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20年07月22日】
古往今来的历史都有一个毋庸置疑的兑现认证,那就是人类历史上一切对神佛、对正教信仰的迫害,对人类正信的扼杀,无论是一个王朝、一个国家、一个政党、还是个人都必遭天谴。历史至今都在因此惩戒人类、警告人类。告诫当今中共政府,不要重演历史!不要诋毁正信迫害法轮功! 别动我们师父!别动法轮功!否则——万劫不复!
史无前例的上访大潮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江氏邪恶集团对法轮功群体的迫害全面爆发,全国各地、从中央到地方疯狂抓捕大法弟子,并在全国范围内搜缴法轮大法书籍和各种法轮大法音像资料,全国多省市多次被指定在同一时间焚毁这些书籍及音像资料等等。霎时,中华大地狼烟四起……
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在全世界范围内,亿万法轮功群体和平请愿上访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拉开序幕!宇宙再次聚焦一九九九年四二五之后的七月二十日,人类最悲壮的坚持正信、反迫害的辉煌历史由此开篇。国务院信访办、天安广场,成为演绎正邪昭彰的宇宙聚焦之地 ,记录了大法弟子人间正法反迫害这段时期、慷慨悲壮的不朽史实!
亿万大法弟子从神州大地四面八方,从厂矿、机关、学校、科研单位、军营走出来;从农村、城镇、偏远山区、大都市走出来;从海外走出来;经水路、公路、铁路、航空、船运,各种机动车辆、自行车、或徒步向中共邪党中央、政府所在地北京,义无反顾的坚定前行。
波澜壮阔、前赴后继的上访大潮,吓坏了集宇宙空间邪恶于一身的人间大魔头江泽民,它号令军队立即進入一级战备;六一零办公室、全国各地军、警、全国各省市地方政府直至乡政府(包括村、屯、街道),一贯到底,全部出动,不惜一切代价、手段阻止法轮功学员上访。全国通往北京的交通要道被严密封锁,密布点卡严查,围、追、堵、截、抓捕全国各地上访的法轮功学员。高密度人群的火车、汽车站、要塞,它们疯狂加倍设岗,拦截过往的每一个人,逼迫人们骂李洪志先生,骂法轮大法。拒绝不骂者被视为法轮功修炼者当场绑架。更邪恶的地方,还把李洪志先生的法像铺在人流出入的必经通道,逼人踩踏通过,踩者放行,不踩者被视为法轮功修炼者当场绑架。无数法轮功学员就这样在進京途中被当地政府截回、或被公安非法绑架、拘留。
然而,千难万险,难挡正法路。法轮功学员依然勇往直前,冲破层层围追堵截,十万里、百万里、千万里路……,穿山越岭、昼夜兼程。一路上宾馆、饭店、招待所、旅馆、客栈爆满,也有无数人风餐露宿……
从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起,每天都有无数法轮功学员,从全国各地成功到达北京,高峰期每天达到几十万人次。二零零零年五月,我曾去北京郊区来广营小区看望外地来京上访学员。 官方内部曾披露,北京当时仅来广营这个小区,每天接纳法轮功学员上百人次。而接待分流的学员则不计其数。
从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起,中央国务院信访办彻底失去了为广大民众秉公服务的存在意义,从此蜕变为直接迫害法轮功的“特种警察局”。国务院信访办大门口蹲守着全国各省市的便衣警察,大批外地学员在信访办大门口就被疯狂绑架劫持;進入信访办内的学员则立即被办案接待员送交驻守在信访办内的警察控制起来,走完非法程序之后,全部被送進北京各拘留所非法关押、或集体失踪。
上访无门!法轮功学员被迫转入天安门广场打旗和平请愿。从母亲怀抱婴儿、幼儿,到七八十岁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到教师、教授、科学家、学者、工人;从政府官员、医生、艺术家、音乐家、企业家、农民;到士兵、军官、警察、律师、法官;从东方亚洲地区的黄种人,到西方国家的白种人、黑种人、棕色人种的所有各界、各阶层法轮功学员……他(她)们高举“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还我们师父清白!”、“还法轮大法清白!”……的巨幅标语、大小横幅,汇聚天安门广场,表达诉求!呼唤良知 ! 昭彰真理正义 !
天安门广场狼烟笼罩,铅灰色的天空,沉沉的压在头顶,像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随时扑下来。广场戒备森严,四周停满警车;广场内外随处可见几倍于以往的军人、警察、便衣。它们不时的突然狂奔至广场的四面八方,疯狂包围、夺旗、拖拽、毒打、绑架在那里举旗示众的法轮功学员。
整个广场“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法轮大法是正法!”、“法正乾坤!”等旗帜此起彼伏的打出来;整个广场,“还我师父清白!”、“法正乾坤!”、“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的口号声,连绵不断,一波又一波,直冲头上的宇宙天门,震荡寰宇!多辆白色警车在广场内外、东南西北的惊惶穿梭,押走被绑架的大法弟子……
法轮功学员们一车又一车的被绑架押走。然而,他(她)们一批又一批前赴后继、不屈不挠 ……
这情景持续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两年。春夏秋冬,暑往寒来,北京天安门广场,宇宙的中轴,每天每时每刻都发生着这样不畏生死、撼天动地、气贯长虹的法轮功和平请愿。从一九九九年七月一直到二零零二年底,这两年半为法轮功上访人数最多、最集中时期。无数大法弟子在这里和平抗议被围劫、毒打、绑架、被遣送、被关押、无数法轮功学员也从此被失踪……
珠海交流
二零零零年正月大年初六,我开着同修的军车风驰电掣的疾驶在广州通往珠海的高速公路上,车速一百八十唛,副座的小师兄连呼:“慢一点、慢一点”。我的心比车速还急。
最近几个月来,不断有部外的大法弟子和我秘密交流,说天安门广场不断有大法弟子炼功和打出“法轮大法好”的旗帜,都全部被绑架,去多少抓多少,而且非常暴力、疯狂。探讨这种上访形式对不对,是否应该大批的走出去上访。
这种来自政府突然大面积的严酷迫害,使全社会邪恶势力泛起,来自家庭的压力和工作单位的直接迫害与政府、全社会形成了一个整体迫害的态势,而且日趋严酷。师不在,没有音讯、没有经文;也没了研究会、站长、片长、辅导员。在这种形势下,每一个学员全凭自身对法理解的程度,定度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行,所以反映出各种心态。有的认为:走出去是证实法;走出去是护法;走出去是圆满;走出去是争斗心;走出去是搞政治……有的学员产生怕心谁也不接触、在家偷着炼;有的在单位逼迫下写了“不修炼”的保证书;有的惧于压力停止了修炼;大批学员把握不定,在思考、观望、等待,期待师父有经文;也有大批学员已经走上天安门广场,走上国务院信访办上访。
七二零以来,我们自然走到今天证实法、维护法这一步,师父被抹黑,大法被诋毁,作为大法学员绝不能听之任之,袖手旁观 !这是我坚定的认知并身体力行去做的,但面对这样庞大的修炼群体、特别是全部被抓的现状,我们要走上街头以群体去面对、去请愿吗?我不敢贸然的下断言 ,应该去还是不该去。铺天盖地的舆论诋毁、取缔镇压愈演愈烈,这个问题已迫在眉睫、逼到眼下了。但是,走这一步必须得有法的根据、必须在法上!我想到迫害后就没能系统的看明慧网,这么大的事明慧网一定有交流,要尽快看明慧找同修探讨切磋。同时我意识到现在不是个人修炼了,该尽快融入整体。自己怎样做明白,整体怎样做更应该明白,可是我却拿不准,这不是问题吗 !我越想越感到事情严峻,心越急 。
我修炼之后,由于经常参加广交会 ,结识了广州不少大法弟子。也参加了一九九七年广州樱花园辅导员学习班,作为个人修炼获益颇多;我也常参加广州天河体育场每月最后一个周日四千多人的集体大炼功,蔚为壮观的强大能量场,给我留下深刻感受和美好记忆;自一九九七年师尊开始在海外讲法,广州成为信使传递第一站。每当这时的周末,我就会接到广州的电话,我便当晚下班直奔机场飞往广州,周六听法,周日交流,当晚再飞回北京。第二天精神百倍的去上班,什么都不误,内心无比充实和快乐。一直到一九九九年上半年师尊讲法结束,我停止了快乐的飞来飞去。从一九九四年到九九年七二零,那是永难忘怀的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和平修炼时光!和广州的学员也结下了精進互助的同门之缘。我决定飞广州交流 ,更重要的是那里的站长都还很棒。
自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份以来,部里一连串宣布对我的处理,先生的态度由愤怒、冷战、变成绝望。中国新年将至,他独自带俩个孩子回江苏老家过年,给我颜色看,将我甩下。我淡然处之,独自一人也正是机会,我向办公厅请了回长春的探亲假。在二月九号、正月大年初三这一天,我秘密离开北京飞往广州。我有来回十天假期。
广州的形势比北京宽松。我谨慎的找到一向精進、曾为站长的小师兄,和他交流之后,他决定和我一起去见珠海站长阿龙。 时间紧迫,依仗小师兄的军车老大,我一路疾驶从广州直抵珠海。我们见到了阿龙、他的太太还有两个小孩,一家人都修炼。珠海的环境基本和广州一样。为了安全和方便,阿龙安排我住進他家附近一家安静的旅馆。
从九号到十七号,我静心学法、交流。重温师尊一九九九年以来至七二零的全部讲法;补读了阿龙给我找来的七二零之后所有的明慧重要文章。也反思总结了自己七二零之后在外经贸部这一段修炼过程。
通过九天的读法、交流、看明慧文章,思考对照衡定,知道过去我们做的都没错,都在法上。在九九年迫害之前,师父把该讲给我们的法方方面面都讲到位了。七二零上访使我悟到这场大戏已拉开帷幕,魔鬼乱世,正邪较量,每一个生命都得在这个大法面前摆放自己的位置。护法、证实法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在外经贸部旗帜鲜明的护法是我个人在法中 领悟下的个人行为,是我该走的路。那么按法理,面对世人、面对全社会,全体大法弟子都应该这样做,把来自媒体的捏造、诽谤、无端指控正过来,告诉政府告诉世人法轮功的真实情况,这绝对没错。明慧网上的交流也全部是在这一基点上的领悟和实际做法过程中的体会。法在小环境和大环境应该是一致的,走出去护法是正确的。躲在家里说出个大天来都不对,应该站出来、走出去护法,是大法弟子最起码的责任,再说重一点是使命!
这就是当下我们整体应该做的,我们整体都应该走出去,要快快走出去,汇聚更多的同修走出去,越多、越快越好!走出去护法、正法、证实法 ! 呼吁停止取缔迫害,信仰无罪;广传大法真相事实,还我们师父清白;还法轮大法和平修炼环境、自由炼功;恢复法轮大法书籍、音像的正常出版、发行。这几点就是我们的要求愿望,也就是我们的诉求。
在广泛陈情事实的过程,就是师父讲的证实法的过程,这一点清晰的打進脑海。这是我们的历史使命,抓紧时间,刻不容缓!几天来,心中不断升起的责任感、使命感占据我整个身心。我忘记了自己处境的艰难、风雨飘摇的家庭及单位、社会大环境的压力,那些东西一下子淡化的微不足道了。我想到部里的大法弟子群体和东花市北里炼功点的那些学员,大家都是手拉手修过来的,我们还要手拉手的走出去护法,我是那个点的辅导员不能放弃这个责任。我感到有太多的事要做,要赶快从部里撤出脚来,跟上整体的正法進程。我们大家也都一致是这样的认识。
我归心似箭,要把这些体会、想法和机关内、外的大法弟子尽快交流。二月十七日晚,我连夜飞回北京。
秘密会议
迫害加剧,北京城密布邪恶,到处都在公开和秘密抓捕、绑架、监听、监视、跟踪、蹲坑、举报,让人能感到空间到处充满邪恶、到处都有邪恶的眼睛。从去年七二零刮起这场风暴之后,我和部里所有大法弟子立刻被卷入来自上层的直接打压。外经贸部借助江泽民三讲的淫威,把部里的大法弟子逐一排查,逼迫放弃修炼。实际上是江氏借三讲小试牛刀,它要把迫害推向全国,必想试试风头,看看反响。江氏首选国务院头号大部外经贸部下手,外经贸部是自一九八二年国务院三部委(外经部、外贸部、国家進出口委)合并而成,统管全世界各驻外使(领)馆经济、商务参赞处、中国八大外贸進出口总公司、香港华润、澳门南光集团公司、国际商报、国际经济贸易研究院、管理干部学院、经贸大学、亚太培训中心、计算机中心、广州出口商品交易会等等众多下属单位,机构庞大,职员众多。修炼大法的学员从部机关到各下属单位到驻外使领馆等等,数量很大。各阶层领导、各门类学科人才,都有大法修炼者,部机关内外已拥有一个庞大的修炼群体。这样有代表性的大部,又有这么多修炼人,江氏心中忐忑、恐惧、必首先开刀。它嘴上说三讲试点,实际是在中央机关首起实施迫害法轮功运动试点。
从珠海回京,我立即联络部机关内外同修,和大家交流形势,交换意见,以汇聚更多的人走出去护法。在北京某地茶庄我参加了一个秘密会议。在会上我见到了早就相识的李某,认识了法律系毕业的林某等人。过去那些熟知的负责人却一个没见。我静心倾听大家的议题交流,讨论中大家的意见都很一致,让人喜悦的心齐,虽然过去的修炼形式被全部打乱、其实是一切形式均不存在了,特别是师父不在、也没有经文,但是会议中让我深深感到大家不等不靠,凭着我们有法在、有在法中修出来的正信、正念,我们就有大无畏的正行助师正法,面对邪恶环境大家都有这种在法中修出来的泰然和坚定 。
会议秘密商讨上天安打旗等事情。计划一,乘敞篷车驶入车水马龙的长安街,在天安门路段打出“法轮大法好!”、“法正乾坤!”等横幅、旗帜,同时施放升空印有“法轮大法好”条幅的氢气球。计划二,把无数的乒乓球印上“停止迫害法轮功!”、“法轮大法好!” 、“法轮大法是正法!”等口号,多人同时把所有乒乓球撒在人流如潮的天安门广场……
这些主意都太好了,影响面大、震撼人心、震慑邪恶。我心中十分感动和自豪,这些同修是七二零迫害之后,涌现出的真正的大法精英,他(她)们各个法理清晰、理性坚定、生死度外,真是了不起。充分讨论酝酿后,时间基本定在四月初八前后的日子。我一数日期,只有几天时间了,很仓促,这时我再一次认识到在部机关被邪恶牵制时间太长了,颇后悔和这些学员会合晚了,我力争和大家一起走出去。
三天后,我又一次参加秘密会议,确定了与上述相关的一些具体事宜。
泡了汤的洗脑班
几天后,即三月初,我和虹接到通知,责令我俩到小汤山亚太培训中心办学习班,实际是洗脑班。我们被约法三章,不许回家;不许与外界联系;不许炼功等等。时间为一周。
听到这消息我心想,邪恶不甘心,想换个方式“挽救”我们。特别是对我每次处理都间隔两个月,部领导希望我“醒悟”,给我时间,希望我回心转意。实质上真正的一面是,邪恶期待我、随着功名利禄的丧失、痛感流血般的伤痛而终会零涕悔悟,邪恶便得意大笑——谁能逃过此劫!但我从一九九四年得法修炼,到一九九九年七.二零被抓捕而明慧的那天清晨,我已在法中成就了刀枪不入的真体和坚修到底的意志,谁也动不了我!
这次,还不知谁给谁办班呢。我和虹约定,“不管谁来,我俩都给他们办班洪法,一个也不放过。平时没时间,现在大家坐下来,安安静静的面对面,以现身说法,给他们全面介绍法轮大法的美好、神奇;把一个个的捏造诽谤都跟他们有理有据的讲清楚,什么豪宅、敛财、不许吃药、改生日、一千几百例等等,让他们知道对法轮功的指控完全是捏造、诽谤;什么叫造业、报应;善恶面前给他们选择未来的机会。”
虹的修炼状态极好,我们俩都正念十足。石广生和安民已数次给我们下马威,这次不知它们派谁来。我想,最好它们自己来。八个月的正邪较量,石广生在幕后,安民在台前,办公厅主任两边跑,机关党委跟从不力…… 各层都有正义者和不乏追随邪恶之徒。但它们搞不定我们,因为我们不怕撤职、开除、经济制裁;不怕离婚要挟恐吓;不怕坐牢。我和虹有足够的正念应对和清除邪恶。
我和虹乘坐亚太培训中心班车到达亚太中心。我们被指定食宿地点后却再也没人来和我们打照面。
第一天不见来人。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仍没人来,也没有任何通知要我们如何。我和虹乐得从未有过的悠闲。我们除了学法炼功之外便海阔天空的交流在大法修炼中的感悟和对这场迫害实质的认识,对佛法修炼、对师尊和大法的守护更加坚定、理性和智慧。
四天过去了,原定一周的洗脑班大半段时间过去了,仍没有任何一个人露面。我和虹正念起,要给邪恶办班就抑制它们了,看来洗脑班是泡汤了。
自九九年中共政府迫害法轮功后,中央国务院各部委对法轮功调查、取缔、转化,逼迫学员放弃修炼这项工作便被纳入各部(委)的机关党委操作,机关党委成为上级六一零办公室下达迫害指令的归口执行单位,直接指挥者和机构便是李岚清及其坐辖的中央“六一零”办公室。外经贸部机关党委全过程具体操作了对全部法轮功学员的迫害,但外经贸部各司局其实起了很主要的作用,办公厅就同时处理开除了三个处长,过程中办公厅主任直接汇报、听令于安民、石广生。这次办洗脑班自然是机关党委的职能,但是,这次机关党委怠工了,恐怕没好果子吃了。石广生对机关党委的工作不满意,此前曾被石广生骂过。后来机关党委副书记被石广生调走。
其实正义同在,迫害不得人心,从中央到地方哪一个层次都不乏正的因素。迫害初起的时候中央文件高调取缔法轮功,而国务院文件却明确指出国民有信仰自由,不同意取缔。两股势力较劲了一段时间,这在中共统治的历史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件。当时中央政治局七个常委也多数不同意取缔法轮功,最后还是邪恶势力占了上风。这就是中共统治、一党独裁的弊端。外经贸部紧跟江泽民、李岚清,积极操作实施迫害,不过是给自己摆位置,除了欠下万劫不复的恶债还能得到什么呢!其实石广生和安民已是正、副部级官员了,想提个副总理、正部长本也没什么错,但想靠迫害法轮功取悦江泽民如意升迁,即使俩人命里有,也绝对不可能了,迫害佛弟子法轮功修炼者,神就削去了这个生命所有的福分!接下来就是还不清的孽债。所以我们说石广生、安民很傻。《转法轮》书早就给了它们,真相也讲给了它们,再做恶,那就自由天理公道了!说是傻,其实也没那么简单、这也是劫数吧!
说到给书,早在吴仪当部长的一九九六年,那时部里的炼功点在七楼会议室,我们每天中午炼第五套功法。一天,炼功前我们在七楼阳台逗留,吴仪部长上来和我们聊天,她问到法轮功,我们向她介绍了五套功法和《转法轮》书。当时我打出一念:该给部领导洪法了!事后,我送《转法轮》给吴仪、石广生及每位部长,有的直接送到手里,出访不在的便放到机要处部长信箱,同时,各司正、副司长信箱、各司办公室信箱也全部送一本《转法轮》书给他们。从那时到中共迫害法轮功、到现在,也有漫长的几年时间。可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生命,神都给足了机会,让他们去了解去衡定,到正邪对垒的时候得以分清是非,摆好自己的 位置。
一周过去了,我和虹在这里学法炼功交流,休假七天。没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周日我们结束休假返回部机关。
敢和共产党叫板 !
二零零零年二月二十一日,最后处理我的第四个文件发布,外经贸部红头文件第四次送到我眼皮底下:开除机关公务员;下放国际经济贸易研究院;行政级别降级为最低职员。安民的话彻底兑现:“你和共产党叫板,我就彻底开掉你。” 前几次都是什么劝退党;撤销支部书记;由正处长撤职降级为副处级,看过那一份份杀气腾腾的红头文件,就像每天审过的一堆烂八股不为所动,它们从头至尾威风使尽却没看到一点效果,使石广生、安民七窍生烟。这场鏖战终于拉下帷幕。
红头文件属外经贸部正式行文,发行范围包括部机关和所有下属单位、全国各省市经贸厅(委)及全世界各驻外使(领)馆。这是一种纯粹杀一儆百的打击方式。外经贸部对贪腐甚至触犯法律的处理,是挪个地方照样当官,实在恶劣、影响太大的弄到驻外使(领)馆常驻、避风头。再严重、即使撤职也没有降级别的,只是没有现职罢了。因为降级别就是降工资,这是明明白白的掐断经济来源。
很明显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是一棍子打死,你不屈服于它,就不给生存空间。我感到迫害的另类严酷,因为经济迫害后面都牵扯到法轮功学员的家庭生计以及被赡养的父辈甚至祖辈,很明显这将株连伤害到每一个家庭、相当庞大的一个社会群体,而这个群体中绝大部分是 大法弟子没修炼的家人,这种株连又将反过来给大法弟子造成强大的重压,总之,就是逼你放弃修炼,否则就是一损俱损、一毁俱毁!从七二零到现在杀戮四起、全面迫害日益加剧。可是这仅仅是开始。部里的同修,人人被逼迫放弃修炼,写保证书,否则就开除部机关。部里的辅导员,曾跟了师父十一个讲法班,是绝不会放弃修炼的,但外经贸部以退还住房要挟他, 逼他写不炼功的保证书。辅导员和八十岁母亲及未成年的女儿住着部里分配的一套房。上边说了,你要修炼就退房露宿街头去!否则就写保证书!刀架在脖子上了,你何去何从!
通知之后,惩罚立即兑现,我从正处长的工资一降到底,仅拿到大学刚毕业的最低职级工资,减掉了几倍的收入 。我将马上面对俩个孩子同时上大学的经济负担,邪恶深知这一点,大张旗鼓的处理我,是展示杀鸡儆猴的恐吓意图。
朋友、同事一下都傻眼了,没想到真下手了、处理这么重,什么都没了,又急得跳脚。又纷纷活动或出主意、或逼我变通:“就为‘不炼了’三个字,从天堂被打入地狱,你傻不傻呀?!”大家都出手做最后的努力、不忍我落到这步田地,甚至去讨说法。还真讨来了说法:说了——“她只要公开声明‘不炼了’,部里行文都可以撤回来。”
这时,我心已淡之又淡,不被任何而带动了。心里只有两个大大的字:“妄想!”
最绝望的是先生,他激愤不已的数落我:“这么多年奋斗入党,却甘愿被开除;这么多年奋斗当处长,却甘愿被撤职;这么多年奋斗付出,绕一圈却回到起点!既然如此,你何必当初!你何必当初哇!……”我依旧面不改色、心不动。
骂吧,我所有的至爱亲朋,八个月来,我太清楚了我即将面对的结果,我无一天不在这个结果的砥砺中、这个结局的过程中承担。经济迫害又怎样,我绝不为邪恶斗米折腰!部里同事不理解,朋友不理解,亲人不理解、不原谅。但我能理解所有人的不理解, 现实社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越人们的“私利”超越人们的“自我”。指望他们理解、除非他们也得法修炼 或消除世上一切邪恶因素、人心树起正念之时,在我而言,人间没有任何超越大法之上的存在使我失衡! 所以我除了理解还是理解,除了承受他的责骂也心如止水。
对我的撤职降级先生很受打击,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供读两个孩子同时上大学,学费食宿费用,一个人的工资不够用。先生是个地地道道的清官,虽是司长,但国家公务员的实际工资并不高。中共国没有美国的经济实力高薪养廉。政府官员各显其能的捞钱已成为不捞白不捞的社会风气。外经贸部诸多公司、企业,尤其一九九零年之后,国家号召全民经商,中央机关政府官员纷纷停职留薪、下海经商,一派败象。谁都知道权力就是金钱,在外经贸部先生那个职位赚取灰色收入易如反掌。但我于九零年回国,十分反感国内一切向钱看的乱象。直到一九九四年,我终于找到了法轮大法走入修炼,人间这个层面的理一下子豁然。我立即在家中筑起一道防线,对自己和先生约法三章。不许沾一点工资之外的任何钱财物品:什么回扣、购物卡、礼品券、全家飞机旅行度周末、豪华宴请、送礼金、名烟、名酒、名錶等等一概拒之。 先生虽不修炼,但我力求从常人这层理上让他懂得,作为一个生命,“失与得”、 “德与业”在真正操纵一个人的命运。福、禄、寿,病、祸、灾无一不在“德与业”这个因果之内。得了不该得的,拿了不该拿的,就造下了“业力”,这个“业力”就是病、祸、灾、折寿。先生本是个传统自律之人,他接受我的观点、忠告,赞同我的要求,并同意我全权处理家中接待、退礼等一干棘手的事情。从此,法轮大法使我的家成为一隅尘世净土、一方世外桃源。
此时,面对先生的责骂甚至东山狮吼,我稳坐关山心不动。心中叹道:“先生,你可知道你有福了!”人世间的反理,你可能参透?!
九个月的鏖战终于结束了。如凤凰涅槃!我再次投身到助师正法的滚滚洪流之中!……
下放研究院
秘密会议确定四月十三日这一天开赴天安门广场。但我在办公厅最后的交接事宜,打掉了我的上访。我清理办公室做最后的交差和交接。他们走后第五天, 二零零零年 四月十八日,我离开部机关,到安定门国际经济贸易研究院报到。和我一同遭到处理的还有许九虹,被宣布开除部机关、开除党籍、撤消办公厅副处长职务,下放到外经贸部管理干部学院;孙庆双被宣布开除部机关、开除党籍、撤消办公厅副处长职务,下放到公司企业;之后还有行政司处长裴晓光遭到同样处理。
北京的四月,还在春寒料峭中颤抖,天安门广场更是一片肃杀。上天安门前几日我们突然得到消息,林在几天前被突然绑架。我屈指一算,好险!他被绑架前一天晚上我们还见面交流了一些问题。刚走出外经贸部的邪恶环境、融入外部大法弟子群体,转眼邪恶就给颜色看 。如果晚一天交流,我也将同时被绑架。我没患得自己越过这一劫,而是活生生的感到这场迫害的严酷和每一个大法弟子面对的险恶环境,今早出门,便不知今晚还能否回到家中,但实际上即使你在家中邪恶同样会突然冲進门来绑架你。
天安门之行没有回音,其实有没有回音都是一个结果,抓捕关押。外经贸部门里和门外的邪恶是一样的,大环境和小环境一样邪恶,我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大的正念、勇气和智慧面对这个环境。
研究院的班车也停在九号院里,它比部机关的班车要早走半个多小时。这是我第一天去研究院上班 。当我下楼路过传达室走出大门上车时,传达室保安冲出门来,十分严厉的拦住我说:“你不能出楼!……”此刻才知,我已被楼内保安监控。
我说:“我上班,你没权利阻拦,谁让你拦我的?”保安不回答。
我径直向班车走去,保安却几步窜上前,堵住车门阻止我上车。这时,研究院老干部处的副处长走过来冲保安说:“让她上车。”保安这才乖乖的让开车门。
我顿时明白,外经贸部和研究院已背后为我做了不少工作,我人还没离开,他们就派监控守到家门口来了,他们竟如此惧怕我。看得出,楼下保安就归这位副处长操控。而这位副处长居然也住在九号院,这等于双重监控,我想从此凡事要加强戒备和防范了。
昨天是上部机关最后一天班。常年坐部机关的班车,早已习惯得象家一样。今天我便转上研究院的班车。我走上陌生的班车、越过一排排惊愕的双眼和传过来的窃窃私语,走到最后,落坐在最后排的空位,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有语言形容那种感觉……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心理素质并不怎么样,我提醒自己不在乎这一切!我是修真善忍的大法弟子,常人的舆论又能怎样!
班车驶出九号院,朝安定门方向、我被下放的新单位国际经济贸易研究院疾驰而去。
二十三年的巧合
我被安排到院老干部处。办公室在大院深处最后一排平房。 院里没有给我安排工作,我每天例行打水、拖地、取报纸。 我被告知,水房在哪儿、传达室在哪儿、食堂在哪儿……
我拿起热水瓶走出办公室,熟悉的找到水房,打完水走出水房,不由得放眼望去,大院的原貌瞬间浮出记忆……我算了算,居然二十三年了!这是我原来的单位——国务院对外经济联络部原址,绿色琉璃瓦、宫殿式的主楼依旧;主楼后院水房、食堂外观已改、但位置依旧;右手侧是我们当年的单身宿舍楼,后被内外装修租给一家公司;后院增建一栋小楼成为外经贸部的计算机中心;最后一排平房也是后加的,就是院老干部处。
岁月捉弄人,二十三年! 我惊讶,竟然如此巧合!二十三年前,我二十三岁,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这里。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在这里起步。我在办公厅工作, 在一群前辈、刻板严厉、才华横溢的群体里勤奋律己、汲取新知,打下良好基础,在后来无论国外常驻或国内任职期间,一路勤勉求知敬业。在这个大院我认识了先生,直到结婚,并带着一双儿女在单身楼住了十个月。八十年代初期, 外经部、外贸部、国家進出口委合并为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搬到长安街外贸部原址办公,我才离开这个大院。之后,我只回来过几次,是到计算机中心培训电脑……
我呆呆的站在水房门前,二十三年的岁月往事,历历在目,流年似水,不尽的感慨。二十三岁从这里起步,二十三年后被整回来了,真的被先生骂着了,激怒的斥责在耳边徊响:“这么多年奋斗入党,却甘愿被开除!这么多年奋斗当处长,却甘愿被撤职! 这么多年奋斗付出绕一圈却回到起点!既然如此,你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当初、当初……”斥责声迭荡于耳……
是啊,我真真切切的又回到了起点,两袖清风,拿着被撤职降薪后当年大学刚毕业的职级工资,就像朋友数落的:你二十多年白干了! 命运真是耐人寻味,让我悟什么呢,这么活生生的巧合?!
迫害重叠了两个二十三年,……第一个二十三年我博览积累了超越所学的所谓人中才学智慧,在后二十三年中使我应用和服务于社会,在一群佼佼者中获得自己的位置,在我唾手可得副司或上南美大使馆常驻的时候,这场迫害降临。“取缔”被邪党推到每个修炼人面前,逼你放弃。我坚定的选择追随真理,并甘愿承担和付出一切。从北京电视台事件、四二五、七二零一路走过来,面对所有迫害内心越发淡定!得法前的迷蒙岁月,灵魂没有归宿的痛苦,使我在尘世间走来撞去的找寻,几乎精神崩溃。我执拗的坚持,如果人生目的就为那点功名利禄、富贵荣华,那宁愿这个世界没有我!人大彻大悟很难,往往人有劫难的时候、在绝境的时候才会融会贯通的思考问题、对事物才有真正理性清醒的认识。当我终于找到了灵魂的依托、信仰、宇宙的真理真法——法轮大法和我们的师父,我才真正扬起生命的风帆,领悟了生命的真正意义、真正价值和大彻大悟。
外经贸部的人尤其我那些朋友都认为我毁了 ,什么都没了,完了! 家人看来,我更是毁到底了,把一辈子交代了。但是,修炼人看人间反理!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幸运、都幸福,都喜悦。因为我心中拥有法轮大法,对佛法的正信任何时候都占据着我,充盈我的心灵,在我灵魂之上!所以那些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被要挟、被剥夺、被以用来交换放弃大法时,我向邪恶宣告,那些功名利禄我视如粪土、弃如草芥!任何要挟、即使剥夺一空、失去一切,都抵不掉分毫大法在我心中的位置!修炼法轮大法使我了然生命的真正意义,体会了生命的真正价值!幸福是什么?就是一直体会这个修炼的过程,一直不断的加深生命纯净所获得的喜悦,突破一个又一个生命层次、达到一个又一个善化心灵的美好境界。回过头来再看人间一切,心中充满慈善恬淡而别无它骛。
今天回到这里,就像是我人生的一道界河。二十三年前这个外经部大院,曾是我向往美好人生的起点。今天站在这里体会逝去的岁月,却感到沧桑和虚度。我又转回来了真象梦却不是梦,一切记忆都鲜活的展现脑海,这一圈,绕了整整二十三年,绕了我生命的一半。
二十三年!弹指间的岁月,可我们却已经等待了亿万年,多少沧海变桑田的岁月,我们终于赶到了今天—— 就为今天拥有法轮大法!然而我拥有了!如果我还放不下这二十三年,就抵掉了亿万年的等待,而机会却永远不再了啊!
我甘愿放弃人中一切,修炼就是放弃,我早已悟到这一点。逝去的二十三年,使此刻的我无比珍惜现在。如果这里是我人生的一道界河,那我已越过了这道界河。现在这里依然是我的起点,是我反迫害、助师正法的新起点,我将面对一切法难,义不容辞的肩担责任、道义、使命,这就是我走回来的真正意义。
冥冥中的岁月就像掰着指头安排的一样,让我再经历一次人生对比,心灵的回味和从新开始!我平复心中的跌宕,无尽的感慨,克制自己,还原那份平、超脱与恬淡 ,面对新的开始!
梦断关山
我加紧运作上访的事情 ,没赶上五.一三那一拨,我必须再整队伍,迅速跟上。可是运作过程中却很阻滞。我认定的人不是出差就是找不到,找到的学员有明显的怕心,却又不能勉强。大家都知道这次上访非同小可,这不是迫害初期的七二零上访,此时,任何一个走出去的学员将面对的是绑架和牢狱之灾及单位的各种迫害。
我的现状是,刚被撤职下放到研究院,研究院像对待反革命,早晨上班车便开始经受监控;每天打水拖地取报纸变成了我的工作;我一时无法化解恨怒难消的先生和家人;特别是两个孩子高考在即,还剩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抛下这一切再次上访,盛怒之下的先生能摧毁这个家,再提离婚就不是要挟了……
上访阻滞的难度扰乱了我的心神,不知为什么,还隐隐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还来不及追找这种感觉源自哪里……找学员不顺利,那么我是否也缓一缓上访?是否等两月、等俩个孩子高考过后?是否等先生、家人熄熄火?……我心中七上八下,举棋不定。
我突然感到身心疲惫,感到非常非常的累,那感觉就象虚脱了一样。自一九九四年修炼以来我早已无病一身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此刻却虚弱得支撑不住、病倒一般。然而,我真的躺倒了,连班都不能上了。
修炼之后再未做过梦的我,此刻却做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梦。梦境中,我在一条呈上坡的山路上前行,突然一辆巨大的卡车横空降临,“哐!”一声落下,如山一般横堵在我面前,左右都堵得死死的,无法前行、没有了路;接下来的一个画面是 :坡道下方很多人在打点行装、系绑腿、打背包,准备远行,有些人则驻足观望;第三个画面是:狂风沙暴、天地浑黄,大路上行進一个队伍,所有人都低头顶着沙暴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行進,我也在队伍里顶着沙暴艰难前行…… 梦到此结束。醒来回味令我惊魂!一辆大卡车挡了我前行的路,是退回来、还是攀蹬过去没有下文,只留下悬念;值得庆幸的是,最后这个队伍里有我,我走在这个队伍里,我放下心来、稍感安慰。这个点化太明显了,这梦境就是我的现状,那关山一般的大卡车就是我前行路上的障碍、魔难。
我意识到,我碰到了得法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关。从北京电视台事件起、到四二五、到七二〇、到此前,我一路信念十足,正念十足,法理清晰,没有任何一颗人心阻挡。此时我知道魔难来了,我居然能一下子被打倒,可见人心之险要!人心能毁掉一切 !我想到了学法,我必须按照法的要求去做才能打掉这些满是理由的人心阻挡,真正心无旁骛的走出去、心性到位的走出去护法。
我用全部时间学法,思考、清理自己。认真阅读师父去年的多次讲法。我回忆师父不在这九个月以来,我是不是还有患得患失的人心掩藏。去年迫害以来,中共动用全部国家机器铺天盖地的造谣诽谤法轮功,全社会人人过关表态、对大法弟子施压株连、撤职开除,逼迫放弃修炼。大法弟子不仅外部环境凶险,家人出于自保、亲人反目、配合打压、助纣为虐,加重了邪恶的迫害。我顶着这种内外压力走到今天,那现在走出去为什么如此艰难?障碍到底在哪儿?
是我太顾及舆论吗?我被撤职开除走到这一步,先生一再克制,已恼怒至极,再上访一旦被判刑劳教,家恐难保,部里的邪恶因此将更有口实指责我既不顾及先生也不顾及两个孩子,挑拨他们对大法产生看法、抱有微词。可想来想去感到这也不对,因为此前八个月我就是顶着这些压力走过来的,先生早就叫号威胁离婚了,这些都不是障碍、早都放下了。
真放下了吗?我回味着问自己。我想起前些日子,当我被部里处理、两袖清风走出外经贸部后,一个朋友问及先生要和我离婚的事,先生沉默片刻说:“张亦洁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再离婚、她就完了……”当这话传过来时,我先是笑了,因为我完不了!但我却被深深感动了,我还能有个“家”?!七二零以来,部里的邪恶和先生早就以这个问题相威胁,我早有思想准备,什么都放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先生扫地出门,早不指望有什么“家”了。可先生这一“仁义”,让我感动不已,又给自己套上一副“家”锁。我虚脱一般躺倒、是由此生出的障碍,根子在这儿,其余都不是问题的实质。
此刻,我明白了我为什么没赶上和上拨学员去打旗,什么事情都不是偶然的,因为我有太多的障碍,就象那辆大卡车一样横堵在我面前。我深知修炼不是大帮哄,这次不比七二零上访,我虚脱一般躺倒,说明我心性不到位,我还不具备一个修炼人应具备的威德、品性。中共剥夺了我二十多年勤奋获得的一切,它还在剥夺家庭,它们从七二零以来一直都在这样干着。“家”是 这一层人类生命存在的方式,人们都把它曾视作人生之途的港湾,我也一样。我视若生命一直辛勤呵护教育的两个孩子,是我家庭的最大快乐。许多年来,孩子和先生的位置在我心中远远超越我自己,我已习惯把他们举过头顶,因为在我之上是我的幸福、安慰,是我修炼前落寞尘世的期冀、存在的理由。修炼之后我把这个家更是打点的、营造的其乐融融!所以先生这一仁义颠覆了我早已淡定了的“家”的心。
以拆散家庭逼其修炼人就范是邪恶认为颇具杀伤力的手段,而它们又把拆散家庭的罪恶嫁祸大法弟子本人,我内心怕这个压力,邪恶的舆论。此时,在先生的“仁义”下,这些“怕”成了占据主导的心态,超越了其它。虽然我抵制这种卑鄙的迫害,绝不承受这种迫害。然而我的“怕”背离正念、加重了邪恶干扰,变相的承认了它们。而我还认为两个孩子高考在即,需要我的照顾帮助,不能离开他们,又给那个“怕”罩上了一个堂皇的理由。
但我深知,法是神圣的,任何事物不能超越法,人类的一切都不能超越法,任何生命都不能在法之上。因为大法是成就众生的其中包括我、也包括孩子和先生。我属于大法,他们以及人类这一层生命也同样属于大法。从去年七二零起,我义无反顾的走到今天,绝不是外经贸部石广生、安民一类迫害者挑拨的那样、使我的亲人朋友也认为,我不顾及先生、不顾及孩子、不顾及家庭。事实是我通过修炼得到了大法,身体力行的实践这个大法,我本人及全家受益于这个大法;我全身心的相信这个大法,信仰伟大的师尊是主佛下世为拯救苍生万物而来,给一切众生打开了生命永恒之门,给一切众生开创了选择生命永恒之机缘。这个大法能成就每一个生命,世人有福了。我的先生孩子都已在这幸福之中,只不过他们现在没认识到;只不过我比他们先行一步;只不过由于中共施压挑拨,迫使世人及一些大法弟子家人和我们对立。而事实是恰恰由于我的修炼会给他们带来福报和奠定他们未来得法修炼的机缘,我怎么是对不起他们呢?!是最爱护他们、最对得起他们的了!
我想起师父在九九年《美国西部法会讲法》中讲了这样一段法:“大家知道,佛、神他可以为众生、为宇宙的利益放弃他的生命,什么都可以放弃的,而且坦然不动的。那么要把你拿到那个位子上去,你能达到那一点吗?”每次看到这里,我都问自己:我能达到那一点吗 ?然而,每次我内心中都对师父说:“师父,我能!一定能!”。在《美国中部法会讲法》中,学员问一旦发生迫害怎样圆容大法时,师说:“有个学员跟我讲说我修大法一修到底,头砍掉了我身子还坐这儿打坐呢。”全场掌声雷动、我顿时热泪滚滚,至此铭记! 大法真到了那个境地,我知道我应该怎样做!
然而 ,现在大法就处在这个境地 ,生死考验时刻都在我身边,放下一切人心,才能真正的去护法,才能护得了法。患得患失、心中七上八下、满腹人心压根就别出去。真正放下人心才能走出人来,走出人来便不受人这一层理的制约,那才是超越人的状态,才能坚定的义无反顾的助师正法,正念正行,实践大法给我们生命所属的相应要求标准、威德境界。
我很快消除了干扰,彻底排除了虚脱状态, 清除了前行的一切障碍。
三封信
我准备上访,修炼不能等。我也深知,修炼不能强为任何人,这一点师父早就讲过。外经贸部紧跟邪恶,迫害严酷,一些同修有怕心,甚至不敢和我接触。我不再找人,我决定自己去。同时我决定向部领导提出辞职,再次借此机会讲真相,免得他们造业太多。同时也给先生和俩个孩子分别写了信,把该说的话都说给他们。在这个世上我已别无所求。做完这些,我觉得心很静,十分轻松,似乎了结了一些看不见的羁绊。
(一)辞职信。 在给部领导的辞职信中,我首先提出了辞职要求,说明我的初衷是不给研究院领导和部领导增加压力,今后我不论再做什么都与外经贸部、与研究院无关;第二,我申明将到国务院信访办上访,同时我阐述上访理由。我从修炼之后的身心变化谈到中共对法轮功的指控完全基于捏造和诽谤。所以,我将以一个亲身修炼者的现身说法去上访,证实法轮大法是清白的;我们的师父是清白的,媒体所有指控全部都是捏造。第三,陈述取缔法轮功违背宪法,违背民意,是完全错误的决定;强制逼人放弃修炼、强制人人写保证,违背良知道义更违背人权;由此引申,再谈信仰自由、信仰无罪,希望外经贸部停止对自己职员、干部的打压迫害。
(二)给先生的信。第二封信写给先生。 首先我告诉他在法轮功这个问题上,我的坚持没有错;接下来我感谢他从去年七二零以来和我共同顶着头上那块乌云,承受着来自外经贸部甚至上层的施压,坚持至今。我只字不提这过程中他给我造成的压力。
过去九个月,来自单位、社会的重压,使先生把完全由于中共加害造成的灾难转加到我身上,他期望能以我的妥协、放弃修炼化解这场灾难。所以他一直坚持认为,“你的苦难 是自己找的”;就说‘不炼了’自己在家炼,谁又奈何你,非要拿鸡蛋碰石头!”并把这种观点影响给俩个孩子,孩子也认为,“妈妈的苦难是自己找的”。我的言行所为始终与他愿违,最后的结果使他彻底绝望。人们颠倒变异了善恶观念、标准,更使他结下了这个解不开的“结”。这个“结”在事件过程的演化下已转化成他的“怨”和“恨”,无论如何交流都难使他放弃他的观念 。
修炼后我给先生和两个孩子营造了一个快乐温馨的家,我也乐在其中。但这场无端的迫害直接摧毁大法弟子的家庭,邪恶把修炼者的家人蓄意推到现实各种利益的焦点,让所有大法弟子不修炼的家人承受灾难,让家家后院起火。这责任不在我和我们所有的大法弟子,是中共行恶造成的灾难强加给我们及其家人,造成大法弟子被全社会重压的态势 。我把这个问题指出来,让他思考,以其消减他心中的怨恨 。
迫害初起我便抱定了坚定修炼、无论任何情况绝不放弃信仰的决心,因此打掉了邪恶的各种要挟,除我被撤职开除之外,还有先生的仕途、孩子的前途,家庭的安定等等。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境遇和磨难,虽然无法预料,但我已日重一日的感到迫害愈演愈烈。这一次上访之后,难料是否还有更艰难的岁月。我想,换位思考,我不能指望他再和我头顶那片乌云,承受株连,而我也眼见他日渐一日的心神背离,他屡屡要挟那个曾让我伤心的离婚恐吓,再次浮出脑海,然而,一种包容一切、担当一切的慈悲悄然漫过心头,理智告诉我:给他机会、给他选择、给他自由。
所以我在信中说:“感谢你陪我度过了过去的艰难日子,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完整的家,但迫害难料。今后,在我无法关照这个家的情况下,你有选择新生活的自由,我不怪你,任何情况下我都将衷心祝福你!……说不尽的慈悲和大度漫没了我心中那一切过往和心底的酸楚,给他一份真诚和祝福!
最后我写道:“但我求你一件事、只求这一件事。我修炼以后,身心变化别人不知道,而你最清楚,因为你是亲身受益者,孰是孰非你能讲得清,你有说服力,人不能昧着良心做人。所以我求你,当上边有人了解我修炼后的情况、当公安司法部门了解我修炼后的情况、当同事朋友聊起我的修炼时,我请求你讲真话、讲实话、并且千万不要讲诽谤伤害大法的话。……”
(三)给儿子女儿的信。第三封信写给面临高考的一对儿女同同、天天。一双儿女初长成,我如释重负。九零年我回国时俩人在读小学三年级,从那时起我悉心教育俩个孩子,承袭父母倾心培养教育我们兄妹六人的传统、智慧,把慈爱与严教一并施予。但我惊讶的发现,“改革开放”的后效应,卷起滚滚沉渣,学校教育崩溃般的下滑、堕落,俩个孩子带回的资讯常让我目瞪口呆。渐渐的我感到家庭教育已难挡日异世俗化的社会大环境,传统的家庭教育日渐苍白无力。同事间探讨这些问题也随行就市的无标准衡定是非对错,心中十分堵塞。就在他们十二岁将上初中的关键时刻,我修炼了法轮大法,顿时豁然,从此心灵打开一路天窗。我不仅知道了如何修炼自己,怎样立足社会,更知道了怎样教育孩子,也知道了怎样辅助先生。俩人终于一路健康成长,到了该上大学、可以像小鸟一样放飞了。我告诉俩人,带大、带好他(她)们 在这个社会有多么艰难。
但几年来,我心中一直有着深深的遗憾,就是没能把俩人引导走入修炼。作为修炼的母亲,谁都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孩子。可是繁重的学业和家庭的阻隔,也使俩人客观产生障碍,当然也不乏其它因素,我内心留下深深遗憾与无奈。迫害后俩人离开家读大学去了,便让这个遗憾成为难以平复的隐痛。因为我太清楚,当迫害法轮功的邪恶迫害铺天盖地压下来的时候,谁能逃出这个社会大环境的熏陶毒害 ! 在这个思想专制的社会里,不修炼大法的人难以分辨世事!我告诉他(她)们没能把俩人带入修炼是损失,是妈妈心中最大的遗憾,期盼他们有机缘早一天回归人间正道。
九九年七二零清晨,我放下一切走出家门去上访,当我关好身后的大门,忽然想起,应该给女儿天天留点生活费,先生出国访问,儿子同同在江苏读书,家里只有女儿一个人。我掏出二百元钱放在门口就出门了。我们当天被军警绑架,两天两夜女儿独守空楼,这种本身的承受就是在和我共同担当。令我惊讶的是女儿一直很正念,很理解我。早在部领导逼我放弃修炼时,她居然写信给我,敦促我要旗帜鲜明的表态,使我对女儿刮目相看。我甚至乐观的想,女儿有正念儿子也错不了,从小俩人的信息就是相通的一致的。儿子也从未对我的修炼和坚持有过微词,因此我表扬他(她)们一直对我的支持,并表示这是妈妈平生最大的欣慰。
眼下迫害越来越严酷,我把真相、形势再次讲给他们,希望俩人能有分辨力、有更多一些承受力,能够彻底站到妈妈一边来。我告诉他(她)们,当局为什么取缔法轮功;提醒他们记住妈妈修炼后的身心变化和全家受益的美好;坚信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师父伟大!现在媒体的所有指控都是捏造和不顾事实的诽谤,所以妈妈要去上访,阐明事实,消除不实的指控,同时告诉政府取缔法轮功是错误的。我叮嘱他们,无论现在、将来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坚信,大法是最正的! 师父是最正的!妈妈修炼真善忍没有错、坚守信仰更没有错,希望你们支持妈妈!……
写到未来我忍住泪、停下笔,我提醒自己不能再写了,他们不会相信,反而会起副作用。我知道大法弟子的孩子师父也管着的,我放下心来,擦干泪水,待期待佛光普照的那一天我们终会心灵团聚、志同道合!
第二天一早,我把给先生和孩子的信,放在他们各自卧室的书桌上;把给部领导的辞职信装在信封里,随手卷了一叠稿纸一并放進背包。我换上一条连裤腿都有口袋的纯棉布裤,放進一个日记本和一支笔,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带上简单的洗漱用品。我打开电冰箱找点可随身携带的食品,却只有一块俄罗斯大奶酪,我把它放進包里,带上它三天不吃饭都没问题。做好这一切后,我一身轻松走出家门。
信访办门前虎狼群
这一天是五月十二日 。我先到长安街的部机关,把给部领导的辞职信复印了几份,原件封好交给了机要室,其余放進包里,转身离开。我坐上开往玉渊潭公园方向去的公共汽车,国务院信访办就在那儿附近。我下了公共汽车,朝信访办走去。远远望去,信访办门口却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走来逛去的。
我信步前行,刚走到那群人的外围 ,突然围过来几个人厉声问:“到这儿干什么?”我说:“上访。”“上访什么?”“为法轮功上访。”话音刚落,呼啦冲过来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其中还有几个女人,他们雨点一般的拳头砸在我身上,一边搥打一边问:“哪里人?哪里人?……”我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蒙了,踉跄的连连后退、一直被他们搥打到信访办的高墙下无路可退,“咕咚!”我被几只拳头砸坐在地上,我护着头抵挡着,这群人仍朝我吼:“哪里人?哪里人?快说!”我这才听清楚,我说:“北京人!”又几声吼:“什么单位?”我说:“外经贸部!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声音说:“口音不像!”另一个声音说:“搜!”几个人按住我、抢下我背上的背包,他们扯开背包,在那一沓纸里翻着,把我给部领导的辞职信抓在手里围着看,随手把背包甩给我。
当我把背包整理好,再抬起头时,却发现这群如狼似虎的人瞬间消散,再没人理我,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搜索抢我信的这帮人,却认不出谁是谁,一个个若无其事的溜达着走散了,我惊讶的愣在那儿,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瘦高的女人走过来悄悄对我说:“别上访了,快回家吧,那里進去就被抓!”我打量着她,断定她就是刚才那几个女人之一, 挺和善的一张脸,听口音却像陕西那一带的人。”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你们都是公安便衣吧?”她没说是、但也没否定。
我又问:“你们那么凶,为什么又没抓我呢?”
她却说:“我们都只管自己本省的人。”
哦!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都是各省来的警察,在信访办门口堵抓本省来上访的法轮功学员。北京的警察则是在信访办里边抓,所以他们放了我。我心想,真够邪恶的!全囯三十九个省市自治区的警察,都来国务院信访办蹲坑 ,真叫新鲜!如此大的动作,让人难以置信。
我不由得又追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各省的公安?国保?”女警说:“是,所以你快走吧,上访没用啊,我们不抓你、里边抓。看你挺好的!告诉你别去了!” 我连声说:“谢谢、谢谢你!”女警溜达着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未动,放眼望去,国务院信访办大门口几十米的范围被警察围守,高峰时段恐怕几十个便衣都不止,就是一个省来一个人也要三十多人,这下国务院信访办变成警察局、鬼门关了。国务院信访办是官民沟通,政府倾听民意的国家最高信访机构,可是从九九年七二零起它就不作为了。
望着似曾相识的街道,我突然想起,这不就是去年七二零国务院信访办上访我们汇聚的街道吗!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去年七二零那一幕,如同昨日瞬间浮出脑海,当时我就站在信访办大门口对面这条人行道上,和所有大法弟子肩并肩、臂挽臂,面对军警打人抓人一遍遍高呼:“维护宪法、不许打人!维护宪法、不许打人!……”门前大法弟子呼声初起,四面八方迅速汇合,形成一股巨大整齐的声浪,在阴云密布的信访办上空经久回荡……那时起我们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全副武装的军警,把从这条街开始无限延伸的大法弟子队伍从十字路口处截断、戒严,同时又卡死了东西南北的所有路口,大法弟子的队伍被一节节阻断、封锁。外围、再外围也被层层截断并且大范围戒严。当时我跑来跑去招呼学员和传递消息,从这个口進被阻,从那条街進被圈拦,進不来出不去。军警采取了层层截断、层层阻隔、层层封锁的围堵手段,阻止大法弟子形成声势浩大的整体。最后,就在这——国务院信访办的大门口,突然开進来大批军人,对全体大法弟子展开一场公开的极其暴力、嚣张的街头大抓捕,那场景惊心动魄,悲壮的场面历历在目……
现在他们使用的手段更邪恶更隐蔽,把各省警察调来迫害上访法轮功学员,由各省分而治之。我这才联想到,这个政府是中共的,只给中共办事,从历史到今天专门与老百姓为敌。女警让我走,我不能走,不能白来一趟,我要闯一闯,看看国务院信访办怎样接待民众上访、怎样变成警察局的。
给部领导的辞职信被他们抢走,也找不回来了,我想,算了不要了,让他们看了受受教育吧。
给警察洪法
我朝信访办的大门走去。来到门前,发现大铁门关着,铁门旁边是角门。我正要过去,坐在旁边马路牙子上聊天的几个人对我说:“别去了,现在是中午,都关门吃饭去了。”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这么快就到了中午。中央机关美其名曰中午十二点下班,可是各部委都十一点半就开始不成文的自动下班了,上餐厅的、回家的、吃请的、逛店购物的各自行动了。我决定不吃饭原地等待,也和这帮便衣聊聊天、洪洪法。我估计他们看见了我刚才那一幕,或者他们就是那群当事人 。
我也在他们身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下来。其中一个胖胖的人对我说:“回家去吧,好好照顾家,好好工作,别管外边的事——儿!”他把“事儿”加重了语气拖着长音。
我说:“谢谢,先生能讲出这样的话,说明你很善良,也是位明白是非的人。”
他又说:“有些事是讲不清的,就好好过日子吧!”
我笑着说:“讲得清啊,先生,应该能讲的清。我们为法轮功上访,你们抓我们,为什么,因为你们只听上边的话。法轮功是怎么回事,其实你们最清楚,谁不清楚你们都清楚,谁不明白你们都明白,对不对?!”
我继续说:“法轮功的问题你们最能讲的清!但——是,你们不想讲,不想为老百姓说话,所以只好说讲不清喽!”
“这年头,得识时务!跟共产党叫板有好果子吃吗?!”另一个人生硬的说。
我说:“应该秉公执法的部门都不讲公道话了,那我们就自己讲,这可不是跟共产党叫板。再说了,识真理正义者才为俊杰,先生说的那个‘时务’是注定要变的,古往今来哪儿有铁打的江山呐!凡事留有余地,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迫害好人才是真正的有识之士、真正的聪明人……”
他们都不言声了。我问身边的人吃午饭没有,他们说吃过了,他们先吃了回来轮换。我拿出包里那块俄罗斯大奶酪,利用这个空挡把它吃掉,下午还要闯关 ,我要做好一切准备。
我抓紧时间和他们讲大法,讲我是如何走入修炼的。我告诉他们,我修炼后努力按真善忍的要求规范自己的行为,几种病月余之间全部不翼而飞;在单位工作尽心尽力,再不争名逐利、防范他人,凡事担当、包容和善待下属;在家中改善各方关系。人家说婆媳是天敌,我有一个能干的强势的婆婆,我看不上她的霸道自私、一手遮天,更不能容忍她重男轻女娇宠孙子苛刻孙女,绝对和她保持距离。修炼后,我决心改善与婆婆的关系,敬重她、像对自己母亲一样对待婆婆,每当过年过节和公公婆婆的生日,我都提醒先生给他们寄钱、寄东西。先生寄多少钱我再不限额,他高兴寄多少就寄多少,可以不通过我。这让先生既开心又感动;对先生的兄弟姐妹如同自己的手足兄妹一样对待;对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当我做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环境都变了,我内心充满阳光、快乐和幸福,我想不到,当我再也不争名逐利、不再防范别人、为他人着想、以真善忍面对一切的时候,我自身竟得到这么大的快乐和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从而发自内心的崇敬我们的师父和这个大法!
我的现身说法,他们句句都听進去了,很明显他们都很感动。接着我自然就转到迫害的话题。我告诉他们,媒体上所有对我们师父和法轮功的指控、豪宅、敛财、改生日、一千四百例等指控,百分之百都是捏造和诽谤,电视上那个所谓“不让吃药”是对我们师父的讲法断章取义的剪接,手段很卑鄙……
我一件件剖析真相,他们注意听着,从我开始陈述就没人打断我、也没有人对我的话提出质疑。我继续说:“教唆几个小丑上电视颠倒黑白,污蔑诋毁就成立了?!那太无法无天了!一亿人的修炼不能被这些肆意捏造、诽谤给断送,所以我们要上访,告诉政府取缔法轮功的理由都是不实的,希望政府能广泛倾听我们的陈述和现身说法;再者、宪法规定信仰自由,从哪个角度讲取缔都是不对的;把一亿修炼人这样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推到对立面、取缔镇压,还将伤及株连他们的无数亲人,这绝不是一亿人的问题了,这样做无论对人民对国家都是不负责任的、会有后果的。不知道先生们想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打住话,看他们反应。胖先生深深叹了口气,那眼神庄重但迷茫:“唉!没办法啊。”其他人沉默、但表情凝重,我知道他们都听進去了,内心有所触动。
陆陆续续有人吃午饭回来了,我看看表马上就一点了,中央机关都是下午一点上班。我知道只能讲到这了,这几个人还算不错,看得出他们对大法不排斥,知道修法轮功的都是好人,这就很可贵。我诚挚的对他们说:“在今后的日子里但愿你们能够守住善念,善待法轮功学员,那将福报你们自己和家人。”
在我要离开时,那个胖先生过来对我说:“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我劝你回家吧,别拿鸡蛋碰石头,不要進去了。”我知道他指的是進去就被抓。
我说:“没事,发生什么我都有思想准备。 ”另一个人扔过来一句话:“不是没事!是没用!”我很感动,同时为他们的善良、正义而欣喜,我真诚的向他们合十道别……
信访办官员成为打手
我从角门進了院,立刻被人引進一个大厅,厅里一排窗口,就像医院的挂号大厅。靠近门口的两个窗口有大约有二十人在排队,我在一个队尾站定问身边的人:“是在这排队上访吗?”他们说:“是,你也上访吗?”我说:“是。”
他们说:“那你得先填表。”我才注意到,排队的人手上都拿着一张表。这时旁边的人递给我一张表。我扫了一眼,表较为简单,姓名、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电话。然后就是上访内容。我走到旁边关闭的窗口边,填上了姓名、家庭住址,我心想,本大法弟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现在已辞职,用不着再怕谁受牵连;我又写下为法轮功上访的诉求。填完表,我排队等待递上我的诉求、呈上我的心愿。这时,我注意搜索了一圈,希望能找到大法弟子,但没找到,大法弟子一打眼儿就能看出来,我奇怪怎么没有大法弟子呢!
终于轮到我了,我把表递進窗口,那个工作人员慢吞吞的接过表、头不抬的问:“姓名?”
“张亦洁” 。“工作单位?”“外经贸部。” 他立刻惊讶的抬头看了看我。话一出口我立刻意识到说错了,应该说没单位、没工作才对,嗨!自己不是刚刚辞职了吗!他又问:“上访什么?”
我说:“为法轮功上访!”话音刚落,这先生像触电一样,腾!从椅子上弹起来,他迅速离开办公桌,同时朝我一挥手说:“过来!”
我刚转身离开窗口,他就几步从房间里窜出来、冲到我面前低吼道:“跟我走!”他把我带到大厅后边,在一个楼梯下面有一块象屋不是屋的空间,楼梯下摆了张桌子,一个着装的警察守在那里。他把我交给那个警察,就转身走了。这一幕大约只有两分钟,我立刻被置于另一种境地。我知道我被绑架了。
三点诉求
我查看四周,发现对面一个房间半开着门,屋里坐着几个警察象在办公,同时我也发现有一个房间关有不少大法弟子。我心想,这里已经成了警察局,大法弟子都被抓起来了……这时,警察指着桌子上的几页纸对我说:“填表!”我看了看表,依旧是姓名、年龄、住址、工作单位、电话。下面就是上访内容,这一格空间很大。我坐下来填表。
我再次填上我的名字、家庭住址,在上访内容一栏我写道:“法轮大法的修炼宗旨是真善忍,我们都按照真善忍的原则修心、炼功,所有的修炼者人人身心康泰、重德向善、品德高尚! 法轮大法是于国于民百利而无一害的高德大法!希望政府倾听民意,继续支持我们修炼。一、停止非法取缔、镇压,收回成命。 二、停止对我们师父的一切造谣诽谤,依法调查追究责任人,还我们师父清白!三、恢复我们正常的修炼环境;恢复法轮功书籍、音像资料的正常出版发行。 张亦洁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二日”
写完后,我下意识的翻了翻底下的几页纸,发现是在我之前、大概是关在对面房子里的学员写下的诉求,我迅速翻阅,我们的诉求内容基本都一样,大法弟子都是一个心念! 心中颇感自豪。我站起身,走到警察对面靠窗一侧。警察看我写完走到桌前,看了看我写的诉求,面无表情,默默的走开了。我奇怪他没有动我的表,因为不管关我放我,他们都要拿走备案。共产党整人这一套我们太熟悉了。我心想,你关也罢放也罢我将泰然处之,今天能走到这里 ,已一切置之度外、无所畏惧。我站在那里没人来找我麻烦,我静心开始背《洪吟》 。
其实,邪恶根据我在窗口填的表早已开始运作了。外经贸部接到电话,部领导责成机关党委派了一男一女两人来到信访办,大概是下午五点钟左右。他们见了警察后,便来和我谈话。我讲了我上访的意愿、我的诉求,他们表情木呆呆的听着……
其实在这个时刻,无论谁接手处理我的问题,都是在给自己摆位置,他们的意见就是选择正邪哪一边的立场,上至石广生、安民,下至党办六一零这些人都一样,外经贸部那么大张旗鼓的整法轮功谁心里都得有谱、都得站队。一般情况下单位接走是警方一种处理方式,警方就不管了。他们本可以接走我,由单位了结,但他们没有这样做。据说有的部委处理方式是,警察找谁的麻烦,部里就大包大揽的拦下,并承诺由部里负责处理。而警察也乐得这种结果,他们便不承担责任了。但是外经贸部两人听我谈过一番话后,就离开了。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家居所在小区派出所警察开车把我劫持到派出所,進行所谓录口供。派出所的警察和我说:“只要你说不炼了,我们立即送你回家。否则你就得去拘留所了。”
我毫不动心,和他们侃侃而谈,讲我修炼的过程、大法的神奇美好,自然转到电视、报纸等媒体对法轮功的指控,我一个个举例告诉他们,所有的指控全部是捏造和诽谤,取缔法轮功是错误的……
他们面面相觑,知道根本没有余地纠缠我炼不炼的问题,他们全部默默的倾听。他们说:“看来你不想回家,你不放弃法轮功,那就只能送你去拘留所了,这是规定。”
我说:“是你们不让我回家,却把责任推给我,这叫什么道理呀,你们迫害法轮功,将来是要承担责任的,法轮功孰是孰非司法部门最清楚,所以你们的迫害罪也将最大。”他们都沉默不语。如果他们有良心的话他们会思考,因为我说到了他们的痛处。
他们让我在记录上签字,我说:“笔录是你们要做的,我没让你们作,何况我无罪,为什么要给你们签字?!”他们也不凶我,只得作罢。
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我被派出所送進北京市朝阳区拘留所。
十恶毒世
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 ,我被“哗啦、咣当”一阵铁门撞击之后关進监室。我站在门口,朝面前的一片大通铺看过去,突然眼前一亮,大通铺的里侧人挨人坐着一片大法弟子,有二十来人。我心中惊喜,一眼望过去心灵便已沟通,大家无声的和我点头微笑打招呼,我一颗悬着的心呼的放下了。
靠门这一侧坐着几个常人犯,其中靠墙坐着的一个女人拉着脸上下打量我,我也向她们微笑打招呼。 那女人沉吟片刻阴阴的说:“关娜,给她让个地方!她挨着你睡。”那个叫关娜的人挪了挪身体不情愿的让我坐下。显然这个人就是牢头。我右边是关娜,左边紧挨着一个叫赵玉凤的年轻的大法弟子。大法弟子这一侧已是人挨人没有一点空间了,而门口那一侧的几人却宽松得很,显然那是牢头霸占的领地。
监号的一多半空间是从南到北的大通铺,离地面约高一尺;对面两步之距就是裸露着的蹲坑式厕所,这么近的距离让人强烈感到对人性的侮辱;墙壁原本白色,已脏得灰土土,上面到处写着乱七八糟大小不同字体的记事、题词、脏话。我右手侧的那几个常人,其中牢头有三十多岁,阴沉沉的脸,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让人想到“凶犯”两个字。挨着她坐着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叫小兰,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俊美,但两眼看人冷若冰霜、充满仇恨,她是因“碰瓷”進来的,是个惯犯。年龄大的那人是经济犯罪。关娜比她们都小,大约二十岁上下,她是因卖淫吸毒進来的。这些人的外表都是像模像样的女子甚至漂亮,但让人遗憾的是,都心灵扭曲,屡教不改。拘留所中,不乏杀人犯,但通常卖淫、吸毒、贩毒、偷盗、诈骗类犯罪者居多。
(一) 狱警和牢头的肮脏敲诈。我被牢头指定,一要交二十元公共费用;二要交一百五十元买被子钱。并强迫道:都得买!我如数交了钱。我知道这种地方不可能有正当的公平买卖,但怎么也想不到警察和牢头串通共同敲诈。
大约一个小时后,警察哗啦打开监室锁链,送过来一条被子,牢头赶紧接進来,交给我。我接过被子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是一条里外草绿色旧被子,旧到绿色变成了灰白色,白是旧所致,灰是脏所致;被子上边和下边的被头脏得油腻腻;拿在手里就抓到了疙疙瘩瘩滚成团团的烂棉絮,这就是一堆垃圾。
五月份的北京,晚上睡觉也要盖棉被,监狱这种地方阴冷,更要盖被子,但那被子盖在身上什么感觉啊,油腻腻的被头挨到皮肤上,凉飕飕的直起鸡皮疙瘩。一百五十元钱卖这种被子和强盗明抢一样。不知这种被子被狱警和牢头重复卖了多少次、卖了多少个一百五十元了。学员只要带進来钱的都会被这样敲诈。这种事牢头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干,再说她也是监犯,被子送進送出的牢头做不了,只有在狱警操作、牢头配合下才能完成这种欺诈。大头的钱狱警拿走了,牢头会得点小钱。二十元的所谓公共费,也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中共迫害法轮功肥了这等三教九流、社会渣滓。
(二)码人睡觉。大约晚上十一点,休息的时候到了,所有人都结束了坐板,但所有大法弟子都基本未动,因为没有地方可以活动。我坐在原地和身边那位叫赵玉凤的年轻大法弟子小声交谈。我看到牢头在通铺把头的第一个位置铺好了自己的褥子,监狱里把这个位置叫做头板,是监号牢头狱霸的位置,无论任何时候,她都得占有单人床一样宽的睡觉空间。然后牢头指定二板三板位置、依次排序。二板的空间是头板褥子一半多一点的宽度,三板四板是平躺自己身形的宽度。这四个监犯各自占好自己的位置后,通铺三分之一多的空间就没了。我心想这二十名大法弟子怎么睡呢?
我看到牢头手里拿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木棍,在通铺的另一头让学员一颠一倒,侧身、笔直、一个挨一个的躺下,每个人的鼻子尖挨着另一个人的脚丫子。牢头一边拿小棍往每人中间插,一边用腿使劲往里推挤学员,嘴里叫:“这么松!往里靠!不行!再往里靠!靠!靠!再靠!……”直到那个小棍插不進每个人的中间才罢手。
我看得心惊、恐怖,这哪儿是睡觉啊 ! 这不是折磨人吗!这觉怎么睡啊!我问身边的玉凤:“这怎么睡呀?”玉凤说:“开始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困极了就睡了,但不时的醒来,那腰疼的跟折了一样。”
最后轮到我,后背贴着大法弟子,前身却贴着关娜,她是四板能够仰躺。我侧身躺下,胳膊要求必须放在身下,我的鼻子尖挨着她的脚丫子,我屏息好一会却找不到最佳位置,我的鼻子怎么也错不开她的脚,没有空间。我心中十分别扭,贴着个妓女吸毒犯,心里这个腻味……
二十来人就这样码好了,牢头不知从哪儿扯出两条被子,扬手甩在大家身上,嘴里喝到:“睡觉! 睡觉!”
这样人贴人、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能动,一会儿压在身下的胳膊就麻了,我意识到必须抽出我的胳膊,否则,这一夜别说睡觉连躺都躺不了。我把手臂抽出贴在腹前,我毫无困意,一天下来已很疲倦,可是贴着个妓女 ,鼻子尖抵着她臭烘烘的脚丫子、躲不开,没有语言形容那种感受。我无法改换任何姿势 ,而且也动不了,我身体僵直,“席梦思”里睡如弓的习惯 ,让我感到万分疲惫 。我不断安慰自己,我要不挨着她,别的大法弟子也得挨着她,别人也会像我这样烦吗?会!谁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种人太脏、业力大、场不好,再说,这哪叫挨着、是贴着!
我不断安慰自己:大法弟子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环境都能呆,不怕阴的邪的。修炼前,算命的都说我不怕那些东西……污染不了我!污染不了……就这样来来去去的想……不知多久 ,太累了,終于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迷糊过去了。
清晨,终于起身了,真像玉凤说的那样,腰痛得象折了一样。关娜却看着我一脸坏笑,我没在意 。旁边的学员却对我说:“你这边脸上有五个脚趾头印。”我不由得伸手去摸,那半边脸果然凹凸不平,都数的着一溜五个坑,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心想,真是邪门了,不但躲不开还印到脸上了!真是怕啥来啥,我知道昨天夜里没放下那颗心!
不断有学员被抓進来, 最后地上也睡满了上天安门打旗、信访办上访的学员。
(三)十四岁少女。半夜,“哗啦啦……”铁门一阵声响,大家都被惊醒,我们朝门口望去,只见狱警领進来一个小女孩,女孩哭着,怯生生的站在地中间。
她长得很小巧,一看就是南方人。我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深更半夜也给抓進来了,大家挤出一点空间让她坐下。问她:“你是不是很饿啊?你多大了?是哪里人啊?”女孩只是哭,不答话。一阵安抚之后,女孩感到了大法弟子这群人的善良、感受到了妈妈一般的温暖。
女孩终于开口,她告诉我们,她十四岁,是四川人。被人贩子骗到北京说是打工,结果落到了卖淫团伙手里,逼良为娼,尽管十四岁也不放过。昨晚被警察抓到,嫖客交了一笔钱,警察就当场放了嫖客,女孩却被关進了拘留所。
我们震惊难过,面对女孩而一时沉默……女孩稚声稚气的哭诉,让我们感到她经历的非人的侮辱与痛苦,大家相对无语, 压抑着心中的隐痛、愤怒 。现在家家一个宝贝孩子,十四岁还是和父母撒娇的年幼孩童,竟然经历这样的遭遇。
警察嘴上说扫黄、抓嫖娼,实际就是去敲诈、去捞钱。否则,被抓進拘留所的应该是那个嫖客而不是十四岁的小女孩。警察是保护人民的,人民也尊敬警察,这是过去人们头脑中的概念。现在,早已不是了,权钱已堕落了整个警察队伍,保护人民生命财产是天职,已成为人们的笑柄,这个职业已经烂透了。现在人们把警察称为“土匪”:“过去土匪在深山,今天土匪在公安”,这是老百姓对当今警察最恰当的评价。我想到国办门前,如狼似虎的警察包抄殴打我的那一幕,他们的确变成了土匪!其实,这个阶层坏了不是一般问题,警察变成了土匪说明这个国家已经堕落到不可救药。
( 四)小兰碰瓷。几天下来,能和小兰搭上话了,她凶巴巴的面相和悦了不少。我们自己交流的时候她们也偷偷的听。没事的时候我们都和这些人讲大法的美好,讲自己修炼的经历。渐渐的她们都知道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被抓,都心悦诚服的尊重大法,知道了我们都是社会上真正的好人。这给她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从未有过的新奇和美好的感受,给她们破罐破摔、醉生梦死的人生注入了正的因素、向上和希望。
小兰碰瓷被提审。我第一次听到过“碰瓷”两个字,不懂什么叫“碰瓷”。我问关娜什么叫“碰瓷”。关娜生动的给我讲了“碰瓷”者的行为、目地,其实就是“碰车”。如何碰的恰到好处,如何耍赖成功,关娜象讲述英雄行为。我听了惊讶不已,为了钱,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不顾一切的敲诈别人的钱财。碰瓷这种行为明显就是诈骗,我不知法律上怎样定义它。演的好骗了不义之财,演不好不是穿帮被人报警、就是筋断骨折甚至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是作践自己,这种人对钱的欲望超越了自己的人格、生命。我感慨人已经变成这样了, 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告诉关娜,也说给头板几人包括牢头听:“其实占别人便宜、损害别人的人是最傻的,人不知道真实的那一面是,当你骗了不义之财、包括做下了损害别人利益的行为、“神”就会削去这个生命最宝贵的相应的“德”补偿给人家。这是人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生存的真相,古人相信,现代人不相信。但是不管什么时代、和你相信不相信,这是个法则,并且永远都不会变。人一旦把宝贵的德失尽,那就是无尽的苦难、疾病和短命。
小兰绝不和别人讲话,包括头板那几个人。但我和她说话,她不排斥,虽不讲话,但她默默的听。我和同修间交流得法经历、如何提高心性、大法的美好等她也听進去了,因为这个时候,她的眼神是感动的、清亮的。在这个基础上,我和她聊什么叫德、什么叫业,德和业在人这一生中是什么角色 。我劝她再不要去碰瓷,一是这种行为是害人;二来一旦有个闪失,一辈子就毁了,不但害了别人,更害了自己,不值得。找个正当职业打份工,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她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微微的笑笑。我感到她的生命里太沉重 ,沉重到可以作践自己而难以自拔,真的是很可怜,希望那些话她没有白听。
但是,在我即将离开拘留所时,她郑重的和我说,求我一件事,让我帮她寄一封信 ,她说相信我。虽没有更多的话,但我知道这是重托。我答应她:“我回家第一件事,就帮你把信寄出去,你放心。”或许她这封信是生命的觉醒和回归,我衷心希望!
我一点没耽搁,回家当天就帮她寄了信。 和小兰结下了这份缘,我这样想,不管什么人,能够和我在监狱里相识,听我们讲大法,或许就是有缘的生命,应该尽可能的帮助她们。
(五)平均犯罪年龄二十六岁。半夜铁门响又有人進来。早晨看见在板铺和便坑中间过道的一头,蜷缩着一个女人,头埋在双臂里,身体不时的颤抖和抽搐,从我注意她起,就没见她抬起过头来。当我看见她的面容时却是面黄肌瘦,双眼迷离,鼻涕眼泪的让人吓一跳。她们的人说她正在犯毒瘾。我在书里看到过对犯瘾痛苦的描述。今天亲眼目睹,如此惨象却让人目不忍睹,这哪里是人啊!可是,这又是一张年轻的脸!她和关娜一样都是吸毒 、卖淫、偷盗。
她不吃不喝,监狱的饭食是发霉的玉米面做的,菜是不洗的,泥沙草棍什么都有,这种饭她们绝不吃。监狱有小炒,但每个菜都在十五元以上,她们也没有这个开销,通常她们都吃家里送来的方便面。她无力歪在那里,忍受着毒瘾发作的折磨、痛苦。这些人往往因吸毒而卖淫,为得到一点毒品,满足恶兽一般的毒瘾,不得已 她们把自己的自尊、良心、良知和做人的尊严统统当尽。吸毒、卖淫、偷盗这几种罪恶像毒藤一样紧紧缠绕,互相钳制,一旦涉足难以自拔如墮深渊,真的是醉生梦死、苦海无边。
政府有戒毒所,但一提到戒毒所她们脸色大变,骂不绝口。这些人死活都不愿進戒毒所 。她们述说,戒毒所不是给人准备的,那里的警察、戒毒人员都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他们,吃尽苦头。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从戒毒所出来的人,更变得心灵扭曲,冷酷无情,破罐破摔,对社会充满仇恨和报复心 。社会上吸毒、卖淫者年龄越来越小;卖淫场所、毒品越来越泛滥。她们自己承认并且毫不隐讳,拉進一个吸毒的人就是对这个社会的报复。政府戒毒所用的是恶棍的戒毒手段,这种暴力方式的结果只能助长仇恨,使心灵更加扭曲,谈不上丝毫救助,是把人往绝路上又推了一把。
我对牢房吸毒、卖淫、贩毒、贩假币、碰瓷等犯人,统算了她们的平均年龄 ,算下来平均年龄是二十六岁,我们很震惊!十四岁的小女孩、关娜、小兰、张三李四 ……一个个年轻的生命,特别是十四岁少女被侮辱与损害,难道都是她们自己的过错、她们自己的罪恶吗?!
这种环境下,我常想人都变成这样了,这个国家政权没有责任吗?当然有!可是这个政权的责任就是警察——收了嫖娼者的钱当场把它放掉,而把被损害者逮起来。整个社会的司法就是这样存在的。其实,这么多年的中央机关工作、目睹这个政权不是早已这么龌龊了吗!不过是社会阶层不同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当年铁娘子吴仪带领工作组進驻中国海关总署整顿,雄赳赳的开進去,却气囔囔的撤回来,是铁娘子玩不转了吗?是! 一只土豆,把坏的地方削去,好的地方还可以发新芽再生,但是这只土豆从里到外已经烂透了,没有一个细胞是好的,已无力回天。这么大一个机构怎能连锅端!所以铁娘子只能怎么進去怎么出来。
看看我面前这些在中共统治下败坏了的生命,她们被关在监狱失去自由,可 恰恰那些头号恶棍、大流氓都在外边,在外边败坏这个国家,败坏这个民族。现如今把大批好人抓進监狱,可以说中共开了历史先河,前所未有。我过去却从来没有把这些问题貫穿起来想过…… 我坐在板铺上,一层层剥离这个现实社会,从中更深切的体会大法修炼的幸运和身在浊世心灵超然物外的一份泰然和面对险恶、迫害而万难不惧的一份淡定。
戴铐提审
监狱是关罪犯的,当我被关進来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是监狱呀!如今我们修炼真善忍做好人,却被共产党关進监狱! 二十多年机关工作,我们闭着眼睛为这个政权唱赞歌,虔诚的为它卖命,却做梦也想不到会被关進监狱与罪犯同处,接触这类人、这种地方,心中十分震撼。拘留所耳闻目睹,我睁大双眼惊讶的感受这个政权表面光鲜、而背后丑恶堕落、不可救药的败象。一个国家沉渣泛起、人不为人的时候;把大批好人抓進监狱的时候,就国将不国了、该改朝换代了。
我深深体会到,师尊洞彻当今人类社会的堕落,指出今天——人类社会末劫,已成为“十恶毒世”,就像“烂苹果”一样不可救药而必毁。
这天我被通知提审。我進监狱后拒绝穿号服,我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牢门口,接我的男警察惊讶不已的打量我,大法弟子特有的不卑不亢、平静祥和、慈眉善目的高贵气质和监狱这个环境形成绝大的反差。那一刻我很理解他的惊讶,古往今来浩瀚史记有否记载过、传说过、把大批好人抓進监狱迫害的?没有!这个警察一辈子满眼看到的都是罪犯和丑恶,所以大法弟子被抓進监狱恐怕他比我还震撼,这个世界被颠倒了!
他把我带到办公室对我说:“我真不愿用手铐铐你,但是没办法,我不铐你会丢饭碗,监狱就这样的规定,我得带你到后院办公室,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他的眼神是真诚的。我以沉默回应。他拿出一副手铐,烤住我的双手。说:“你手腕别动,否则它会越来越紧,往肉里卡。跟我走吧。”
我随他走出大门,穿过一个庭院,院子里有几个民工在挖沟,几个人见我走来,惊讶的站直身盯着我,阳光下,气质端庄高贵的大法弟子,却双手戴着亮铮铮的手铐,怎么会是罪犯呢?!我读懂了他们的满面狐疑,投以微笑从他们旁边走过。这一幕,几个民工惊呆的表情深深印進我的脑海。事后,我却懊悔不迭,当时走过他们身边时应该对他们说“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怎么就忘记了呢,那样他们就会明白大法弟子无端被关押、无端受审,那该有多明白多震撼啊。每每想起这一幕我后悔不已。那时,只顾体会自己的内心感受了。任何时候、顾及自己的时候、智慧就有限啊!
神作你的笔录
我被带到办公室,那个警察给我下掉手铐。两个警察在办公桌前忙着什么,其中A警察见我進来,拿着卷宗坐到我对面的桌前问:“到国务院信访办上访?”我回答:“对!”我不回答是。他说:“报姓名。”我说:“拒绝报姓名。”
另一个B警察马上叫起来:“嗨!嗨!你们这些法轮功要么不报姓名,要么都报姓郑(正)、什么郑(正)乾坤!郑(正)宇宙!郑(正)大穹!还有叫、叫什么什么郑(正)念!郑(正)行!真有你们的啊,你们还正什么呀?!简、简直——不可思议!”
我差点笑出来,心想,大法弟子真是好样的! 政府对法轮功搞株连,都怕报出单位、姓名连累单位或领导受罚。我说:“报出单位姓名,你们搞株连,领导和单位受牵连,我们的善意,你们应该能理解。”A警察说:“不报名我们也知道你的姓名单位。”我知道部里那两个人去信访办见我,我便被记录在案了。
A警察说:“上国务院信访办上访、要么上天安门打横幅,你知不知道上边定性,这是扰乱国家社会治安、是闹事吗?”我说:“你知道我上信访办上访什么吗?你不是要做笔录吗?请你做笔录:‘法轮大法是于国于民百利而无一害的高德大法,这是上亿人修炼的结论,也是政府调查得出的结论。所以我们要求,一、希望政府倾听民意,停止非法取缔、镇压法轮功。取缔和镇压法轮功是错误的决定,违背宪法。二、停止对我们师父的一切造谣诽谤,依法调查追究责任人,还我们师父清白!三、恢复我们正常的修炼环境;恢复法轮功书籍、音像资料的正常出版。我就这三点诉求。另外,我要说明的问题是,我本着宪法公民的权利义务,上国务院信访办上访,应受宪法保护,但我進了信访办就被非法绑架,不允许我说话。我在此抗议你们的非法抓捕、非法关押。你们违反宪法,以敌对的、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把大批法轮功学员逼上天安门,这是你们在扰乱社会治安啊! 怎么嫁祸给我们呢? !话说回来,从另一个角度讲,不管去信访办上访、还是去天安门打旗也都是宪法允许的、是正当的、正常的、受法律保护的……”
那个早就如坐针毡的B警察终于按捺不住蛮横的叫道:“对法轮功不讲法律!对法轮功除外!对你们不讲法律!”我说:“那你是知法犯法,比扰乱社会治安罪可大多了!”我早就感到了这个人的邪恶。
“取缔法轮功是铁定的,上边定的!你们翻不了天! ”他一字一板的说。“我们堂堂正正三点诉求,不想翻什么天!”A警察坐那儿不插话,我感到两个人大不相同。
我避开B警察,对面前的A警察说:“法轮大法的修炼宗旨是‘真善忍’,法轮功学员都按照‘真善忍’的原则修心、炼功,所有修炼者人人身心健康、重德向善、品德高尚 。政府全都了解、承认,所以此前一直是赞誉、支持法轮功。但一夜之间突然取缔镇压,媒体全部一个声音的造谣和诽谤,铺天盖地的舆论诋毁,政府为什么要这样做? 修炼真善忍做好人错了吗?你们作为国家司法单位,不希望好人多吗?我们被逼无奈上访,告诉政府,我们修炼真善忍在社会中都最好的人,这是全社会的共识。所以我们反对这种无端的取缔和镇压……
“没用!你们所有的人都是这一套!没用!” B警察截过话蔑视的叫道。
我说:“对, 你说对了, 我们上访就是这一套,我们没有别的诉求,无端的污蔑诽谤我们还不许我们申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法律? !”
“上边定的,我们就例行公事,这就是法 ! ” B警察说。
“例行公事也得讲是非曲直、在法律范围内秉公执法,否则国家要法律干什么?!”我说。
“取缔法轮功是上边定的,就是国家定的!这就是法!你们想以身试法吗,那就镇压你们消灭你们!” B警察气焰嚣张的说。
我心想,这是一个和安民、石广生一样的党棍打手。
我说:“警察先生,你要明白,任何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家都是‘法大’、不是‘人大’!这个国家也应该是‘法大’、不是‘人大’!”B警察语塞。
“我劝你们,不要对法轮功行恶,做一个正直正义的警官!”
A警察说:“好了,签字吧。”
我说:“我拒绝签字,我不是罪犯,没犯任何罪!”A警察也不再说什么。
提审结束了, 两个警官一善一恶,形成鲜明对比。其实,当他们提审大法弟子时,向这些修炼者展示他们的善、恶所行时,三尺头上的神灵,也在为这两个警察做笔录。
当时,实际从迫害起,我们对中共仁至义尽的耐心等待、充分给它机会,所以迫害后相当一段时间,我们一直不点江泽民的名字,给它机会。也希望中共党内有正义者现身,改正错误,收回成命,免遭其人、其党因迫害法轮功陷入灭顶之灾。那时,我们都希望我们的挽救不会枉然。
绝食抗议
我和玉风每天坐在一起,她進来快一个月了 ,她年轻,白玉般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相貌上根本看不出她已是八岁女儿的妈妈了。大法弟子比比皆是这种情况,修炼后变得年轻漂亮和实际年龄不符。她告诉我,她是带着八岁的女儿潇潇到天安门广场打旗被抓的。她和女儿被抓進天安门派出所时玉凤的丈夫和父亲及时赶到,以潇潇年龄幼小据理力争救下潇潇,玉凤则被关進拘留所 。她已超期关押,担心被劳教,怕女儿幼小、修炼停顿、身心受到伤害,所以心情沉重。我体会玉风的担心,便常常安慰和鼓励她,经常和她交流修炼体会。
我被关進来之后,拒绝穿号服,拒绝背监规。在这些问题上大家的认识和行动都是一致的。为抗议非法抓捕、非法关押,要求无条件释放,监号全体学员决定集体绝食。绝食,大家都知道是在目前环境中反迫害的一个权宜做法。有人说乍一听起来,有点像自杀。我们都知道大法修炼的法理中是绝对不许自杀的。这种方式能否采纳,一定要以符合法理为原则。我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绝食自身要付出沉重代价甚至牺牲,是对当下申张诉求、抗议非法迫害、关押、被逼无路的权宜之举,绝不是自杀。是一种牺牲自己以抗争、说白了就是以死抗争、以死抗议。应该没问题、没什么错。
今天我们走到这一步,完全是被迫的、一步步被逼的。我联想到我们走出去的学员、包括我自己,出于慈悲考虑,不给单位添麻烦、不给领导带来压力,宁愿辞去公职;被绑架之后不报姓名。再者,也出于对中共政权尚给机会,给时间,敦促它们改正错误。我们心怀三点诉求向国务院信访办呈上这份心愿,但却当场被非法绑架。所以那天在信访办大厅找不到其他上访学员,信访办变成了警察局。我们告诉无门,那就上天安门广场打旗、昭告天下,向全体中国人民、向全世界宣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还我们师父清白!停止迫害!
结果是上天安门同样被抓,而且从暴力成度看,中共的取缔镇压是铁定了。监号大多数学员都是上天安门打旗被非法绑架、非法刑事拘留的。
我们在监号里互相交流被抓的过程,那阵势、那场面,随着同修们的讲述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展开。听着同修的讲述,我心中十分感动,我们以生命护法、证实法、证实我们师尊的伟大,我感到无比的神圣。我也看到,中共政府是非要把法轮功搞成敌我矛盾了。他们还可笑的说我 们搞政治、要权利。我们修炼大法不稀罕任何权利,何况我们本身就是政府官员、各类专家、博士、学者、教授、科学家、大法队伍里精英比比皆是。
绝食绝水是痛苦的过程,饿是一种什么滋味,谁都熟悉,但是饿到极点渴到极点时,赖以食物供养身体维持生命的机制打断,就像一把伞没有了撑力,人四肢无力,软的像一滩泥。前几天是人的生理状态反应,很难熬。但几天后就精神起来了,大家也都很精神。我们都知道,作为一个修炼人,我们的那套大法修炼机制运作了,师父给我们加持功能,过程中替我们消减和承受磨难,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充满助师正法的豪迈和生死无畏。
梅玉兰之死
一天上午,牢头被叫出去,几个小时后回来,進监号就冲大家叫:“告诉你们法轮功,你们赶紧吃饭!你们再不吃饭也给你们灌食,我刚灌完一个,灌的都是浓盐水和豆奶!”说着威胁的晃了晃手上的豆奶粉和盐袋子,看大家都不言语。她瞟了眼玉凤,欺她文弱年轻便恐吓说:“赵玉凤,你赶紧吃饭,你也跟着绝食,对你没好处!”玉凤没理她。
我们每天坐板都面对牢门。这天早上,突然走廊脚步嘈杂,我见一个男人迅速的倒退脚步拍照,紧接着看到一个昏迷的女子被四个女犯分别拽着胳膊、腿、拖抬出去,脸朝上、脑袋耷拉着,看样子人已经不行了,我们震惊的盯着牢门,这一幕都看在眼里。这时监号一个叫孙金霞的同修,一下哭出声来。她说她认识这个学员,她叫梅玉兰。
孙金霞说:“梅玉兰的丈夫也是大法弟子已被非法劳教了,女儿十几岁尚未成年,自己一个人在家。她妈妈这样了,这女儿可怎么办呐!”大家听到孙金霞的哭诉,知道这是一位大法弟子,心中十分难过,我们商量怎样通知外面的学员照顾梅玉兰的女儿。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三号,四十四岁的梅玉兰,在家门口独自炼功,被警察非法绑架、非法拘留。为抗议非法绑架和要求无罪释放,她于次日开始绝食。她被犯人强行灌浓盐水和豆奶后大口吐血,直至失去意识。警方说,五月二十三日,梅玉兰在民航医院去世。
梅玉兰是被灌食时,胶管没插入食道而插進了气管,浓盐水和豆奶灌進肺里造成死亡。我监室的牢头专门给法轮功学员灌食,梅玉兰是否经她手灌食而死,尚不清楚,但是谁给她的权利让她履行医生的职责?谁下令施用这种迫害手段的?监狱草菅人命,又是谁的责任?
其实,这天梅玉兰被抬出去时,看那状态就已经没意识了 ,估计当天就被迫害死了。因我所在监号学员也在绝食,当晚,突然牢门大开 ,狱警進监挨个点名释放学员,超期关押的全部释放。
我从孙金霞那里记下了梅玉兰家的电话,在可能的情况下我打算照顾梅玉兰的女儿。
玉凤走时,把珍藏的拇指大的一本微型《洪吟》书留给了我,我攥在手心里偷偷藏好。在监狱,师父的经文十分难得,我们视作生命一样珍惜。我惊叹大法弟子的智慧,比拇指还小的一本《洪吟》书,印的完整、清晰,和正版《洪吟》版式、顺序一样。页码是折叠的,完全展开大约两尺长,叠起来紧致小巧漂亮,放在掌心里让人赞叹不已。 据说还有微型《转法轮》在劳教所、监狱流传。迫害后邪恶最恐惧最疯狂的第一件事就是抄书、大量焚毁大法书。可是大法弟子手工制作的、微型的、正版的大法书比正规印刷厂制作的还要精美,在大法弟子群体和监狱内大法弟子中广泛流传。每每读那本小《洪吟》我常想,大法弟子真是了不起,这世上什么迫害能挡得住我们!
两天之后,五月二十五日,我被非法拘留十三天后释放。监号大法弟子被放空,我把玉凤给我的微型《洪吟》书藏好带出监狱。
惊天喜讯
走出监狱大门,突然看见虹和姐姐在大门口等待接我 。她们看我神采奕奕,高兴的很,赶快告诉我:“师父发表了新经文!……”
天哪!真的?!我抑制着涌上来的泪水,十个月啊、十个月师父杳无音讯、十个月师父也没有话,我们像断了线的风筝……七二零之前,在那沐浴佛光普照、幸福修炼的岁月,我们牵着师父贯穿宇宙的大手、拉着师父的衣角跟随着师父修炼。可是从七二零迫害起,我们摸爬滚打一路走来,我们天天惦念着师父在哪里?天天盼望师父能有话给我们! 十个月,我们就在盼望和期待中顶着铺天盖地的邪恶迫害和当局陈述抗争……今天我们终于等来了师父的消息!
虹说:“师父是以诗歌的形式发表的,快看!”我捧在手里细细读来:
心自明
法度众生师导航
一帆升起亿帆扬
放下执著轻舟快
人心凡重难过洋
风云突变天欲坠
排山捣海翻恶浪
坚修大法紧随师
执著太重迷方向
船翻帆断逃命去
泥沙淘尽显金光
生死非是说大话
能行不行见真相
待到它日圆满时
真相大显天下茫
李洪志
一九九九年十月十二日
二零零零年五月二十二日发表
我连读三遍,泪水夺眶…… 我明白了,师父知道一切! 师父把握着一切!师父从未离开过我们大家!我在心中欣慰的和师父说: 师父,我们做对了、我们的路走对了!我们一定不辜负师父的希望,更坚实的走好今后的路! 师父您放心吧!
二零零四年初稿北京
二零零七年泰国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