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蝉有远韵

――古代咏蝉诗中蕴涵的人文精神
智真


【正见网2009年07月14日】

咏物诗赋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有着悠久的传统,借物喻事、喻人,托物言志是文人们惯用的手法。花草鱼虫、风霜雨雪、云霞山川这些自然之景很早就成为了诗人寄托的对象和载体,这其中就包括蝉。诗人对蝉通过闻其声、视其行、观其容、察其性,借助这只小小的鸣虫或表达高尚的品行,或代言时光的流逝等,留下了大量咏蝉诗赋,使其成为含有深刻文化底蕴的一种意象。

把蝉作为高洁品质進行歌咏的传统要上溯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如曹植在《蝉赋》中写道:“皎皎贞素,侔夷惠兮;帝臣是戴,尚其洁兮”,认为蝉的贞洁品质可以与伯夷、柳下惠相媲美,是帝王与臣子的楷模和典范。傅玄在《蝉赋》中写道:“美兹蝉之纯洁兮,禀阴阳之微灵;含精粹之贞气兮,体自然之妙形。……台群吟以近唱兮,似箫管之余音;清激畅于遐迩兮,时感君之丹心”。陆机在《寒蝉赋•序》中称蝉有六德:“夫头上有抉,则其文也;含气饮露,则其清也;黍稷不食,则其廉也;处不巢居,则其俭也;应候守时,则其信也;加以冠冕,则其容也。君子则其操,可以事君,可以立身,岂非至德之虫哉!”借以说蝉来表明君子事君立身的行为准则和规范,刻画出正人君子的形象,表达了对君子品格的追求和赞美。

到了唐代那样一个诗的国度里,诗歌艺术发展达到了鼎盛时期,贞观诗风和思想影响着后世。诗人笔下的物象更加丰富多彩,咏蝉诗的数量也更为空前,单以蝉为题的诗就达七十多首,要统计含蝉意象的诗句更是不计其数。小小的鸣蝉唱响着唐诗那意境深远的神韵。

贞观年间,唐太宗及其群臣的诗歌创作,多述怀言志或咏史之作,志向远大,刚健质朴,无不展现出包容的气度和宽广的胸怀,如太宗的“心随朗日高,志与秋霜洁”(《经破薛举战地》)、“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还陕述怀》)等。太宗的咏蝉诗也很清新淡雅:“散影玉阶柳,含翠隐鸣蝉”(《赋得弱柳鸣秋蝉》),随后大臣们的咏蝉诗也很多,如李百药的《咏蝉》:“清心自饮露,哀响乍吟风。未上华冠侧,先惊翳叶中”。从这君臣咏蝉诗句的字里行间,如“玉阶柳”、“含翠鸣”、“清心”、“华冠”,这些纯粹透明、高贵而典雅的辞藻,能看出他们冰清玉洁的高尚品德,君臣唱和中盛唐精神尽出。李百药曾为隋朝桂州司马,归唐以后任中书舍人、礼部侍郎,人品耿直,曾多次直言上谏太宗,为太宗所采纳,还受命修订五礼、律令等。

同是太宗的名臣的虞世南也有一首咏蝉名作:“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首咏蝉诗将蝉人格化,通过写蝉的形体、声音和习性,表达了诗人高洁清远的品行志趣,达到了物我互释的完美融合。垂绥,是古代官帽打结下垂的带子,类似于蝉的下巴上的细嘴。蝉用细嘴吮吸清露,这里语义双关,暗示着冠缨高官要追求清廉。蝉立于高大挺拔的梧桐树之上,与那些在腐草烂泥中的虫类不同,因此它的声音能够流丽响亮。蝉声之所以能够远播,并不是因为借助了秋风,而是因为居高致远的缘故。诗的弦外之音,这种居高自远完全来自立德,绝非依凭任何外在因素所致,读者从人格化了的蝉儿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可以看到虞世南的为人为官之道。虞世南曾为陈隋重臣,为官清廉,德才兼备,归唐以后任秘书监,深受太宗的称赏和器重。他与太宗谈论历代帝王为政得失,能够直言善谏,为此,太宗称他有“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辞、书翰,并赞叹:“群臣皆如虞世南,天下何忧不理!”唐代咏蝉诗以蝉的栖高鸣远,比喻做人首先要立品,要光明磊落、襟怀坦荡,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盛唐气象。

蝉感节应候,也成为自然界春秋代序、气候的变化代言者,不少诗就借蝉表示节令的更替。如《礼记》中说:“仲夏之月蝉始鸣,孟秋之月寒蝉鸣”; 白居易在《六月三日夜闻蝉》中写道:“荷香清露坠,柳动好风生。微月初三夜,新蝉第一声”。蝉也常被用来表现一种静境、静趣,如王维的“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o?R姓滩衩磐猓?俜缣?翰酢保ā堕?ㄏ芯釉?嵝悴诺稀罚??泶锪耸?私嗌碜院谩⒌?疵???肷剿?匀幌嗥鹾系那寰恍木场?p>在我国浩如烟海的诗词歌赋中,咏物诗以其优美深远的意境体现出神传文化的博大精深。从诗人寄托赋予蝉的意象美中可以看到他们对社会、人生的心理感受和理性思索,追求高清高洁高远的境界。同时也是对世人的希望:把高洁、德操作为自己处世立身的准则。而今的中国社会,高尚的品质和人格不再被倡导,中共强制给民众灌输“假、恶、斗”的邪恶党文化用以取代传统文化,祸国殃民,使全社会道德沦丧。人们只有退出中共及其一切附属组织,回归道德良知,复兴伟大的神传文化,才能有光明、美好的未来,这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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