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9年01月28日】
然而就在阎长受到处分,最痛苦、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身边却没有一个知己能让他敞开心扉,吐露心事,他心中唯一相信和珍视已久的弓福如今也开始鄙视他的为人,明确的表明与他断绝关系,他内心感到非常的郁闷。阎长只能象过去那样喝闷酒麻醉自己来得到解脱。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弓福却通过跟踪、逼问宋达终于明白,原来李行道就是当年他与父亲在清海所修的那艘海盗船的主人,那次攻打清海的海盗头子就是李大人。弓福由此得知了阎长的真正身份,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愤恨,在阎长被撤去大行首职务后,突然找到阎长,阎长感到很意外,他见弓福能主动来找自己,脸上的表情一下亲切起来,象是遇上了久别重逢的知己朋友,内心非常喜悦,以为弓福是来安慰他的。其实阎长这时最渴求、最在乎的就是弓福对他的原谅、接纳和安慰。
他万万没有料到,弓福正抑制住巨大的愤怒,拒绝了跟他喝酒,只是一字一句地将李大人和阎长的身份揭露出来之后,明确告诉阎长,他发誓要向李大人讨回失去的一切,要向他们复仇,要将自己因他们所承受的痛苦,通通还给他们,如果下次再见面,阎长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把自己推向死亡的仇人,只是这样的关系。
阎长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态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伤痛和憋屈。一种被误解,不知如何是好,急切渴求得到原谅的心使他第一次吐露无奈的心声:我……也厌恶我的命运,但怎么厌恶也改变不了什么,再想擦也擦不掉,因为那是我的过去,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做。由于太过急切,也由于一连串的打击,阎长似乎无法整理好自己内心的思绪,他没能有机会告诉弓福,自己因为弓福在清海头一次亲切地说话语气令他开始厌恶自己海盗的身份,渴求拥有一个象弓福那样亲切友好的朋友,当然也就没有机会告诉弓福自己是如何成为李大人的义子的。他和弓福从来都没有坐在一起喝过酒,尽管内心见到弓福如此高兴,但除了隐瞒自己的身份来获得这份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责怪自己无奈的命运,从小被海盗养大,长在海盗船上,他活着无法不听从义父的吩咐,也不能轻易背弃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义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认为自己也在暗中尽最大努力瞒着众人帮助了弓福,难道弓福就不能体谅他的处境吗?就不能给他机会吗?
阎长没有机会来得及将自己真实的心态表达清楚,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感到委屈、伤心,更感到摆脱不了自己身份的无奈渴求得到弓福的理解、帮助的思绪与急切混乱的心态搅在一起,令他无法在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情形下进行整理,他就失去了弓福。一种从未有过的被遗弃的精神打击使他完全崩溃,脆弱得不堪一击,他真的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充满愤怒,充满怨恨的弓福来说,已经根本无法再有任何余地可以接纳和倾听。弓福绝对不会想到,虽然他因为海盗失去父母,沦落为生不如死的奴隶和角斗士,但他曾经有过正常的家庭的关爱,有过父母的教导,有好友倾听心事,甚至还有婷花小姐对他的信任、支持和爱慕,如今又拥有一个象薛大人那样引导和肯定他的主人,他从来就不曾寂寞和孤独过,在精神上,他拥有了太多珍贵的东西,这一切正是阎长所没有的。如果弓福在这个时候就能包容得了阎长,耐心倾听他的无奈,他的痛苦,他的渴望和矛盾,懂得他把自己当作主人手中的一把利剑的思想来源于何处,定能将阎长的思想误区解开,告诉他为何不能因为报恩就助纣为虐,赶紧离开海盗头子才是正确的做法。
虽然弓福在最后明白了这一点,也给了阎长机会,但是那已经太晚了。阎长由于之前的打击,由于弓福拒绝了他这唯一的一次心事的真实流露和无助时寻求的帮助,关键时刻无人引导的阎长终于越走越远,认定只有自己的义父才能收留他、肯定他,于是铁了心在海盗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不仅过去擦不掉,未来造下的罪业更猛更大,大到不能再挽回。他的人生悲剧给人留下的教训是十分沉痛的。人一定要在从小就接受正确的道德思想的教育,人也一定要给善念尚存离道未远但迷茫无奈找不到方向的人重新做人的机会,倾听他们的心事,包容他们无知中犯下的过错。在该剧中,这些镜头容进了编导对阎长痛惜不已的心情。
弓福走后,阎长因过度的打击拼命喝酒,喝得大醉,当时他在名妓小红所在的酒馆喝酒,小红因阎长以礼相待成为她的主人后又让她自由,于是开了这家酒馆,阎长烦闷时常常找小红陪自己喝酒,小红因此猜到阎长内心有一个长久思慕的女人,但这次阎长却喝得大醉,发了疯似的要赶走小红正陪的客人,被人一阵痛打,最后阎长浑身是伤跌跌撞撞的昏睡在街上,被很晚才关店门的婷花和顺镇父子发现,救了回去。
婷花以为是他被撤去大行首职务所致,令顺镇父子不要告诉李大人。她亲自找个地方守护着阎长,照顾他直到清醒过来。婷花小姐当然不会知道阎长是因为失去弓福这个朋友的原因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因此劝慰阎长不必因为上次柳州计划的失败和不顺心的事太过泄气,见阎长没有大碍,起身要走。
阎长却突然向小姐道歉:小姐,请原谅我吧。婷花对阎长没有任何来由的道歉感到不解,问阎长到底对她犯了何罪,需要向她道歉。阎长心里十分清楚当年攻打清海,他为了阻止婷花的父亲县令大人吩咐人去搬救兵,用飞镖将他刺杀,自己亲手杀了小姐的父亲,但是他也认为在那样的情形下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有很大危险,他只能抱怨为何小姐的父亲偏偏是县令大人,他不得不跟随义父前去攻打,阎长从来就没有想到,也不认为他的义父是在犯罪,只是认为义父选择了海盗这条路去实现义父自己的目标没有任何的错,错只错在自己的命,偏偏成了他收养的义子,偏偏自己执行任务时又不得不杀了县令,而自己喜欢的婷花又偏偏是县令的女儿。正如弓福后来所言,阎长早该离开李行道但是他却一再向自己的所谓天生的海盗命运妥协。
不过弓福所言虽然一字不错,但阎长整个一生都不是有意或者说在明白义父是在犯罪是在干伤天害理的事来达到目标的十分清晰的思想下进行的妥协,阎长其实是在不明是非善恶的情形下认为不能背弃自己的义父,在尽全力辅助义父达到目标,所以才没有离开海盗头子,替他在无知中造下了天大的不可饶恕的罪业。对于这一点,拥有正常家庭的弓福是不能完全体会到的。
但是阎长此时能在婷花面前承认自己有罪,觉得对不起婷花,虽然仅仅因为私人情感,看到了婷花因为失去父亲后所经历的痛苦,因此感到对不起她,没能意识到因为他的杀人抢夺不知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何止婷花,但无论如何,他的道歉证明了他天性尚存,这时若有人引导还是可以回头的,不仅可以回头,如果他有幸遇上薛大人这样的明主,得以善用他的才华与武艺,甚至可以挽回原先的罪业为民造福、建功立业。也正因为弓福后来体谅到了他从未获得过这样的机会,因而给了他一次机会,人们也惊喜的看到他与弓福的仅有的一次合作,成绩是多么的可观配合得多么默契。那还是在他怀抱为义父报仇要杀了弓福的情形下假意跟随弓福这个明主所带来的成果。也确实由于弓福的影响,他一度想放弃杀弓福的复仇之心,甚至有了佩服弓福想向他学习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由于是非不明做了一次最令人痛心的选择,这些都将在最后的剧情一步一步展现出来。人们不禁悲叹假如阎长在问弓福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时,弓福就能体谅到这一点,就能给他机会,引导他走正路,他的人生该会多么美好。
阎长由于弓福知道了他的海盗身份失去了朋友,对他来说现在能让他活着感到有希望和意义的唯一的安慰就是婷花小姐,只剩下婷花一个人,能让他动心。也只有婷花,在这个世界上,成了他唯一的寄托。非常可悲的是,他今天在婷花面前请求原谅,由于怕失去婷花不敢告诉杀了她父亲的真相,并许诺将用一辈子来赎罪,由于对海盗命运的妥协,他将可悲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自用自己的双手不断伤害婷花,甚至最后发展到将婷花的哥哥除掉,一步一步的将自己的希望与人生亲手毁掉。
婷花不知原委,却是个知恩必报的女子,他安慰阎长,不管阎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自己做生意是阎长教的,因此她会一辈子感激他的。阎长强烈渴求婷花的原谅与安慰,他没有勇气面对婷花对他的责备,他一辈子都不再敢面对自己的罪过,只能用真相的掩盖来奢求这唯一的希望。
阎长狼狈不堪的遭遇结束后,镜头转向身为杂工搬运货物上船的弓福,在弓福被人善用才华的同时,阎长却被夫人诱导他的复仇之心,并利用他敢于冒险的精神来对付薛平商团和弓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