀乐,投其所好、钻空子;窥测你的弱点、执着,扩大、加重瓦解你;根据你的状态,安排某种类型的犹大攻克你;以车轮战洗脑熬垮你;调查你的履历褒贬你;调查你的家庭情况用情打动你;用不转化送劳教威胁你,等等种种心理攻势、恶行、手段应有尽有,目地一个就是置学员于死地的“转化”。
然而,最具威胁性毁学员的是犹大的一套套歪理邪说 ,既邪恶、又颇能迷惑人。她们把师尊说的维持常人社会状态修炼,说成是紧跟当前国家形势,维持常人社会安定,以此佐证政府镇压法轮功是对的。还有“道魔同传说”,什么正法已经救不了人了,因此传了邪法;还说它们是有使命来的,来觉悟别人的;还有“圆融说”,鼓动放下对大法、对师父的情,现在该修圆融了,该回来批判了;还有“圆满说”,到高层次上了,不需要手法了,不用炼了。还有更邪恶的,等等歪理邪说一套套的。她们还口口声声表白:你别以为我们不修了,我们还在修,只不过是把好的留下,坏的去掉。
很多学员就这样被犹大“以法破法”的乱法邪悟搅糊涂了、怀疑了、认可了,一步步苟同最后被拖下水。已魔变的“犹大”充当洗脑班的打手乱法,成为洗脑班最毒辣的一种洗脑转化手段。
邪恶知道我难对付,知道我经过了那么多迫害,什么都放弃了,什么都吓不倒我。所以她们拼命利用犹大的“法上破法”,集中起劳教所最邪恶的犹大、所谓转化高手围剿我。
当我胸有成竹能把握对方、灭掉邪恶时,我会大刀阔斧对犹大和邪恶毫不留情,但我有时不在这个状态上时,便不和她们对话,任犹大邪恶围攻,我采取封闭态度,不回答她们任何问题,绝不让她们的邪悟、乱法打进我的头脑。而这过程中我强烈的感到来自另外空间的足以让人崩溃般的压力。过去上天安门打旗 、上访国务院信访办均没有这种感觉。
我深感这次不同以往,一个无畏、一个不怕死,似乎难挡这场大难。这种强制转化洗脑迥异之前任何一次反迫害,比历次护法所担当的责任都沉重,沉重得像关山能否逾越般艰难和未知。我痛苦的意识到,我面临最严峻的一场生死检验,是针对我本身的生死检验。
我想起了师父的话:“在恶毒的破坏性检验中所有会出现的问题,事先我都在讲法中讲给了你们。没有真正实修的,走过来是很困难。”(《排除干扰》-二零零零年七月五日)。
我紧张、痛苦、心生恐惧。我担心,过去五年多的修炼能否承受住这场检验。我修好的那一面师父已给隔开,而人的那一面、没修好的那一面,如果一念苟同了她们的邪理、哪怕产生一点怀疑,都可能让几年的修炼毁于一旦,而那却是千百年亿万年的企盼等待,难道将瞬间变成千百年亿万年的绝望吗……这太惨烈了。每每想到此、我再不敢想下去。
劳教所几百红衣女中那些助纣为虐的犹大, 当中肯定有象师父所讲的,一是历史上安排魔变迫害法的;二是没有真正实修走不过来的;三那些所谓被转化的人,也是师父有意叫她们暴露出来,叫大家认清她们,从弟子中清除这些毒瘤。
那么我够不够实修呢?我一遍一遍问自己。想起得法至今五年多的修炼过程,如果说修炼有薄弱处、有漏,但对师尊和大法的坚信从未有丝毫动摇,在法上也从未糊涂过,甚至几次假经文都一眼识破。从北京电视台事件面对媒体陈述;到四二五、七二零上访;到外经贸部八个月鏖战;向中央高层和媒体投书;到国务院信访办上访;上天安门打旗,我以一次次放下生死的坚定无畏,证实师尊和法轮大法的高德、神奇、美好和神圣。 一步一个脚窝的以生命证实和守护真善忍宇宙大法走到今天! 这一切为什么我深知。
我因修炼,才知道了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我因修炼,才使生命真正的有意义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得到的是宇宙的真理真法,而从最初感性到理性的认知和升华,使我一步步体会到思想境界和身体的改变及功能的层层递进,深感放下世间功名利禄、七情六欲的宁静和恬淡,放下生死的大义凛然,灵魂净化和境界的超越等等,这一切都使我感受到修炼的真实、殊胜和内心的无比幸福。
大法修炼是我人生的唯一选择,无论面对什么艰难困苦,生死磨难我决不放弃。 可是这场磨难我能走过去吗?一旦被转化不是也魔变、成了破坏法吗?我能坚守不动吗?我能时时打出正念清除邪恶吗?我每天萦绕在这种试问中 ,心如同跌进万丈深渊。我感到了致命的威胁笼罩着我、每时每刻重压着我,扼制着我……。
被转化意味着什么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怕犹大的“法上破法”,怕自己过去学法不够,怕实修不够,怕抵挡不住邪恶。这种洗脑转化,是毁人生命的根,是剥夺信仰的灵魂屠杀 。如果说酷刑能承受、能顶住,大不了一个“死”,信仰在值得!但信仰一旦被解体,几年的修炼付之东流,一毁俱毁,生命再也无望,那是生不如死! 我一再问自己、无数次问自己, 我能顶住这塌天一般的大难吗?不知道、不知道!我无法知道这个痛苦、恐怖的未知。
“ 转化”,是生命绝望,生命的绝路!我抱定一念:与其被转化我宁愿一死!
生命的绝望
多日来,所到之处,处处都感到弥漫着强大的压力和恐怖气氛,更糟的是我感到一种被围剿的孤独,特别听到谁谁转化了,那种感觉更浓重。担忧、惶恐夹带着那种孤独不时袭来,笼罩着我。逃不出去,更使我感到走投无路。有时,我的感觉就象一只绵羊置身虎豹群。孤独、担忧不可遏制的在心中蔓延开来,而更加重了那种惶恐。
我全身心的抵制犹大乱法,我决不和她们进行任何交流、对话,任犹大怎么围攻甚至咒骂我,就是回避。我完全封闭自己,不听、不看、不说,绝不把邪悟的乱法往头脑里装。可我又清楚这种回避实际就是逃避,不敢面对。
我又想起师尊那段话,那段话说,不在法上实修,走过来是很困难的。我心情特别沉重、压抑,不实修撑不住啊,太严酷了。可是,我能撑得住吗?我能抵挡住他们的洗脑惑乱吗?过去的五年我是否打下了坚实的修炼基础?每问到此,我心如刀绞,我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啊!如果真让这些邪魔乱了法,洗了脑,苟同了邪悟,被“转化”了,那是背叛主佛,那无异于死、而比死还要痛苦! 如果这样,我宁愿去死、毫不犹豫的去死,甘愿用我的生命保全心中的神圣,决不苟活! 我悲壮不已,不愿再想下去。
但绝不苟活在心中越来越强烈,最后变成强烈的撞击:绝不能让邪魔转化、毁掉我,若如此,我去死,我从容赴死。我宁肯承受自杀的业力,而绝不背负背叛主佛的罪孽!这个念头在心中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加强,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成为最后的决断: 我宁愿承受自杀的业力也绝不背负背叛主佛的罪孽!与其被转化我宁愿一死 !
我策划好了一切……。
( 一)
那天,夜里将近一点,我被送回驻地。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佯装睡下,耳朵却倾听着大学同班李X的动静,她全天候的跟着我很辛苦,今天早就困了。一会儿,便听到她呼呼睡去。
我怀着那个铁定的念头,等待预定时刻的到来……
时钟在心中嘀嗒嘀嗒一秒一秒的走着,我异常清醒和镇定。望着满眼一片漆黑夜,我辗转反侧,往事像电影一样在心中回放……
从幼年有记忆起,我老是做一种痛苦的噩梦,从黑黑的空间往下坠落、一直坠落、坠落,那种坠落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我叫叫不出声,哭哭不出来,身体拼命挣扎却醒不过来……。挣扎中每次都是母亲叫醒了我,而每次醒来都伴着深深的抽咽,眼角挂着泪水,一片孤独和失落。从幼小到童年我只做这个梦,也刻骨铭心的记得这个梦。当我每次问母亲为什么时,母亲每次都回答:“是魇着了”。醒来的世界是现实,我有母亲父亲姥姥和兄姐妹一家人。上学后,就再没做这个梦。但是梦魇中带给我那种莫名的失落、孤独却同我的生命一起长大 。
二十岁在吉林大学读书时,我莫名其妙的写过一首长诗,题目叫《女神悲歌》,写的是一个坠入人间的女神在九州飞跃寻找失落的家园,诗有情节 ,十分伤感。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最后一句是:“何时家门开放,结束梦一般的飘零。”同班好友看了不理解,说:“你怎么写得出这么伤感的东西”。可谁知那是冥冥中我灵魂深处的失落和痛苦的找寻,直到得法修炼后我才知道写的是自己、是自己明白的一面在提醒我,洪荒尽处寻归途。
半生寻找不到师父和大法,成为我灵魂中莫名的深痛,我苦苦寻觅到痛不欲生,贯穿和左右了我得法前全部的生命历程。
( 二)
母亲精通周易,算命说我善良、坎坷、又总得善果。我从小当黑五类,在吉林大学读书时被批“走白专”道路,不具备X党要的“德”,但最终走到哪儿都以学业优异著称而被划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团结对象。 X党说,一九七六年粉碎“四人帮”、拨乱反正。我恰在那之后的第二年在吉林大学毕业,被选进国务院对外经济联络部。进部后才知道是准备给陈慕华部长做秘书 。陈慕华的前任秘书和我的先生在国外大使馆同期工作,便成就了我和先生的一段姻缘。
我抓得着看得见自己的前途。用别人的话说,我的家庭、事业、生活顺之又顺。别人有的我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有。先生从大学毕业七十年代起,给历届中央领导人做翻译,一路光环走过来。当司长后不占不贪不色,口碑极好。我和先生三十多岁便各司其职,均在各自的岗位上奋斗发展进取。我们的一对儿女也聪明健康仁义。
长期国外工作使我活得富足、视野开阔。我知道意大利的皮制品源自土耳其,会上土耳其购买皮货、捷克的皮鞋世界著名我大部分皮鞋来自捷克;我购买著名的希腊地毯、叙利亚的银饰、土耳其的金饰、捷克的水晶吊灯等;我还消费俄罗斯的奶制品、巴西的咖啡、德国的巧克力 ……我以了如指掌的海外消费服务我的生活、家庭。
在家中,我烧得一手好饭菜抚养儿女、照顾先生,也能摆出国宴级的酒席招待我们的朋友。我从不在乎钱财,但在乎做人行事的内涵、情操、境界 ,在我的阶层中游刃有余的生活工作。家庭、事业、前途可谓蒸蒸日上。
可是多少年来,我灵魂的另一面却莫名的深感失落和孤寂,常人中越顺越感失落,越富足越感空虚,越快乐时越感孤寂甚至痛苦,我无数次抓找这个失落、感受它是什么,期望解读那是一种什么夙愿、企盼。可我一次又一次的体会却捕捉不到,只觉灵魂失落一般的痛苦。我寻找,默默的寻找,一直在寻找,找什么?悲哀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而那种失落、孤寂越来越鲜明和不可遏制,我的寻找也越来越强烈。
一九八四年,当我的天天、同同两岁时,我又痛失母亲,给我打击颇大。尽管我一度常驻国外,时境变迁,却丝毫不能减轻我对母亲的歉疚和思念,竟达整整十年。更加重了我的落寞心态。我阅历人生两极,亲人生离死别;从黑五类的屈辱到权贵阶层,再从权利、官场走过来时,更看破尘世万千劫。若干年中,我从大使馆二秘转任副处长,又任正处长。但心中落寞如常。冥冥中,我一个又一个的找气功练,只觉得气功离我最近。我几乎挨个尝试,可是练一个失望一个、放弃一个。
( 三)
我无数次困惑的叩问自我,为什么如此痛苦?我到底在寻找什么?这人世间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可是没有答案。
我需要钱吗 ?九十年代初的全民经商使中央机关的政府官员纷纷下海。不下海的也都各显其能的捞钱。我对政府机关这种风潮视为堕落,毫不动心。但最后,百无聊赖的痛苦使我转向金钱。我和朋友君说:“我们也玩一把吧,我们也不弱智,赚就赚,不赚也赔不了。”我俩开始操作,和君有一搭无一搭的玩起来。
操作的结果是,我一夜间成了百万富翁。当沉重的大旅行袋“咚”一声砸在我脚下时,我疑惑的打开拉链,一股刺鼻的钱味扑面而来,一摞摞百元一捆的大钞赫然入目。我却没有丝毫惊喜、惊讶甚至感觉,我扭过脸,摒息难闻的钱臭,“嚓”划上拉链。瞬间却想:这就是古往今来让人发疯、 集贫穷、富贵、欢乐、痛苦、阴谋、死亡于一身的钱么!我顿时失望。
我站起身,使劲一脚把它踹到床下,就像踹一堆垃圾。那瞬间,我知道了我找寻的不是“钱”,我要的不是“钱”,我的失落和钱没关系。我再也没有了玩钱的兴致(修炼大法后,第一件事便把这笔钱退回了)。君却由此而发达,良性循环,使其在某省的家族富甲一方。
(四)
对钱的漠然使我越发沮丧。浓重的灵魂没有归宿的孤寂、也曾使我踏进舞池排解失落。多年,为了先生的感受,我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跳舞,除非外事活动躲不掉,基本不参加舞会。
我在大使馆工作时学会了交谊舞。华尔兹、探戈等,那些优雅的舞曲好像记忆里就有,一学就会,并感受到一种庄重、高贵的温馨。但在中国,不管多传统、多高雅的事情,沦丧的邪党文化会迅速把它颠覆、搞变味。不管是人大会堂权贵阶层的新年舞会,还是广交会多高规格的招待舞会都会被酒气、口气、香水、汗臭、心怀不良的伪君子搞得浑浊龌龊。 一贯看去道貌岸然的官宦、绅士、君子在变幻闪烁的霓虹里却变成了伪君子。
当我明白我的失落不在此时,便象踹那堆铜臭一样逃之夭夭。拥有五千年仁义礼智信的传统古国,造就了朝朝代代的正人君子。可是今天的人类堕落败坏了,人与人之间的纯善、纯正、纯洁、纯粹的友谊、正常的社交没有了,人堕落得像垃圾。当垃圾一样的“官宦”、“绅士”、“君子”当朝的时候,人类就不可救药了。
我又消极的寻找气功。多年中我遍访各种气功, 在气功里我品到了迥然有别尘世七情六欲、尘劳五欲、超然物外的宁静、恬淡,那境界深深吸引我。虽然练过一个失望一个,扔掉一个,但在不甘心的一种心态趋使下,我不辞辛苦的再找、再练。从北京八十年代最早的鹤翔桩气功起,我几乎练遍了北京市面的气功,搭进了大量时间,却连健身的效果都没得到。最后,花钱治病,被一个附体气功师两次发功致晕倒而虚弱不堪,方知受骗上当。
气功界玄之又玄,气功师骗了又骗,哪有真气功师啊!最后,我终于对气功彻底绝望。
(五)
落寞之中久想皈依。一年到哈尔滨开会,顺路回长春看望父亲,我早和妹妹约定到长春的一个香火很盛的寺庙皈依,可是冥冥之中那天寺庙却临时关门,我无时间等待,只好作罢离开长春赴会。
我懊丧不已,只感到条条路都堵死,我感到真的没有路了。
被附体气功骗害之后,为了排解自己,我又寻寻觅觅搜集佛经,我开始读佛经,我想气功师是坏的,佛经总是好的,佛经不好了人就完了。我开始颂读简单的六字《大明咒》和《大悲咒》。为了读对这两篇经文的发音,我费了很大劲,特别是六字《大明咒》,电影中和民间流传有几种发音,我最终在经书上找到了正确发音。我每天辛勤念颂,上班下班走路念,只要大脑空闲就默念。我相信佛经是正能量,《大悲咒》总不会使人越念越悲吧。
在我念佛经正起劲的时候,忽然一天在一本书中看到了一个故事,使我的信心、专注一落千丈,深受打击。那个故事说,“一天一个行脚的僧人路过一座山间,远远发现一座茅屋光芒四射,祥云笼罩,他走进茅屋见一修行者,口中不停的念颂六字《大明咒》,知他已修得能量非凡。但他发现修持者却把这六个字的读音念错了,遂告诉他六字《大明咒》的正确发音。过了不久,行脚的僧人返回,路经此地时却发现,同样是那座茅草房却毫无生机,全然没了先前的光芒四射和祥云笼罩。他奇怪的走进去,发现那个修持者依然在颂经苦修,不同的是,修持者把过去念错发音的《大明咒》改为正确读音。”读到此,我不由得惊愕,这不是让人发疯吗!难道这个经,那个咒都是无稽之谈吗?!修佛修道的人都是傻子疯子?!是不是随便拿来一句什么烂话都能念出能量呢?!还是此人心怀不良刻意诋毁佛教?!还是我朽木不可雕,悟不出这个故事的内涵?!如果修佛修道根本就是虚无的,那我岂不是和这个诵经人一样愚蠢荒唐!
我内心绝望,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我十分称道:“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我心中充塞不如不来也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的消极。我从此不再背佛经。
(六)
灰心落魄中我常想,如果荣华富贵、利禄功名就是人活着的全部意义和最终目的,那我宁愿不存在,宁愿这个世界没有我!如果我企望的找寻的根本就是虚无的、不存在的,那我还能正常的生活下去吗? 与日俱增的忧郁和那种莫名的孤寂失落深深浸入心底,无法排解,精神几乎崩溃。
更糟的是,我前所未有的厌倦了我的工作。我也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我为之努力奋斗的那个目标荒唐以极。我每天审阅、修改、签发尺把高的一堆如同八股文的文件,编写所谓重要简报、要闻、调研和撰写部领导会议报告及广交会报告、总结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有一天我终于厌倦到崩溃,抓起那堆文件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 ,惊起四座而失态……。
一九九三年我和虹参加秋季广交会,在珠江宾馆驻地,我俩晚饭后在楼前的小松林中散步。虹在工作上是我的好帮手,无论出差还是处里工作,她的能力和文笔,都不让我操心。很久以来我常把重要的要闻和报告交给虹去写、去处理。虹信佛,相信气功,和我一样对宇宙奥秘痴迷,论证起来头头是道,对万千世事我们也有着极相同的认知。
夜幕下,我呼吸着珠江畔温暖湿润的空气。心里却极度空虚,极度的失落。交易会上我腻味了开不完的会议,写不完的报告;腻味了没完没了的招待会、宴请、舞会,腻味了赞赏不已的粤菜大宴和仿佛永远爱吃的基围虾。什么都激不起我的兴趣,我感到支撑我的一切都跌落深深的谷底,我的精神几近崩溃。家庭是我唯一存在的理由。一股莫名的悲伤、孤独和失落一并袭上心头,在胸中不断的膨胀,霓虹陆离的夜晚更加重了内心的孤寂,我感到人生仿佛就是绝路,没有路,哪里有路?遥望浑浊的夜空,我终于压抑不住那种无望的苦痛、再也承受不住那种郁闷的冲闯而禁不住深咽着放声恸哭 ,我泪如泉涌……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大放悲声。
虹是我朋友圈里最具道德情操和才华的女友,极善解人意。虹被吓到 ,她了解我的内心,知道我轻易不流泪的个性已苦至极点。虹扶住我的肩头,不住的安慰我。很久,我终于止住了沉沉的抽咽,擦干泪水,默默的望着黑暗中灯影绰约的小树林,思维停滞。
虹轻轻的说:“张姐,你还是练练气功吧?”
我想到花钱两次被发功致晕倒那场遭遇,说:“哪有什么好气功啊!都是骗子,反而被发出病来(后来修大法才知被附体功所害)。”
虹劝我加入她修炼的张xx的功法,她深知仅此能稍微排解我的心境。
回京后,虹马上领我拜访了张XX的大弟子,也是某部机关的一个处长。虹让我看他在气功态下写的气功书。是似而非、摸棱两可的大段道白,却使我决定不练。我练过太多的气功和看过太多的这样的气功书,而已被附体气功害到绝望,我已不轻易相信什么了。
(七)
我到底找什么?期盼什么?没有答案,只有茫然。到了一九九四年初,听说京城智化寺有一高功夫师传功,我和虹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溜出办公室,直奔智化寺却扑了空,曲终人散,高人已不知去向 。我垂头丧气,和虹闷闷不乐回到办公室。
一天,在《国际商报》当记者的女友菲说:“亦洁,你跟我去休假吧,我带你去沈阳我姑家散散心,她是修净土的,已经很有道行了,她一定会帮你。”我一蹶不振,身心疲惫,身体每况愈下,也想换换环境休息几天,一听修净土的也很感兴趣,但开不完的会又一次打掉了我的计划。菲只好要走了我的生日时辰,自己去了沈阳。
一日,菲来电话告诉我说:“姑姑说,你没事,就是‘情志不遂!’她让你念阿弥陀佛法号,每天念一千次。”我捉摸这“情志不遂”和“念阿弥陀佛法号”,难道我这半生都是在找佛吗?我找得好苦!活得好苦!可是佛在哪儿、佛在哪啊?!我连念佛经都念不成!我禁不住热泪双流……
我想,左右都是佛,念吧。这时的我已万念俱灰,就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即将溺毙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怎样最后试一次,我决定念阿弥陀佛法号。
我找出了在香港出差时华润集团一个朋友送我的一张全堂佛像,又找出一串佛珠。我把佛像挂在衣柜上 ,盘腿坐在床边,对着佛像,念一遍阿弥陀佛,手中捻过一颗佛珠,一百零八颗佛珠,数上十遍才是一千零八十遍。我象上课一样,每天定点闭目潜心诵念,捻过十遍佛珠才下课,多忙、多枯燥我都坚持不懈。
一天,在念诵时冥冥中我偶然睁开双眼,突然佛像闪烁出万道金光,满屋生辉,瞬间消失,我惊呆了,震撼不已,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生怕是幻觉、是花了眼。几天之后,当我静心念诵又一次无意睁开双眼时,忽见佛像又闪烁出万道金光,再一次真真切切的展示给我。我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佛显神迹给我看,我内心激动不已。我赶快告诉菲,菲马上传话给姑姑,姑姑说:“好啊!是佛感应了,别停、接着念!”就这样,十天、半月、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之后,千呼万唤,精诚所至,法缘到。
时间终于转到了一九九四年秋天,一天,长春老家的妹妹长途电话向我介绍和劝我修炼“法轮功”。年底,《法轮功修订本》和《转法轮》先后寄到我手上。当我如饥似渴读完《转法轮》时什么都明白了,一切痛苦,迷茫,疑问,困惑,生死,找寻,人世千千结,全部释然。千百年亿万年,沧海变桑田,三界轮回苦等,迷途把泪长天!今生来世几十载,我终于等到了师父!找到了师父!找到了人生的真理真法!从此,我张开生命的风帆,跟随师尊踏上修炼之路,义无反顾,从此不怠!
( 八)
修炼后,通过学法,我从新认识了人类、宇宙空间;颠覆了人所有的认知、观念;一桩桩一件件,大到灵魂的惊心动魄,小到微观至极的一思一念,使我对人生真谛的层层领悟超越了现实生命的狭窄定义,超越了时间和空间而大彻大悟。我常常问自己:那些功名利禄不已弃之如粪土而成为过眼烟云么?!红尘万丈中的自我不已在永恒的宇宙真理真法中成就了脱胎换骨的裂变而再生么?!我的灵魂已天翻地覆!我无数次流着热泪听法,无数次被宇宙真谛、真相的启蒙和演化以及她的生成和由来而震撼得大恸不已。
我深深的记得那个星期天,我坐在大厅里看师尊《瑞士法会讲法》。我被宇宙无边大法的法理和人类的成、住、变异及无边宇宙的真相震撼得大恸不已,伴着修炼后日新月异对法的理解和积淀,我灵魂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震醒,宇宙的真理真法开启、冲击、扫荡、净化了我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啊,怎能承受这大真机、大威德、大福报、大使命啊, 慈悲伟大的师父啊!我再也抑制不住百感交集的泪水,捧着师父的讲法大哭…… 我泪如泉涌,很久很久深深的沉浸在那灵魂净化、开启的震撼和感动之中。从那时起我的灵魂的全部,我全部的灵魂,都永远、永远的留在了法里,溶在了法里!半生痛苦失落的灵魂在大法中找到了永恒的归宿。从此,我把满怀的感恩和满心的幸福化为修炼中的勇猛精進,不断完成对真、善、忍宇宙大法从感性到理性的跨越和升华。这人间的一切我还有什么不能承担、承受?!还有什么可以不舍、不能够舍?!
再次温故这段岁月,早已热泪沾巾。此时心中只有坚定和生死无畏,我心中再次说:“绝不能让邪魔转化我,毁掉我,我宁肯承受自杀的业力而绝不背负背叛主佛的罪孽!我从容赴死……
不能忘记的夜晚与被屏蔽的神迹
那是二零零一年一月七号,凌晨之后的夜晚,黑黑的夜,伴着跟班沉沉的酣睡。
两点半多了,预定时间已到,我关闭记忆,擦干泪水起床。
我轻轻走进卫生间。狭小的卫生间没有助跑的冲力是撞不死的。我已策划好,蹬上暖气包,头向后仰摔,暖气包齐腰高,有高度,身体有重力,双脚再用力蹬出去,百分之百摔破头,而是死是残都无所谓了!
我稳稳的蹬上暖气包,面孔几乎贴到墙壁,暖气包只有半尺多宽,我身体贴在墙壁上,双手扶墙,我的头全力的向后仰去,那一刻,心无杂念,人间烟火荡然无存,我毫不犹豫、双脚使劲一蹬弹出身体……我的意识也一起飞了出去……
大脑一阵空白之后,我却睁开双眼,发现身体顺着暖气包滑坐在地上,后脑搭在暖气片上,我毫发无损,周身没有任何痛感,一百多斤的体重如同鹅毛落地。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我问自己,我的操作没有问题啊!
我不甘心,站起身来,我再次爬上暖气包 ,更大幅度的把头向后仰去,这次,我用双脚和双臂的同时合力、再次弹出身体,头和整个身体再一次仰摔出去……
身体腾空,大脑一阵空白之后,我的意识再次回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顺着暖气包滑坐在地上,后脑勺依旧搭在暖气片上,周身同样没有任何痛感。一百多斤的身体从高处仰摔到水泥地面,无论头尾哪边先着地,总有一头伤,可我居然连屁墩都没墩一下,我依旧毫发无损。
我懊丧不已,无奈的坐在水泥地上,心中无比失望又无可奈何……我明白,师父不让死,死不成。师父在《转法轮》第七讲中强调不能杀生和自杀,师父不让我这样做,不能死!
我站起身来,满心沉重,走出卫生间,重又躺在床上。死不了、伤不到、睡不着。我悲哀的想,我到底是怕“活”还是怕“死”?我懦弱吗?不!因为我不怕死,但我怕被转化,我怕自己学法不深被洗脑转化,走到大法的对立面造下无法偿还的罪孽!我以死抗议这古今未有的杀人不见血、让人生不如死的邪恶洗脑转化!
晨曦微露,我依旧辗转反侧,内心极度煎熬, 痛苦至极、无奈至极 。
清晨,到了该起床的时候了,我终于想:师尊不让我这样做,那会让我怎样做?我终打出正念,无论如何,死就是懦弱!那不是我!我对自己说:张亦洁,你既然连死都不怕,就坚强的与邪恶作战吧,与你面对的所有邪恶决战!……
* * *
这个不能忘记的夜晚,深深嵌进我生命的记忆。十五年之后的二零一五年,这时我在海外又走过了十年修炼之路。离开大陆生死考验的修炼环境后,我知道我将走入放下自我的修炼阶段。 到海外后修炼一度还算平稳。二〇一四年开始,过关修心一场接一场的心性砥砺一路冲过来,我驱除自我、放下人心,不断向内找、接二连三的闯关。但最后一关过到了山上,我败下阵来,先前的豪迈无影无踪,墙上韩信胯下受辱图旁“再忍一次又何妨”的题字也毫无能量了,师父打给我神韵舞剧,老和尚被嫁祸忍辱抚养别人的私生子,也丝毫未动我心。我满心都是“士可杀不可辱”的委屈再也承受不住,我跪在师父法像前伤心落泪,和师父说:“师父,我就修到这了! ……”
师父看我真到了过不去的绝顶,便把那个夜晚的一幕回放给我,往事历历在目,我被震憾,当我两次仰摔出去,师父使我三百六十度转身轻轻落下。两次我都是面朝前,后脑顺着暖气片如鹅毛般落地,毫发无损。按方向、按地球引力、按人间逻辑,我摔下去必是面朝上、躺着,无论如何都不会背靠暖气、面朝前、而呈坐姿落地……。 师父救下我,又把神迹屏蔽,在那种时刻不让我分心多想,我顿时泣不成声……
放不下的自我彻底崩溃,我一下子明白了,愚蠢的我又一次受到师父的保护,没有师父为我衍化,没有师父呵护,没有师父替我承受,我怎能走过来,怎能走到今天!没有师父替我们承受,我们谁都走不过来!我们谁都修不成!
大陆的生死磨难,天安门、国务院信访办、 拘留所、劳教所、收容所、绝食、洗脑、酷刑、跨越三国边境……,哪一步不是在师父替我承受和呵护下才走过来的!我能走到今天,师父替我太多太多的承受,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我为:“就修到这了!”而羞愧、而无地自容、而痛悔万般,多年固守的自我的根,包括在劳教所都没磨掉的个性中的高傲,在师尊洪大慈悲下终于熔化,我跌坐在师父法像前禁不住泪雨滂沱……二十多年了我好像才懂得什么是修炼……
多少小时之后,我从师尊法像前站起身时,我的心仿佛已回归下世的真我。
我又从零开始了新的修炼!
北大恶女
我开始了与邪恶作战 !人这层空间和另外空间贯通的邪恶物质,像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网罩下来,要把人吞噬一般,我奋力对抗。 每一次面对邪恶就是上战场,刀枪相对你死我活、正邪较量,而我绝不可以有失败甚至失误,我必须战胜并消灭邪恶,否则就是束手待毙!
我的大脑时刻处于高度集中状态,她们惑乱的邪悟我必须立即用法破解,只有破解了才能灭掉迅速清除,否则邪恶就会不断的打进来,这过程中一点疑问都不能有,疑问就是怀疑、就是邪恶的突破点。因此,我的头脑必须保持绝对纯净,思维敏锐、法理清晰,才有清除邪恶的绝对优势,特别是他们在深夜熬我、使我困顿的时候、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往往是邪恶最嚣张、最易得逞的时候,因此我还要保护我的精力和体力。
找到塞耳朵的办法,我心里稍许有点安慰,但棉花塞不实,根本挡不住邪恶的胡言乱语。吃饭时,我悄悄撅下一段筷子揣进口袋。从此,我每天用小棍塞棉花,把两耳塞得实实的,耳道塞破了,渗出的液体和棉花粘在一起,我仍不顾一切的塞。虽然用筷子塞得实,但还是能听见邪魔乱法,只是,有的高八度经过棉花过滤,变成了中低音,使打过来的咄咄逼人的疯狂气势有所减弱,封闭思维的时候稍许容易些了。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寻机悄悄塞耳朵,耳道破溃和棉花黏在一起,往出掏的时候很痛苦,但有了抵御外邪的办法,这点痛苦都不是事了。
一天,我又被带到劳教大队,刚坐定,进来一高一矮、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俩个女生。俩人一脸煞气中夹带一股咄咄逼人的傲气。我想起陪班说过,给我做转化的都是高学历。据说这俩人都是北大毕业生,能言擅辩。高学历的转化后当犹大更会狡辩、夸夸其谈,更邪恶、更具欺骗性。瘦高的那一位不知得过什么病还是遭受过什么重创,半边脸塌陷。这种面孔原本会让人同情、怜悯的,但她的脸被仇恨扭曲着。她们站在我面前的“场”使我感到,所有压力此刻变成了枪对枪、刀对刀的刃战。我立即扫除头脑中的一切杂念,沉默以待。
俩人唇枪舌剑,一唱一合,邪恶无比,是几日来所接触的犹大中最恶毒、邪悟最迷惑人、滔滔不绝、极其擅辩的恶魔。我虽然塞住了耳朵,但是,她们高八度的歪理邪说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我集合全部“正信”,大脑高度集中,对她们的邪悟不断的反击,用大法阻断和击溃,过程中不能有一点怀疑和把握不定,否则那些窥测的、等待的恶魔就会瞬间扑上来,那时就是所有邪恶期待着的“转化”。这时,我仿佛感到另外空间也同时进行着面对面的生死决斗。
她俩不停的以邪悟围攻我,俩人配合得相当默契,明显是做转化的搭档和老手。我不断用法阻挡清除他们打过来的邪悟,实在恶毒又来不及应对时,我立即背法、封闭所有思维,不让那些东西打进来。我下意识的一只手托住军大衣领子枕住了一侧耳朵。天哪!我居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要用大衣领子枕住一只耳朵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心中简直是狂喜,紧张的神经、悬着的心顿时放松、落地了,两只手心攥出两把汗水。只见那两张嘴巴在还迅速謆动,却再听不到她们说什么。
我的心稳定下来, 终于听不到邪悟了。我不听,任她们自己说。这时间我赶快清除头脑中灌进来的邪悟,清理自己的思路、加持正念、养精蓄锐并干脆时而闭目不视。
所有的邪悟,矮个子说了一圈下来便住嘴歇气,而高个子依旧阴毒的泼出她的邪悟和不时的逼问我。
“你为什么不讲话?你为什么不讲话!你凭什么不讲话?!你说呀……”
她俩对我的闭目漠然,气得直拍桌子,嘴里还骂着什么。我看着高个子那张瘪脸不时的变成猪肝色,我克制阵阵涌起的愤怒。邪恶最怕不讲话,灌输一圈下来更气急败坏,一到这时俩人便配合互补,一唱一和,又重启一轮攻势。
看着瘪脸那张邪恶的嘴,没完没了的邪悟、诽谤使我忍无可忍,必须先打掉她的嚣张气焰,我看出俩人她是主导。
我直视瘪脸说:“你没有权利让我必须对你做出回答,你更没有权利强迫我苟同你的邪悟。前世多大的罪孽已使你这副面孔遭到果报,得到大法如同再生,却不知感恩戴德,又做下诽谤佛法、助纣为虐的恶事,继续下去,恐怕连眼下这副人形都将不复存在,必下无间地狱层层灭尽,想必你知道什么叫形神全灭吧!你的口才不错却当了恶魔的警犬,我劝你收敛、归正,或许能给自己留条生路。”
她恼羞成怒,我知道她会疯狂反扑,我立即转脸不理她,冲着矮个子说:“你们的邪悟不新鲜,但愿你们是被人利用、受人钳制,不是出自本愿。甘愿出卖灵魂,我还不相信你们就那么糊涂!……”
瘪脸抢过话恨恨的说:“我们是放下一切执着,不修有为法, 必须放下对大法、对师父的情!现在该修圆融了!该回来批判了!到高层次上不需要手法了、不用炼了!……”
我截住她的话说:“什么高层次啊!落井下石、忘恩负义,狗都不如!哪还有什么层次啊!叫什么师父、你配吗?!你知不知道你强加这种邪悟给我,逼我屈从转化,而使得你自己获取稍许宽松的环境或是当犹大立功受奖,你不觉得卑鄙吗?!你顺从邪恶诽谤度你的师父,你不知道会下地狱吗?!”
“我们不怕下地狱,我们什么路都走过来了,我们没执着,什么都不求!所以我们也什么都不怕!你是求圆满,你是有为法,你才怕下地狱!……”俩人共同回击,又引出一连串的邪悟……
“你们俩什么都不求,何以为邪恶如此卖命?!出卖师父你们该当何罪?!谤师谤法你们该当何罪?!祸乱同门你们该当何罪?!下地狱便宜了你们!”高个子的半边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另半边瘪脸也一点点由灰变紫。
我继续说:“我劝你们:放不下人心不修了——可以!受不了酷刑不修了——可以!不信了——也可以!但是,决不能站到大法的对立面,谤师谤法、助纣为虐,甘当犹大,绝了自己的生路,将来如何偿还得了……”
话说一半,大概触到她们最怕的痛处,瘪脸怒不可遏的冲出门去,大概去搬兵,我希望她再别回来作恶。
我抓住机会冲着矮个子继续说,矮个子由激烈反驳到辩解,最后她沉默不语。俩者她本为其次,看她沉默,我立即反转化,决定拉她一把。我倾心的对她说:“转化百分之百是错误的,师父在讲法中曾举例一个学员的话‘头砍掉了我身子还坐这打坐呢’,我当时读到这句话时泪水唰的流下来,灵魂被深深的震撼,至今刻骨铭心。当时我们很多同修都被这句话震撼而流泪,难道你忘了吗?”
她睁大双眼看着我不说话,我的话她终于听进去了,她态度有所改变。我立刻转换话题,我知道她北大毕业,便谈起我在秘密茶庄聚会认识的一个很精进的北大男同修,我一说名字,她居然也认识,而且巧极了,她说他们是邻居,话语中听得出她很钦佩和尊敬这位男同修。敌对气氛进一步消除,我们聊起来……
最后,我告诉她说:“她的邻居、那位北大男同修几个月前已被恶警绑架,其余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但我相信他决不会向邪恶妥协,他会坚定的修到底,绝不会转化!你这样满脑子邪悟,出去怎样面对他,你也像转化我这样转化他吗?转化是绝对错误的,你这样做难道真不知道后果吗?!……”她表示再思考一下这些问题。
最后我说:“自己转化了再去转化别人是错上加错,错上加罪,千万不能害己又害人,希望你从此转变,走回修炼……”她终于点头了,那一刻我相信她会改变。
我们一直谈到瘪脸回来便打住话题。但从此,我再未见到过她,我衷心希望她找回正信,坚定的走回在正法修炼的路上。
每次和犹大交锋,邪悟、诽谤令人痛心和忍无可忍。即便如此,在写进文章中我多半不完全记录,删减若干、甚至不表述。一觉得伤害大法,二加重邪恶之场,三师父教我慈悲,便留有余地。在后来漫长的迫害日子里,我对犹大同样严厉告诫。但不写不等于没说,另外空间的声像山一样定格在那里,神知道!像珍惜自己生命一样珍惜大法和师父吧!那座山将倾刻崩塌。
小李所会见
一天,工委几人、两个女警、我的跟班等人,把我带到一间大房子里,说有人要见我。那阵势,象总理来视察。
一会儿,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其中一人,指着最前面一个年轻、表面精干、满面春风得意的男警向我介绍说:“这是劳教所的李所长,今天特意来看你。”李所长傲视的扫了我一眼、立刻面带微笑、朝我点头打招呼。
我平视他,不带任何表情,礼节性的点点头。心中却感搞笑,早有所闻这个劳教所最年轻的、人称“小李所”的所长。这么一个小所长,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威风八面。看他踌躇满志的劲头,不由得想,原本一个和社会渣滓打交道的职业,却因为迫害法轮功一夜之间抖起来了。迫害有功者升迁获奖,邪恶更变本加厉。 他来干什么?转化、施压、恐吓?邪恶除了邪恶还能干什么!我心不动且看他们如何。
他开口便说:“你就是张某吗,听说你的才干、人品是外经贸部公认的,三十多岁就当处长,而且你的丈夫也非常优秀,还是位司长,你的一对双胞胎儿女都在上大学,你这样的家庭中国人中没几个呀!……”他停顿一下观察我的反应,我依旧平视他,依旧面无表情。
他话锋一转说:“所以你也应该是很明智的,可你却不珍惜你的大好前程,不珍惜你的家庭,抱着X教不放、和共产党较劲、和法律对抗……你毁了自己的前程,还要毁你的家庭、毁你丈夫、毁你的孩子吗?!……。”他越说越气势咄咄逼人,软硬兼施,还说了一堆诽谤师尊和大法的媒体谎言捏造,让我认清形势。
周围的人看着我交头接耳。
听他诽谤师尊和大法,知道他道貌岸然败絮其中 ,不能让他太嚣张了。
我说:“所长先生是夸奖我呢?还是要挟我呢?如果是夸奖,那我告诉你,我自从修炼法轮大法之后,时时处处按照真善忍的要求去做,我的确变得很好,而且我们所有实修的大法弟子无论在单位里、社会上、家庭中都十分优秀。你抓了我们那么多人,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所长先生要挟我,那我也告诉你,我认定我的信仰,坚持我的信仰,这根本牵扯不到和法律对抗。在法轮功的问题上你们不讲法律,如果说老百姓不知道法轮功何为,你们却知道法轮功是怎么回事,是否x教你们心里最清楚!什么敛财、豪宅、改生日、不许吃药、所谓的一千四百例、哪一个不是你们捏造出来的!亿万人在这个大法里受益,我国的司法界是白痴?!法律是一纸空文?!司法不能保护无辜和伸张正义,却助纣为虐、公然做恶,请所长说说,是谁邪呢?!是谁真正在和法律对抗?!”
“你在和我讲法律吗?” 他趾高气扬的说:“法律就是要惩治X教,任何一种危害国家、危害这个政权的组织、团体、个人都要受到的法律的制裁,X党的利益、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维护国家的安定、秩序就是司法的责任和权利,你们法轮功亡党亡国、搞政治、扰乱社会治安……”
我截住他恶毒的话,说:“你说的X党利益仅仅是当权阶层的利益,你说的国家利益仍旧是当权阶层的利益,迫害法轮功危害了这个国家十几亿人的人权和基本生存权,你们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个群体的所有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但是,你们无视这个事实。你所谓的国家利益和高于一切的无非是江泽民个人手中的权利,人权党权大于法权,因为这个国家的法只为权利阶层服务!独裁专制高于国家、人民的利益。上行下效、中国的司法哪一层都是这样。你们从存在的那一天起就充当了党棍和助纣为虐的工具,与人民为敌。”
瞬间我想起二零零零年四月,我上中央办公厅信访办上访,被非法抓捕关进朝阳区拘留所,一天半夜,牢门哗啦被打开,一个浑身稚气、惊恐万状、满脸泪水的小女孩被推进牢房……。在牢中大法弟子关照下,小女孩哭诉说,她十四岁,从四川被骗到京城,逼做童妓。警察半夜抓嫖娼,嫖客掏钱贿赂警察被当场释放,小女孩却被警察抓到这里。看着童稚未消的小女孩被侮辱、被损害、被践踏,令牢房所有大法弟子痛心疾首。这是什么国家、什么司法!是地地道道的万恶毒世!
我克制心中涌起的愤怒一字一板的说:“中国的司法最黑暗!原来我还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举一举我所亲历的拘留所俯首皆拾的例子?!你们维护的是谁、保护的是谁?!司法善恶不分、颠倒黑白、就知道搜刮钱财、助纣为虐!司法不能伸张正义,就失去了司法存在的目的,你们就是祸国殃民!……”
他掩饰恼怒和尴尬,截住我的话说:“和共产党对着干就必遭法律制裁,不管是谁!这就是法!”
“是呀,邪党就这逻辑!一点不错!”
他调转话题打官腔要挟说:“工委、外经贸部很重视你的问题,转化势在必行,必须转!希望你能珍惜你的家庭,爱护你的孩子!”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转化就是一个机会,很多人通过转化获得了新生,没有了任何包袱,从哪来回哪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虽然机会谁都有,但是机会也不会老等着你,法律是不讲情面的,虽然你不承认它,它也照样不客气!”
我接过他的话平淡的说:“我不稀罕这样的机会,当有人无数次的拿我的前途事业、党政职务来威胁我放弃法轮功时候,我就没稀罕这个机会,当我两袖清风的时候,却知道了我甩掉了多么肮脏的东西,让我再把肮脏的东西捡回来吗,我不要这个机会!谢谢你。所以,李所长的劝诫和任何威胁对我都没有用,你的心意我领了。”
……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说教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官话,给自己贴足了金、圆足了场,才结束会面。要挟、恐吓没有任何效果,一群人悻悻的离开。
望着这群人离去我想,恶党的一套或许对某些人有用,但对我没用,人和人不同。邪恶对其无计可施的人就是当今社会真正的大法弟子。人都有明白的一面、小李所也不例外,神看人心,不看职业,但你谤师谤法,神就给你入另册,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
被洗脑的科学家
突然,房门打开,工委的王学玲和女警带着俩人走进来。她们又送犹大洗脑来了。这俩人, 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另一个大约六十岁左右。
女警指着年龄大的那人说,她叫某某,是某院的科学家;这位是原劳教所的干警叫姜X,因学法轮功被判了两年劳教。现在,她们转化的好着呢,科学家都明白了,你还坚持什么呀。你们聊聊吧,说完几人就出去了。
姜干警分外热情,象多年的故旧。科学家矜持不语、一副居高临下的傲慢。姜滔滔不绝,科学家却冷对、审视我而一直沉默。据说她是在江鬼直接指令关怀下被转化的。看科学家这副样子,真是被转化了。
姜干警和我一直讲她受迫害的事情,讲她对转化的认识。她说她高度近视,要不学大法早就瞎了。她还认可大法。但她却劝我说:“你赶快转了吧,否则你就被拉下了,你不是白修了吗,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别灰心,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她急火火不住嘴的劝我,好象修炼明天就结束了,我今天不转化明天就玩完一样。说真心诚意对我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我边听边分析,衡定她是真转化还是假转化,是真警察还是真犹大,属于哪类邪悟。
她还告诉我,她和劳教所的同事原来关系怎样好,被劳教后她们却折磨她、往死里毒打她,打到奄奄一息还不停手……。她还说,她转化后,劳教所的同事又如何对她好,给她凑钱,帮她生活……”
我默默的听着她的故事,知道她法理不清,正邪不分,连邪悟都邪悟得一塌糊涂。我顿时放心,知道她对我毫无威胁。
听明白她的话后,我对她说:“你别再讲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坦率的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邪悟观点,你不可能改变我。无论怎么说,转化都是错的。”说到此我扫了科学家一眼,知道那个家伙难对付。科学家听到我的话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但依旧不吭气。
我说:“取缔以前,我们都在大法里修炼几年了,我们渐悟的一切、证悟的一切、大法法理使我们升华的一切和迫害后我们前赴后继的向政府去证实的这一切,难道不是真实的纯正的?!当你把师和法一夜之间否定后,你不是同样也把自己否定了吗!当你抛弃了师和法、走到大法对立面的时候,你这个生命将去哪里呢?!……”
姜不语,科学家却坐不住了,她截过话头,气势咄咄逼人的说:“谁没证实法?!我们才是真正的证实法!我们从研究现代科学着手证实大法……”
她说她在取缔之前,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搞了多少时间,有多大的科研成果、价值等等,她把邪悟也掺杂其中,加以论证,最后结论变成反理。她那套邪悟很有欺骗性。她有科学家思维缜密的头脑,科学家的头衔和社会地位,一旦邪悟起来居然邪得头头是道,姜和她比简直天壤之别。法理不清的学员定会被带动并随波逐流。她也把转化后,常人的名利地位、高人一等的虚荣和目中无人,都赤裸裸的展示出来,很是嚣张。
据说江鬼指定,要千方百计的“挽救她”,劳教所的邪魔就无限的给她戴高帽,夸奖她、抬举她,就象没她地球不转了。这一套是劳教所对所有有职务、有社会地位的学员惯用的手段,把人的虚荣和自我给膨胀得无限大,使之飘飘然,最终被一步步拉下水,被魔鬼“挽救”毁于一旦。邪恶知道她的转化颇具杀伤力,因此让她当帮教去贻害别人。
她一脸傲慢、一番邪悟说教,那种自视甚高的狂妄简直漠视一切。她居然大言不惭照样称呼“师父”。我问她是否还修,她躲闪的说:“那 ——当然!我们追求高境界!”。我说:“那你修的什么邪法?胆敢如此诽谤你曾经的师父?!”她语塞。
我对犹大深恶痛绝,七二零以来我能冷静的面对邪恶对我的一切打压迫害,但每当听到拘留所、派出所恶警和来自单位内外的邪恶诽谤大法诽谤师父,我必迎面而上,陈述事实,澄清对师父的所有捏造诽谤,给他们一个明白后摆位置的机会。但面对洗脑班的犹大、对本身曾是学员的这些助纣为虐者,她们什么不明白?!所以每听到这些人诽谤师父我便感到血往头上涌,一股难言的痛和恨在心中一并滋生。
此刻面对这个犹大,人中那么高的头衔,难道就幼稚浅薄到分不清正邪?受不了虐待酷刑,转了就老老实实的呆着等回家吧,还当犹大给恶党立功获奖。我想该灭灭她的犹大气焰。
我说:“你从根本上否定大法,诽谤大法,却口口声声叫“师父”,你让我感到恶心,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师父?!”
她居然一下跳起来。但看到我深恶痛绝的目光时,我却看到她倏然闪过的心虚和可怜的眼神。
“ 别再叫师父,你不配!对大法什么态度首先是个人品问题,不用高谈,就讲人的理:我们人人都在大法中得到那么多好处,甚至是救命之恩,但当危难来时你却昧着良心,以诋毁度你的师父来保全自己,你还是人吗?做人还讲究行侠仗义、为朋友两肋插刀!你落井下石,忘恩负义,你自己说你是什么东西? 还什么高境界!……”
我知道科学家在大法修炼中曾有从现代科学角度证实大法的了不起的修炼经历,但她的邪悟转化却将这一切加以否定和诋毁,将所证得的一切付之东流。
我缓和一下说:“ 如果说你过去有,你现在没有了,你背弃了师和法,你不配叫‘师父’,那已不是‘你师父’!”
我继续说:“你当年的研究已被自我否定并冠以邪悟,已没有了价值!因为你否定了师和法,否定了宇宙真善忍特性,就否定了证悟的一切。你已经把它变成了歪理邪悟。你过去研究的那些东西已经被你自己糟蹋了。话又说回来,科学家不敢认知真理,不敢坚持真理,你是什么科学家?!你有科学家的骨气吗?!你连科学家起码的素质都不具备!真理面前你不过是一个犹大而已,很可悲,你好好想想吧。”我想说,你和那个邪魔何祚庥差不多了,但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几天的洗脑班,我看到被转化的学员当了犹大后,言谈举止全无人性,比出卖耶稣的犹大不知疯狂多少倍。在这种邪恶的环境下,再加上空间场中充斥的那种无形的邪恶因素,邪恶会更恶、犹大会更邪。
我对她说:“别再当犹大,你还不清那业债、也没有未来,我也绝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理她、再不看她、让她感到我鄙视她,让她的自尊心受到触动。多半这把年纪的知识女性是会思考问题的,真正明白后决不会与狼为伍。
科学家对我只进行了这一次“帮教洗脑”,之后再没来过。
绝食抗议
我对洗脑转化深恶痛绝。和犹大交锋,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如果不是这种防范和对决,被转化则轻而易举。
我誓死反抗这种人身迫害。我坚决不承认这种完全基于捏造诽谤、以强加罪名诋毁大法和师尊的所有指控。我绝不接受他们任何强制、任何强加与我的洗脑迫害。以精神和肉体双重摧残,对学员强制洗脑,逼迫放弃信仰,逼迫认可邪恶的捏造和诽谤、背叛师尊、大法,并写下“保证书、认罪认错书、决裂书、大揭批”,这是逼人当魔鬼、当犹大,逼人不仁不义、恩将仇报;不但白修、而这大罪无法偿还! 我内心充满愤懑,我决心继续以生命抗争!
我想到了绝食,我开始绝食。
绝食之初,邪恶不知道,我每天把四菜一汤的盒饭全部送给姜吃。姜的乱法很幼稚,几次下来我就掌握了她的套路,每一个邪悟都被我 一个个灭掉。她是被犹大乱了法、弄晕了头的人,被邪恶当枪使了。从最初几次谈话后,她就再谈不出转化的问题了,她脑袋里就那点东西, 快被我转化了。她从不骂师父和大法,因此我不讨厌她每天来,她来总比换一个更邪恶的强。她在我这,就把别的邪恶挡了。她愿意来,有吃有喝的。我也放松,我会利用这些时间回忆学习师尊讲法,思考一些问题。
由于早晚二十四小时严密跟班,几顿饭下来,跟班发现了我在绝食绝水。在我前后,听说相继有四个学员绝食抗议洗脑迫害,我特别高兴。我的绝食抗议并没有减轻他们的邪恶转化,相反他们将转化时间延长到夜里十二点甚至凌晨两点。他们找来各种文化层次的人;找来各种年龄层次的人和他们认为转化好的人加紧围剿我。
一天,部里的一个同事悄悄告诉我说:“你别绝食了,没有用,你是李岚清点名进班的,他不发话,谁也不敢放你。”我想,那是在部机关时被石广生汇报上去了,那时便被这个魔头盯上了。
紧接着工委的王学玲天天跟着我,专门劝我吃饭。她每天早餐拿一杯浓浓的加了什么东西的牛奶劝我喝,甚至拿出极友好谦恭的那股劲, 天天在我面前表演。我就不断告诫自己,邪的就是邪的、恶的就是恶的,伪善最能把人拉下水。
我也有办法,你粘着我,我就跟你讲真相,我把法轮功的真相全部讲给她,并告诉她我的修炼经历,甚至人类的最后劫难都告诉她。其实她真有福份,因为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会明白、都会动心。过程中她十分注意听,但绝不表态。
国家机关党工委专门玩政治,对法轮功问题会视同走钢丝。我感觉到了她倾听中对自己的把握和她要把握我而顺从的克制。她和我年龄相仿,长相端庄,是个聪明、有能力的人,但在转化班上展现的多重人格和城府,使我对中共体制内特别专门搞政治这帮官员被操控、没有自我而感震惊。
真相是生命的希望,希望已经给了她,能否把握全在她自己了。二零零三年七月,我从劳教所出来后,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并到研究院来看我两次,我理解她是善意,希望我的判断正确,因为从那时到现在我一直希望能救下她。
我以正念的意志度过一天又一天,随着办班时间推进,不时传来学员被转化的消息。官方和警方以及红衣人得意地认为是他们从绝路上挽救了人,我却为这些邪恶生命造下的无边罪孽感到悲哀。
我被送进医院
跟班告诉我,大班学员转化的都已回到驻地吃晚饭了,而写完悔过书和大揭批的也可以不来了。我每天隔窗望见驻地那辆面包车一天比一天回去的早,车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我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和孤独。他们每天给我准备在劳教所的两顿盒饭,原封不动的摆在那儿。我依旧深夜凌晨以后才回驻地。
我绝食后, 邪恶做工作没效果,拿我没办法,我从外经贸部两袖清风脱身,没得要挟了,也不怕死,拿先生和孩子恐吓也没用,我铁定了坚修大法。他们又恨又怕,怕我绝食传出去引起连锁反应和已转化者反弹,我因此而被看得更严。我再没看到其他部委的同修,部里派来的跟班左右寸步不离,她们阻止所有打听和来看我的人,并被严厉警告。大班的转化情况她们也闭口不谈了。她们只千方百计的劝我吃东西。
绝食第五天时,在谎称去劳教所的路上,他们转道把我送进团河医院。党工委、公安部、劳教所的人先后来到医院,这些人轮番软磨、劝哄,让人发晕,我被迫让步做了检查,我听院长和他们嘀嘀咕咕的说我“已经肾衰竭……”
我一个意念打回去,“邪恶才会肾衰竭!我不会!”
医院要马上给我输液,外经贸部也怕搞出人命。因实在不想和机关党办六一零副处长、我的大学同班搞崩,我还想救她。在众人“关爱”逼迫下,我再次妥协,被迫输液。
我躺在床上,被医生等 一群人围着,明晃晃的针头扎进我手背的血管里。看着头上悬挂的乳液一样的白瓶和另外一个装满溶液的大瓶,我感到那些东西脏得很,不能让它流进我的血液里!怎么办呢?我想:你们想抓我就抓我、 让我输液就得输液、你们说我肾衰竭就衰竭吗!我有大法,一切不认可。自从九四年得法后,大病小病一扫光,我从此与药绝缘,我早已纯净的身体不能要这些脏东西。思想是我的、意志是我的,我的身体由我指挥,怎能让邪恶做主。
医生打完针后离开,一帮人也跟着出去了,屋里只剩几个人。
几个男人在我床前转来转去,盯着我。我猜这几个人是公安部的,只有他们才有这种到处溜达的特权。为了转移几个人的视线,我主动与其中一人搭话:“你们是哪个部的?”
“公安部的。”
我故意问:“你们公安部也有学员来吗?”
“有!”
我问:“你们是陪班吗?”
他们犹豫一下随口说:“是。”
我把插着针头那只手悄悄缩进被子里……
我心想,你不陪自己部里的人,到我这来干什么?
我说:“还有别的使命吧?”说着,不信任的盯了他们一眼。
看他们不注意,我把另一只手也慢慢缩进被子里。
他们其中一位挺面善的人说:“你不能绝食,绝食不是伤害自己吗,该吃饭一定要吃饭 ,有问题可以提出来。”
“那还不是他们逼的吗,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包括你,这是做坏事希望你们不在其中。我只能以这种办法表示抗议,这种洗脑班是救人吗,以卑鄙的绑架手段、光天化日之下抓人,强行逼迫人改变思想,有这么挽救人的吗?”那位公安部的人居然点点头。
在被子里,我把右手轻轻的移在左手上,按住手背的针头……
我继续说:“我在驻地抗议他们采取野蛮粗暴的绑架手段强迫办班,在工委张路的指使下四个大汉把我拖下床,往院子里的汽车上抬,我被窒息,差点丢命。中央机关都这么搞,真是无法无天,可见中国哪里还有一点人权可言,宪法声称信仰自由,是说着玩的吗?!法轮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公安部最清楚,你们打击了社会上最善良的一个群体,而且你们对法轮功所有的指控都是诽谤,对我师父的所有指控全部是捏造,你们不让我们讲话,连上访都不允许,封锁真相,媒体一个声音造假,而现在完全演变为政府行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不参与政治,我们没有任何政治诉求,我们只是祛病健身,修炼真善忍,一个政府对善良的民众大动干戈,我不能理解!这简直是强权、暴政……
我停顿一下,我知道话语带出了强烈的仇恨心。我按下涌起的愤怒,强迫自己慢悠悠的说:“强制改变不了人心,信仰的力量是打不垮的你信不信?!希望您和他们都能明白这一点……”
我镇定一下自己,我的手一点点的撕开胶布,再一点点的拔出针头,再把手轻轻移回来,把针头插进褥子穿进下边的草垫子。
我一边完成这些动作,一边若无其事的和他们继续聊着。
他们一直严肃的听我说话,不时的点头。中央各部委的公务员都是百分之百的高学历,而公安部的人很大部分是学法律的,和其他部委一样,制定政策,颁布国家法令,法轮功是怎么回事,他们比谁都清楚。
他说:“中国的事没法说,上面定的没有办法,还是多保重自己吧,该吃饭就吃饭,别和自己过不去,凡事想开一点。我们都了解你的情况,你在外经贸部很优秀,你丈夫还是个司长,你不为自己也得为他考虑,政治不好玩。你太可惜了,现在远的不说,眼下你一定要吃饭,不能再绝食,别太傻了……”他话语带出毫不掩饰的同情,简直就是在叮嘱“留得青山在啊!”
……我们聊了好一会。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跟班李某、张路和几个人推门进来,公安部那人打住话。
我看了看输液瓶,还有一点液体还在一滴滴的顺着滴管流下去。突然,有人伸手掀开我输液那一侧的被角,手背上的针头不见了,只有撕开的两块胶布还粘在手背上。所有人大惊,面面相觑又怔怔的望着我。
我不容置疑的说:“离开这里!我拒绝输液,真修大法的人没有病!”说着我掀开被子下床,突然发现床下一大片水,原来药液顺着草垫子流到地上,他们看到地上的水,才掀了被角。
我站在那儿平和又坚定的对视他们,我的态度使他们感到让我再躺回去重新输液是不可能的。就这样,我被带回驻地。
酷刑转化
我被带到大礼堂听报告,被好几个人拥着、实际是押着,我被隔在圆桌圈外一张单桌前坐定。报告人是XX部的一个学员,据说是部长秘书。他是上期洗脑班被转化了的,这次被请回来让他讲被转化体会。
我远远的看着这个人,听他发言。他年约四十岁左右,神情淡漠,谈体会谈得别别扭扭,我却听得明明白白,他心里还有法。
我默默的想,是啊,他如何不别扭啊!无论他怎样含糊其词,躲躲闪闪,他都得清清楚楚的表达出、讲出邪恶要听的话,在这个问题上邪恶决不是傻瓜,绝不会让步。显然他还在位,显然他心中还有法,显然他活的不轻松,那是因为他鱼也想要、熊掌也想得。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轮功之后,多少人都想“鱼和熊掌兼得”。但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说白了修炼就两个字:“放弃”!从放下各种人心开始到最后的一切有形,从这个十恶毒世解脱出来。当初多少人都想用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都希望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便能演化掉这场劫难。但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没有两全其美!这时,靠什么超越和打掉这个“魔障”?
我们靠对师对法的“信”才走到今天。信后边什么?是法的深厚积淀!而法就是师,师就是法!就是这个“信法”、凭这个“信法”,就能超越和打掉所有的“魔障 ”。靠两片嘴消灾免难,挡一挡眼下,那没法修啊,修炼绝不可以患得患失,八面玲珑做人可以,修炼不行!
眼下这位先生,如何不别扭?如果心中确有师有法,还在做这种两面人,那就不是“别扭”了,真正明白的时候,是生不如死!看着他是自由了,或许还当着部长秘书,表面身体自由了,可良心自由吗?灵魂自由吗?决不自由 !当把灵魂交给魔鬼的时候,还期望修炼人的境界和层次吗,没有了。只有魔鬼给的掉下去的相应的那一层果报。
我心里对自己说:千万不能给自己的修炼留下污点,绝不做这样的修炼人。
邪恶最后做总结说:“………转化是大趋势,是势在必行……前几天从调遣处又来了一批学员一共六十人,几天之内全部转化,形势……”
我无心再听下去,我震惊得心被刀剜一样,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我不相信这个消息,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六十人几天之内全部转化! 我不断的问、问、问……
我不知怎样被押回会见楼的禁闭室,我满脑子不断的回荡着“六十人几天全部转化!”六十人、六十人、六十人哪……我无比伤心。我奔到禁闭室窗前,望着远处操场一队队学员,她们全部穿着紫红衣裤,在大操场上练操,恶警带队呼喊着口令,我泪水夺眶而出。
我说:“师父啊,六十人啊,几天就转化,怎么会这样呢?!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泪水模糊了窗外一队队红衣女,我痛苦的呼唤:我曾经的同修啊,师父把我们从地狱里除名,洗净了我们身上的污浊,把宇宙大法传授与我们,我们知道了何来何往的旷世使命!难道是邪恶太猖獗吗?难道你们就那么不堪一击吗?几天就转化?!我伤心地哭着,不断的问师父……我知道,师父最痛苦。
当年师父传法历尽艰辛,老家长春的弟子曾告诉我,初期没有资金,师曾在火车上的座席底下过夜,曾在车站的空椅子上过夜……。当师尊桃李天下的时候,师尊把弟子扔到桶里的馒头捡起来吃掉……。如今啊,我深深的感到我们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的慈悲苦度。当年释迦牟尼佛的弟子曾遭到以五百人为单位集体问斩;古罗马时期的基督徒,被暴君尼禄扔进斗兽场,放饿狮撕咬和“点天灯”活活烧死,而他们还背负三百多年的迫害;弥勒日巴背石垒屋,磨穿脊背,吃浔麻浸绿了身躯,承负旷世苦行。可是我们付出了什么?!那一点点痛苦还不是我们的业力转化来的吗,而师父已经为我们消去了一半的业债,剩下那一半还在师父的看护下、均衡着、量体裁衣般的消减,难道我们连自己欠下的业债都不想还一点吗?!
望着窗外,无声的泪水滚滚而下…… 我伤心的哭了很久。
我自从被抓进洗脑班后,没有心思吃饭,也不觉得饿。绝食后,我原封不动的把午饭和晚饭全部送给姜吃,她吃得津津有味,一个饭粒、一点汤汁都不剩。这天,姜又来了。我问她劳教所的伙食怎么样,她说:“你想不到会是什么样,那不是人吃的东西。”就这样,我把水果、糕点、巧克力这些劳教所稀罕的东西统统送给她,让她转送其她学员。她原是这里的干警,从我这回去,恶警不查她。她想来我这也容易,她也愿意来。
后来,我们谈话内容就宽泛多了,真像多年的故旧。我问她劳教所这么多学员为什么如此容易被转化,她们是真转化吗?她悄悄告诉我,她在劳教人员调遣处和劳教所经历的种种折磨,为逼她放弃信仰,她被曾是同事的女警们变换花样打得半死。她说:“后来 ,一个犯人打手动了恻隐之心,在酷刑中抢下并背走了我,才保住一条命。”
我说:“那是师父通过这个人保护了你。”
她的叙述让我震惊,如此酷刑、残忍到不可思议,同事都居然往死里打她,想见打学员会是什么样!她说:“更惨!更狠!不转化就是酷刑、洗脑、酷刑,直到写下三书(决裂书、认罪认错书、大揭批)才放过你。”
她说,六十人几天之内转化是恶警全部使用暴力手段再加上犹大乱法洗脑,整夜整夜酷刑、熬鷹的结果。我想起犹大恐吓我的时候说,“她们绝食四十天,被上酷刑……。”早有所闻劳教所酷刑转化,却没料到是这样大面积和如此凶残,而且显然是从江鬼那直接貫传下来的指令,洗脑班这边的情况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劳教所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魔窟,从我进来置身于这个环境,就强烈的感到了空间场强大的邪恶压力,而那种让人窒息、毁灭般的恐惧无所不在的让我感受到 。
这场迫害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了,已经公开迫害一年半之久了,当局迫害的也不是个别群体或小范围,是面对全国范围内的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这时是二〇〇一年一月份,是邪恶大肆抓捕,广泛使用暴力,同时在全国范围内对大法学员疯狂洗脑的初期。
管班和我的跟班
我绝食和拔针头, 绝然以死抗争的举动,他们着急了,怕事情传出去 。工委的王学玲每天早上就过来粘着我,谦恭而热情。工委那个一声令下指挥几条大汉把我抬走的张路也皮笑肉不笑的过来搭讪,他知道强行抬我造成窒息差点丢命、我抗议并拒不转化,使他的张狂有所收敛。
我的强烈对抗、拒不转化使他们头疼。他们认为我绝食,拔针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多半是因为对我突然绑架,被窒息,造成抵触而抗拒转化。他们决心打开缺口攻坚,一定使我转化。达到江XX妄想的百分之百转化率。
管班程翠娥,积极配合工委邪恶操作,常过来观察、接触我,每天夜里搭我的专车回家,我知道她在拉近距离了解、进而瓦解我。
几天后,她向我提出了新见解。她问我说:“张某,你这么抗拒转化是不是还因为外经贸部把你撤职、开除,你心里较劲是不是?”
我觉得可笑:“原来他们是这么揣摩、研究我的呀!”我心想,修炼人哪儿是你们能揣摩得了的呀!我问她:“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我呢?”
她说:“一个女人同男人一样成就一番事业是很艰难的,付出是双倍的,在那样的机关里干到这个份上不容易,听说你非常优秀,很有才华,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们人人都替你惋惜。”说完盯住我的眼睛,看我的反应。
我平淡的说:“你在瓦解我,你挺会瓦解人,可你不了解修炼人。你知道吗,那所有的结果都是我选择的、我要的。在坚持真理失去一切和转化苟且保全荣华富贵两种结果,我心甘情愿选择前者。因为真善忍值得用一生去实践!用生命去实践!人间那点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是真正虚幻的。就这么简单!”
她一时无语,我接着说:“问题是,以捏造、诽谤当理由镇压法轮功,诋毁真善忍,褒贬都是你们,孰是孰非难道你不问为什么?你有学识、是有头脑的人,我们那么多学员在你手里,你难道不分辨?共产党让警察当刽子手,无论个人还是政府,其罪大到罪不可赦啊!最终谁倒霉啊呀,你难道不想这些?!”我盯着她一连串的问。
她沉默片刻,突然避开话题说:“你那个跟班李X是你的同学吗?”
“是,她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我说。
她立刻换了副面孔马上说:“你说说你,多让人家嫉妒,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别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你照样拥有。你的那个同学却什么都没有,四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有。你一对儿女双双上大学,丈夫那么高位置又人才仪表的,你要不转化,他可麻烦了,你们这么年轻,你可要珍惜啊……”她边捧、边敲打、边恐吓,简直就象间谍什么都知道。拿我的先生施压,是部长石广生和副部长安民逼我转化的老把戏,但从未奏效过,今又老调重弹或许我也仅剩这一点能要挟了。此刻,我也知道了这个人老奸巨猾和死心塌地的为中共卖命。
我的跟班李x,是我下放单位的研究院党办副主任,正管法轮功,因为她只负责我一个,便没有叫响这个“六一零”,但她十分称职。
我在吉林大学读书的时候,李X是军队学员,是中共要的那种典型的“根红苗壮”的学生。当时我所在的中文系只一个班、六十人。军队学员共十八人,都是现役军人。其余男生多为农村大队党支部书记,女生多为农村大队妇女主任,他们基本都是下放知青,个个能说会道。同学中不管是工人、农民、军队学员,都当过红卫兵造反派,都曾经有一段文革“叱诧风云的革命经历”,个个左的要命。其余还有工厂车间主任、厂长,公司职员、教师、画家等寥寥数人。六十人的班级,年龄、学历参差不齐,有老三届(文革前初、高中毕业)和文革期间的中、小学毕业生。我没插过队,因此在班上年龄最小,基本都大我五六岁、七八岁甚至十多岁。其他系生源也基本如此。
我们是中共文革时期教育界畸变年代的一群受害群体。那时的大学课程把所谓“十七年旧教育路线”的教学大纲、内容几乎全部打掉,学习的科目门类极不系统,该讲的专题不敢开课,学的课程不伦不类。但总算幸运,毕竟又读了点书。十年上山下乡,一代人该读书的时候没有书读,整整一代人被赶到农村荒废,相比之下这群工农兵大学生可谓幸运儿。
军队学员在大学里很活跃、都很冲,李X是我同班十八个军队学员中唯一的女兵,像众星捧月的公主,高傲、神气和快乐。在那个红潮滚滚的年代,我走到哪儿都很自律,黑五类子女的阴影走到哪儿都罩着我。另外,我没下乡插过队,那在当初仿佛是一大罪过。我俩处境大反差。我低调,勤奋学习,几年大学,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走到毕业。却被系工宣队扣上顶白专帽子,指责为旧教育路线的黑典型,拟定全系批判,后被学院派的公木教授和系主任拦下,才免遭厄运。
李X大学毕业后回到部队,后从部队转业,展转进了外经贸部研究院,那时她已三十多岁,仍孑然一身。我和同学们若干次的帮她介绍男友,但她公主般的傲岸依旧。就这样,岁月从指缝里悄悄流过,一代人成就了,她仍是单身贵族 。婚姻上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蹉跎和无情岁月滋生的老单身女性的独特个性与日凸显。 同学聚会时,善解人意的同学们在她面前从不谈孩子家庭,生怕触动她、伤到她。
我一九九四年得法修炼后,每次同学聚会,我都有了介绍大法的话题。跟大家讲法轮大法真善忍修炼的神奇和身体、道德精神世界的巨变。北京的同学每次聚会她都参加,我曾与她个别交流法轮功的问题,希望同学中能有上士闻道者,心灵解脱红尘,与我并肩同行、比邻而坐,享受修炼的无比快乐和殊胜,但结果失望。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我上访被抓,外经贸部把我从东花市派出所接送回家之后,从部长到办公厅到机关党委(六一零),对我步步紧逼,层层施压转化,以一项项撤职要挟,经历了八个多月的正邪鏖战,二零零零年四月,我终于脱离部机关。
我被下放到外经贸部国际经济贸易研究院,没安排任何工作,只被责令每天打水、拖地搞卫生、取报纸,接受变相监督。从这时起,我就归了同学李X管。那种对大法的不屑和你终有背时之时的幸灾乐祸时而不小心挂在脸上,我每每装作看不见。我和她之间实实在在的成了上级对下级、管制和被管制的关系。但不管谁的内心、表面如何,我凡事只有一个原则:我是修炼人,我拥有真善忍,无论我被遣送到哪儿,无论我被变成什么样的人,无论被身处何种境地,我都一如既往,善待身边的一切人和事。
但她做了不好的事,不听劝告,紧跟邪恶打压。
二零零三年七月,我从劳教所被释放回家。她伤心的与我哭诉,孑然一身的她,深深寄托、指望与他的亲弟弟及其儿子相依、晚年有靠,不想深爱的弟弟突然英年早逝,她悲痛不已。
神定下了:迫害法轮功是有报应的、是没有未来的。 我想,一个生命即便有错,如能弃恶从善、内心忏悔,事物是会转化的。真心希望她拥有美好未来!
张路升迁
我对工委张路的道歉,采取沉默态度,我丝毫不表示接受或不接受,原谅或不原谅,不带出任何情绪,决不被他们牵着走。因为他道歉不是改邪归正,是逼我转化的一步棋子。
张路三十多岁,外表高高大大,一副踌躇满志的冲劲。正在前途看好,据说工委正在酝酿提他副处长。工委对我拒不转化的分析结论认为,绑架窒息造成思想行为对抗。这结论对张路无疑是个压力和提拔的障碍 。
我从医院回到驻地 后,他过来见我。他说:“张姐,请原谅,小弟向你道歉。”他举拳作揖。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号令抬我和大法弟子时的穷凶极恶浮出脑海,他脸变得好快。他不是为自己迫害良善而道歉,是为转化率不达标,跟他有牵连,影响到了提拔。
我沉默不语。他恰倒好处的说着关心我的话,让我停止绝食,保重身体,我表情淡然依旧。不知他是不觉尴尬还是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契而不舍的找话题。我感叹,此人心理素质够好,够皮厚!中央机关不乏这种人,投机钻营,巧舌如簧,八面玲珑。 这类人大凡都是官迷,而邪党就喜欢这种特质的人。现在当官有多大比例是靠真才实学干上去的!
我如果不修炼,恐会被他打动。但我是修炼人,对自己、对常人、凡事都有原则和衡定标准。我不为所动、继续平静的看着他表演。
说着说着,他突然说:“其实我非常理解你们,因为我参加了‘六四学潮’我知道那件事情的全过程……”
我心想,你可真会投其所好,我还真感兴趣了,既然你知道全过程,那就说说吧,看他在那场学潮中是个什么角色,虽然他今天做了邪恶的打手、江泽民的帮凶,或许还有良知在、或许还是个可救的生命 。
我说:“好啊,说说看,你是什么角色?”
他说,“六四”的时候他是某大学的学生,参加了当时的学生游行,呼吁民主人权……。过程中他说得含混跳跃、躲躲闪闪。我知道他没充当好角色,或者开头和中间尚好,但没有善终,被中共策反。如果他是当年“六四”学潮一份子,并坚守自己的理念,他绝对没有今天中央机关这个位置。
他说:“我的同学最后都七零八落的……”
我插话道:“独有你辉煌吧!”他顿了一下,无语。
我一字一板的问:“军警到底有没有对学生开枪?”我盯住他等他回答。
他停了停,愣着看着我,我严肃的盯着他等他开口,他知道回避不了,想了又想、然后艰难的说:“开——了!”我心想,你良知尚存。
这是对他有否正义和良知的试探。中共政府至今矢口否认对学生开枪,并且舆论欺骗了全世界。八九“六四”的时候,我正在国外使馆长期工作,开始我对中共下令对学生开枪一直半信半疑,难以置信一个强大的政府,调动军队会对学生、确切点说是对孩子们开枪、用坦克碾死他(她)们,而仅仅是为民主、反腐败而上访静坐。我对中共政权的残忍、毫无人性而震惊和不愿相信,潜意识里总有一丝质疑。
“开枪了。” 他的良心又对我重复了一遍。
国家机关党工委是专门搞政治的部门,他们绝对不要一个留有“六四”尾巴的学生,他们要的是用邪党的行话说,就是旗帜鲜明的、坚决站在邪党中央一边、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和邪党保持一致的政治上合格的学生。如果他不符合这个标准,他无论如何进不来这种专门搞政治的中央机关。我衷心希望他良知未泯,接受大法真相,把握生命真正的未来。
我对张路说:“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我个人的事,道一下歉就完事了。你要清楚一个概念,法轮功没有政治诉求,对政治不感兴趣,我们是一群修炼的人,按真善忍的原则做好人……”我从自己的修炼讲起;讲中共为什么迫害法轮功;媒体造谣指控豪宅、敛财、 一千四百例等等捏造是怎么回事,结论到法轮功于国于民百利而无一害。我抛弃前嫌,真诚慈悲的告诉他法轮功的事实真相和绝不能参与迫害的道理,给这 个生命最终选择的机会。他坐立不安的听着,我该说的都说了,但愿他明白的一面主导他的良知。
第二天晚上,管班程翠娥 , 把我带到办公室让我等她。十二点以后搭我的专车回家。她在办公室忙着什么。我仍在绝食中,困顿的坐在椅子上托着头,断断续续的回忆白天的洗脑围攻,再次清除头脑中残余的邪悟垃圾。
“哗啦”——门突然打开,张路进门,他突然跌跌撞撞直奔我而来,双膝“咕咚”跪在地上说:“张大姐,你要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程翠娥被惊得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他喝醉了。我本能的闪出一念,“就凭你张路斗胆告诉我邪党对学生开枪了,我也再拉你一把。”我不知哪儿来的劲,一把把这个一米八的大男子汉给拽起来,给他一个面子。他呆呆的站在我面前发愣。我说:“回去睡觉!明天再谈!”
“你-原-谅-我-吗?”他硬着舌头说。
“今晚不谈这个问题,你回去吧!”我不容质疑的说
我想说,“非得我转化才算原谅你,那你就永远跪着吧!”
“没出息的生命,都是“官”闹的”,我心想。
他究竟配不配我拉他那一把,我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一个生的机会。 但是,如果他把法轮功仍旧当作“六四”那样去投机,去利用,那么他就是给自己选择了毁灭。“六四”是邪党和人斗;对法轮功是邪党和神斗!和神斗是有后果的!
卑鄙的庆宴
这天早上,驻地各部委人员都在收拾东西。工委通知,中午召开学习班结束庆宴,庆宴之后,各部委人员便可回城。几个陪班悄悄议论什么,一个人问:“张留不留下?……”我却再没听到声音。
我心想,庆个鬼,逃走的、绝食的,哪一个转化不是被逼迫的、被要挟的、被恐吓的,而每个人都是被抓来的、抬进来的,谁不深恶痛绝这种邪恶的强制洗脑。不转化留下、转下期班,它们早就对我放风恐吓不止一次,邪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我坚信它们说了不算,我一定要出去!
近中午时,我的陪班通知我,我在长春工作的姐姐和在哈尔滨读大学的女儿放假回京,来洗脑班探望我。因几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中国新年,她们赶在今天结束时来,是要接我回家过年。
我与久违的姐姐和女儿见面,我掩饰刚下战场般的疲惫和沉重,我心里一点都不轻松,还有随时迎对新一轮迫害的戒备。我虽显若无其事,可姐姐和女儿仿佛也感受到了邪恶气氛的重压,变得不安和闷闷不乐。我被允许把她们带到宿舍,这很好,能避免她们觉察到监视的目光 。我们在宿舍泛泛的聊着,在周围和来自另外空间邪恶嚣张的压力场下 ,我尽量表现得淡定自若,为她们圆融氛围、冲淡些许压力。
我心中一边想着另一个问题,我应该拒绝参加中午的邪恶庆宴,这顿饭不好吃,我也吃不下,我不想见那些被转化的学员,我也绝不会和被转化学员在工委邪恶号令下举杯庆宴。
一会,有人通知集合上饭厅。片刻,陪班进来说,今天中午有宴会并请姐姐、女儿和我一起去 。我明确拒绝去吃饭,姐姐和女儿也婉言谢绝。但她们却连拉带拽的拥着姐姐和女儿向食堂走去。她们知道拉走她们就等于绑架了我。我心想:真有邪招,姐姐和女儿把握不了这种场合,我还得去,今天就赴这鸿门宴。我跟在她们后面向食堂走去。
走进餐厅,我见大多数人已陆续就坐,这时我身后跟过来一帮人,只听脚步擦擦从我身边走过。突然我听到身后一个 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上边知道了、你惊动了上边。”我心中一惊,又一声清清楚楚:“你惊动了上边!”我立刻警觉,不回头、继续往前走。瞬间一个男士从我身边径直走过。我若无其事的走进席间,陪班把我迎过去,安排到靠里边的一张散座,姐姐、女儿,陪班等人各就各位。
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大脑迅速的思索着: “上边知道了,我惊动了上边”,上边是谁,显然是江鬼和李岚清,我宁死不转化被汇报上去了,肯定震惊、震慑了它们。李岚清是外经贸部前部长,迫害后死盯外经贸部。九九年七月初,江鬼三讲在外经贸部处司局以上干部中办三讲试点班,我被圈进第一批班。我七二零上访被抓,立即成为重点人被围攻,经历八个月的鏖战,我放弃了人所说的“一辈子的前途、所有的功名利禄”,守护心中的“真善忍”,两袖清风走出外经贸部。那时我就被这个魔鬼盯上了。这次洗脑班就是被它点名抓进来的。这次大魔头更不会善罢甘休。我想无非扣下我,转入下期洗脑班,这早就是它们的邪恶计划,我已多次被敲打和以此要挟了。但是,束手待毙吗? 不,我要出去!“我惊动了上边”的潜意是让我“赶快走 !”赶快走!是这位男士提醒我的目的。
我突然悟到,这次姐姐和女儿来接我,不是偶然,是师尊助我。此前,在吉林省民政厅当厅长的长兄和吉林美术出版社当编审的妹妹(同修)一起来洗脑班看望过我,我知道他们是想给洗脑班邪恶一定的警告,让他们知道这一家人知法懂法,家人天真的以为此举会减轻邪恶对我的加害。年关在即,又赶来接我,在这种情况下,邪恶会做出姿态,暂时把我放走,回身再抓是缓兵之策。
党工委邪恶说,宴会前小结,就算庆宴开场白。我打住思绪,放眼望去,有五六张桌子集中坐着各部委学员和他们的陪班还有工委、公安部、劳教所之流人等穿插期间。我坐的这张桌子在边角,除姐姐、女儿、陪班外,同桌其他人都不认识。
我听着主桌的陈词滥调,他们总结说洗脑班如何成功、如何获得新生……但邪恶不敢说百分之百转化,虽然这是大魔头它们拼命想达到的,但它们失算了,恰恰是百分之百泡汤了。
突然主桌邪恶说:“学员们是‘躺着进来,站着出去;哭着进来,笑着出去’……”那意思是躺着——被抓进来的,转化新生了——站着出去;哭着被抓进来,转化了被救赎了——笑着出去了……。我听了头皮发炸,这简直是无耻谎言!什么叫无耻这帮党棍都不用演绎。 所有学员都是抗拒洗脑被非法绑架抓进来。然后靠置人死地的要挟手段逼学员转化,给信仰者定罪,不转化者,撤销所有职务、级别,开除公务员队伍;开除公职,强行辞退;剥夺分房权利;已分得房的强行收回;剥夺普调工资、奖金、补贴、退休金;研究生不予注册、勒令退学、休学;取消干部休假,禁止外地探亲;禁止出北京城、出境;再不转化者劳教、判刑等,手段多样。不转化就是置你于死地,让你没有活路。
而那邪恶的转化四书:“保证书、认罪认错书、决裂书、大揭批”,是把“真善忍”活生生的从心灵揭去。谁都知道,法轮功教人重德向善,全社会受益。而无数修炼者都有绝处逢生、起死回生的修炼经历,逼他们完成四书,犹如落井下石,恩将仇报,灭绝人性。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谁能笑着出去?!没人笑着出去!只有逼疯了会笑着出去。
这是无耻的粉饰,党工委一伙邪恶在粉饰自己的罪恶。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领略了什么叫“卑鄙无耻”,共产党就是卑鄙无耻的同义语。
庆宴狼烟笼罩,危机四伏,我感受到一双双豺狼般的眼睛闪着凶光窥视。我以沉默拒绝碰杯、闲聊。我不卑不亢,嚼蜡般应付了这顿饭。很快一个计划在心中成立。
石广生咆哮
饭后我被告知,研究院派车来接我,送我回家。其它什么话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平静的坐进研究院安排的车子,还有姐姐、女儿和研究院的一位副处长。
这位副处长和我住一栋楼。我到研究院后他就承担了监控我的任务,白天在办公室监控,敏感日时便跟在我左右,寸步不离;到九号院下班车后便交班,由家居楼下保安监控我。小区派出所与单位对我并行监控。
车一上路我开始行动。我们坐在后排,我轻轻传给姐姐一个小纸条,上边写着:“请司机在富丽城停车,到超市买年货。”
姐想, 年关在即,确实该上趟超市了,家中什么都没有。车快到超市时,姐和司机说:“我们想买点年货,请司机先生在富丽城超市停一下车好吗?”
司机应允。我们突然提出下车,处长措手不及,立即显得紧张不安,但又找不出理由阻拦。车在超市门前停下,处长盯着我下车,他不好阻止姐姐这个再合理不过的要求,他没有跟我下车,但盯着我们走进超市。我返身在超市盯到那辆车开走。
我终于摆脱了邪恶,我立即对姐姐说:“我不能回家,而且要马上离开此地。”
姐紧张的问:“为什么?”
我说:“我拒不转化, 他们从头至尾单独关押我半个月。是因为你们来接我和大年在即,他们才放了我。但是,或明天、或后天、或今晚,他们都可能再次绑架我。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邪恶,你肯帮我吗?”
姐姐很失望和泄气。我知道她到北京看望我,是想高高兴兴的像在九九年之前温馨快乐的在一起过个年。是呀,九九年之前,不要说过年,那时每一天都幸福、快乐、感恩,内心充满阳光。可是,迫害之后,我三上信访办和天安门上访、打横幅,前后已五次被抓捕,我所有人的这个层面已经天翻地覆。我和姐姐的修炼之路截然不同,思维和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也相去甚远。因为不在一个城市生活,修炼上也就互不触动,三姐妹始终亲亲和睦。年关在即,谁不想合家团聚快快乐乐的过年。但今天那个男士的提醒时刻在耳边,我绝不想再去经受这个让生命绝望的洗脑班。
和姐姐说:“大大方方和天天回家过年,家中拜托了。任何人找我,告诉他们我刚出去,再问不清楚。”
“那你上哪儿去?”姐问。
“先回长春,然后去外地。”
“什么地方?”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有钱吗?” 姐无奈的问。
“有,我早有安排。别告诉同同、天天(我的儿子女儿),他们不能理解,承受不了。告诉须某(我的先生),洗脑班逼人当魔鬼、当犹大、逼人做连狗都不如的事。今天放你,明天再把你抓回去,所以只有离开。”
姐毕竟是修炼人,知道我意已决,便掩护我在超市内分手。
我迅速登上公共汽车,来到一位同修家,我的大法书、衣物和钱都存在这里,以防突发事件,出行方便。
第二天,我登上北去长春的火车。但另外空间的那种重压如影随形般跟着我,我丝毫没有脱离虎口的轻松。上次家庭鸿门宴和老父及家人分手已有一年有余,为方便见面和安全,我住进妹妹朋友的一间空房。
果不出所料,邪恶马上追到长春。大年三十,警察和当地居委会人逼上家门,向父亲要人,并索要四千五百元大年期间的监控费。
与此同时,北京外经贸部更热闹。大年三十这天上午,部长石广生在国务院开会和国家机关党工委副主任贾军碰面,谈及我如何抗拒转化,引起上边再次关注,问为什么就搞不定这个人?!……
石广生憋了一肚子气,石广生自视在国务院是个大牌正部长,在他眼里党工委副主任算个什么东西啊!可是,那没法儿,他知道从迫害法轮功起,党工委就成了江XX的嫡系、党棍、抖起来了!但石广生心知肚明,九九年七二零之后外经贸部围剿我八个月,撤销了所有党政职务并开除部机关也没使我就范,他知道我已没什么可打的了。唯一还能做的是再通过逼迫我的丈夫打击我。所以他从国务院回来,在机关大楼走廊里斯文扫地、声嘶力竭的和我先生大发脾气,同时指责部机关党委副书记刘某某对我处理不力。
我在广交会上目睹过石广生咆哮,他发起脾气来嗓音尖利、高亢,恨不得高两个八度,比女同胞打架厉害多了。他在走廊里大吼:“须某某,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你要想清楚,要站稳立场, 张亦洁都不要家了,只要法轮功!你还看不清¬¬——楚——?!你要再糊涂下去,在使用你的问题上我们将有所考虑——!……”
杀鸡儆猴。之后不久,部机关党委副书记刘某某被整出外经贸部。
在长春住下去会连累家人和父亲。我与家人、老父亲还未见面,便被迫出走南下。我辗转山东,但当看到亲戚的怕心,便毅然拔脚继续南行广州。
这期间,研究院十分卖力的配合打压,并将迫害之手伸进长春。
我的失踪使邪恶大怒,他们撒出人马到处找我,同时公安部全国通缉。研究院紧跟外经贸部的恶势力,积极协同打压、实施具体迫害。他们无端指责与此毫不相关的我的长兄和三兄,“在对待我的问题上不配合他们,放走了我,给他们处理我的问题制造障碍,并捏造了四条欲加之罪。然后以外经贸部公函形式发文吉林省委,要求省委处理我的长兄(吉林省民政厅长),三兄(吉林省司法厅处长)。”
吉林省委书记王云昆在公函上亲笔批示:“调查处理。”给我两位兄长的工作带来 很大麻烦和影响。
九九年七二零以后,长兄和家人眼睁睁看着我因修真善忍被一步步被处理,到最后被迫流离失所。兄长亲眼目睹了当局对我的所有迫害。这一切在感情上家人无法接受,他们都是有头脑之人,被迫痛定思痛,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他们不能不思考、也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了,因为正邪、善恶、是非就在他们的生活中,并时时撞击他们的心灵,然而衡定、思考过后,便是在迫害中觉醒,在正邪、善恶之中明辨大是大非。
长兄为官,几十年刚正不阿,颇具骨气。但是王云昆的批示谁敢熟视无睹,X党统治下,抓谁个欲加之罪还不是信手拈来。
不久,吉林省厅局级以上干部脱产集中学习,长兄处理工作晚来一步,匆匆赴会后问同僚们:“学什么呀?”
大家闷闷的说:“学习江总的三个代表”。
长兄冲口而出:“三个代表有什么好学的!”遂起身,众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
不久省委内部对长兄的一纸通报处分便出笼了,给王云昆的批示就这样划了一个句号。
下毒转化
我一路南下到广州。二零零一年三月,在广州再次被绑架。我在广州天平架拘留所被关押一个多月后,被查出身份。北京邪恶指示,先送广州洗脑班。之后,北京市公安局几人乘飞机把我押回京,秘密关进炮局拘留所。
北京市公安局、国家机关党工委、外经贸部三方联手,在炮局拘留所使尽卑鄙手段,逼我放弃修炼,我绝不妥协。威逼一个多月不果,李岚清下令劳教。我遂被非法判劳教一年半。在劳教所我拒绝放弃信仰和被指控反转化,又被非法实施最高加刑十个月。两年半的殊死搏斗、正邪较量,直到二零零三年七月,我带着一身伤痛,活着走出那座炼狱,我依然拥有超越人间一切的“真善忍”,我守住了自己的灵魂——我的信仰!所以我依然安恬、幸福至极。
初出劳教所,我感到环境越加凶险,偌大的中国已沦为大监狱般的人间地狱。两年多的光阴,牢房外的迫害同样惨烈。我出来后,立即联络部里的同修。一天我秘密约了霞。她和她的丈夫庆双都通过我而得法。但她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庆双、虹、还有部里的辅导员等等大法弟子都先后被抓进党工委那个邪恶洗脑班。
霞说:“辅导员XX转了;还有……”
“还有谁?”我惊急的追问。
霞轻轻说:“庆双、虹也转了……”
“天哪!怎么会呢?谁转他们都不会转啊!为什么?怎么会呢?!……”
部里的辅导员曾跟了师父十一个讲法班,他绝不会放弃修炼。但外经贸部的邪恶知道他有八十岁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及未成年的女儿,一家三口住着部里分配的套房。他便被外经贸部邪恶勒令不转化就必须退房。邪恶不怕法轮功修炼者露宿街头,不转化就是给你逼上死路。为一家老小的生存,辅导员签了保证书。
虹是部办公厅信息刊物处副处长,庆双是部办公厅新闻处副处长,都是部里的精英,是真正的德才兼备。邪恶也一直重点转化加害。但这两人对法的理解、境界是宁死都不会放弃修炼的。我太了解他们的修炼状况,虹和我两次天安门上访打旗,又和我一起被撤职、开除、下放。一起走过了那段艰难、豪迈的修炼路程。
虹从党工委洗脑班出来后,得知我被关押在广州洗脑班(广州法制教育学校),便经北京邪恶允许飞广州看我。我因在洗脑班期间反转化,被俩个女警昼夜单独看管,因监控严密,没能和虹如愿交流,痛感遗憾。我知道广州见面没能解开她的心结。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痛心不已、欲哭无泪。
而庆双修炼法轮功之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多年沉湎于佛教修习。当我把法轮功告诉他时,天性、悟性使他立即读懂了《转法轮》是一部伟大的天书,庆幸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真理真法,遂同妻子霞,一同走入修炼。他把所有的佛教书籍,不管百元一部还是千元一部请回家的曾视作宝贝的所谓经典统统送进庙里。纯纯净净的按真善忍修心向善。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轮功全面爆发,国外也不能幸免,当时他正在中国驻尼泊尔大使馆任外交官,因表态坚修大法,参赞和他们拍桌子打板凳的要挟他们夫妻放弃修炼。但夫妻俩正信不移,最后被双双遣送回国。回国后面临更甚的逼迫、打压,要挟撤职、开除,但他们仍矢志不渝。庆双最终被撤销办公厅新闻处副处长,继我之后也被开除外经贸部、下放企业。
这时的夫妻俩依旧理性、乐观、坚韧不拔的勤奋修行。我了解他们就像了解自己,把全世界的财富、把总统位置给我们都不要,我们只要修炼“法轮大法修炼真善忍”, 这样的学员怎么会转化?!
但春霞却告诉我一段痛心的原由。
春霞说,“ 庆双被勒令进洗脑班我们事先知道,他真是大义凛然走进洗脑班的,用庆双自己的话说:‘想转化我不可能!’那么大的难我们都走过来了,什么都不要了,人间无所求。可是,他进洗脑班几天后的一天上午,我家门突然被打开,居然庆双走进门来,身后一帮人鱼贯而入,这些人进屋就在书架各处翻大法书。而庆双一进门就对我举止反常,像换了个人。我熟悉自己的丈夫,他不对劲了,我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神是迷离的、呆滞的、象没有意识,他也从书架上取书并交给他们,动作是迟缓的、机械的。天哪,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转化了?他们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听话、机械、面无表情。他们拿走了家中所有大法书和大法资料。庆双顺从、木偶般的跟着他们回去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邪恶给他吃药了。我早就听说,洗脑班、劳教所给不转化者下毒。我想起多年前,曾看过的一部日本电影《追捕》,影片中讲用神经阻断药物杀人,吃进这种药后,这个人就像被操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他从楼顶走下去,这个人就会乖乖的从楼顶走下去,明明他杀却变成了跳楼自杀。 庆双肯定被吃了这种药。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自投罗网。我也参加了这个党棍洗脑班,并很快和她 们交好。一天,我悄悄问一个和我要好的小头目:‘对那些坚定不转化的人怎么办呐?’小头目哼了一声说:‘治他们—现在有的是办法,给他们加点‘料’(药)就老实了、就明白了,不明白的也得明白。’她做了一个吃的动作。一切怀疑都得到证实。”……
我和霞难过得相对无语。至今,我仍不知虹是否也经历了这种被下毒转化。当我记述这段事件时,庆双和虹都在修所谓的佛教。
心中除了痛还是痛……
二零零五年初稿 、二〇一五年定稿
结语:我所有纪实都是修炼亲身经历的如实反馈。是事件发生和过程的现场记录,对话记录,心灵道白的记录。没有夸大、描写,更没有加工、提炼 ,也没有融汇或归纳。只是修炼过程行为、心灵履历的真实记录。不管我当时修炼心性、修炼层次多低多糟、精进与否,我统统放下,把那段被迫害的历史如实记录下来,只因我是亲历者见证者,是大法弟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