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0年07月18日】
市委楼前静坐
一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上午,我正在工作,单位领导通知下午有重要新闻,每人必须参加。我预感到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便开始着手将单位里我所有的大法书归拢存放于相对安全的地方。整理大法书籍过程中,偶然翻到一页,一句法非常醒目的落入眼帘:“一个人放不下生死,他绝对不会圆满。”(《新加坡法会讲法》)期间,一同事向管理物品的领导要某样东西,领导是个慢性子,不作声也不急着给其拿东西,那同事就大声说:“舍得,舍得,舍,才能得。”
下午四点左右,单位播放中央电视台抹黑法轮功的重要新闻。新闻中血淋淋的一幕幕与我们平静祥和的修炼状态相去甚远,对师父的种种诬陷更是以谎言欺骗为基础的说辞,无任何根据,空气凝滞使人窒息。
我下班回家刚刚坐下,接连三个朋友来电话,有的哭着告诉我:“市政府那里法轮功聚会,中午已经抓走两车人了,你千万别去呀。”我打电话给辅导员及同修将此事告知他们,问他们去不去?有的说不去,有的说不能跟政府对立,不能参与政治。
吃过晚饭,我信步来到市委楼前。心想,作为公民有义务向政府反映真实情况,澄清事实。而且宪法规定公民信仰自由,国家新闻媒体被利用来诬陷法轮功创始人与修炼人的行径违反了国家对气功“不干涉、不宣传、不扣帽子”的三不政策。当时市委楼前已经端坐着一些修炼人,我静静的汇入人群。 马路对面的市中心广场观望的人群人山人海,人群中有许多炼功点熟悉的面孔。马路上武警、警察、政府工作人员比比皆是,市公安局的国安在人群中忙着录像,许多修炼人家属流着泪、不安的拽着亲人的衣襟劝其回家。不多时,两辆大客车突然而至,车上跳下几十个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手持机枪的武警战士将我们围住。此时高音喇叭喊话,让我们迅速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此时,有的同修从静坐的队伍中走了出去,也有的从马路对面的人海中快速融入静坐队伍中来。
接着我们被领着一个跟着一个的上了大客车。当时正值盛夏,车上全副武装的武警热的脸颊流汗衣服透湿,我们便把座位让给他们,年长的修炼人则用手帕为他们擦汗。在他们的目光里,我们看到的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无言的感动。我们被带到郊外的一所暑期空闲的学校,按地区分别关在教室里。我们和平友好的向公安人员讲述我们的真实情况。直到半夜,他们又用大客车将我们按地区送到公安分局。翌日凌晨两点,我被送回家。在回家途中,仰望银河与漫天星斗,心里想着《洪吟》中的诗句: 谁知天地大 银河在脚下 乾坤有多远 转轮手中拿。
被视为异类
自此以后,我家电话被监听,我被监视、甚至跟踪。往日亲和友善的亲友为我担心,有的对我指责痛斥,历数历次政治运动被迫害之人的悲惨命运,不能吃眼前亏,让我放弃修炼或在家偷偷的炼。在儿时,父母老师便教育做人要讲真话,可是真正的说句真话竟这么难!
新闻媒体每天都是铺天盖地的谎言,区、局领导向我施加压力逼写不修炼保证。朝夕相处十多年的婆婆也担心我砍杀丈夫和女儿。我为国人历经多次运动竟然还这么轻易的被蒙骗而深感痛心。从社会到家庭我被视为异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苦与巨大的精神重压。
進京上访
九九年十月,为履行公民的合法上访权益,我和两位同修冲破层层阻力踏上了去往北京的列车,其中开天目的同修看到车厢里像彩虹一样的光始终跟着我们。我们来到北京,找到那里的夫妻同修,这对夫妻拿出几份假经文,并告诉我们“应该在家实修,如果全国的同修都到北京来,那我们北京的同修上哪里去呀?”我当时指出这对夫妻是在练气功,而不是在修炼的实质。我们三人又辗转来到曾经跟随师父各地教功的学员家,问他应该怎么办?他的态度不大支持上访,并说:“自己看着办吧。”由于名人崇拜、以人为师的心理障碍,明知其不对,我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时间振作不起来,觉得师父身边的人不过如此,我一个新学员又能如何呢?
我们在旅馆里住下来,决定翌日返家。凌晨醒来,我哭了,觉得回家对不起师父,便与两位同修说:我现在开始写上访材料,如果你们同意就在材料上签字,如果不同意,我就自己带着材料去信访办,如果不成,我宁愿在北京打工。由于来时没有带笔和纸,而且早八点前得退房间,怎么办?我下意识的拉开旅馆的桌抽屉,见一塑料文件夹、一只油芯笔、三页纸。我便以文件夹做垫板写上访材料。文中论述了关于李老师生日的问题、关于李老师是否敛财的问题、关于我们是否参与政治的问题,以及论述了法轮大法是真正的佛法,而非宗教,更不是x教。最后写到:我深信终有一天世界人民会认识到李洪志老师的洪大慈悲,认识到法轮大法是宇宙的真理!
两位同修阅读了我的上访材料后激动的哭着说:这正是我要说的!我们在信访材料上庄严的签上了名字后,便带着此信来到国务院信访办。
信访办门前的人拥挤不堪,其中有上访人员、有全国各地政府为了确保乌纱帽不至于丢失而派来堵截上访人员的、也有修炼者家属千里迢迢来北京找亲人回家的、更有警察便衣在人群中物色目标的。信访办隔着马路的对面也有为数众多的人在观望,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各地来到这里的同修。
我们坦然步入信访办大门,途经长长的通道时,身后已有几个便衣尾随而至。当我们到第二道门时,门卫得知我们是炼法轮功的,便索要和扣留了我们的身份证,同时将我们放了進去。我们将上访材料交与工作人员,并向他们讲述法轮功的真实情况。这时陆续的有全国各地的同修来到这里,无论他们来自哪里,操着怎样不同的方言,我们都能在上访人员中一眼就能辨认出谁是同修,就像重逢的亲友一般,互问寒暖。 其中一个小伙子,刚刚入学一个多月,《转法轮》也只读了一个多月的在北京读书的大学生,坦然平静的说:我只是想来为法说句良心话吧。
多少年来,我时常想起那位大学生,如今,历经风雨砺炼步入而立之年的他,在正法途中一定变得更为稔熟纯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