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和储茶罐的对话

真涵


【正见网2023年07月13日】

丈夫拿回家一罐茶,随手放在吧台上,有一个月了。一天,装茶叶的瓷罐对我说:“你可以写一写我吗?”

我说:“可以呀,你等等,我把《和茶壶的对话》写完,就写你。”休息时,我打开瓷罐,闻到了茶叶的醇香。瓷罐说:“这是好茶。”

这个瓷罐里面的生命,在我写文章时,从瓷罐出来了,是一个端正秀气的红衣少女。我说:“你好漂亮呀!”她有些羞涩的感觉,道个万福,静静的侍立在电脑边。我发现了,她的眼睛非常灵动。我断定,在以往的生命流转中,她见证了许多历史大事。很快,我就开始了和瓷罐的对话。

瓷罐说:我叫毓秀,有五千年的记忆,我会选择重要的事情和主人说。

我说:好呀,我倒是有兴趣了呢!

毓秀说:我不会让主人失望的,我的故事很有看点。

我说:我喜欢有内涵、有看点的故事,这样对得起读者,对得起流逝的时光,对得起漫长的等待。你应该是有使命而来的,我能懂你,愿你不负时光之约。

天哪,我发现,毓秀的眼泪簌簌而下,我说:你别哭,我见不得掉眼泪。别人一哭,我的心里也稀里哗啦的。

毓秀说:我是感动的流泪,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以为没有机会,完不成使命呢。

我说:好吧,现在咱俩书归正传,回溯你的过去吧!

毓秀说:我其实不但有五千年的记忆,我朦胧中还记起开天辟地时期的一些事情。

我说:是盘古小宇宙生成时期的事情吗?远古时期的事情都很奇异,我们随兴的谈谈。

毓秀说:我记得,那时,我是一个葫芦,缀在葫芦藤上,随风飘荡,我的听力非常好,风中传来的声音,我都能分辨。

我说:是开天辟地时就存在的一棵葫芦吗?

毓秀说:是,一位神仙把葫芦种子种下,然后吹了一口气,葫芦就发芽、长叶、开花、结葫芦,只结了我一个。

我开玩笑说:这么说来,你还是七个葫芦娃的祖上呢,是个奇异的葫芦。

毓秀说:有一位神仙用我装过丹药,时间很久。后来有神仙用我装酒,也装了很久,终于有一天,我被馋酒的虫子从外边给嗑破了,神仙遗憾的把我扔了,我很快就风化了。然后我又转生了,转生成为一个很大的荷花缸,在一个宰相府的后花园里,缸里还有两条锦鲤,那个宰相是王导。

我说:那是东晋时期,王导是东晋的开国元勋,是个著名人物,你转生在高宅大院里了,那一世,你应该活很长时间啊。

毓秀说:是呀,我觉得我脚底下好象都长根了。总之,我活了二百年,是被打破的。

我说:历史上有“司马光砸缸”的故事,那个缸因为司马光的一个动作,生命得以转生了,去向如何倒是不知道,总之生命又有流转的机会了。其实,生命的损坏就是新生的机会呀!

毓秀说:我再次转生,又成为大缸,还是荷花缸,只是在皇家的宫殿里,是陈霸先的宫殿里。

我说:陈霸先很了不起啊,他建立了陈朝,是个有作为的皇帝,可惜在位的时间有些短。他的后人被隋给灭了。

毓秀说:是呀,他的后代,尤其是陈后主,荒淫无度,宠信奸佞,造成了国破家亡。隋军攻破建康时,我亲眼目睹了后主的慌乱,他和两个美人藏入井中,很狼狈的被隋的士兵勾出来。我亲眼看到了这场历史上的荒诞。我还看到了晋王杨广,一身戎装,当时真是像模像样的。

我说:可以这样说,在那样的一个时刻,你看到了历史上的两个帝王。

毓秀说:可是在那样一个时刻,我也很倒霉呀,有一个宫女,躲避士兵的拉扯,一头撞死在我身上,血溅缸身,弄的我很不痛快。

我说:你说杨广像模像样的,莫不是你洞彻到他的内心了?看到他翻涌而上的色心贼胆了?

毓秀说:是呀,他看到美女,眼睛都要直了,有想据为己有的念头。

我说:人啊,是痴迷的,总之,一个王朝的完结,走下历史舞台时是黯然的、颓废的,它在衬托另一个王朝的勃兴。

毓秀说:我又很快被打破了,这样我出来了,又转生为瓷盘,你知道秘色瓷吧?

我说:知道呀,唐朝的瓷器,从陶器生产中分化出来,南方生产青瓷,北方生产白瓷,有“南青北白”的说法,南方的青瓷中,秘色瓷很出名,瓷器的颜色象温润的玉。白居易对秘色瓷有很高的评价,说这种颜色是“夺得千峰翠色来”。

毓秀说:我就是秘色的瓷盘,上面放置着秘色瓷瓶,在大唐的宫廷中,是供观赏的。后来被赏给了李忱的母亲郑氏,郑氏把我赏给了她的儿媳妇晁氏。

我说:李忱,后来的宣宗皇帝呀!

毓秀说:那个时候,皇帝更换频迭,谁也没想到李忱当了皇帝。

我说:那是一个有作为的皇上,中兴了唐朝。

毓秀说:我后来被一个丫环失手打破,后来又转生为瓷盘。

我说:莫不是你在天上时,就是一个高贵的玉盘?

毓秀说:我在天上时,当过梳妆的匣子,里面的宝贝可多了,琳琅满目的,有琉璃冠、玉环、金珠串、玉束额、耳环等。我再次转生为瓷盘后,在唐末的朱温府中。

我说:朱温啊,终结了唐朝,建立了历史上的梁朝,被称为“后梁”,朱温的夫人很了不起。和我说一说你的见闻吧。

毓秀说:朱温的夫人,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能拿捏住丈夫。朱温啊,是乱世中的孽龙,他的夫人啊,有凤鸾命。那些大人物,他们的生命组成中,有些生命来源极高,是天上的龙、凤。

我说:朱温投奔黄巢起义的队伍,后来又归顺唐朝,朱温被封为梁王时,他的夫人张惠成为梁王妃,在历史上,也是一个贤妃啊,后人称她为“五代第一贤妃”。

毓秀说:朱温归顺唐朝时,张惠先是被封为魏国夫人,我就是那时的赏赐品,我進入朱温府中,看到了张惠,张惠啊,一个美丽的女人,眉宇间有英杰之气,旺夫又护夫。可惜啊,她死后,朱温无人约束,成为帝王,嗜杀好色,无人敢劝,朱温的暴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我说:这也是历史的安排啊。你又目睹了一个王朝的兴衰,可惜兴衰都太快了。唐末的五十年内,五个政权轮番更替,百姓苦不堪言。

毓秀说:我命数不错,后来進入宋朝的宫廷中。

我说:乱世中,人尚且难以保全,而你却能完整的经历了六个朝代,当真是富贵的命数。

毓秀说:其实我经历了七个朝代,北宋被金朝灭掉,我到了东北。

我惊讶道:你去了北方,北方的天气,你肯定不适应,冬天被冻得瑟瑟发抖吧?

毓秀说:北方的冬天很寒冷,我的确是不太适应,夏天很短,冬日太长。金人酒后打架,我被打碎,出来了。我不想快点转生,想歇一歇。可是我说了不算啊,身不由己,我转生为一个鎏金的烛台,被安置在蒙古的大营中,后来進入了北京。

我说:你在元朝的都城,大都的宫廷中。

毓秀说:是啊,我又進入宫廷,其实,我不想看见那些算计。我耳闻那些人在算计文天祥。

我说:你听闻的事情都不是一般的事情啊。文天祥,那是一个王朝的最后守护者,其实,他后期在狱中,得到高人的授记,進入了修炼,他已经看透世间的一切,任何繁华、名利、情愫,都打不动他。他修为的境界很高了啊。

毓秀说:在我看来,人世堪苦,汲汲于名利,如文天祥者,天下有几?

我说:文天祥其实是为打造文化而来。

写文章的过程中,我休息了一会儿,做了一会家务。心里想:这段时间,写起了万物有灵,当真是与陶瓷结缘,其实,我还有事情要做啊。

毓秀就在身边跟着我,她对我说:天悯众生轮回之苦,主人运笔表达众生意向,众生感激。

我端正了一下自己的一思一念,心想:众生轮回的时间其实很久了,也是不容易啊。我又继续写文章。

毓秀说:元朝之后,我被熔化了,我就想,我能不能转生个活物,撒腿就跑的,哪怕蚂蚁也可以啊。结果,心想的未能达成。我又去转生了,转生成为女人头上的凤簪,主人知道是哪个女人吗?

我说:不知道,你自己说吧!

毓秀说:主人有些累了,我不绕弯了,知道马大脚吧?

我看着毓秀,说:是马皇后吗?!朱元璋的发妻,很有名啊!一个富贵不忘本的女人,贤德的皇后。

毓秀说:是呀,我踞在她头上,看着她的一思一念,当真是个贤良的女人。

我说: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见过朱元璋,形容一下他,后世有些画像把他画的很丑啊!

毓秀说:朱元璋长得一表人才,就是脾气不好,疑心很重,深怕自己的后代守不住天下,臣子被他杀的可是不少,暴戾啊。

我说:我看出你被马皇后赏给了燕王妃,没被随葬,可喜可贺啊!

毓秀说:燕王妃是大将徐达的长女,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啊,是燕王的贤内助,这个女人,如果身为男身,那也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人才啊。

我说:上天安排她成为燕王妃,又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助力夫君,这是她的人生剧本啊!史书记载,朱允炆派李景隆带十万大兵,围攻北平,燕王妃带着城中的妇女和万余军队,保卫北平,很了不起啊,为燕王回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毓秀说:李景隆的军队被打败后,燕王与徐妃见面时,两人都很激动,燕王握着妃子的手,赞她说:巾帼不让须眉。徐妃说:夫妇一体,荣辱与共,惟愿保城,助力夫君。他俩对话时,我都激动的不得了。这两个人,都非常了不起,你说,这么伟大的时代,我遇到了伟大的伉俪,多荣幸!

我笑了,说:是呀,徐妃未出嫁时,颇通行兵布阵之法,有才女之称,你可知她的闺名。

毓秀说:徐妃大名是徐雪莹,小名叫阿贞。燕王称帝后,我被徐皇后赠给了太子妃张氏,那个女人也是不一般啊!她成为张皇后,张皇后又把凤簪给了太子妃胡善祥,就是后来的胡皇后,可惜胡皇后无子,被迫逊位于诡计多端的孙贵妃。逊位后的胡氏心里苦啊,她有时拿着我流泪。后来我被人偷走,给融化了。

我说:看来这个凤簪就是朱明王朝的婆婆送给儿媳妇的信物。胡氏,是司天官观察天象后,皇室在济河一带选出的太子妃,当上皇后,因为没有子嗣,皇上宠爱贵妃,让皇后逊位,皇后无奈啊!

毓秀说:看的悲欢离合多了,我都不在意了,生命的长河中,都不容易,生生世世,名利情仇,都不能看淡啊,轮回中很苦,明白的生命才能晓得。

我说:再以后呢,又转生了什么?

毓秀说:接着还是大缸,反复转生为缸,有水缸、咸菜缸、大酱缸、腐乳缸、鱼缸,我最不爱当腐乳缸了,不喜欢那个味道。最后一次,是在半年前,转生成为瓷器,装上了茶。

我笑了,说:你和我之间的缘分开始了。

毓秀说:多不容易啊,相逢是缘分,我太高兴了。

我说:物品是供人使用的,可是,来源也不一般啊。有些生命的来源是在天上,即使转生为地上的物件,也是转生成为高档品,我看你的生命就有这样的倾向啊。

毓秀说:是啊,经历的时间长了,有时就有无聊的感觉了。能和主人说说自己的经历,突然就觉得自己没有白白的浪费生命,觉得生命的历程很值得了!

我说:天生万物,必有其职能。生命无论大小,都有经历,你给我讲述了你的生平,也很有意思啊。你的生命也是来自天上,希望你以后能回到天上。

毓秀对我表示了感谢,我也写完了这篇文章,希望读者能喜欢这篇文章,也不枉毓秀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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