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3年03月12日】
本集新人物：
华山：《中新日报》记者、报社编辑组成员
（办公室里，李小宁、潘垣在办公。）
潘垣：李小宁，春节放长假有什么打算？
小宁：最大的打算是别有什么事儿再加班儿，踏踏实实歇几天，吃好喝好休息好。
潘垣：真是乌鸦嘴，怎么不盼别的，净盼加班啊。
小宁：哎，对了，听说了吗，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团又来了。
潘垣：是吗？不错。前两年每次他们来我都看。
小宁：巧了，我正好有个邻居是把门的，要不要给你搞张招待票？
潘垣：可惜现在新鲜劲儿过了。我到推荐你去看看。
（正说着，经理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掩上了，两人不由都抬头看了一眼。）
（经理室内，志强正在打手机。）
志强：夫人哪，你先冷静点儿，先别哭嘛。再大的事儿，也有办法解决。你们医院真要是象你说的袖手旁观，大不了我们不伺候了。你又没办什么错事儿，现在哪儿的医生不那样看病，都是不成文的规定嘛。你先别急，我也想想办法，啊……（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起。）先这样，我这儿来电话了。
（志强拿起电话。）
志强：喂，你好。华记者呀……嗯……嗯……关于那批药的事儿，您的意思我也很清楚了，我会把具体情况向公司汇报，您放心，我们会尽快答复，好不好？嗯……我当然可以负责，好，再见。
（志强放下电话，略皱眉想了一下，拉开门走出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外，韩总正在给潘垣布置列印文档。）
经理（志强）：韩总，那个记者华山又来电话了。口气很硬，看意思是非得跟我们过不去了，有可能还要上法庭。这不，刚才还要直接找您理论，让我给挡了。
韩总：挡得好！他还了得了？！我们这是国营大公司，不是个体卖菜的，办事也得有个程式规矩。（韩总指了指好奇的小宁和潘垣）王经理，正好跟他们简单说说怎么回事儿。
经理：刚提到的这个华山是《中新日报》的记者，兼编辑。不久前他到医院看感冒，医生按医院的程式给他验了血，做了全身检查，最后开了二百多块钱的药。结果这位记者大人一下就翻了，非要跟人家医生好好算算账。
小宁：算就算呗，现在这世道，不奇怪。医院早就过分了。但跟咱们公司有什么关系呀？
经理：有关系。在华山拿的药里据说有假药，还是进口的。按他的说法，那批药经查证是通过咱们公司进口的。
小宁：啊？不可能。我们所有的药品进口都是韩总亲自把关的。我看他是想搞大新闻给自己拉资本吧？医院串通进药公司坑害患者，这可是大案子啊。他想的美！
经理：不止，我看他是想搞事儿。他给我们放下话儿了，要么赔偿五万私了，要么上法庭索赔十万。另外，退一万步说，即使医院有责任也可以找医院领导，没有必要威胁人家医生啊。
潘垣：（吃惊地）哟，真吓人，这不太霸道了。
韩总：好了，别扯远了。看来我们要全力以赴应战了。我们行的正，坐的稳，怎么会私了？王经理，你比较了解细节，就请你写个情况汇报，我要转交总公司。小宁，你把相关药品业务的存档材料整理一下，如果他要是诬陷，他不上法庭都不行。潘垣，嗯……准备加班！整个事情注意不要外传。（韩总说完返回办公室）
潘垣：啊？！李小宁！
（潘垣回头生气地看着李小宁。）
小宁：别，别，我刚才说是别加班，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谁知道会有这事儿。
志强（边沉思边自语）：诬陷……（志强抬起头）
经理：小宁，得了，我们俩晚上先加个班儿。潘垣，下班走你的，
（画面黑。）
（墙上的钟表针指向６：１５。经理坐在潘垣的椅子上。）
经理：小宁，你怎么看这事儿？
小宁：这不明摆着吗，华山是大报的记者，有名气，我看是来者不善，他很可能下了番功夫。上法庭我们是凶多吉少哇。
经理：怎么呢？
小宁：你想啊，现在什么不能是假的？别说药了。即使我们进的药不假，那开出的药也不一定真哪。
经理：那倒是。
小宁：说不定华山要告我们也是虚晃一枪。我们没问题也可以再搞出个替罪羊，为民除害，打击不正之风──多轰动的新闻啊。就是明摆着讹人也有藉口。
经理：（点点头）嗯……
小宁：我们不用着急，公司是国营的，业务又是韩总把关，大不了瞎忙乎忙乎，就当被华山涮一回。真要有事儿，那位医生可就惨了，医院还得照开，信不信。下棋还讲究舍车保帅呢。
经理：怕就怕这个。跟你交个底吧，韩总都不知道，那位医生就是你嫂子。
小宁：啊？！这也太巧了！那……那绝对得想招呀。
经理：其实你嫂子做的都是按照她们医院的规定，但是如果规定是不成文的，还真怕叫真儿。
小宁：那可不是，这可怎么办哪？
经理：我想了。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者也。事情搞大了确实没好处。俗话说，自古华山一条路。方子倒是有一个。
小宁：什么方儿？
经理：出其不意，智取“华山”。
小宁：怎么办你就说吧。
经理：你的动态网还能用吗？
小宁：当然能啊。
经理：好，来，你先帮我个忙，查点资料。
（画面黑。）
（另一天，志强在办公室正在敲击一台新的Laptop, 用PHOTOSHOP处理胡锦涛的照片。）
经理（自语，发狠）：好小子，跟我斗，姓华的，今儿我让你看看我是谁。
（画面黑。）
（另一天。）
（经理从门外进来。）
经理：小潘，韩总在吗？
潘垣：韩总今天和明天去总公司开会了，她说这两天就不过来了。
经理：哦……有这么回事儿，小潘。明天上午我约了华山来这儿谈谈，如果谈好了，咱就都不用加班了。
潘垣：那谢天谢地了！
经理：先别高兴。我了解了，当记者有个职业病，所以你得帮个忙。这忙你帮不成，我这话可不能谈。你到时候这么办……
经理对潘垣低声交代如此如此。交代完毕，经理转向小宁。
经理：小宁，麻烦你在我办公桌前再搬把椅子。明天按我说的换身衣服。
小宁：行。那谈好了你得请客，潘垣和我挑地方儿，我们俩点菜。
潘垣：你这人真是的，经理也是为大家呀，反正我不愿意加班。
经理：没问题，行、行、行，说定了，成了我请客。
（画面黑。）
（第二天。）
（随着敲门声，华山推门而入，身着长大衣，面无表情。）
（小宁站起身，伸手拦住来人。）
小宁（不客气地）：你哪的，找谁啊？
（华山冷静地站住，瞥了一眼小宁。这时，志强推门出来，潘垣忙站起身。）
小宁、潘垣（尊敬地）：经理。
经理（满脸笑容）：有点礼貌嘛，这是我请来的朋友。华记者，里边请。
小宁（面无表情）：对不起。
（华山半笑了一下，不屑地走进经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内。）
（两人落座。华山随手把大衣搭在旁边椅子的靠背上。）
经理：华记者真是年轻有为呀，早就想认识认识，一直没有机会。
（这时，潘垣进来给华山上茶。然后，随手把华山的大衣拿了起来，要往外走。）
华山（略侧过头）：你要干什么？
潘垣（微笑）：没什么，我想您的大衣还是挂起来好，不然会皱的。我们外边有衣架。
华山：谢谢，不用。
潘垣：那好，我还给您放这儿。（对经理微点一下头）经理，那我先出去了。
（潘垣出门。）
经理：今天机会难得，我们好好聊聊。
华山：王经理。您忙我也忙，不如直话直说了吧。
经理：那好，那好……您先说。
华山：其实事情您也都清楚了，我们也都不要绕弯子了。做记者的就有个打抱不平的天性，我做不到看着老百姓受盘剥，还装着瞅不见。更何况我这次是现身说法。没有了正义和良知，我们的社会还是人的社会吗？
经理（一边喝茶一边点点头）：嗯……
华山：我本人并不相信贵公司会进口假药，所以非常希望贵公司能提供一些证据，这也是对有关谣言的驳斥。其实话说回来，我们的目的还是要治病救人。
经理：您的意思是，即使我们有问题，也可以考虑私了，是吧？
华山：这是您说的，我可没那么说。
经理：您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是国营大公司，我们也是有灵活性的，都好商量。药品进口单据已经有人在整理了，喝完茶我让他们送过来。
华山：您是个聪明人，在原则问题上我是从不含糊的。
经理：好，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人打交道。对了，胡主编还好吧，有一阵儿没跟他出去吃饭了。
华山：老胡很好啊，认识老胡的人是挺多。
经理：不对吧，我怎么听说胡编中风住院半个多月了？
华山：王经理消息很灵通啊，跟老胡什么关系呀？
经理：华记者，您可别再跟我提他，我躲还躲不及呢。我看他纯粹是装病，只可惜什么都晚了。
华山：哦？您这话怎么说？
经理（神秘地）：算我诚心交你这个朋友，告诉你点儿消息。胡编这算完了。
华山（戒备地）：完了？那您给说说怎么完了？
经理：你们报社的社论都是胡编把关吧？据了解尤其是批法轮功的，基本是胡编一手操办的。不过也难说，编辑多了，您不也兼编辑吗？
华山（面露警觉，眼睛稍稍斜了一下大衣）：你什么意思？
经理：你真不知道哇？咱胡编上了海外的恶人榜了。你看看这个。
经理拿出一张纸，推到华山面前，但并不放手。华山要拿，经理挡住。
经理：对不起，这个还不能给你。这上面写的都是胡编干的吧。包括32篇批法轮功的社论，13件关于法轮功的所谓案例。不知道华记者在里边儿帮了多少忙啊？
华山（稍愣了一下）：王经理，您忘了在哪儿了吧？想给法轮功翻案哪？你哪儿来的材料？
经理（自信地笑笑）：这您先别问，我别的没有，除了钱就是朋友。我问你，单是天安门广场的看法轮功的便衣、警察、武警，每天开支是多少？170万到250万。监听法轮功电话的投资就是40个亿；为了新建的关押法轮功的监狱和学习班，老江动用了42个亿。还别说别的。
华山：你这消息都是哪儿来的？
经理（往上一指）：这有什么？上边儿呗。就这么整，又怎么着了？就说胡编搞的法轮功案例，华记者也没少参与吧？您最清楚案子都是怎么来的。胡编累吧？（一语双关）
华山：怎么样？你是想帮胳膊拧拧大腿呀？
经理：这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呀？傻瓜才干！不过想清楚，哪边是胳膊，哪边是大腿。
说着，经理又拿出两张纸，慢慢推到华山面前。
经理：再看看这个。（经理念）法轮功弘传60余国，所获奖项已超过800；这个，法轮功创始人第三次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
华山（不屑一顾）：还有新鲜的吗？
经理（又递上一张纸）：“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2003年1月20日在美国正式成立。该组织表明自己的使命是“追查迫害法轮功的一切罪行以及相关的机构、组织和个人，无论天涯海角，无论时日长短，必将追查到底；行天理，再现公道，匡扶人间正义。”经理（抬起头）：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近两年六月下雪的事儿，您也报道过几回吧？
华山（掩盖自己的吃惊）：叫唤谁不会呀，王经理还知道什么呀？
经理（又推过一张纸）：人家逗你玩儿哪？老江这次访美一下飞机就被人家法轮功告了──“群体灭绝罪”，原告索赔十七亿美元；到现在，吃海外官司的包括赵志飞，李岚清，周永康、刘淇、夏得仁、丁关根、罗干、曾庆红和江泽民等九人。看见没有，谁下的黑手人家门儿清。凡是上了恶人榜的，早晚全完，包括咱胡编。
华山：天塌了先砸个高的，（关心地）你看见我在恶人榜上了？
经理：咳，你想哪儿去了？咱们这是随便聊聊，不过，好自为之真没什么坏处。
华山（稍松口气）：王经理别扯远了，我今天来办的是眼前的事儿。
经理：对，没错儿。眼前还真有一当事儿，跟你性命攸关的事儿。
华山（掩饰惊讶，有些紧张）：哦？
经理：上回江西芳林小学爆炸案是您采访的吧？当时就拖出20多具尸首，怎么报道里说只有9人死亡啊？
华山：这事儿您别问我，上有政策，胡编把关，我顶多是跑腿的。
经理：有很多孩子的家长连补助都拿不上，当地人拿着报纸都说是北京来的记者捅咕的，结果人家不干了，有这事儿吧？
（华山一言不发，本来盯着经理的眼睑不由垂了下来。）
经理（喝口茶）：虽说这里边有我个远亲，那也是拐弯都不大沾边的。我活得好好的，犯不上招惹这麻烦。
（华山死盯着志强，仍一言不发。志强一边品茶，一边像是自语。）
经理：北京这地方儿，就像是个大杂院，两人见面说不定能扯上什么关系。其实我跟您本身住的也不远。平安里西区4号楼311号是您家吧？对了，您在望京小区还买了一套房是吧？12号楼403室。周末常在那边吧？
（华山双眼发狠，看得出在暗暗咬牙。）
经理：话说回来，江西的村民本来说是要上访，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严禁越级上访和集体上访。结果7个村民自带家伙来北京了，说是要把这事儿在北京办了。
（经理说“办了”时，用手做了一个刀砍的动作。）
（华山倒吸一口冷气。）
华山（话外音自语）：要不怎么有匿名电话，真有这事儿？！
（突然，华山一拍桌子，猛站起身，死盯着志强。）
华山：你威胁我！我没时间陪你玩儿！
（志强猛地把桌上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摔，将一个镜框无意间推倒。赫然现出志强和胡锦涛吃饭的照片。华山又是一怔。）
经理：你看见什么了？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经理（严厉地）：我也没时间跟你玩。我威胁你什么了？全是你自己的事儿，主意你自己拿，我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别说到时候没给你机会。
（志强拿起镜框，擦试一下，重新放好。）
经理（放缓语气）：其实本来就不是大事儿，再跟你交个底，这事儿我又不能不管，因为给你看病的就是我老婆。依我看这事儿都算了吧，算我帮你个忙。
（经理又和善地微笑着。）
经理：华记者，坐，坐，喝茶。
（华山的脸颊渗出了汗珠。）
（华山和志强走出经理室。）
华山：王经理，真是误会了，耽误您这么长时间。
经理：哪里，哪里，来，我让他们拿材料。
华山：别，别，您别开玩笑了，我先告辞，您忙，您忙。
（华山出门。经理转身问潘垣。）
经理（明知故问）：小潘，我交代你的事儿办好了吗？
潘垣：哎呀，不就是把他大衣兜里的答录机关了吗。这有什么呀，不是给你暗号了吗？
（小宁正从衣服里往外掏棉花。）
小宁：我浑身的健子肉还用着垫棉花，你们再谈会儿，我非中暑不可。
经理：看看，又理解错了。为什么让你垫棉花？人家要真动手，能帮着挡挡。别废话了，收拾收拾，吃饭去！
（画面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