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9年05月21日】
在上位者治国之道,除了自身积德行善,有高尚的品德之外,得有真心爱民的胸怀,一切以民之所愿为依归,一切施政措施以民之所向为准则,“真诚”为爱民之本。能如此,不但民心归之,而且神佛佑之。
鲁庄公十年,齐桓公因此前鲁国派兵护送他的兄长公子纠回国,与他争夺君位的事记恨于心,于是起兵攻鲁,两国交战于鲁地长勺,鲁国以小搏大,大获全胜,史称“长勺之役”。
长勺那次战役前,鲁国的隐士曹刿问庄公,凭什么条件和齐国作战。
庄公说:“对于民众日常所需,我从不吝惜衣物食品;对于敬神祀天的祭典,我从不吝惜牲供和玉帛。”曹刿回答说:“从根本上施德施惠,人民才会打心底深处归附朝廷。在上者以德服人,做人民的表率,人们心悦诚服才能团结一心,神灵才会庇佑降福于国家社稷。
比如说:平日里时刻以民为重,普遍的施恩布德于民;公正平允的处理政务,让官吏尽忠职守;小民们日常能勤奋耕作,徭役征调不违农时;国事公务的花费不奢靡。这样一来,国富民庶,保证人民有足够的开销,因而能共同诚心参与对神灵的祭祀。如此,调用民众便没有不乐意、不听从的,因为诚心敬神,神肯定会保佑降福的。
如今,您却只打算在临战前给人民一点小恩小惠;向神灵致敬祈福也只限您一人。小施恩惠面窄,不会普遍;一人敬神诚意不大。如此,民难归附,神弗降福。请问,又凭啥去打仗呢?所以您得从根本上做起才对呀!”
庄公说:“我审理刑事、民事诉讼,虽不敢说能明察秋毫,但一定实事求是的按照真情,实际去断案。”曹刿回答说:“这就对了!您知道吗?如果一个国君肯真心实意的为人民谋幸福,只要有这颗真诚的爱心,持久努力耕耘,哪怕智力不及,也一定能获致全民归心,得到神灵庇护的!”
看到本文的标题,很多人会认为是误植,该是“曹刿论战”才对。因为《古文观止》或学校课本上学到的,都是采用《左传.庄公十年》(又称左氏春秋、春秋左氏传)的记载,题目后人定为“曹刿论战”。而本篇却是《国语.鲁语上》中收录的史实。这是同一件事,两个史官各自站在不同的角度与观点所做的纪录,因而表彰的主旨也大异其趣。
《国语》是中国上古时代,一部“记言”的史书。我们知道,周代的史官,有左史、右史之分,更有记言、记事的分工,但不是绝对的,因为史书中的“言”,其实不能脱离“事”而独立,言、事合一,方为“史实”。而作者不是一人,而是很多人,就是各国的史官,然后有人把这些加以汇集、整编而成。
《左传》相传为春秋时鲁国史官左丘明所著,可他的生平事迹多不可考。汉代以后,许多学者、大儒研究《春秋》这本上古史籍时,开始引用《左传》内文以解释经义,因而注释本渐多,于是《左传》盛行,而掩盖并挤掉了同时代、同类型的《国语》一书重要的参考价值。
其实左氏文中记载的曹刿,以“人”的观点为主,与鲁庄公探讨为君之道,还在战事進行当中,指导庄公致胜策略,讲究心理战术因而击溃齐军,而且事后还分析获胜的原理。而本文里的曹刿却着重在“天人合一”的宇宙观,苦口婆心的把为君治国的道理与关键所在,反复剖析,强调的是真心爱民的德业操守,必获神佑之理,同时对战事根本只字未提。
由此观之,同一件事,不同史官因个人意识、见解的不同,取舍也就不一样,记载的重点也就南辕北辙了。从这儿我们也可以推测,自汉代以后,《左传》的流行带动了“以人为本”的观念,渐渐的“私心”膨胀、道德式微,丢弃了神传文化的规范,人也就离神越远,慢慢的脱离了神的呵护,走了旧宇宙命定的末劫之路了。
(取材自《国语.鲁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