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3年11月02日】
唐代宗宝应二年,户部郎中裴谞出任卢州刺史。卢州有两个被贬谪来的官员。一个叫武彻,是从殿中侍郎史贬为长史。另一个叫于仲卿,从刑部员外郎贬为别驾。裴谞到卢州府三天,两人就前来拜见。裴谞刚同二人坐下,忽然衙役呈上一张名帖禀报:“寄居在这里的前巢县主簿房观求见。裴谞正与二客人话旧,不愿意接见房观,便对衙役说:“你去对房观说感谢房主簿来访,我正在接待两位客人,请他改日再来。”
衙役回复房观后,房观对衙役说:“我与刺史是旧日相识,应当今日拜见,所以不能从命。”衙役进去禀告,裴谞说:“我家族中没有与姓房的人有过交往。”传话叫房观写出他父亲和祖父的名字。房观全都写上来了,并从怀中取出一封旧信,请衙役转交裴谞。
裴谞读了信后神色大变,立即命令仆人取来丧服换上,请房观一同去堂下东边的屋子里凭吊亡灵,神情极度悲哀。出来后,他没来得及换下丧服,便对左右的人说:“还有没有每月俸禄为七八千的空缺职位?”左右的人说:“查一查就知道了。”裴谞立即叫人取来花名册查阅,并注上房观的名字。
当时两位客人在旁边观看,心中非常惊异,但没发问。裴谞就势坐在床上叹息,并对两位客人说:“两位不必再为遭贬的事烦恼,什么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在开元七年,被免除河南府文学的职务,就去到大梁,因为陆仕佳正在那里任浚仪尉,我顺路前往探望。当时在陆仕佳那里做客吃饭的有陈留尉李揆、开封主簿崔器,随后襄州功曹参军房安禹也来了。在座的客人听说他很会相面,都请他入座,房安禹毫不谦让。他先对陆仕佳说:‘您的官职还会变动,还可做十三年官。’再对崔器说:‘您二十年后,可做府寺的长官,有权位而不见曹局,并且高寿。’后对李揆说:‘您今年会得到皇上的重用,十三年里,位极人臣。以后的十二年,会失意丢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然后又对我说:‘您以后能历任重要官职,但做不到将相那样的高位,可以活到八十岁。’说完要走,并私下对我说:‘一会儿我有事相托。请你到我住的旅馆去一下。’房安禹回去后,我立即跟着去了,到了那里,我们二人言谈非常投机。房安禹对我说:‘您以后二十八年,能从正郎调任江南郡守。我明年会有一个儿子,长大后注定会成为您所管辖区的一名官员。您到任后三天,我会叫他去拜访。但是我这个儿子命薄,不能给他太高的待遇,十千以下的俸禄即可。’方才我去会见的就是房安禹的儿子。”
武彻等人都对此事感到惊奇。陆仕佳后来调任监察御史时就死了。崔器后来当了司农丞,肃宗在灵武时,他的策略对很合皇上的旨意,破格任命为大司农,后来十多年,竟不至本曹局。李揆当年就被授予右拾遗,最后做到宰相。后来他与皇帝的意见不一致,被放逐到南中二十年,后又起用为国子监祭酒,并为出使吐蕃的使臣,即将成行时死去。这些人的命运全都如房安禹所说的一样。房安禹于开元二十一年考中进士,官至南阳令。
(出《前定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