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体中的去“名”三部曲

海外大法弟子


【正见网2021年07月21日】

转眼间,我与媒体项目结缘,已经迈入第八个年头。期间经历的磨难与考验,体悟和提高,让我时刻感恩师尊的安排,在修炼路上有这样一份偏得。

义工与全职

小的时候,听说同修们在海外成立了自己的电视台,我心中就有一念——将来能去那里工作该多好。但考虑到种种因素,一直觉得这难以实现。

读书期间,我开始参与几个电视节目的后制,任务不难,又很有成就感。项目都是靠同修义务帮忙,大家彼此没有什么摩擦,可以说是其乐融融。那时,我很难理解师父讲法和一些交流提到项目中矛盾重重的状况。除了学习压力比较大,生活中的关难似乎也不多。

暑假期间,机缘巧合,我在媒体总部实习了一周,感觉比在常人公司的两个月都要充实,萌生了全职加入媒体的想法。毕业前经过一番挣扎,最终认识到加入媒体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全职加入媒体以后,种种关难,也随之而来——同修之间激烈的冲突、深刻的矛盾;在关键时间点上受到的各种干扰,都需要正念对待。

前年七二零活动当天,美国国务院同时举办宗教自由部长级会议,副总统和国务卿发表讲话。七二零是媒体最忙、压力最大的时候,但这个会议很重要,他们很有可能讲到法轮功的情况。协调人决定让我去报导。

前一天晚上9点多,我还在翻译政要寄来的支持信。有一位同事打来电话,她说听说了我要去报导部长级会议,但这个活动是仅限邀请,他们几个人收到了邀请都没报名,我没有被邀请估计進不去。我想还是应该试试,就给国务院的人写了邮件,对方马上回信问我需要几个位置,等我再回复过去,就没回音了。

既然回了信,那还是有希望。我提前两个半小时出门,时间应该挺充裕。可是快要進城时,前面突然发生车祸,堵了半个小时不能动。我一边发正念,一边告诉自己稳住心,肯定赶得上。等我停好车,跑到国务院,媒体中心一个记者也没了。

我问工作人员会议室在哪里,他们说现在太晚赶不及了。我说那你们能带我找某某吗,我跟他联系过。一位工作人员带我和同时進来的一名外交官去会场,在门口问了我们的身份,很肯定地说,外交官可以進去,你進不去。我心里没动,我想,我能進得去。工作人员拉开门,向媒体联络人介绍情况,我顺势挤过去,跟他打招呼。他很自然地回答,那边是媒体区,你过去吧。

我谢过他,走到媒体区,心里突然激动起来,充满了对师父的感恩。又等了很久,活动才开始,一点都没耽误,还拍到了很不错的照片,后来媒体的很多文章仍在用这些配图。

现在,出去采访之前,尤其是重要的活动,我会提醒自己发正念清除干扰,求师父帮助找到有缘人,把采访的效果发挥到最好。

回想做义工时,虽然每周拿出固定的时间参与项目,但毕竟很有限,没有强制性,大家的心态也比较放松,做多做少协调人都很感激;而全职参与媒体,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项目中,责任更重,要求更高,起的作用也会大一些,遇到的干扰就更多。

去“名”三部曲

师父在《洪吟》-<打工与修佛>中写道: “佛教传戒二千五 名利先去再修苦”。迈出全职这一步,首先要实实在在的放下对名利的诸多追求,我以为自己相对淡泊,可仔细想想这些年经历的几次考验,内心深处仍想着要作出一番成就,对“求名”有着很深的根。

有一段时间,工作压力非常大,团队的矛盾不断爆发。一些自己没有觉察到的问题,比如强势傲慢、不够尊重和包容别人,让合作的同修不满,但我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每天早上六七点到办公室,晚上八九点、所有人都下班了我还要多做半小时收尾,最后却让大家这么不满意,也很委屈,每一天心都很累。我和其他人私下交流自己在矛盾中做错的地方、不好的想法,没想到这些话也被传了出去,以至于从没和我说过话的本地同修都跟别人议论,说我这个人这么差劲,主管怎么还用我,“真傻”。还有人告诉我,说同事在背后骂我,而且“骂的很脏”。从小到大没遇过这样的事情,我听了很震惊,不敢想自己给别人带去了多大的伤害,以至于把人家气成那样。又愧疚自己没做好,给整个项目造成压力。

开车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对我说,“你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好,别人都对你不满意”,前一、两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感觉都快抑郁了。后来我意识到这是一种干扰,不是我的想法,再出现的时候强打起精神来排除掉它。

每天都很煎熬,只有学法的一个多小时是舒心的,不用去面对工作和人际的压力,可以全身心溶入法中。现在想来也正是因为坚持学法,那段时间才能走的过来。后来大家交流,当时每个人都感觉到有一种另外空间压下来的无形的巨大压力,大家都想要离开这里,有两名同事不约而同的在同一天辞职了。

对于我来说,这段经历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感觉自己“名声尽毁”,反而不像以前那么在意别人的负面评价,因为在乎也没用了。这算是一次被动去“名”的经历。

第二段经历,是有一次要集中做一些重要的采访、写一批文章。我能感觉出自己的膨胀,觉得参与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好像也有些了不起,没有及时清醒过来,沉浸在那种状态里,文章出了很严重的问题,留下了非常深刻的教训,让我反思了很久,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在媒体工作。

再下笔时,会提醒自己保持平和而谨慎的心态,在大法弟子创办的媒体上写作,这是极其重大的责任,绝不是显示自己的机会。

师父在《二零零三年元宵节讲法》中说:“正法需要使你的智慧达到那一步,所以你可不要觉的你自己怎么本事。有的学员想让我看他的本事,其实我想,这都是我给的,不用看了。”

第三段经历,发生在最近。因为媒体规划调整,我被调入英文部门,成了本地的第一号员工。到总部参与英文记者培训时,主管却告诉我,总部会派一名优秀的西人记者过来,我们俩搭档,那我就要成为她的摄像师。

在媒体这么多年,新闻相关的大部分岗位我都经历了一遍——记者、编辑、制作、主持人……唯独没有干过摄像师。跑新闻这么久,更没见过几个女性摄像师。换到英文部做这个,值得吗?就连媒体负责人听到这样的安排,都颇感意外。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可是站在主管的立场上,我又完全理解,换作是我,也只能这么安排。

还有一层顾虑,家人一直对我有着较高的期待,常常担心我扎在媒体里“前途不明”,这下被安排去做这么一份半体力活,他们会怎么想?

家人的豁达反应却让我出乎意外,他们说,“扛机器,你就当锻炼身体了,说不定还能减减肥;再说这份工作也需要审美和创造力,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他们还从法上与我交流,说,“你就当好庙里的小和尚,让干什么干什么,烧好火,做好饭,修炼好自己”。

观念转变过来,我马上试着去接受这个新角色。在同事的帮助下,很快掌握了一些基础,配合年轻的记者们出去采访。

不久之后,人事再次调整,本地几位参与中文媒体的老学员也转到英文,我们有了一个团队,我只是作为“备用”的摄影师,人手不足时偶尔出去拍摄,大部分时间仍是做记者的工作。

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在纽约培训时,我和一位年轻的西人记者聊天,说到保持仪表整洁,她突然笑起来说,“你就是个摄影师,你干嘛在乎这个?”我也笑了,但是心里很不舒服,和她说,“那我首先也是个人哪,得干干净净的”。几个月后,我和另一位西人记者外出报导,她穿着高跟鞋,脚很痛,我车上正好有一双备用的运动鞋,但她觉得运动鞋和裙子不搭,影响记者的形象。我便提出把自己脚上的那双鞋给她,我来穿运动鞋。她说,“可运动鞋和你这身衣服也不搭啊”,我说,“我是个摄影师,没人在乎我穿什么,但你是记者”。说完这句话,我想到几个月前从被讥笑到现在能自嘲了,感觉自己又放下了一些。

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有着强烈的社会等级观念,但又觉得人类社会就是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就连这种隐藏很深的观念,师父也安排了机会让我去掉。而且因为这段历练,我能多掌握一项技能,补充团队,有了摄影师和记者的双重体验,能够站在彼此的立场上考虑,配合会更圆容一些。

从学校直接進入媒体,我一直担心自己缺少社会常识和常人公司的经验。看到同龄的年轻同修们纷纷在常人社会立足,有着体面的工作和优渥的收入,拓展了新的社交圈和知识面。他们讲起在常人公司的福利和新鲜事,我也会觉得挺羡慕,有些担心自己跟社会脱节。偶尔懈怠的时候,想想那样生活也不错;可是精進的时候,明白自己在媒体的使命和意义,这些想法就会消失。这也是一个一步步去名利的过程。

荣誉与责任

尽管我们清楚媒体不代表大法,大部分常人还是会把媒体跟法轮功划等号,作为媒体员工,尤其是跟社会接触很多的记者,一言一行都可能直接影响别人对法轮功的印象,这是一份荣耀,更是一份重大的责任。

我曾经在活动上遇到过一位华人教授,他自己办过杂志,对我们的媒体持肯定的态度。虽然他同情法轮功学员的遭遇,但是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

他说多年前曾经碰到过我们的记者,对方请他提建议。他就讲起某期头版东北蝗灾的报导,新闻五要素俱全,只是最后一段说,“东北闹蝗灾是因为江XX迫害法轮功”——这段话放到评论文章中完全没问题,但放到新闻里就有点不专业。可当时那位记者很惊讶地反问他,“你难道不相信吗?”教授只好说,“那我就没什么建议了”。

我说,这样写是夹叙夹议,确实不专业,我们的确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也在努力提高中。党文化下长大的人们,从语言、写作手法到思维方式,都很难彻底脱离这种影响。

他很欣慰我理解他的看法。他问我是不是也炼功,他说他懂相面,能看得出人的过去,觉得我和活动上的其他人不一样,有一种内在的平和。

通过这件事情我感到,讲真相需要我们全面细致、理性的坚持,像这位华人教授即使明白共产党的本质、同情法轮功,仍然对我们抱有一些看法,当然其中也有我们的原因。

出去采访,也会碰上前一秒钟还笑脸盈盈、可一听到“大纪元”就马上冷若冰霜的人,被另眼相待,有的人甚至在公众场合大声说一些很难听的话。这种时候,我只能笑一笑平静的面对,直接跟对方争辩不见得有好效果,有时候找机会私下聊几句,偶尔对方的态度也会改变。

这些年,本地的很多华人对我们变得更为友善和尊重,在当地政府任职的华人对我说,“大纪元办得越来越好了”,她以该政府机构的名义发推特时,把大纪元排在所有中文媒体的最前面。还有一位中文报纸的主编告诉我,他很认同大纪元报导美国新闻的理念,希望能跟大纪元合作。

从实习起,我就有一个想法,每次遇到的有缘人,都尽量把媒体的网址发给他们,顺着媒体,他们就有机会了解大法的真相。随着英文大纪元声名鹊起,最近一、两年明显感到美国读者对大纪元的认可。采访时遇到很多民众当面表达对我们的喜爱和支持,还有人说,“大纪元是神送来的报纸”。这让我非常感动,庆幸自己有机会在第一线见证世人的觉醒。

结语

师父在讲法中,多次肯定大法弟子办的媒体在讲真相和救人中起的作用,将来更会是“世界第一大媒体”。(《各地讲法六》〈亚太地区学员会议讲法〉)

作为弟子,我们从理性上坚信师父所讲的法;但是到了现实中,在项目里遇到种种不如意,每天要面对的压力,眼前的挫折歧途,看起来离师父的要求还如此遥远,是否就会动摇我们的信心呢?我理解,能不能坚定的在项目中走下去,从始至终,也是对“信”的一种考验。

谨以师父在《精進要旨》《退休再炼》中的法与各位同修共勉——“机缘只有一次,放不下的梦幻一过,方知失去的是什么。”

谢谢师尊。谢谢各位同修。

(二零二一年大华府地区法轮大法修炼心得交流会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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