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4年09月02日】
一、准备
昨晚我和岩(我先生)帮南希搬完家,十二点多才回家。马不停蹄的洗衣、做饭(周五上班带的和路上吃的),整理要带的东西,快三点时才睡下。毫不夸张的说,我没觉得怎么累,虽然我不停的搬东西,而且拣重一点的搬,当时有点累也出了不少汗,一会儿就恢复了。十年前在国内一次搬家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那天我累极了,最后瘫在楼梯上动不了。难怪岩现在经常惊奇的看着我说:“你真的变了, 睡那么少还挺有精神。”
岳东下了班来大学接我,把我送到小智家,他回家去准备东西。二个小时后,我们在南希家会合。邹阿姨在那里等我们,并为大家准备了晚饭,南希刚刚搬家,家里堆满了还没有打开的箱子,她这次不能去纽约,她的新家成了我们的接头地点。这时她拿出一盒做好的五香牛肉让我们路上吃,正在吃饭的小智不客气的说:“请帮着切一下吧。”同修之间就这么真诚,我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同修之间的纯情。
大约在九点钟,终于出发了。岳东、小智和我轮流开车,我因喜欢半夜写东西习惯了熬夜,便自告奋勇要在夜间值班。今天还没有学法,天色已晚,不适合读书,索性背经文。于是和邹阿姨一起背《论语》、《弟子的伟大》、《真修》,还有刚刚背过一段的《浅说善》。背了几遍之后,想先睡一觉养精蓄锐。
正在酣睡,车子停下来,他们两个正要换防,一看时间,已是半夜一点了,睡得正香不想起来,一想到自己的诺言就不敢睡了。习惯了开大车,开始驾驭小车有些吃力,它象一只小兔子往前窜,我不得不紧紧握住方向盘死盯着正前方,大约半小时以后才适应。崎岖的山路上没有多少亮光,我试图跟在一辆车的后面,这样可以看清前面的方向,偶尔有车开过,尾灯很快消逝在夜幕里,路过的车要么太快我跟不上,要么太慢又浪费时间。很快我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当然还不至于被罚款,以这样的速度行驶,我不再被动的等其它车了,而是主动的追上前面的车,追上一辆超过去,再追下一辆,也有不小心超速的时候,在旁边睡觉的小智能感觉到,他提醒我:“太快了,太快了,都八十多哩了。”于是再慢下一点来。他们两人时不时的问我困不困,行不行,要不要换一下,我干劲正足,一点困意都没有,劝他们接着睡,过一会儿再换。
最难开的是修路段,不仅狭窄,还有不高不矮的路障把对面的车分开,但还没有高到将对面的车灯挡住,每当对面有车开过,我都被照得眼花缭乱。除了山路的黑暗和狭窄的修路区之外,还有一种可怕的情况,车子突然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黑雾象是从两边的山上发出来汇合在高速公路上,车子被包围了,看不到路,象是《西游记》里唐僧师徒遇到的妖穴,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每到这时我就念正法口诀,冲过去之后,眼前马上变得清晰起来。这样的情景遇到过几次。伴随我前行的是那盘反复转动的《天音十八曲》,美妙的音乐是同修修炼后美好境界的体现,听着格外清心。
早上四点钟,两位男同修都争着开车,我也该休息了,他们说:“你开过了最难开的路,不错。”我开始睡第二觉,在百老汇大街还有一天的活动呢。
二、冰山在熔化
在進纽约城之前我们在一个地方休息吃早餐,然后抓紧时间读法。当车子开到百老汇街头的时候,我刚刚读过一个半小标题,心里感到很平静。
早来的几位同修已经开始炼动功了,我们也加入了炼功的队伍。开始有三三俩俩的行人走过,这些早起的人还能从容的看一眼我们的晨炼队伍。不久,人行道上的人多了起来,人们的脚步也匆忙了许多, 大都市的快节奏开始了。 我们开始发报纸,我左手托着一叠报纸,右手拿着一张,站在路边等人来取,我不想强给人,那样很可能被扔進垃圾筒,我的心是平静而慈悲的:“来吧,过路的行人,你等待的无价之宝就在眼前,接过去看一看吧。”就这样,过一会一叠报纸没有了,再取一叠。
路过的人有的手里已经有报纸了,有人还举一下向我示意已经有了。前面也有同修发报纸,是不是发报的人太多了?这一念刚刚闪过,就有人从我手里拿走一份,我突然意识到,有的人第一次看到,可能不要,第二次就想要了,第二次不要,或许第三次,第四次想拿来看看。发报的弟子多,那么给予世人的机会就多,正是弟子的慈悲,慈悲再慈悲,才为世人创造了机会,机会再机会,想到此不禁眼睛一热。
几位同修开始炼功,过路的人有拍照的,有摄像的。有的人很象是记者。冷漠的人匆匆而过,有的还故意昂着头不看我们,不过同修们对于这些各式各样的表现都报以微笑,早就不动心了。
中午因钱包丢失受到了干扰(这段经历留在后面单独讲),后来通过发正念炼功,大约三个小时才恢复正常。又继续站在行人路边发报纸。中午开始了酷刑展表演,常有人站在那里看酷刑展的介绍展板,人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有的很难过的样子。有一位中年女士气呼呼的过来指着中国城的方向对我说:“为什么不去中国城让中国人都看?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来反对这种暴行?”有二个女孩过来问我如何能买到法轮功的T恤衫,在我一转身的时候,看到一对夫妻已将车停在路边,开着窗子等我呢,女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是法轮功,为什么要镇压等等,因为路上车多,只简短的讲了一下,让她自己去看报纸了解详情。
表演酷刑展的同修很感人,一位芝加哥的阿姨一直躺在死人床上,扶她起来时,头象是从水中涝出的一样,下面是一片汗水。她说:“没事的,要是没有人换我可以坚持。”后来一位老伯也这样,我将他扶下来,一看没有替换的人,他又接着上去了。
人们不断的从这里走过,有的认真的了解法轮功,有的停下来看看展板,有的边走边看二眼,展板前总有人在看,有时多得将展板围起来,少时有一二个人站在那儿看半天,总之人是不一样的,很难一概而论。
我既没有见到纽约人最初对法轮功的冷漠态度,比如绝大多数人看都不看一眼,接过报纸就扔垃圾,也没见到人们争先恐后来签名的景象。但我看到了三周来同修们的努力已初见成效。我对纽约的感觉是冰山开始熔化,由点点滴滴渐渐汇成涓涓细流向四面八方浸透,但这座冰山是巨大的,要完全熔化掉,需要更多的热量,更需要时间。
三、春天的脚步
今天我们去联合广场,因为那里人很多。
我们被安排在广场的入口处,地方不小,可能也没有什么限制,十几个人炼功一字摆开,前面摆在地上一排真象展板,后面拉开几个大横幅。与那些举着抗议标语,身着奇装怪服的人群相比,这样整齐的布局已经很吸引人了,更不用说我们一色的黄色T恤衫,平静祥和又舒展的功法,还有醒目的横幅和感人的真象。炼完静功后,就在后面打横幅,我细心的观察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比较关心民众的人,也有很多记者,前面总有十几个人在认真的看真象展板,摄影和拍照的更是不断,有的人看后,特意把被迫害致死的同修们的照片照下来,那一张张美丽善良的脸庞终于唤起了世人的同情和良知,不知有多少人看罢难过的离开,表情变得庄重起来;不知有多少人问我们,他们能做什么?
几个年轻的同修在人群中发资料,他们敏捷的身躯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向前后左右的人发资料,礼貌的解答问题,感谢他们的支持。我突然想到自己的使命,忙跑到草地上将这感人的经历记下来。
午饭后从麦当劳餐厅出来与一位明州的年轻同修同行,她叫方明。当我们走進广场时,一对坐在椅子上的夫妇将我们叫住,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迫害?法轮功到底是什么?我们一一做了介绍,男人听完了,站起来气愤的发表讲演:“我不会去中国的,我不会去那里投资和旅游!因为我不想去一个政府杀害自己人民的国家!我也不买中国产品,因为那些都是法轮功学员和其他政治犯在监狱里制造的!我要做的,就是不去那个地方,不买它的东西!”激动之后,他又缓和下来,谈他的人生观:“在这个世界上有几类人,”他用手比划着:“一种是特别自私的,另一种是非常善良的,而我自己在他们之间,但我正在向着这个方向(善良人的方向)努力。”方明说:“我真为你高兴。世界需要这样的人。” 女人听完真象后紧皱眉头,连着说了几个“Sad”(悲哀),又问了几次那个下令镇压者的名字,好象她要去找他算帐似的,我将一个书签和一张《为你而来》的音乐光盘送给她,她感动得注视了我很久,我们也为他们的正义感而感动,感动得也忘了问他们的职业和名字。
回来之后刚打了一会儿横幅,就有同修叫我过去帮着回答问题,一对老夫妇正在急着问,他们能做点什么。我说:“你们可以给总统和议员写信,让他们出面制止这场迫害,向更多的人讲述法轮功被迫害的真象,让人们按真善忍做人,让我们的世界充满真善忍。现在呢,可以到前面签名。”他们听着不住的点头,然后急忙到前面签名去了。
如果说整个纽约城正处在乍暖还寒时节,那么春天的脚步已经在联合广场上欢呼跳跃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