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亲的少年(2)



【正见网2005年08月22日】

(接前文)

第一次面对警察的反复诱骗与恐吓

劳教所两年从来没让家人见过面,甚至在王宏斌生病期间,他们不但不让见面,还隐瞒病情,拒绝办理保外就医。后来“严管”还不让给王宏斌送衣服,有好几次劳教所管教态度蛮横,还要扣押前去探视的冯晓梅。

这期间,在一位好心人的帮助下,劳教所同意私下让博如见一次爸爸,仅是博如一人。劳教所把门的警察反复诱骗、吓唬十岁的博如,问他是否炼法轮功。为了见爸爸一面,博如始终不说话,后来好心人实在看不过去警察这样粗暴的对待一个孩子,训斥了看门警察,博如才得以进入见爸爸一面。回家路上,由于心理压力太大,博如脸色苍白,一路晕车、呕吐。

爸爸被严刑逼供

抓王宏斌的主谋是市公安局610马文生一伙,他们按照江氏对法轮功学员“名誉上搞臭,经济上截断,肉体上消灭”的邪恶政策,猖狂地要抓一批所谓的“重点”法轮功学员重判。他们是在指使长安分局一直在监听电话和手机,跟踪一个多月后下的黑手。

王宏斌被抓到石家庄市双环宾馆后,石家庄市公安局610恶徒王晓峰指挥,长安公安分局政保大队副大队长胡光辉带人逼王宏斌在已写好的口供上签字,逼他承认在 2000年9月份,在塔谈学校老师吕新书的办公室,给过吕老师三张有关法轮功的光盘。因为决无此事,王宏斌拒绝签字并要求和吕老师当面对质。他们不允,并罚他赤脚站在地上,给他上背铐(两手一个从肩上过去,一个直接背过去硬用手铐铐一起,据说是对付重犯人用的),还不停有人对他拳脚相加,不时讽刺挖苦他,不给他饭吃,反而说他绝食,故意给他强行灌食以达到迫害的目的。当时被抓的几个学员都遭到了毒打。吕新书的老伴被打晕,耳朵失聪,被折磨得日益虚弱,浑身发抖,才被放回。王宏斌听到吕新书在隔壁房间惨叫声,看到同时被抓的杨建美也脸上青紫。

吕新书被非法判刑8年,杨建美被非法判12年,现都关押在保定监狱。王宏斌被非法劳教三年,关押在石家庄市劳教所二大队。据公安内部消息,王宏斌被非法劳教三年一“结案”,市局610马文生一伙便得到奖金5万元。

爸爸撒手人寰

王博如的父亲王宏斌(已去世)

王宏斌在劳教所期间遭受过种种的精神和肉体迫害。长期不让睡觉(不放弃修炼就不许睡觉)。有一次他熬不住睡着了,竟然被管教指示犯人用打火机将指甲连根烧掉;还有一次被管教单手吊铐在窗户的铁栅栏上,双脚离地。三天三夜不让下来,旁边有管教指示的犯人拿棍子看守,只要脚一挨着墙,就被敲打脚踝;因为犯人对法轮功学员心狠手辣会得到管教的加分减刑,因此包夹他的犯人更是十分卖力,寸步不离,连去厕所都跟着。搞不清楚什么时间会被送去“严管”,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王宏斌的精神长期处于紧张、压抑之中,造成严重的精神创伤。就这样,王宏斌身体渐渐虚弱了。

石家庄市劳教所在释放王宏斌的那年年初,曾带他去过医院体检,说是胃病,有理由怀疑那时就是肺癌。但劳教所瞒天过海,丧失做人的良知,一拖再拖不让“保外就医”。等到真有生命危险了,为了推卸责任,才找借口提前放了他。

历尽种种魔难,好不容易盼到王宏斌回家。回家当天,当看到镜子里白发斑斑的自己,王宏斌马上低下了头,那时的他无法面对也不愿面对这残酷的事实。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常一个人发呆,不愿见人。而且身体越发消瘦,咳嗽加剧。精神状态也不好,见着马路上的交通警察都要绕开,一听敲门就紧张,对什么都没信心,精神接近崩溃,身体每况愈下。不久,王宏斌终于积郁成疾,撒手而去了。

冯晓梅曾冒着自己被抓、儿子被绑架的危险,四处呼吁,好不容易把丈夫接回家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憔悴、枯萎,束手无策,无法愈合他精神和肉体所受的残害。这种打击真是杀人不见血,对一个妻子来说,痛苦是无法形容的。

跟小姨上访,乱中走散

王博如和小姨冯晓敏很亲。小姨毕业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石家庄市国棉六厂。

王博如和妈妈冯晓梅及姨妈冯晓敏

冯晓敏读高三时,就从东北过来和姐姐姐夫同住,由于工作不如意心情特别郁闷,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看到姐姐、姐夫修炼法轮功后,一家人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工作顺利,她也抱着试试的想法,大约在1996年也开始看法轮功书籍。随着不断学法炼功,冯晓敏逐渐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遇事向内找,善待别人,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做个好人,更好的人。从此精神振作、身体状况也得到改善,心情轻松,工作也努力。后来,冯晓敏又结识了大法学员王晓峰,两个人相爱结婚。婚后,他们每天早上一起去炼功点炼功,然后精神饱满的去上班,晚上一起看书学法,气氛和谐、静谧。他们共同孝敬老人,两家老人对他们也非常满意。两个人周末或者回老家陪伴老人,或约姐姐一家出游,生活的轻松愉快,无忧无虑。

1999年7.20凌晨的大搜捕,博如的爸爸妈妈被抓走,家中只剩下刚满十岁的博如。小姨看着破碎的家,只好辞去工作,带上外甥到处反映情况,寻找姐姐姐夫下落。他们辗转市政府信访办、省政府信访办,最后被告知国务院信访办才有权利解决问题。于是冯晓敏带上博如又往北京赶。路上到处是防暴警察围追堵截,他们不敢走大路,就从玉米地中穿过。脚磨出泡了,衣服也脏了,又饿又累。

好歹到了北京,便衣又是到处抓人,博如也走散了。冯晓敏随很多大法弟子来到天安门广场,那里有数千的大法弟子席地而坐,齐声背诵《论语》、《真修》等经文,四周围满了全副武装的武警,突然武警开始拉拽学员上车,大法弟子们手挽手坚决抵制。武警开始用暴力打学员,大家便齐声背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场面壮观、悲壮。有一些武警被感动,住手了。冯晓敏被一个凶恶的老警察打了一脖拐后,又被摔上大轿子车送回石家庄,在办事处被关押一天后才释放。回家后冯晓敏感到发蒙、发呆――姐姐、姐夫没找到,丈夫王晓峰、外甥王博如又都下落不明。费尽周折,她先找到了王晓峰被关押的地方,多方营救回家。又四处打听,最后在原来的邻居家找到了眼神游离的小博如,当时十岁的孩子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天真活泼,变得表情木木的。

重担落到小姨肩上

从此就再也没有往日的平静、幸福日子了。派出所上门逼着交书,办事处上门逼着写不炼功保证,居委会上门回访监视。亲朋好友害怕不停劝说,博如需要抚养。在这种种压力下,冯晓敏以顽强的意志闯了过来。终于姐姐姐夫在被关押审讯两个多月后回家了。可是每天仍然是提心吊胆,街口常有人监视,出入也常有人跟踪。

2000年12月5日底,姐夫王宏斌突然被从家中绑架走,姐姐不敢回家,两人又都下落不明。生活的重担再一次压给冯晓敏。她一边接送外甥博如上学,一边到处打听姐姐姐夫下落。又着急又上火,又害怕警察再来抄家。一个多月后姐姐被折磨得已经奄奄一息,被公安送回家,见到的人都说必死无疑。晓敏细心照料,坚定信念,同时她自学法律知识,打电话、写材料或当面到公安各相关部门揭露、投诉那些非法之徒,正告他们如果姐姐有什么不测,他们必须负全部责任,并强烈要求释放姐夫。在她的种种努力下,姐姐一周后基本恢复,警察也没再来抓人。

这期间,博如妈妈全身浮肿、疼痛难忍,行动不便。少年博如很懂事,每天放学回家就写作业,然后伺候妈妈喝水、吃饭、上厕所,晚上还告诉妈妈,身体不舒服一定叫醒他。

小姨去世

2001 年5月1日,冯晓敏约好和一个学员随身带“法轮大法好”不干胶去爬山,被石家庄市东华路派出所巡逻警察抓走,从此失踪近40天。其间她们被警察逼供、被警察指使犯人毒打、被送市第一看守所非法关押。冯晓敏坚决抵制迫害,绝食绝水20多天,身体极度虚弱,几次出现生命危险。看守所见状不收了,劳教所也不收了,可东华路派出所仍不放人,还想勒索5000元。在冯晓梅、冯晓敏姐妹的坚决抵制下,派出所勒索钱财的企图没有得逞。

冯晓敏终于回到了姐姐家,但她常发烧,身体虚弱。当时邪恶非常猖狂,将一些绝食绝水闯出的学员又绑架到洗脑班,甚至是直接送劳教所继续迫害。鉴于当时情况,冯晓敏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和姐姐告别,和丈夫一起过起了流离失所的艰苦生活。为避免牵连亲人,他们很少和家人联络。在这期间,她严格要求自己,身体恢复很快。学法修心、炼功、讲真象、揭露邪恶也都做的很好。

大约在2002年9月,冯晓敏生下了宝宝小天行,日子更加艰难。当时环境还是很严酷,警察以查户口为名,到处绑架流离失所的学员。冯晓敏听说分局主管局长也常骚扰姐姐,威逼利诱姐姐以便找到自己夫妻俩,所以不敢请家人帮忙照料孩子。当时他们夫妻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婴儿,真是不知如何照料,每天很艰难的呵护婴儿,还得经常搬家躲避警察的“查户口”,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可爱的小天行 博如的小姨冯晓敏(已去世)

尤其爆发所谓“非典”那段时间,到处办出入证,到处要身份证。流离失所的法轮功学员都没有身份证,冯晓敏夫妇带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到处流浪,非常艰难,后来只好夫妻分开住,由冯晓敏一个人带孩子。没有人帮助,生活的艰辛更是很难想象。在这种种的逼迫下,冯晓敏身心遭受很大的伤害,无力再抚养孩子,终于将一岁多的儿子天行暂时寄养到姐姐家,自己静养恢复身体。

幼子送走后,公安更逼冯晓梅去找冯晓敏,所以晓敏不敢回家看孩子。由于精神、身体损伤过度,再加上思念儿子,一日冯晓敏突然神志不清,被送到医院急救5天之后去世,确诊为化脓性脑炎,抽出来的脑积液都是淡黄色的脓。医生怀疑冯晓敏脑部曾受过袭击,家属也怀疑冯晓敏曾受过警察毒打。在医院,当家人见到冯晓敏时,晓敏已经不认识人,偶尔清楚一下,却把谁都当成警察。晓敏的姐姐冯晓梅、丈夫王晓峰都非常悲痛。

年仅34岁的生命,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超越她承受能力的腥风血雨,在黎明前走了,留下她的遗憾,和对幼子天行的牵挂。(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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