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心中的宝塔(13) 如此培训

屠龙、孟圆编辑整理


【正见网2006年12月01日】

如此培训

回到北京,少华仍然很忙,他仍然有空就苦心劝说妻子来北京。季蕾终于被劝动了,可就在少华兴高采烈的准备迎接季蕾母女的时候,一场大难临头了。

2002年4月10日白少华在北京通县被抓,送入通县转化班,他绝食抵制非法审讯,少华与其他被关在通县转化班的同修都被送至北京法制培训中心。

女孩像

2003年白少华在北京团河劳教所非法关押时画

春花会谢
玉容终枯
唯此丹心
可以永驻

(二零零三年一月七日)

法制培训中心,顾名思义是培训司法知识的地方。可中共统制下的“法制中心”却是个根本不讲法律的比克格勃更甚的秘密集中营。关在这里的人的亲属全都不知亲人的去向。 “培训”手段是洗脑加酷刑,目地是迫害宗教异议人士,把他们转化为中共俯首贴耳的帮凶。中共知道迫害信仰违法,所以不敢公开迫害,就搞出了这些五花八门的地方。

那里先后关押的不光是法轮功学员,还有其他佛教徒、基督徒等。不進去不知道,進去了吓一跳,一直以为中共所谓“改革开放”以后政治环境宽松了,可少华在那里看到了很多关押了很长时间的宗教人士,和尚、基督徒等。一个国安曾经对少华说:“这里能押你一辈子,你信吗?”

这地方对人用酷刑是家常便饭,房间墙壁上有卡拉OK厅的软包装修,表面看以为是为了善待被关押的人,实际是为了隔音效果好,酷刑不会被人听到。这种事情见不得光,所以凡是实施酷刑时,大白天都要拉上窗帘。

尽管如此,白少华还是经常听到附近房间传出的痛苦的嘶喊声,伴随着那些恶警的恶狠狠的吼声:“叫你喊!叫你喊!再喊哪!……”然后窗户抨的一声关上了,那里面的声音就弱的听不清了……

在少华绝食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仍免不了被酷刑折磨。不断有人殴打他,10天不让他睡觉,灌浓盐水,用打苍蝇打得发黑的苍蝇拍往嘴里戳,等等,少华在这里承受了种种肉体与精神折磨。

当时主要负责转化白少华的是北京团河劳教所的一个队长,叫寇成会(音),这小子是个笑面虎,阴损坏占全了。因为少华绝食,所以医生决定给他灌食。这本来是为了防治绝食的人出现生命危险的办法,可到了寇成会这儿就变成了折磨人的一个好渠道。

少华无意中从门缝里看见,灌食前,寇成会在走廊里一勺一勺往流食里加东西。每次灌完后,少华都觉得烧胃,烧得睡不着觉,然后肺部也烧的难受,头晕,胸闷……。

有人告诉少华,那是寇成会私下找来的一袋精盐。这办法是从其他劳教所那里学来的。

渴比饿还要痛苦。绝食中的少华被灌進浓盐流食后,出现了盐中毒的症状,头一阵一阵的旋晕,全身开始蜕皮,咳痰都是殷红的,接着开始发烧。

少华把这事情告诉了那里的大夫,以及警察和“帮教”用不让睡觉,灌浓盐等手段折磨他。大夫检查少华的身体,也发现了盐中毒的症状。大夫怕出人命担责任,就去找了那寇队长。寇怕事情败露,说:“那当然听大夫的了。”因为这件事,那些负责转化的队长们停止这种方式的迫害,换成了其它方式。少华绝食了一百天左右,直到把那个寇成会赶走为止。

阴的不行,就来狠的。法制培训中心换了个姓吴打手来转化少华。这个吴队长来的时候,少华正在打点滴,他一進门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白少华腿上。少华希望他换个地方,不要坐在他腿上,这个吴队长進来就是找茬的,一听这话象疯了一样,抓起白少华的头发,往墙上狠命的撞。白少华大喊“执法犯法”,“不许打人 ”。他掐住白少华的喉管,瞪着眼睛骂道“喊哪!”白少华使劲的挣扎,喊不出声来也大张着嘴,他就死命的掐,掐的白少华直吐。这时输液管里已经全是白少华的血……

这个吴队长不光心狠手黑,还很有一套恐吓手段。有一次他把窗帘拉上,然后将门反锁上,满脸阴沉,“我其实都不用动手,电棍干什么的,大拇指儿动动就行,一根一根加呗!”

这家伙心狠手黑,什么都干得出来,他的声音少华太熟悉了,多少次,少华从别的监室听到被打者的嘶喊,和这个吴队长歇斯底里的恶吼……

少华感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到心通通直跳,但他不断的提醒自己,鼓励自己。默念师父的经文:“生无所求,死不惜留。荡尽妄念,佛不难修。”(《洪吟》)

少华决定积极主动的反迫害,于是他向另一个队长提出要写信向上级单位反映情况,那个队长满口答应,还拍着胸脯说他帮着给发。少华写了一封信揭露这个吴队长对他的迫害,比如把头往墙上撞,掐脖子,还進行恐吓威胁等等,最后少华补充道:如果双方有什么冲突,那一定是这个吴队长逼的。

其实那些队长们都是一丘之貉,哪会帮着少华检举自己的同伙!当天下午,楼道里一阵哐哐哐大皮鞋粗重的足音。少华知道吴队长来了……不过令少华意外的是,吴队长的手里竟然拿着少华写的信。

按法律,被反映情况者是应该回避的,被委托送信的人有义务保密,以保护上诉人的权益。中共制下,当然这些法律犹如一纸空文,但能够做的这样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实在令少华有点意外。

吴队长气极败坏,一進门,哐的往椅子上一坐,喘了半天粗气,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的宣言,我看了。 ―― 听蝼蝼蛄叫,还他妈不种地了!”他骂了半天,最后说:“过两天,我单独陪你好好玩玩!”

两天后吴队如约而来,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这回他拉足了架势,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大胆的“法轮功分子”,不打的他“满地找牙”不算完。

吴队长对自己这份工作很满意,他很得意自己整人的手段,每次他都能拿捏的很准,使受训的人感受到最大的心理压力的同时,他还能有办法在这个基础上让他感受到最大的生理上的痛苦。每次当他欣赏着那个人在生死之间苦苦的挣扎,最后人那点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向自己屈服的时候,吴队长总是很有成就感,十分惬意。

吴一進门,就问道:“怎么样,想好了吗!?”。少华没理他,盘坐在床上微低着头一动不动,那个吴队长上来照着少华的头就是一拳。少华根本就没有躲避,抬手挡了一掌后,用手撑着将身体向前挪了挪,反而离吴更近了。吴队长感到意外,他没有见过挨打的时候迎着拳头上的人。

从少华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勇气,少华要用一样东西来维护信仰的神圣和人格的尊严,那就是他的生命!

少华的勇气打垮了这个吴队长信心,面对眼前这个对生死无所谓的人,吴觉得他的那些手段没有任何着力点。对少华使用自己的那套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吴队长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这份工作是这样的无趣、无耻和无聊。他再也提不起打人的兴致,待了一会就走出了房门,从此再没来过。

少华在法培一关就是近七个月。这期间一直不让与家人有丝毫的联系。为骗少华停止绝食,警察假意说停止绝食,他可以打电话,可他停止绝食后,就不了了之了。警察还说可以让少华写信,可后来知道,少华的信他们从来没给发过,他的家人根本找不到他,更不知道他是什么处境。

少华质问警察,为什么非法关押他这么长时间,他们说:“这是监视居住,不叫关押。” 真是荒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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