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6年10月20日】
第五章 诗文醒世 阴骘迷中生
一、天口道人生
张三丰降生在一个新天、新地、宇内一统的新时代。成吉思汗“握乾符而起朔土,以神武而膺帝图,四震天声,大恢土宇,舆图之广,历古所无”(《元史》)。成吉思汗祖孙三代三次西征,远播中华文化,建立四大汉国于欧亚大陆,“并西域,平西夏,灭女真,臣高丽,定南诏,遂下江南,而天下为一”(《元史》)。忽必烈入主中原,定鼎大都(今北京),建大元皇朝,统领五色十异之世界。各种文化信仰纷至杳来,缤纷陆离。
面对迷于滚滚红尘中不同根基、不同悟性、不同来源之众生,张三丰作《天口》一文,指点迷津,述人身可贵、修炼可归真、做人当重德行善、吃亏是福、天运与人心、敬神之要等真机,醒世化民。
“先民有言:‘圣为天口。’愚非圣,安能代天立言?特以维皇上帝,阴骘下民。发聩振聋,本照临之美意!劝善规过,亦普度之良因。舌端艾艾期期,不辞根钝;天下林林总总,恳听吾言。爱作训体文若干篇,名曰《天口》,盖以报碧翁崇褒之意云尔。洞玄真人张三丰书。”
向佛之旨
释迦牟尼佛放弃王位出家修炼,菩提树下开功开悟之后不断升华,讲法四十九年后涅槃而去。观世音菩萨又称观音大士,与阿弥陀佛和大势至菩萨并称西方三圣,自宋朝有“家家弥陀佛,户户观世音”之普遍情势。张三丰在《禅旨篇》点明,释迦牟尼佛教人放弃包括人体在内的一切执著,观世音菩萨启迪人敬佛向佛觉悟众生。
“于意云何而名为释?牟尼云:‘吾好释,故以释开教,取释去万缘之意。’于意云何而又为佛?大士云:‘吾好佛,故以佛设教,取觉悟众生之意。’如是我闻,释主离世;如是我闻,佛主醒世。全经数百藏,无非超脱尘垢,警悟沉迷。是故牟尼清净,复得大士清净,牟尼总其清净,大士普其清净,非有所执其清净,非有所坏其清净,非有所吝其清净,乃至无清净、非清净,非清净、亦清净,是大清净,是满清净。”
“人能呗诵潮音,必得清净心,必得般若心。”
仙品之分
张三丰在《玄音篇》中直指道家修炼当以德为本;讲述修炼不同阶段对应不同仙品。如遇有缘,张三丰愿传最上乘法,助其返本归真,圆满回升。
“玄学以功德为体,金丹为用,而后可以成仙。
“人仙者,炼元精而补元气,已培修仙之本,然能养健,不离生死,此人中仙也。
“地仙者,炼元气而结内丹,已无漏通之患,然可陆行,不离尘坱,此地中仙也。
“神仙者,炼元气而化元神,已有神通之妙,水火无害,又名水仙。
“炼神还虚,即天仙也。”
“鬼者纯阴,仙者纯阳,人得半阴半阳,则不离乎生死,缺阴之半则成仙,缺阳之半则成鬼。”
“故人在可仙可鬼之中,亦暂在可仙可鬼之中,欲逃出可仙可鬼之中,即当住天仙、神仙之中。”
“回头识岸,撒手离尘,丹经万言,总在自己,认己为他,即落旁门。”
“我有真传,不敢妄言;人有真情,亦不闭门。广积阴功,始为仙品;广行方便,始是仙基;广修因果,始是仙根。若得是人而求吾道,吾愿与说最上乘法,指点微言,必如拨云雾而见青天,长啸而去。”
人身与五行
五行学说认为金、木、水、火、土构成世界内万事万物。张三丰在《五德篇》中阐述木、金、火、水、土,仁、义、礼、智、信与肝、肺、心、肾、脾的对应关系。
“人生有五德,吾尝以譬天地之五行。人身之五经,仁属木也,肝也;义属金也,肺也;礼属火也,心也;智属水也,肾也;信属土也,脾也。是知五德之不可少一,犹如五经之不可绝一,即如五行之不可缺一。”
“无仁者,必无养育之念,其肝己绝,而木为之槁枯矣;
“无义者,必无权宜之思,其肺已绝,而金为之朽钝矣;
“无礼者,必无光明之色,其心已绝,而火为之衰熄矣;
“无智者,必无清澄之意,其肾已绝,而水为之昏涸矣;
“无信者,必无交孚之情,其脾已绝,而土为之分崩矣。”
“是知为人者,必先有心之五德,而后有身之五经。仁不绝肝气生,义不绝肺气平,礼不绝心气明,智不绝肾气灵,信不绝脾气醒。”
“德包乎身,身包乎心,身为心用,心以德明。是身即心,是心即身,是五德即五经。德失经失,德成身成,身成经成,而后可以参赞天地之五行。”
万恶淫为首
《圣经》中讲神用泥土造了人,传说中女娲用泥土造了中国人。神规范了人的生活方式。人类社会的夫妻生活使人类得以繁衍后代,而非夫妻间的性行为则是败坏人伦道德。张三丰在《淫恶篇》中警醒世人,淫乱会导致恶报天罚。
“桂宫题楹帖,万恶淫为首。所以恶报多,不如淫报丑。天刑件件奇,天罚样样有。或诱他人妻,己妻为人诱;或搂他人女,己女为人搂;或以奸杀身;或以奸绝后;或倾家业财;或夺功名寿;或生子孙贱;或随诳骗走,淫报极纷纷,笔谈难缕缕。”
天运与人心
《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张三丰在《盈亏篇》中讲述国家气数与人心之关系,劝导为政者当居安思危,以修善养德为重。
“天下国家之事,尝有消长晦明,一盈一亏,常人目为天运,达士归之人心。理固正也,词固醇也,吾何议论之云云。然世有未盈则亏,欲亏不亏者,此情此故,吾当亹亹(wěi,缓缓)发明,以为世劝。国家之气势,安极始危,乃有一传而生事变,再世而叹危亡者。谓为亏欤?何以尚有中兴?谓非盈欤?何以忽萌大难?盖不亲贤才,则奸雄坏政;不敦诗礼,则子孙奢狂。人事承平之会,当存履险之思,思患预防,君子宜警惕焉,以尽上天之历数。然天亦无尽数之时也,人日持盈,万万年亦可至耳。国家之气机,乱极始治,乃有运将衰而复盛,势稍降而复升者。谓不亏欤?何以几邻累卵?谓已亏软,何以复享安磐?盖临崖勒辔,即可免其颠危;触景回头,自可绵其世祚。人情宴饮之微,尚难存尽欢之想,即小征大,君子宜猛省焉,以挽上天之劫数。然天亦无劫数之见也,人日畏亏,平平者自可久耳。咦!天心在人事中矣,人何不勉于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