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4年10月03日】
古之高人逸士大都喜欢悠游林泉,放旷烟霞,无论名山胜水,或乃荒涛野壑,寻幽探奇,无所不至。退而求其次者,则有围棋听琴、评诗论画、品茗赏花……所以孔夫子发幽兰之叹,李青莲号酒中之仙,袁宏道能写《瓶史》,陆鸿渐可著《茶经》。此皆大雅君子,无论沉吟慨叹,或发奇言高论,皆有精光神彩。所以然者,就在能于万事万物中领会其道。而后世浅薄之徒争相效颦,附庸风雅,结果不但无复风雅,反开恶俗之端。至于今世,提到古人喜游历,收字画,好宝玩,种种烟花往事,到底是高韵雅兴,还是玩物丧志,还真是有些让人说不清。
然而中华传统文化讲究相生相克之理,对应于具体事物,也就体现为同一事物利弊同存,善恶同在,有正有负,亦真亦幻。而万事万物中的正的、好的、善的、真的那一面就构成了中华传统文化之主体。换言之,中华传统文化旨在阐发一切事物之正义,也就是存在于一切事物中的道德性。而所谓道德者,又非止现代概念中之礼貌,素质,文明表现,而是宇宙自然之规律,即古人所说的天道地德。中国古人讲博学以明道,修业以進德,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无论学习,工作,生活,目的都是去体察并顺应天道地德在万事万物中之具体表现。所以古人之尊道重德,非是一种口号,而是细致入微的生活。小至一花一木,细至一餐一饭,皆可两三微言,抒其大义。明此,则不难理解为何古时博雅之士无论境遇如何,皆能自得其乐,不为世俗所染,却往往生活的比一般人更有情趣。而从此意义上讲,中华传统文化实在是一种极具正面意义与积极作用的正文化,且有着以小见大的宏阔,有着居安思危的智慧,有着心在物外的超然。只是现代的人,同步于信息时代的快节奏,大多无有闲暇如此坐而论道,浸泡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中,也很难有心情去体会什么微言大义。
然而无论是西方的古希腊文明或基督教文化,或是东方古老的佛家文化、道家文化,这些东西方传统文化虽各有差异,但在诸神创世,草创文明这一点上无疑是彼此认同的。那么既然世界,万物,人,皆由神造,神为人类赋予灵性之同时,也必然为万物,为世界赋予了同样的灵性,而中国古人对于这一点或许有着更为敏感的领会。哪怕是一寸之草,在中国古人的世界中,可以欣欣然如人之喜,可以萋萋然如人之伤,可以萧萧然如人之悲,正是在如此充满灵性的文化的陶冶下,三千红尘虽障眼,玲珑寸心可通灵。
闲话许多,算做一个缘起,一段小序,而日后的文字仍是随意而写,随缘而止,正所谓浮生之漫记。然而文字慧业,最易有个人之局限,不求面面具到,字字精准,要在尽力尽心,以小我之所见所闻所感所悟,于一花一木,一餐一饭,一朝一夕,一生一灭,一切有常无常中,求其正理,考其正名,释其正解,发其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