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5年08月21日】
一、季咸之逃
郑国有个神巫,名叫季咸,能够知道人的生死存亡,福祸寿夭。他预言的某年、某月、某日,全都十分灵验。
这可把人吓坏了。郑国人见到他,没有一个不惊慌地逃开的。
只有列子,见到他感到心醉神迷,并把自己所了解到的季咸的情况,告诉了老师壶子。列子说:“当初我以为先生你的道术,是登峰造极的。现在,才知道还有更为高深的人在。”
壶子说:“我教你的,至今都是外在的皮毛,还没来得及把内里的东西,传授给你,你就以为得到了道术。你拿这与人周旋,人自然很容易就你的状貌,看穿你。你把他(季咸)叫来,叫他来看看我!”
第二天,列子邀季咸,来看壶子。
然后,季咸出来对列子说:“哎呀!你的先生快要死了,不得活了,最多不过十天!”
列子一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衣服都哭湿了,跑进去告诉壶子。
壶子笑着说:“刚才我有意闭塞了生机。你再叫他来给我看相。”
过了一天,列子又邀季咸来看壶子。
季咸出来,对列子说:“你的先生幸亏是遇上了我!他有救了,没事了。”
列子进去,壶子说:“刚才我有意显示了天地间的生气。你再叫他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第三次邀季咸来看壶子。
季咸出来后,对列子说:“你的先生神色恍惚无定,我没法给他看相。等他心神安宁了再说吧!”
列子进去,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的是没有任何表象的太虚境界。你再叫他来给我看相。”
又过了一天,列子第四次邀季咸来看壶子。
季咸刚进屋,还没站定,就惊慌失色地逃走了。
壶子叫列子说:“追上他!”
列子没追赶上,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跟壶子说:“他一溜烟就不见踪影,找不到了。”
壶子说:“刚才我并未显示我的根本大道。我只不过与他虚与委蛇,无所执着,顺势应变,使他捉摸不透。他大概就是因这逃跑了。”
列子这才知道自己在壶子那儿,并未学到什么真本事,于是回到家中,闭门不出。整整三年,他替妻子烧饭,喂猪,就像侍候主人一样。对世间事物,没有偏私,返朴归真,形体犹如土块,在纷杂的人世中,持守空静。直至老死。
二、申徒嘉和郑子产之争
申徒嘉和郑子产,都在一个叫伯昏无人(人名) 的老师那儿学习。
郑子产是郑国的执政大臣,而申徒嘉只是普通的郑国人,还因刑被砍掉了一只脚。
有一天,从老师讲授的地方出来时,郑子产对申徒嘉说:“你不要老是跟我一起走:我要是先出去,你就停下来等一会儿;你要是先出去,我就停下来等一会儿。”
第二天,他俩又同堂合席,坐在一起,听老师讲授。结束时,郑子产又对申徒嘉重述了不要同行的意见,并说:“现在我要出去,你稍停一下,可不可以?我是执政大臣,你不回避,难道你把自己看成是同我一样的执政大臣吗?”
申徒嘉说:“大家都在老师这儿学习,还有什么执政不执政的?你是炫耀你的执政大臣的身份,而看不起人吗?听说镜色明亮就不落灰,有灰就不明亮。还听说:一直和贤人相处,就不会有过失。你现在天天在老师这儿求学修德,竟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太让人失望了吗?!”
郑子产说:“你因刑被砍掉了脚,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和尧舜争长较短。何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有多大。”
申徒嘉说:“身体残缺却辩说自己没有过错,这样的人很多;不辩说而且还认为自己不应当有个完整身躯的人,却很少。知道事情已经无可奈何,并安下心来,把它看成是命运的安排,这只是有德行的人,才能做到的。
古代的羿,很善射,一只鸟飞到羿的射程里,并且正在羿瞄准的目标内,而没被射中,那是它命大福大!
过去我听到别人因为自己两脚齐全,而笑我断了一只脚,我非常生气。只是到了老师这儿,我的怒气才全消。这不是老师拿美妙的道,洗净了我的心灵吗?
我在老师的门下,已经十九年,可老师他从来没觉察到我是断了一只脚的人。
你我既在老师门下,就当以德相交,而忘却形骸。而你竟拿形骸衡量人,岂不是大错特错!”
郑子产听罢,很惭愧,立刻改变面容说:“我知错了!请你不要再讲了。”
三、人妇与己妻
晋文公出兵与诸侯的部队会师,想攻打卫国。
有个叫公子锄的人,在晋文公面前,对着天大笑。晋文公觉得奇怪,便问他笑什么。
公子锄说:“我笑我邻居家的一个人:他送他的妻子回娘家,刚刚与妻子分手,就遇见一个采摘桑叶的妇女。他看这女子楚楚动人,心里很是爱悦,便无话找话,跟这女子搭讪。
他正讲得有津有味,似乎快要勾搭成功,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妻子,亦有个男人在招呼勾引,而他妻子似乎已经默许。想到这儿,我能不笑吗?”
晋文公听完他这番话,有所感悟,于是打消了攻打卫国的念头。
晋文公的部队,还没到家,果然传来军报,说:我们国家的北部边境,发现有邻国进犯的部队。
(均据《渊鉴内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