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0年01月11日】
我今年24岁,辽宁省沈阳市人。我于97年3月初得法,当时我正就读于大连东北财经大学。我在家里是独生子,从小深得父母疼爱。父亲是高校教师,专职学生思想工作。他对我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光大门楣。为了将来的功成名就,为了实现父母的心愿,我从小努力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得到许多奖学金及奖状,父亲也因此以我为荣,时常在人前夸耀我。
我在大学期间得法。远离家庭,虽然家人激烈反对,但毕竟鞭长莫及。当时父亲在信中就曾写过“哀莫大于心死”,“我心已死”之类的话,我看后很难受。
我在大学就入了党,毕业后回到沈阳,找到了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薪水丰厚,待遇良好。之后又得到单位同意,在财政部科研所攻读在职研究生。这一切在常人看来是相当不错的,可是我并没有看重这些。毕业一年多来,家里对我修炼的态度不但没有丝毫改变,反而比先前更加恶劣。他们对我学法炼功百般阻挠,但没有成功,就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我知道这是我修炼必须要过的关,亲情是我前进路上最大的障碍。我向内找修自己,用慈悲和善心对待父母,家庭关系逐渐得到了缓和。
然而亲情的执著是一层层地去,一段时间看淡了,过一段时间又会返上来。尤其是4.25之后,家里的阻力更大了,为了不让我出去学法,父亲竟然将我关在家门外,那一夜我是在亲戚家住的。父母一看阻止不了我,也就让步了。我知道,自己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7.22后,随着政府对大法的打压逐渐升级,家里对我的干扰也不断地加剧。由于我去省政府上访,被派出所登记,家里简直闹得天翻地覆。记得当晚家中气氛十分惨淡,父亲气得几乎不能行动,象偏瘫病人一样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进我的房间,便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趴在地上痛哭起来。边哭边说:“小宇啊,你不让我们活啦......”母亲则劈头盖脸给了我两个耳光。我当时心中很平静,我知道是自己在过关。他们一怒之下撕了我的大法书,我心中十分难过,我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大法书。
这一段时间,单位和家庭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压力。由于我在单位中最年轻,又是唯一修大法的党员,领导多次找我谈话;父亲为阻止我修炼竟然以死相要挟,声称要喝硫酸,并写了几首五言七言律诗形式的遗书。
看到父母向我下跪哀求,看到他们双双卧病在床,看到单位领导为我担心害怕,我很矛盾,我深感自己对亲情的执著太重,在压力面前我妥协了。一段时间中我不敢公开学法炼功,只好晚上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学法,然而手电筒的灯泡接二连三地坏,后来我又用被子盖住台灯学法,由于散热不好,被子被烧了一个大洞,台灯也被烧坏。
我悟到是师父在一次一次地点化我:应当堂堂正正地修炼,不能遮遮掩掩,更不能心口不一。修炼是伟大而殊胜的事,大法给予了我一切,我竟然为了执著于个人的名利与亲情,而不能给大法以正确的位置,我还配做师父的弟子吗?我决心冲破亲情关。
于是我向父母提出允许我在家修炼。就这样,更严峻的考验来临了。父母从晚上6点开始跟我谈话,直到第2天早上7点半。他们痛哭流涕,百般哀求我:为了不让这个家支离破碎,为了我的前程着想不要再修炼了。
我心中默背师父的经文,告诫自己绝不能退让。我保持着坦然的心态,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也不动心。母亲经常说:“你看他不吱声,不知又在背什么呢!”他们看到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父亲写了一份与我断绝关系的声明,逼我签字。我想:我绝不能签字,否则就会破坏大法形像,等于我主动抛弃家庭。他们把笔硬塞到我手里,我还是不签字,就这样僵持了一个通宵。最后父亲看到我十分坚定,就痛苦地说:“你走吧,今后不用再回这个家了,以后你不是这家的人了。”母亲放声痛哭,眼睛红肿得象桃子。我动情了,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但是想到大法,想到师父,我知道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我,我可以没有家庭,但我不能没有大法。我跪在地上对着母亲磕了三个头,就毅然跨出了家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凄凉,茫茫天地竟没有我容身之处。再加上一夜未睡,身心的疲惫达到了极点。但是我想,即使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反对我,即使睡在露天地里,我也要坚修大法。阻挡我的不就是这个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定能闯过这一关。这个念头一出,心中一下轻松了许多。我在外面转了一天,下午5点左右我正准备找个旅店安身,忽然接到家里的传呼,要我回去。我想可能是自己放下了这颗心,师父又让我回家了吧。就这样,我坦然回到家中,父母的态度与先前已大不一样。我知道在亲情的考验中我又迈出了一步。
此后,我可以在家里学法炼功,但我并不觉得轻松和快乐。想到我们已失去了师父留下的集体学法炼功的环境,想到政府对大法的打压逐渐升级,我很难受。我时常捧着大法书问自己:我在做什么?我这样算是修炼吗?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两位从北京回来的弟子,给我讲了许多在北京发生的动人故事。我不禁心中一震,好像突然明白了很多。噢!原来还可以去北京,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当我明白了该怎么做的时候,干扰却越来越大:姥姥患癌症已到晚期,父亲腰椎盘突出尚未痊愈,母亲的生意正筹备开张,家人又要安排我去德国留学。另外,如果我进京,单位领导可能要受牵连,派出所警察可能要被革职。
我也曾犹豫过,于是我就多学法,尤其是《为谁而存在》、《挖根》、《大曝光》、《为谁而修》、《道法》等经文。通过学法,我转变了认识。我想站在什么基点上看待大法是最根本的问题,用常人的理考虑,有一百条一千条一万条理由不让我走出去,但是站在法的角度上衡量则很简单,就是应该挺身护法。思想越简单,越纯净越好。想多了都是障碍,是执著。我的生命是大法开创的,大法高于一切,我要用生命护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想通了,思想也就轻松了。我写了一封辞职信,一封家信,轻装来到北京。
(2000年1月11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