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被迫害成流浪汉的同修

大陆大法弟子


【正见网2019年12月12日】

这件令人心酸的事,发生在今年九月。

iPad是我学法的法器,才用一年多,黑屏了。从电子市场修好出来,黄昏中雨稍大了,隔壁麦当劳里坐满用餐者,门外台阶上有人坐那儿避雨。我出来看见有个蓬头垢面的疯子也呆坐在那儿,眼神清澈,似有出世的冷静,他旁边一个流浪汉端个塑料粥盒,用手指当筷子往嘴里送粥,那粥颜色脏兮兮的。路人行色匆匆地赶路,有温暖的家和热饭菜等着他们,而这两位可怜的众生……我心生怜悯,就去附近打了两个有卤蛋和肉饼的快餐。先递给疯子一盒,他都没看我一眼,拿到只顾吃,让他记住九字真言,也没反应;又递给流浪汉饭盒,我说你吃吧!他惊讶又感动,我让他也记住九字真言,结果他哽咽了,嘴唇发抖,嗫嚅地说,法轮大法……李洪志师父!

他说自己是吉林的,炼法轮功被劳教两年半,出来被单位开除。

流浪汉居然是昔日同修?!我很震惊,就邀他到麦当劳一叙。

走到门口,他迟疑了,回头把拾荒用的黑色大垃圾袋放在门外,说反正没人拿,怕麦当劳店员不让他进去。
我问他可乐要大杯小杯?他说小杯(当然我给他买了大杯)。于是他开始讲他的故事。

他大概五十岁,相貌忠厚,一脸沧桑,头发略长,个头中等偏高。看上去是魁梧的东北人的骨架,但因长期饥一顿饱一顿的,肚腹扁平。他来自吉林省延边汪清县,初中毕业。一九九九年单位女领导(好像是工会主席)给他洪法,他看《转法轮》才几遍,迫害就开始了。九九年同修在他家集体炼功时,警察上门抄家抓人,他被劳教两年,后又延期半年。两年半后他从劳教所回家,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老婆逼他离婚,不让他见孩子,单位把他开除,身份证也被警察没收了。出来后他找不到同修,那个给他洪法的领导也被劳教,后来被迫害死了。为了生存和躲避骚扰,他去长春、北京打工几年。在北京总被查身份证,他以为南方太平些,就来到了南方这个大都市。没想到十年来,这里查的越来越严,要租房住宿、找工作、交通出行,没身份证寸步难行。他只能靠给人打零工、做苦力、捡破烂、卖废品维生,沦为风餐露宿的流浪者。我说这里冬天也很冷啊,你住哪里?他说总比北方强,冻不死,晚上经常在公园里或桥下露宿。有时警察会把他们这些流浪汉抓上车,拉到郊区赶下车;有时把他们送到所谓“救助站”去,但他们都不愿意去,那里跟看守所差不多,吃水煮大白菜,还没自由,就又溜回市里。经常被警察、保安呼来喝去,根本不把他们当人。他生气跟警察撕扯几下,就被拉去拘留所关十天,这不,刚从拘留所回来没几天。

他没手机,前妻也不让他联系孩子,家里老人有的也去世了。这些年他已跟亲友失去联系,与社会脱节,跟人说话交流很少,也不愿说话了。难怪刚开始他讲话结结巴巴的。在叙述过程中他的思维和语气渐趋正常些,但回忆起一些细节,大脑还有短路的状态。

说到正法洪势,他基本不清楚。他几次重复,我就不知道炼法轮功哪里错了?他说,自己去过我市一个派出所申请办理身份证,报上身份证号,警察就问:你是不是炼过法轮功?他答:我就不知道炼法轮功哪里不好?法轮功哪儿错了?警察怎么回答他呢?滚!一脚踢过去,把他轰出门外。我听了感佩良久。要是一个圆滑世故之人,又脱离大法这么久了,可能不会这样讲,也许就能够补办到身份证了。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身处逆境的他,并没有消沉绝望,自怨自艾,思维很正面,善良憨厚,也没什么怕心。交谈中可见,他很传统,有正义感,正直朴实,对现在的道德乱象很愤慨。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遇到同修,没有大法书看,不能炼功。有时会捡到真相小册子,有时念着九字真言入睡。他说每每这样都会遇到好事。前不久就是念着“法轮大法好”入睡了,梦中好像被人拍了下头,醒来看见,有好心人放了一袋面包在身旁。

有次看到一个骑摩托载客的人在看《转法轮》,他凑上前,那人马上收起书,戒备地问他有事吗?他看人家有顾虑,就说没事,走开了。

我问他想不想看《转法轮》?他答:拿来看看也行。我给他讲了正法進程,打开iPad给他看,给他读了新《论语》,告诉他师父发表了四十六本书了,问他还想修吗?他说想,后来谈话中他三次叫我给他请本《转法轮》,怕我忘了。我用“某从修”的化名帮他退出少先队,他很高兴!问他在黑窝里写过三书之类的邪恶保证吗?他说没有。我给了他一个护身符,他很高兴地收下了。我说回去跟同修们商量下,看看怎么帮他,当务之急是帮他找个住处、工作,让他有个修炼环境。我们约好两天后见,两天后要没见到,四天后再见。我钱包里有一千元,塞给他五百,他很感激,我让他感谢师父让我们遇到。

回去后跟同修们讲了这件事,同修们反响不一,有人提醒我多观察他 ,不要随便带给同修认识。同修这么想我理解,确实有特务混進来造成迫害的教训。其实交谈中我也一直在观察他。而且是我主动找他的,不是他主动找我。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自作主张。两天后我和三位同修同去,我想让其他同修见面观察下他。考虑到给他大法书不安全,我们提前给他准备好一部手机,有开机密码,里面装好大法书、炼功音乐、真相视频等等。我还给他买了一件新T恤,准备见面时让他换上,怕去餐厅见面时,服务员不让他这个流浪汉進门。

去前发了正念,但路上很不顺利。我们等了一个小时,没他影踪。小雨中我气喘吁吁地跑了大概两站路,跑到那天我们见面的地点找他,没找到——他说他经常在那里坐着。四天后我又去了约定地点,还是踪影皆无。

写到此我很自责。本应约到我俩相遇的地点见,可我偏偏约他到一个地铁口上见。那个地铁口是商业中心,邪党十一临近,地铁口附近的乞丐、流浪汉等等全无踪影,不知给遣送去哪儿了。而我约到此处,只为方便自己——去邂逅的地点我要走十几分钟。自私,使我没有考虑到他,也许他来到这里就被赶走甚至遣送走了;而在邂逅的地点,他会安全很多。

iPad一般很难出问题,就是因为修iPad的机缘,师父安排我遇到这位昔日同修,就是让我们本地同修帮助他啊,可我把他弄丢了!我深深地向师父忏悔。私心太害人了,我没有做到“做事先考虑别人”(《转法轮》),这个教训必须铭记。

近日某同修给我的邮件里说:

“我看了《青岛市何立芳被虐杀 疑被活摘器官》【明慧网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三日】这篇文章,发现真有被迫害了十七之久的同修,还无家可归,无身份证,居无定所。今年五月回家,七月已经被残酷的杀害了,很像你之前说的昔日同修的情况,内心很难过,我很自责我的自大,一定要了解同修的现实情况,一定能帮就帮啊。对监狱的同修一定要关注不能放松啊。”

这篇文章和同修的这封信,让我找到十一前开了头,没有写下去的本文,完成它。

另一位同修也说,看了这篇文章,马上想到我之前说的这位昔日同修。

我心里很沉重。因为我和他邂逅的地点离我家比较远,我之后只顺路去过一次,依然没见到他。在我们这个所谓的国际大都市里、橱窗经济下,街道上到处是光鲜的人群,不知不觉中,原来乞讨的、卖艺的、精神病、流浪汉统统不见了,连摆摊的小商贩都“被消失”了。网上也有过流浪汉被活摘的新闻。可怜的底层民众沦为被活摘的目标,绝非天方夜谭,而他们根本无力发声。

当然我们没有见到他有各种可能,也不该用负面思维揣测他不好,也可能他自己望而却步?不管怎样,从这件事中可见,旧势力迫害同修的邪恶安排中,有这样的一种:让同修得了法却无法修。肯吃苦干活的修炼人,因为没身份证,哪里都不敢要,最后把人逼成流浪汉,连基本生存条件都被剥夺了。从有形的监狱、看守所出来,陷入无形的社会底层监狱里,举步维艰,根本出不来。

请同修们多关注并帮助这类昔日同修,这类同修遭遇,未必是个案。

冬天又来了,不知他怎么样了?我求师父,让我们能找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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