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3年04月23日】
（韩总、志强、潘垣、小宁排成一行，在演习会演节目。此刻，大家正交头接耳地议论台词。）
潘垣（抬头问韩总）：韩总，您看怎么样？
韩总：我看行了，待会儿工会主席曲艺来检查节目，到时候就按刚才的来一遍。
众人：好。
（正说着，曲艺推门进来。）
曲艺：呵，韩总组织练节目哪？看样子是一定要拿奖啊？什么节目啊？
韩总：大的政治活动我们部门从不落后，这次学雷锋也不会差。
经理：我们正准备“三句半”，还不成熟，参谋参谋吧？
曲艺：好啊，来吧。
（四人一齐拍手：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韩总：开放搞活引技术，
小宁：全国人民忙致富；
潘垣：精神文明没同步，
经理：难稳住。
（四人一齐拍手：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韩总：“三个代表”新高度，
小宁：少生孩子多养猪；
潘垣：学习雷锋老套路，
经理：有难度。
（四人一齐拍手：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韩总：好人好事多奖励，
小宁：扬善抑恶要牢记；
潘垣：看到路人丢钱包，
经理：不能理。
（四人一齐拍手：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曲艺（挥手打断）：停，停！李小宁，咱们是进出口公司，怎么养猪都出来了？
小宁：这可不是我编的。上一次出差亲眼所见，铁路边墙上斗大的字，“以‘三个代表’指导计生工作，少生孩子多养猪”。
曲艺：反正觉得一有“三个代表”就开始乱了。还有，王经理，怎么钱包也不能捡了？
经理：这是新形势下学雷锋的具体表现。不能理的原因有三，你听听：其一，凡是有路人丢钱包的，９９％以上是骗局，谁碰谁倒霉。古人云：无欲则刚。
潘垣：其二，就是真的拣到路人丢的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９９％以上让警察叔叔咪了，这不是给人机会犯错误，害了人家吗？
小宁：其三，“拾金不昧”本身就有问题，古人讲的是“路不拾遗”，现在差远了。
曲艺：嚯，一套一套的啊！我这评委都不懂，还想拿奖啊？我看先得讨论讨论，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好人。
韩总：嗨，我刚才跟他们几个讨论半天了，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真该让他们尝尝下乡的滋味。曲艺，再强调一下活动安排吧。
曲艺：这次学雷锋活动，主题是“当好人、做好事”。明天周五，除特殊情况，全体员工统一停工半天学雷锋，要求每个人都要实实在在地做件好事。一周后，总公司组织文艺会演。最后综合评审，选出先进个人和集体，不但重奖而且要上报。底下大家都反应，这次就不要发奖品了，很难协调，奖金最好，不过还没最后定，先别传啊。
经理：好说，好说。
曲艺：韩总，明天您得参加个领导会，定一下活动评审和奖励的具体办法。
韩总：好哇。王经理，明天的活动你张罗张罗吧。
经理：好的。
曲艺：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了？要争取有新意。
潘垣（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毛巾）：那还用说，我明天为五保户擦窗扫地。
经理（从墙角拿起一个打气筒）：我每天要为群众义务打气，气筒都借好了。
曲艺：等等，等等……想起来了，明天总公司组织去天安门广场擦洗护栏，你们部门派谁去呀？
（韩总、经理、潘垣不约而同看着小宁。）
小宁（注意到大家的目光，一挺胸。）：我去，当好人、做好事，义不容辞。
（大家向小宁投去赞许的目光，曲艺回过头继续和韩总、经理说着细节。）
（潘垣、小宁一起走回办公桌。）
潘垣：李小宁，你还真行，挺身而出，像个男子汉。
小宁：是吗？你不说我还真忽略了我的优点。希望今后多多提醒。
（潘垣一撇嘴。）
（画面黑。）
（日历指向星期一。早上，经理推门走进办公室。潘垣正在擦桌子。）
经理：早，小潘。
潘垣：经理早。
（韩总手拿一块毛巾从会议室走出来。）
经理：韩总，您这是？
韩总：没什么，应该的，“学雷锋”我也不能落后啊。今天早上碰见曲艺了，据说咱们部门表现不错，大家表现得很主动，继续努力。上星期五的活动怎么样啊？
经理：还好，为大家义务打气挺受欢迎，效果很好。嗨，都怪我没看住，回头喝口水的功夫，气筒不知道让哪个小子顺走了，回头还得买个新的赔人家。潘垣怎么样啊？
潘垣（拿出毛巾）：我这毛巾倒是没丢，可打扫卫生不太受欢迎了。
韩总：怎么了？
潘垣：我觉得挺好。可是临走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闺女，受累了。知道不，黄河都干了，长江也快了，咱北京缺水呀，看你们这么用水我心疼啊。下回来，咱们改唠磕行不？
经理（笑）：真有意思。不过，老人家都这样，别见怪。
（韩总看看墙上的钟，已经9：10。）
韩总（一皱眉）：李小宁呢？怎么还没到啊？
经理：是啊，兴许上班儿半道儿又学雷锋了？应该到了。
（韩总、经理各走自回办公室。）
（画面黑。）
(表指向11：30。潘垣正在打字，韩总从办公室出来。)
韩总：小潘，这次的进口计划书拿给我看看。
潘垣：还在李小宁那儿。
韩总：李小宁呢？
潘垣：好像还没到。
韩总：什么？打来电话没有？
潘垣：没有。
韩总：什么天大的事儿连个招呼不打？说不来就不来，也太随便了！给他家里打电话，耽误了业务可不行！
潘垣：行，我这就打。
韩总：等等，让王经理打。
（韩总转身进办公室。）
（表针指向下午3：30，总经理办公室内，韩总正在窗前来回踱步低头思考。经理敲门进来。）
经理：韩总，还是没消息。我能想到的电话都打了，他的手机也不通。他家的电话倒打通了，他们家人也正着急呢，都找两天了。还有，上周五公司的活动没多久就散了，没有搞其它安排。
韩总：李小宁以前就有类似的毛病，像这样不请假随便不来的，一定要处分，不管什么原因。
经理：不过这好几天没人影，不会出什么事吧？
韩总：嗯……再找不着的话，要马上向人事部打招呼。
（正说着，潘垣门也没敲冲了进来。）
潘垣：韩总，经理，不好了，李小宁让公安局抓了！
经理（吃惊地）：啊？！
韩总（眉头紧皱）：怎么回事儿？
潘垣：曲艺刚打来电话，曲艺人已经到楼下了。
韩总：怎么又是李小宁！这次李小宁更出名了，咱们部门也跟着出名了。这么搞可不行，这件事儿必须尽快向总公司汇报，咱们这儿庙小，装不下他。
潘垣：真吓人，他又干什么了？上次使馆被炸，李小宁到美国使馆扔砖头就差点出事儿，真是不争气。
经理：韩总，您先别着急，知道人在哪儿就好办，也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韩总：误会？警察能随便抓人哪？出这种事情，个人一定要负责任，公司的态度要明确。
经理：那是，那是。曲艺来得正好，先详细了解了解也好。
（韩总摇摇头，表情凝重，又开始来回踱步。）
（总经理室的门被推开了，曲艺急匆匆进来。）
曲艺：韩总、王经理，都听说了吧？你们李小宁被拘留了，在天安门分局呢。
潘垣：哎呀，不管怎么说，先想想办法，让他出来呀。
韩总：小潘，不要激动，事情要先搞清楚。学雷锋怎么会学到公安局去呀？
经理：曲艺，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曲艺：谁搞得清楚？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李小宁打人了，又有人说他被人打了，还有人说他在天安门广场为法轮功请愿去了。
韩总：什么？
经理：你有公安局的电话没有？我打电话问问。
曲艺：不用你打了，公安局来电话了，让公司去人呢。具体情况没讲，也许能把人领回来。要去待会儿就得走了。
韩总：人事部清楚吗？这种事儿一般要人事部出面的。
曲艺：人事部知道了。
经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心里倒有底了，小宁没什么大事儿。
潘垣（转向曲艺）：李小宁会不会挨打？
曲艺：这可难说，警察可狠了，尤其对法轮功。就说咱们的郑高工，为法轮功上访进去的，可惨了……
韩总（打断曲艺）：大家还是不要传小道消息。就说这法轮功，国外都说国内在迫害，哪有迫害啊？我是没看见。况且电视、报纸也一直在讲，政府对法轮功是和风细雨的教育，动之以情。电视里演的劳教所比一般人家里都舒服，还要怎么样？
曲艺：看来您是真没看见，我看还是要有思想准备。
韩总：要有思想准备是李小宁！早就应该有教训了。他这种情况公司是不能容忍的，一定要上报总公司，严肃处理。还有，这字也是不能随便签的，是要负责任的。
经理：有道理。韩总，我看不妨我们先去一趟，了解了解情况，也好汇报。要是没什么大事儿，那就更好了，正好把小宁接回来，开我车吧？
曲艺：韩总，咱们一起去。
韩总：那好吧，潘垣留下。
（众人正说着，听到外面门响。）
潘垣：好像有人来了。
（大家一起走出总经理室。）
潘垣（惊讶地）：李小宁！
（李小宁头发蓬乱，一脸疲劳，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显示屏，似乎对外界毫无知觉。）
经理：看看，没事吧？虚惊一场。
曲艺：韩总，看来真没事儿，李小宁自己就摆平了。
（韩总皱着眉在观察。）
经理：那当然，知道吗？咱们小宁以前还是运动队的呢，吃不了大亏。
（潘垣正在给小宁倒水。）
潘垣：是吗？练什么的？
经理：围棋，是吧小宁？
（小宁仍没反应，经理不由下了一跳。大家开始认真注视小宁。）
韩总（放缓语气）：小宁，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要紧，知错就改，我们大家都可以帮助你。
经理：先喘口气儿，慢慢说。
（潘垣小心地把水端了过去。）
曲艺：对对，把罩衣脱了，屋里热。
（小宁这才抬眼看了看潘垣，慢慢站起，默默脱掉了罩衣。大家都倒吸一口气。只见李小宁衬衫肮脏，扣子被扯掉了，肩头被撕开了口子，后腰印着清晰的鞋印。手腕和颈部淤痕隐约可见。）
潘垣：哟，你这是怎么了？
韩总：李小宁，到底跟谁打架了？
曲艺：是公安局放人了还是你自己跑出来了？
经理（拦住大家的提问）：不管怎么说，回来就没事了。让小宁定定神儿，从头儿说。来，小宁，受伤了没有？坐下慢慢说。
曲艺：这急人劲儿的，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小宁：怎么回事儿？一群流氓，流氓一群！
（小宁说完慢慢坐下。）
小宁：上礼拜五，擦完护栏，想坐地铁回家。还没走到地铁站，就看一个外地模样的年青人拉住两个老太太使劲拖，有一个都倒地上了，他还不松手，实在也太不象话了。
曲艺：然后你见义勇为了？
小宁：没错。我忍不住说了句：“不准打人。”那小子还挺横，回了句：“吃饱撑的？管得着吗？”我说：“怎么着，我们是一块儿的。”话音没落，呼啦啦周围上来一帮人，二话不说，就把我连那俩老太太一起推上了警察的依维柯。敢情看热闹的好多是便衣。
潘垣：打人的坏人呢？跑了？
经理：嗨，你怎么没听明白呀，那人也是便衣。
曲艺：说了半天，俩老太太是干吗的？
小宁：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炼法轮功的。
韩总：我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原因。看看，怎么样。
曲艺：怪不得你一身上下这样，他们肯定把你当成法轮功了。（叹口气，接着说）怨我没事先嘱咐你们，天安门广场是一般的地方儿？有一次，一个旅游团里的老教授，就因为在广场上抻了一个懒腰，马上被抓进去了。
潘垣：那为什么呀？
曲艺：被当作是法轮功了呗，以为在炼功呢。“扰乱社会治安”，折腾了半天还是被罚了款，找谁评理呀？别说你这样的了。
（经理听着不由默默点了点头。）
潘垣：举举胳膊就扰乱社会治安了？见义勇为的反被打人的抓了，太难以置信了！
经理：是有点过分。现在要做好事儿也难，李小宁生不逢时啊！
韩总：我看事在人为。李小宁，你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跟他们解释啊。
小宁：他们也得听啊。我说，我可是做在好人办好事。警察说，来这儿的都这么说。我说，我们今天是特意来广场的。警察说，少废话，就知道你们是特意来的。你们看看，这不是有病吗！
曲艺：后来呢？
小宁：后来，说是让我想想，就把我扔进铁笼子关了两天。
经理：你这伤可不像是关的呀。
小宁：那是今天上午的事儿。把我打急了，我就还了手。
经理：哎哟，那能不吃亏吗？
小宁：那是小事儿。我看他们就是欠骂欠揍。我这一折腾，反倒料定我不是法轮功，把我放了。这叫什么事儿？
经理：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啊？去医院查查吧？
小宁：倒是浑身疼，不过再说吧，两天没回家了。我还好，要真是法轮功给抓了，还真麻烦了。
曲艺：那不得了，危险哪！老江对法轮功定的政策是“名誉上搞垮、经济上截断、肉体上消灭”，“打死白打、打死算自杀”……
潘垣（一捂嘴）：啊？！
曲艺：还有哪，“不查身源、直接火化”。
经理（皱眉一惊）：哎呦……真狠哪！
韩总：曲艺，又发新文件了？我怎么没听说？
曲艺：这种文件能发到咱们这儿吗？这是公安内部政策，千真万确。算我多嘴。不过，都是自己人，心里有数没坏处。大家听完就完，对不可靠的人可千万别传啊！
经理（点点头，又看看韩总）：那是，那是……
曲艺：报纸、电视上说的是“和风细雨似的”教育，实际上那叫“转化”。手铐、脚镣、老虎凳，这是小意思，地牢、水牢、死人床，铁钳子拧肉、拔指甲，灌辣椒水、灌大粪汤，这你们听说过吗？再外加半个月不让睡觉，夏天晒一晒，冬天浇凉水冻一冻……
潘垣（打冷战）：停吧，停吧，我已经受不了了！太残忍了！
经理：别说你了，换谁都顶不住。这都是大刑啊……
韩总（打断大家）：哎哎……政治上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千万不要人云亦云，要犯错误的。小道消息尤其不要传。
曲艺：那是当然。大家知道，我说话从来是有根据的。咱们郑高工被关的这两年，劳教所我是没少跑，有了事儿大家推来推去，都成了工会的事儿了。也是正好我多认识几个人，有点儿面子。我刚才讲的可都是警察透给我的。
（小宁一直低头没说话，这时才抬起头。）
小宁：郑高工怎么样了？
曲艺：别提了。被折磨的皮包骨头了。警察让咱们单位把他老伴儿病倒的事儿亲自告诉他，后来我才知道，老郑这次绝食都三十多天了。
韩总：不是两年劳教到期了吗？
曲艺：因为不签悔过书，到期的当天又被延了半年。狠是真狠，不过警察也真是没招了。
经理：老伴并在床上没人管，儿子又在国外，嗨……
潘垣：想个办法托托人哪。经理关系多……
曲艺（打断潘垣）：傻丫头，能想到的办法早试过了，该送的也送了，没用。法轮功的案子是中央610办公室直接管的。
韩总：法轮功问题很复杂，不管怎么样，先都躲远点儿吧。
小宁：躲的开才是啊，您看我，就因为要“当好人、办好事”就这样了。依我看，既然老郑是公认的好人，大家就应该帮着反映反映。
经理：老郑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谁能把老郑弄出来，那确实是办了件大好事儿。不过，现在这气候，难哪。
曲艺：李小宁，我们可没忘了你啊，刚才韩总正要和我们去公安局接你呢。
（李小宁并没答话，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小宁：这是我上月的奖金，替我拿给老郑家吧。
经理：应该，应该，是吧，韩总。等等，我也有一份儿。
（经理说完进办公室。）
韩总：这可纯属个人行为啊。
曲艺：对，对，大家自愿啊。我来代收。
韩总：曲艺，这次活动的评比怎么样了？
曲艺：怎么样了？您说怎么评吧？按理李小宁最突出，可是……
韩总：听总公司的吧。
（韩总转身进办公室，经理跟进来。）
经理：韩总，您看小宁的考勤怎么报合适？
韩总：算调研吧，外加补助。另外，下班儿跟小宁去买件衬衫，按客户礼品给处理一下。
经理：好的。
（经理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经理：小宁，韩总吩咐了，我们现在去给你买件新衬衫。
潘垣：把身上这件快扔了吧。
小宁：那我不客气了。不过这件衬衫不能扔，这是证据。他们这么搞，我倒要看看怎么收场。我去收拾一下。
（小宁说完进更衣间。）
经理（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李小宁人真不错，现在这样的少喽。
潘垣暗暗会心一笑。
（另一天，大家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曲艺推门进来。
韩总：曲艺来了。学雷锋的文艺会演，准备的怎么样了？
曲艺：正要跟大家说呢，会演取消了，节目不足。不过，凡是准备的部门一律有奖。
大家：好，好，好……
曲艺：听说了吗？老郑出来了！
（大家围上来。）
小宁：平反了？
曲艺：不是。老郑儿子不是在加拿大吗？他儿子也炼法轮功。在国外，现在法轮功有个全球营救亲属活动。像人家加拿大，从老百姓到政府都帮忙，都搞到联合国去了。还真行，救出好几个了。这回老郑可是全球闻名了。
经理：了不得呀。
潘垣：那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老郑？
曲艺：没机会了。老郑马上就要去加拿大了，人家要接走了。是加拿大移民部长签的特许签证，厉害吧？还有，你们的善款老郑也让我退来了。
小宁：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厉害！加拿大政府算是办了件大好事儿，应该得奖。哎，曲主席，帮忙跟老郑说说，给加拿大移民部长递个话？
曲艺：干嘛？
小宁：能不能对付对付，把我名子加上，也给来个特许签证呀？
（大家笑，出门。）
小宁：笑什么？我也是被迫害的，还有证据呢。
小宁（低声自语地）：真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出国呢。
（小宁关掉办公室的灯，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