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2年12月16日】
第四章 文明属性与使命分工
第二节 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属性特征(上)
前言
从本文的逻辑上讲,前面的第三章是最重要的,建立一种人类《文明使命论》关于项目管理的逻辑,一种以《终点决定论》判断问题的逻辑,区别于自然主义无意识论的那种《起点决定论》或者《进化论》逻辑。然而从内容上讲,东西方文明是构成人类文明的中坚力量、核心角色,因此讲到人类文明的具体内容,那么本章本节的讨论可能是最核心的。这是在内容方面讲。
前一章本文定义了或者提出了关于人类文明项目工程对项目团队的要求——也就是介绍对于人类备选文明的“需求”。而本章核心内容就相当于给大家专门介绍关于组建人类文明项目团队两大核心角色或者应聘者的推介会了——也就是介绍关于“供给”(求职者)的特征与能力。其实这些内容也应该是那些关于东西方文明孰优孰劣许多争辩们所最最感兴趣的内容。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那些辩论或许也具有一定的正面意义吧!因为辩论双方总想一争高下,所以总会使用一种非常挑剔的眼光看待辩论对方身上所存在的各种问题、各种特征,并从中给对方挑挑毛病、希望能够有效的打击一下对方。
往往因为有对手存在,对手的眼光更挑剔,对手看自己往往比自己看自己还要清楚,或许这就是因为对手不在庐山之中的原因所导致的吧。或许这也就是西方文明一直坚持“旁观者”思考的原因所在吧。其实任何角度都有观察的死角,都有可以看到和不能够看到的地方。有些事情确实“旁观者”可以看得比较清楚,“当局者迷”嘛。这是一方面。然而另一方面,有些事情恰恰是作为“旁观者”所不能够看得见的,即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或者“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也是有道理的。这就叫做“换位思考”。
其实将不在其中的“旁观者”与必在其中的“践行者”强行分开,那只不过仍然是在沿袭二分法的思维,属于一种“知行分离”。然而东方思想讲的是一种“知行合一”。其实无论是“旁观者”还是“践行者”,作为单一的角度,都会存在观察、知识、信息与思维方面的缺角,都不可能全面。这实际上也从另一方面验证了关于团队建设的互补性原则。因此单一强调“旁观者”的“理性”思考那一定是有所缺失的。二分法实质上就是如此。分出去的部分实际上就是信息丢失的部分。
关于差异互补性原则,我们再举一个个例子,就象夫妻吵架一样。夫妻恩爱的时候什么都好。互相之间的差异点那都被看做是一种吸引力,是相互吸引的优点。人们常说“距离产生美”,夫妻离远点,看到的那都是优点,想的都是对方的好处,所以才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其实这就象“旁观者”一样,看到的都是事物的优点,起个名字叫做“规律”,叫做“理性”。其实不“理性”也不行呀,有距离呀,够不着呀,所以只能够“旁观”,无法拿不到手里。
但是如果夫妻天天粘在一起,那么缺点就全都暴露出来了。夫妻一旦吵起架来、一旦互相打起来,那么原本互相吸引的差异点一下子就成为了相互攻击的把柄,而且往往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陈康子烂谷子的矛盾都给翻出来了。对方任何缺点都会被照射在显微镜、放大镜之下,恩爱的记忆早已被抛到脑后。需要相互包容、弥补、照顾、扶持的承诺早都已经忘记了,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这就是人,特别是被“实证科学”思维武装起来“短线记忆”的人都是如此。
远看都是优点、都是规律,近看却都是缺点、都是乱七八糟的琐事,根本没有什么规律、没有什么原则,所以需要旁观、需要远观。二重性,其实这就是人,善恶同在的人,优点与缺点共存,无法相互分离。其实一切事物属性都是如此,除非把事物的“质性”阉割掉。西方“实证科学”就是这样做的。
你喜欢对方的优点,可是到了某个时刻反过来就成了缺点。两者是不可能被分割的。这才是事物真正的属性。那种希望将缺点从事物优点上剥离开来的想法其实是非常天真的。只想要优点,不想要缺点,只想要好处,不想负代价,这其实是一种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想法。好处都是自己的,代价由别人支付。这就是当今中国大陆企业界所有商业模式的共同想法。然而真正站在团队的基点上考虑问题,不应该是排他的利益独享,而应该是一种互补共存的机制。这就是关于东西方文明判断所应该持有的一种姿态,而不应该象小夫妻过日子的互相打架。
关于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特征,在本章本人原先计划分为两节来写作,关于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SWOT分析原先也是想分为两节来写的。但现在看来,本人需要做某些调整,因为东西方文明还是以对比的方式阐述比较清晰,所以关于东西方文明的特征,本人还是采用一起对比的论述方法,只不过需要划分几个分析维度而已,毕竟篇幅太过庞大。而关于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SWOT分析,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分开讨论。
然而本人这种对比描述可不是为了比出个“孰优孰劣”,而是站在《文明使命论》的基点之上,找出东西方文明的各自特征。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作为不可分割的硬币的两个面,都与那个文明所要承担的各种使命与责任有关。本人将东西方文明对比起来说只是为了写作起来比较方便,而绝非比较学意义上的比较高下。大家已经知道,因为本文采用的是一种博客式的写作方式——也是一种“思维流”的方式,所以在这里一下给大家比较东西方文明的基本特征未必能够做到面面俱到而逻辑结构严谨,挂一漏万那也在所难免。也许在本文后续章节具体讨论东西方文明依照各自使命安排进行表现的时候,还需要为大家进行补漏的情况可能会不时的发生。所以这里先给大家埋下一个伏笔,也算是给大家事先做一个交代。
我们这里给大家提及的东西方文明的绝大多数特征,其实在本章之前的各个章节之中已经陆陆续续的给大家论述过了。只不过我们那个时候给大家提及东西方文明的不同特征,可能只是为了阐述某种分析原理时作为所需要结合一些具体事例问题才给大家提及到的。这些特征论述可能散落在各处,不能成为系统。
今天我们这里的讨论是把东西方文明这些不同特征汇集在一起给大家集中论述。其实还不能够确确实实的叫做论述,叫做归纳汇集还比较合适。那么下面我们就按照四个维度、四个方面帮助大家把这些东西方文明不同特征给汇集一下。这四个维度分别就是,
(1) 在本质属性方面东西方文明的差异性
(2) 在思维逻辑方面东西方文明的差异性
(3) 在结构体功能方面东西方文明的差异性
(4) 在过程认知方面东西方文明的差异性
首先关于“在本质属性方面东西方文明的差异性”,其实这个话题真正要谈论起来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们就把这个主题作为单独的一节来讨论,而且可能还需要分为上下两部分的内容,因为篇幅绝对的超过了2万字。
至于东西方文明在后三个方面的差异——在逻辑上、结构上与过程思维方面的差异,其中关于逻辑方面的差异,我们也会单独使用一节的篇幅进行论述,而“结构”与“过程”应该是不可分割的,因此东西方文明在“结构与过程”方面的特征我们会结合在一起作为另外独立一个小节进行讨论。
其实即便是这样分开论证,在文章的内容上还是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本人也只是提出一些比较有感触的要点而已。要想真正全面讲清楚这个话题,恐怕100万字也打不住,那是人类文明几千年以来的智慧结晶,是宇宙意志对于人类文明的系统安排,所以绝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的。本人这里只是为大家归纳分享一些要点而已。
其实即便是要点,用这样几节的篇幅也是论述不完的,挂一漏万那一定是在所难免。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在本文后四章讨论人类文明项目管理具体事件的时候,一些涉及到东西方文明的不同特征或者相关的机理还需要不时的添加进来进行论述。这里实际上只是未来论述做一些必要的铺垫而已。
一、话说阴阳
讲到东西方文明的不同属性,或者东西方文明的不同使命分工,那么就必须先从阴阳属性给大家谈起。首先应该跟大家说明的是,我们这种关于东西方文明的“比较”其实只能够先从浅层次说起。那么为什么是这样呢?为什么只能够从浅层次、从低层次上开始论述呢?
因为西方文明属于一种水平思维维度,因此相互“比较”才会有意义。而东方文明在思维上实际上属于一种上下维度的垂向思维,隶属于一种上下方向的“天地人”结构,在水平方向上是找不到相互“比较”的另外一方的。“天地人”结构由上至下是分别“天理”、“人理”与“地理”。“人理”是天与地的中间连接。相对而言,西方的“物理”、物质之理,其实对应的只是“地理”的层次,属于“天地人”垂直结构之中的最低一层。
由于西方文明的使命就是被安排在浅层次、安排在低层次、安排在表面“地之理”的层次,如果非要把西方文明拉到深层上或者高层次上与东方文明进行比较,那实在就属于一种强人所难了。因此如果在“天地人”的“天”与“人”的层次上进行“比较”,那么东方文明就只能够唱独角戏了。所以东西方文明的“比较”扭只能够限定在“地之理”的浅层次上进行。
当然我们在“比较”东西方文明的时候,有时我们也必须提及一下东方文明关于更高层次的意义所在。毕竟东方文明的存在意义并不局限于表面层次或者“入世”层面。这其实也是东方文明有别于西方使命所造成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分析方法、逻辑论证确实是西方文明的优势,是西方文明所擅长的。实际上本文所使用的方法基本上也属于西方文明的分析方法。在大多数情况下,本人实际上是使用西方文明的分析方法来论证东方文明的高超思想。至少在表面上本人是这样做的,因为东方文明是上下贯穿的。再高超的思想也有落地显现的部分,所以也可以使用“地之理”进行表面论述。这才叫做真正的“知行合一”。既能够上得去天,也能够下得来地,既能够深入也能够浅出。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阴阳思想,一种阴阳交互而生的大吉之象。此乃泰卦之象也。
如果使用西方二分法的眼光,又结合东方的阴阳思维来看,那么从大的方面来讲,西方文明属于阳,东方文明属于阴。然而在深层上讲,东方思维其实是“合一”的、包容的、是不可分割的,所以东方文明在人类文明的一定阶段的属性其实是属于阴阳兼而有之的,属于一种阴阳兼备的阴阳平衡论,而不是单阴独单阳论。但是这是东方文明在人类文明的一定阶段的阴阳属性——阴阳兼备,而不是东方文明在人类文明“全过程”的表现。其实这也是一般谈论阴阳的人们所不知道的。其实东方文明属阴,那是两宋以后的事情。在两宋时代,华夏文明发生了一种“去阳化”过程。关于这一点,我们在第六章中会着重给大家分析。
其实西方文明属于阳,东方文明属于阴或者阴阳兼备。这也是在一个层级上的认识,在最低层级上面的认识。其实关于对阴阳的认识也是分层级的。在低层级上,阴阳表现为一种要素形态,阴要素、阳要素。其实西方文明属于阳,东方文明属于阴,就是这个层面上的认识。我们不是讲在最低、最浅层次上比较东西方文明嘛。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超越了要素的层面,阴阳的意义则属于一种内外关系。《西学》属于《外学》,《东学》属于《内学》。《西学》完全不入事物的《内机》,因此西方文明对于事物的内外之分是不太理解的,或者说上非常肤浅的。因为在“入世”层面上的认知其实也就只能够那样了。
有人会认为,东西方文明内外之分与阴阳要素之分不是一回事儿嘛。其实还不是。因为阴阳作为内外之分,西方《外学》对于事物的《内机》全然无知。虽然西方文明自以为知道了事物的机理、机制、规律,其实全都属于事物的《外理》而已,也就是“地之理”而已,所以达尔文与社会达尔文主义者们才会狂妄的认为找到了什么事物的“发展规律”了。其实连事物的《内门》在哪儿里,《内眼》、《内光源》是什么根本都不知道,又何来发现事物内部的“发展规律”呢?!《内机》对于《西学》而言永远属于一种“黑箱”,永远都不能够看到。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阳在内外方面的意思。外者、“旁观者”不知内也。而要素阴阳,其实属于一种外阴阳,阴阳属性已经外显、外分了,属于一种“可分”层面,然而内外阴阳本质上则属于“不可分”层面的认知,怎么能一样呢?!
也就是说,在要素层面的阴阳,阴阳是相知的。因为阴阳要素化就是阴阳属性已经外显了,已经形式化了,就象男人与女人一样。一个男人,虽然只能够是男人,但是他能够意识到还有女人的存在,还有另外一类的人体,跟自己的摸样不一样。就是这个意义,阴阳虽然有要素分别,但是却可以互相认知。这就是要素阴阳的意义。然而内外阴阳的层次,作为要素阳则是完全意识不到的。
那么再高的阴阳又是什么呢?那就是层级意义上的阴阳。当然那就更复杂了。因此就不给大家再详细解释了,与东西方文明比较的意义距离似乎有点儿远,当然并不是没有关系。比如日后我们经常引用的“阴阳反背”之理实际上就有层级阴阳转换的意义。
正所谓“无阴不生无阳不长”,东方文明在一定阶段属于一种“生文明”,所以东方文明必须阴阳兼而有之,而且还必须要阴阳平衡才行。就是这个道理。而西方文明在要素上属于一种独阳文明,有阳而无阴。独阳其实就属于一种单一的“质性”或者同一“质性”。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所以单一“质性”的独阳西方文明必定是一种排他性文明,必定是一种互斥互争的一种“争文明”。因此西方文明的单一“质性”必须走向以“量性”差异划分事物的方法,那也就是一种必然了。
在要素层面,西方文明属于阳,东方文明属于阴,我们还必须为大家澄清一点的是,因为西方“实证科学”主流上属于一种决定论、绝对化的认识,所以我们一旦给下了这种东西方文明阴阳属性的划分,一些人就会使用绝对化的眼光对待阴阳这种问题。我们前面不是已经给大家阐述了嘛,东方文明本质上是一种阴阳合一的文明,阴阳平衡的文明。这种阴阳合一就是一种大家常常听到的关于“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那种机制。这种阴阳互有的关系还不象大家从阴阳鱼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阴阳平衡观还有阴阳相对性、还有阴阳相对论在太极阴阳里面。
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比如,在阴阳属性方面,儒家思想到底应该是属于阴呢?还是应该属于阳呢?其实这得看使用什么样的参照系来判断问题,看相对于与谁对比而言。这也是我们前面给大家谈到过的关于层次阴阳意义的一方面。其实儒家思想并不存在绝对的阴阳属性。绝对化的认知在东方思想中是没有意义的。东方思想处于一种相对性的思维状态。这也是西方文明最琢磨不透东方文明的地方。所以称东方文明为东方神秘主义。
因为在东方的认知体系中,并没有“定义”这种概念范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关于“位”的选择,也就是判断原点与参照系的选择问题。定义,就是把含义给定住的意思,也就是把思想含义都固定化、物质化、实体化。而东方文明则属于一种“流意识”、一种相对性思维,追求的是对事物在不同层级方面不同内涵认知的不断提升、升华与突破,叫做悟性认知,叫做开悟。悟性认知其实就是力图打破各种固化认知的思维惯性,也就是打破“定义”,以突破而不是固化的方式探求更高层级的真理。这就是释迦摩尼佛所讲的“法无定法”的含义。而西方文明试图研究的就只是一种“固定规律”。
那么就让我们还是以儒家思想为例来认识阴阳吧。儒家思想到底属于阴呢还是属于阳呢?其实儒家思想本身也属于一种阴阳平衡体。当儒家思想与道家思想进行比较的时候,因为道家思想根本上属于一种修炼文化(作者注:不是指那些算命、看相、看风水、驱邪治病的小道),更加关注“出世”的结果,然而儒家思想相比之下则是属于是一种“入世”的范畴——如何依据良知来做好人。
然而道家的“出世”那是一般人所不得见的。人们经常称呼修道之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这个“不得见”的意思。因为不得见,所以基于“世人”的眼光,道家就属于阴。那么另一方面,“入世”的儒家思想关注的则是世上人世间做人的品德问题,属于能够被“世人”认知的部分——属于一种“明德”。那么这种“明德”得见者,相对于道家那种“神龙”而言,当然就属于得见之阳了。因此,儒家思想作为一种“入世”思想,在与“出世”的道家思想进行比较的时候,那么就属于阳。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再做一个比较。这一次让我们把儒家思想与法家思想做一个比较。法家思想与儒家思想其实都属于是“入世”的思想,但“入世”的方法不同。法家思想强调的是物质手段,无论是激励或是惩罚,都针对“个体人”的物质身体与物质欲望。在这方面法家思想与西方近现代的物质文明的手法很类似。然而与法家“入世”方法不同的是,儒家思想更加关注作为一种“社会人”的精神层面,关心品德方面的修养。
那么在法家思想与儒家思想这个对比中,法家思想,物质者,外也,显形显性也,外露也,属于阳;儒家思想,精神者,内也,内藏隐性也,不露也,属于阴。所以儒家思想在与同一“入世”层次的法家思想进行比较的时候,儒家思想的阴阳属性就成了阴。但是注意,这种比较显然是以法家思想的物质可见性作为判断原点的,是基于物质《外学》的眼光看问题的。在这个“入世”层面,如果基于精神道德的原点看问题,那么儒家反而属于阳,其实所谓的“明明德”就是这个意思。道德那是应该光明正大的。明者,日月也,属于阳。只有到了末法末世,精神、思维才成了一种心计、城府,成为了一种见不得人的“阴谋”反转。因为在人类文明初期,精神维度的指向表现为正向向上,精神能量值高于物质“中性”,就是属于阳,这就是“人性善”的时代。而物质属于在下为阴,物质属于一种虚幻之象,物质的能量值相比于高尚的道德则比较低。这就是东方传统思想中关于“形而上下”的原因,精神维度表现为一种正阳的“明德”的状态。然而到了人类文明的末期,人类的精神道德已经堕落到负值的水平,已经低于物质的“中性”了,于是呈现出物质高于末世精神现状的表现,于是物质反而站在负向精神之上而成为了“第一性”的东西。“实证科学”意识到“人性恶”而加以排斥,其实也与此有关,与人类道德堕落有关。因此人类的精神维度就表现为“阴谋”代替“明德”、“厚黑”代替“良知”的现状。因此精神就被认为属于阴性、黑性,就不再是充满光明的“明德”与“良知”了。
其实关于在人类文明之初,精神维度表现为正向意义,到了人类文明的末期人类精神就是表现为一种负向堕落,这实际上恰恰表明了“万物皆有阴阳”的道理。那种正向高度的精神就属于精神维度的阳,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明德”;堕落到比物质“中性”还要低的精神那就属于精神维度的阴,是不可告人、内心灰暗的“阴谋”,剩下的就只是权谋诡诈之术了。
以上我们给大家所举的关于儒家思想阴阳属性的例子,其实就是给大家说明关于是东方文明阴阳属性的相对性问题,一种不同于《西学》固定化的认知。儒家思想既是阳又是阴。主要取决于在哪一种基点上看问题。于是一些西方学者可能火就大了。一会儿是阴,一会儿是阳,那么你们到底有没有个谱呀?其实是因为没有找到动态参考系的动态原点而已,所以就彻底晕菜了。
在这种阴阳相对性的认识框架中,任何固化定义性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当然在界定具体阴阳的时候,也需要先界定判断的基点与条件。其实这与西方“实证科学”边界条件的假设也是一致的。另外,实际上这种相对性阴阳还具有一种阴阳平衡、阴阳相济、阴阳互生的“合一性”关系。
二、议论五行
谈完了关于东西方文明的阴阳属性,也就是表面要素阴阳,那么就再让我们再来谈一谈关于东西方文明的五行属性。在中国传统思想中,阴阳与五行是分不开的。其实五行思想对于理解东西方文明而言在表面上没有阴阳关系那么复杂。相对而言比较直接。当然这只是本人认识。那么本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五行思想可以理解为古老的东方物理学,也就是东方物理学。所谓五行者,行之于地也,具有某种“地之理”的含义,主要意义还是在于“术用”层面上。当然《五行论》也涉及到许多关于“养”的意义,包括生克机制、循环思想等问题,然而《五行论》最刚性的那部分表面知识并没有那么复杂,这是指《五行论》在“术用”层面的内容。当然在背后思想方面,五行思想也不那么简单,因为东方思想是“合一论”嘛,阴阳五行是紧密相关的,所有东方思想都是缠绕在一起的、包容在一起的,是一个不可以被分割的整体系统。
那么站在“术用”的层面上讲,简单的说,根据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东方文明五行属于木,而西方文明五行则属于金。其实东方文明只是一种泛称,华夏文明与东方文明并能够完全划等号。华夏文明既具有东方木的属性,也具有中位土的属性,因为中华文明肩负着人类文明初期阶段(五行木性)与中期阶段(五行土性)的双重使命,所以华夏文明就必须具有五行属木与五行属土的双重属性。因为在五行生克关系中,木性克制土性,所以我们就把华夏文明的整体属性统统的划归于东方木性了,我们也就统称为东方文明了,五行属木。因为东方思想属于“合一论”,是不可分割的,所以我们就把木性与土性归在一起来讲了。
《黄帝内经》里面讲四气调神大法。四气讲的就是春夏秋冬所对应的木火金水这四种事物属性(作者注:这里我们先不讲土性,因为土性属于《五行论》中比较高难度的部分,与木火金水四气四性还不再同一个层次面上)。然而四气并不是为了独立存在而存在的,也就是说四气并非仅仅是自然物而已。其实四气代表的是四种“质性”,与事物内部机制的调整使用有关,与所谓调神、调节的管控机制有关。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了解东西方文明的五行属性,实际上也是为了以理解关于人类文明项目管理的管控调节机制有关的。《黄帝内经》所谓的调神大法其实并不神秘,只不过是使用了当代人不太熟悉的另外一套术语而已。“调神大法”实际上就是东方古老的《控制论》而已,并没有什么“神秘主义”色彩。只不过东方古老的《控制论》并不简单属于“地之理”的控制论,而是具有《天时控制论》的成分。
大家知道,西方文明五行属金,东方文明五行属木。因此我们必须通过了解金与木在五行中的特性,从而才可以进一步的理解东西方文明所具有的不同属性以及所肩负的不同使命。又由于阴阳五行论经常应用于东方传统的命相学或命理学之中,因此本人就把这种基于阴阳五行思想而考察与评估人类文明应聘者的方法取名为《文明的相术》。
我们给大家介绍了,五行术就相当于中国古老的物理学,属于“术用”的层面。然而在西方的“实证科学”中,“量性”方法并不对物质做“质性”方面的划分,只是做一种“量性”的区格。而中国五行术所讲求恰恰是关于不同属性的物质。那么还是让我们先给大家来讲一讲关于木火金水这四种物吧。
首先我们讲,木与金都属于一种实物物质,一种有形之物。比如因为木与金代表的是有形之物,同时又代表东与西两种方位,所以中国人讲买东西,而不是买南北。东者为木,西者为金。东西者皆为有形之物也。
然而木与金这两种实物又不完全相同,也是有差别的。比如木具有生发之性;金的属性则是收敛。也就是说,一种属于生发物,一种属于収敛物,属性不同也。换成经济学语言,生发物之木,弹性之物也;収敛物之金,刚性之物也。
关于木与金,这就是中国传统知识的一种表述方式。不使用定义或概念的那种固化方式,而是使用一种比象的方法,找到那些上帝所创造的一种自然物来进行说明——用上帝的智慧而不是使用人类的智慧来说明问题。这样即便我们人类的认识是有限的,有些事物的属性还一时认识不清、认识不到,但是拿一种《神创物》来比象,那一定是不会错的。这就是东方认知相对性的一种方法。禅宗的公案以及佛家的悟性思维其实也都是遵循了这样的法则,以物启迪人,而不是以人定义物。
木金=东西=实体物,我们给大家讲过了,那么水与火又是代表什么呢?水与火同样属于自然力,但是属于无物形的那种自然力,能量的存在形式还没有被固定下来。也就是因为水火所存在的能量层级比较高,还不能被物质形式给固定下来,所以这种高能量存在形态对于人力而言那么掌握起来就比较困难。因此针对于有限的人力能力而言,五行的南北两方就属于“水火无情”。因为人的能力有限,人力只能够操作有形之物,操作东西木金之物,而不能够操控水火无情之物。可见木金水火四物,实际上反映了四种自然力的层级,也就是能量体与物质载体之间的一种相对关系。
1. 能量层级最低的实体物,刚性之物,金,已经没了发性,也就是物形之内所储存的能量已经基本被榨干、被用尽;
2. 能量层级比较低的实体物,弹性之物,木,然而还具有发性,也就是在物质形态之下还具有内部储存的一些能量,能量还未被榨干;
3. 能量层级比较高的非实体物,流形式之存在之物,能量还比较内涵,呈现一种外阴内阳(坎卦)之象,水;
4. 能量层级比较高的非实体物,以能量散发形式存在,能量呈现外显之象,是一种外阳内阴(离卦)之象,火;
5. 能量级别高于四气,可以制约四气,在四气之间可以进行能量与形式转移的中正中庸之物,土。
其实西方文明的许多特征都与西方文明的“金”属性有关,比如资本主义、拜金主义,和平时期的市场经济,用钱主导一切的现象,“实证科学”的刚性认知与成果主义(作者注:五行金对应于四季之秋,是收获成果的季节,因此西方金就是一种成果主义)、决定论等等,以及战争时期所仰仗船坚炮利的战术逻辑,其实都与西方文明五行属“金”的这个原因有关。这些方面本人在《天时五行断代》一文已经都跟大家讲得够多了。
同样,东方文明的许多特征与东方文明五行为“木”的属性也相关。比如东方为什么称为东方?东方文明为什么“起点就是巅峰”?东方思想的爆发期为什么在春秋的“百家争鸣”时代?西汉之时董仲舒为什么会“独尊儒术”?新儒学为什么可以在宋明之际再度燃烧起思想之火?两宋之后中原文明为什么会衰落?北宋为什么会抑武兴文?以及王阳明的思想在明朝之后为什么会被冷落而流行于扶桑日本?其实这些个为什么都与五行“木”的属性有关。
另外,我们在本书关于人类文明的后四章讨论中所要谈到的关于东土文明为什么必须回归中土?中华文明为什么远离海洋而向内陆发展?历史上为什么要发生两次路上丝绸之路?蒙古大帝国为什么要横扫欧亚大陆?西方文明为什么需要通过海上而东来?以及郑和为什么必须要下西洋?还有被武王伐纣所击败的殷商遗老遗少们为什么退归东海,甚至远赴美洲大陆?以及沙俄帝国为什么那么急切的领土扩张?这些历史事件与历史史实其实都可以在《五行论》中找到原因与答案。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些问题我们都会在本文的后四章中为大家展开论述。由此可见,《五行论》是本文看待评估人类历史的一条很重要的因果逻辑维度。
三、漫谈主客之“位”
谈完了阴阳和五行,那么就让我们再来谈一谈关于八卦,其实也就是给大家谈一谈《易经》之中关于“位”的这个概念。在西方思想中,起码在西方哲学的高度上还没有关于“位”的这个概念,决定论的基点是固定的,不存在其它的选择。虽然现代营销学上也有了关于“定位”的概念,其实这种“定位”也只能算是关于“位”在“术”的层面上一种相当肤浅的认识而已。
大家知道,八卦最初只是三条线,也就是对应于“天地人”三才结构。因为世界万物复杂,于是八卦才上下重叠而生成了“六爻”结构的六十四卦。这也算是老子关于“三生万物”思想的一种图形逻辑的表示方法吧。那么《周易》八八六十四卦中的六爻,每一爻,无论是安排阴或者是安排阳,所处的那个位置就叫做“爻位”。实际上如果那个阴爻、阳爻要是离开了这个“爻位”,自身单纯的阴阳属性其实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其实MBTI性格分析方法不是也可以看做是一种双取向的四爻结构吗?那么荣格三个维度的性格类型不就相当于“先天八卦”的“天地人”三爻结构吗?
中国人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这个说法。其实这句话非常确切的说明了关于“位”与“人”以及与“事”之间的相互关系。一件事物发展变化的过程如何,其实也就是事物发展到了某个卦象的某个“爻位”上。一个“人”对应于某种“事”所应该秉持的处世态度或者行为方式其实也与当事者所处的“爻位”有关。
可见这个“位”的概念把“人”与“事”这两种维度有效的结合在了一起了。就象笛卡尔用平面直角坐标系把代数之“数”与几何之“形”结合起来一样。本人认为,中国的八卦系统就是东方思想的一种坐标系体系而已,只不过不是简单平面的那种XY双维度四极结构。
根据八卦的爻位思想,那么也就是说,一件事物的发展过程往往就是事件主导者或者相关人在“位”上的改变。中国人讲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其实就是基于这种“位”的概念,甚至某位帝王统治江山社稷多少年,那都叫做“在位”多少年。因此“位”这个概念对于理解东方文化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东方思想中“位”的概念就具有相当于西方“实证科学”中笛卡尔所创建的那个平面直角坐标系一样的作用。其实使用“位”联接“人”与“事”的这种思想,在现代企业人力资源管理方面已经认识到这个意义——也就是所谓的3P理论,people、performance、position这3P。people是“人”,performance代表“事”,position就是“位”,管理上叫做“岗位”,可以将“人”与“事”有效的连接起来。然而现代企业管理容易发生一种偏颇,那就是只是简单的把“岗位”当做了直接的管理对象了,而忘记了“位”属于“人”与“事”的连接体的意义。
其实关于“位”的概念也可以看成是一种上古“环境决定论”,也可以用现代策划思想中的“情景论”context来比拟。“位”决定了人与周边环境以及具体场景之间的一种相互关系,也可以看成空间“位置制约论”的一种表现吧,一种“地理”层面的机理。
其实“位”一方面具有“情景制约性”,这是“事”一方面的表现。这是一种被动意义上的作用。而在另一方面,在“人”的维度上,“位”又属于“人”的一种“意愿选择性”。这是比较主动方面的一种意义。因此“位”是“人”与“事”的沟通与联接。
我们讲西方思想中并没有明确的关于“位”的概念,是决定而不是适应与选择。然而并不是说西方思想对于“位”没有进行“选择”。其实西方思想也有其相对应的“位”。只不过浑然不知而已。这或许涉及到“位”概念的另外一重意思——“位”的主动性选择的问题。换句话说,东方文明关于“位”属于一种“有意注意”,属于主动选择;而西方文明的“位”却属于一种“无意注意”,属于“被定位”。
大家都知道,西方“实证科学”一直以来都是秉持一种“理想主义”的思维方式,也就是一直采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采用了一种《外眼》的所谓“客观”的方式。因为“实证科学”属于一种《外学》,不入事物的《内机》。《内机》对于《西学》而言一直属于“黑箱”的范畴。所以西方“实证科学”只局限于一种“客位”的被动,并不主动入“位”。
当然这种“客位”指的是与人主动选择无关联意义上的一种狭义的“位”。可是在广义上讲,“位”既与“人”有关,又与“事”有关。“人”与“事”属于“位”坐标系统的两个不同维度,就象笛卡尔坐标系的x轴与y轴一样。因此“人位”则属于“位”系统中的“主位”轴,“事位”就属于“位”系统中的“客位”轴。西方“实证科学”的理性主义实际上选择了一种“客位”的角色,也就是“旁观者”、“客观者”的角色。所以说,西方“实证科学”中虽然没有“位”的思想,但还是默认by default了“客位”的角色。而东方思想相对而言,则是选择了一种“主位”的角色。其实东方思想中,“主位”与“客位”都有,就象阴阳兼备的属性一样。因此在东方,“位”属于被主动意识到了的一种“选择”,而不是被默认by default的“被选择”。西方思想的不入“位”,其实指的是一种狭义上的“位”——不入“主位”。西方文明是不入“主位”的。这与《西学》不入事物的《内机》也是一致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其实“拆分”的方法就属于从外部“客位”基点思考问题,切割破坏了事物的完整性;然而“主位”的入内方法是尊重事物完整性,不需要通过将事物分解或破坏掉的方法而进入事物的《内机》。其实“切分”法将事物切割之后,事物的“内”就已经消失了,没有了。那还怎么研究事物的《内机》呢?
比如东方思想中常常使用到的关于“天地人”三才结构实际上就是关于“位”的概念。“天理”,天之道,“天位”之法理;“地理”,地之法,“地位”之法则;“人理”,人之规,人伦之品德。“天地人”是三种层级,三种法理,三种逻辑,也反映出了三种关于“位”的不同思维方式。
八卦实际上就是“天地人”三才结构的一种表达形式而已。实际上64卦就属于上三爻“天地人”与下三爻“天地人”的叠加摆放形式,以表征“三生万物”而生出来的更多的事物。中国的“中庸思想”其实也与“位”的概念有关,中庸守正就是守住“中位”。“中位”就是“天地人”中间的那个“人位”。守住“人位”就是守住做人的人理,就是守住人伦,就是守住人类行为的规范准则——核心就是守住做人的道德。只有这样,人类文明才可以渡过中间的那个如履薄冰的发展阶段。其实文王推八卦给我们推演出来的就是这种“人位”之理,也就是所谓的“后天八卦”。文王就是根据人伦之理从新定义了“后天八卦”的阴阳,进而从新配置八卦顺序与方位的。
可见中华文化在文明之初就已经清醒的意识到了人类文明在宇宙中的位置——人身属于是从地上通往天上的梯子。人的位置或意义就是“中通性”。人的位置就是沟通天地的中通通道。
关于“人位”的认知,这属于比物理世界更大尺度、更大眼光、更大智慧的思维。我们中国人时常所说的那个“天人合一”其实讲的就是“人位”之理必须向“天位”之理靠拢的意思,也就是低层意识应该向更高意志或目标靠拢的意思,也就是向高于人类的宇宙目标靠拢。这才是“天人合一”的真正意义。
所以知晓“人位”那是为了人类提升的目的的,与东方文明的所肩负的文明使命与宇宙使命休戚相关。因为需要提升,所以就必须知道人类当前所在的位置。这就是“人位”,就是这个道理。
西方思想中没有主动意识到的关于“位”的概念,其实这也与西方文明被分配的使命有关。西方文明主要关注于人类来到人世间后如何待下来的问题,特别是在人类文明后期如何延续的问题。
那么人类为什么来到人间呢?西方思想的答案,是因为人类犯了错误,被逐出了伊甸园。其实伊甸园这也是西方水平思维的一种映射。人类文明的任何思想传统都可以上溯到古老文明关于人类起源的一种宗教观——也就是古老文明之初的那些神传之话(神话或传说)。
西方宗教认为,人类起源于一种“原罪”。“原罪”实际上就是“先天”之最。人类因为有罪而自天堂降到世间,进入到了“入世”的层面。这就是人类起源的“原罪说”。来到世间后的主要任务那就是如何能够在人类这个水平维度的空间生存下来,如何能够等待下去。这就是西方文明在使命上需要关注的问题,如何解决温饱问题,如何满足物质需求问题,如何让人类能够存活下来的问题,并且使人类能够在末期文明中有效延续下去。延续就是西方文明的使命,一个大约500年的周期。
人类坠落世间其实是因为人类失去了原本在天上的那个“神位”,也就是“天位”。因为已经失去了“位”了,那么还谈什么“位”呢?!by default的“客位”就可以了。人类从天上落到了地上,如果非要给个“位”的话,只能是那种没有什么价值的地上之“位”而已,所以才叫做“地位”。人类度忙于争“地位”。“地位”者,“客位”是也,属于一种入乡随俗,随“地之理”,“客理”、“物理”、“自然理”层次上的被动“位”,没有其它选择了。
所谓“地位”不过是一种“客位”而已。但是当《神创论》一旦被忘记的时候,外来者是客的“客位”角色与“客位”之理也就被忘记了。尽管西方“实证科学”在创建最初之时还能够清楚的记着自己“客位”旁观者的角色,但是当“实证科学”所带来的物质财富一旦丰盛起来的时候,一旦物质性将人类的“本性”(作者注:即“人性”)和“神性”(作者注:即“天性”)给埋没了的时候,于是“实证科学”的后继者们实际就走上了一种“反客为主”的道路。把自己真的就当成了地球上的主人了,真的就把地球当成了自己的家了。这其实是一种“反客为主”的角色变换。在自我角色“主客”转换之后,再以一种“阴阳反背”的逻辑从新认识事物,于是接下来就是“天翻地覆”了,“以阴为阳”、“以地为天”了。然后就是总想把地上的“物之理”延伸到人类社会的“人之理”的维度上去,甚至还试图延伸到“天道”、“天理”的天上去。于是坐在地上“客位”的人反过来却总是把自己看做是最高大的,因为总是向下去比,向下去看,与动物物质去比,越比就越满足。
那么,这样一看确实觉得人类自己比地球上的动物高级多了。越这样比较就越觉着自己应该是这儿里的主人。成者为王嘛!这实际上就属于一种强盗逻辑。在地球这儿,谁本事大谁就应该是这儿里的主人——一种“强权即真理”Might is right的逻辑。给自己个理由,让自己在这里可以永远的待下去,完全迷失与忘记了自己原本在天上的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那个“天位”。虽然“延续”与“待下去”确实是西方文明被赋予的使命,但是实际上是有时间限度的,其实这种“待下去”的意义,这种“等待”,与《神创论》关于“最后的审判”有关。其实整个人类文明都是在“等待”那个“终极阶段”的“最后的审判”。因为“最后的审判”一过,应该返回到天上“天位”的那些生命那就真的应该“归位”了。其实这个可以回归的“天位”,也就是修炼文化中所讲的那个修炼“果位”,是一个生命在人世间生生世世生命轮回的那个正向“终极成果”,一个在时间大尺度上、在宇宙时间尺度意义上的成果——也就是功成圆满意义上的成果。
但是如果“待下来”仅仅是为了“待下来”,如果已经忘记了《神创论》的嘱托,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那个过去,那么在地上这样的“待下来”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又是这种“待下来”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连这些人生“终极问题”都忘记的话,那么这种“待下来”就真的失去的实质的意义。那么恐怕也真的就到了再也无法“待下来”的时候了!
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西方主流世界的《有神论》思想就是对于“实质科学”的物质文明(为了“待下来”)确实属于一种不可或缺的补充。《有神论》与《科学论》是一种缺一不可的关系。《科学论》擅小,容易迷失大方向;《有神论》帮助《科学》克服这种迷失,找回被二分法“分离”出去的上帝的声音。
然而《进化论》出现的目的,就是破坏《科学论》与《上帝论》这种互补关系。撒旦教门徒们打着“科学”或者“主义”的旗号其实就是为了破坏《上帝论》对于《科学论》迷失的弥补。以主义替代《有神论》的信仰,然后让人类根本忘记在地球上“待下来”的终极目的。让人类无法再回到天上真正的家,无法回归“天位”,这就是撒旦魔的真正用心。为了让人类永远“反客为主”的待在地上(作者注:实际上是堕入地狱),于是撒旦门徒们就给出了一个强盗逻辑,一个似乎可以让人类在地球上永远“待下来”的理由——《进化论》,“适者生存”的理由也就应运而生了。确实在垂向逻辑上是“不进则退”的道理。想永久的“待下来”那其实只是一种水平思维而已,堕入地狱其实才是一种负向的“终极成果”。这才是撒旦魔所期待的。因为撒旦魔就是反上帝的,这才是本质。这是水平思维的人们根本想象不到的。
四、论人性的善与恶
实际上,关于人类本性到底属于“善”还是属于“恶”的这个根本问题,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基本认知也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的认知其实也与东西方文明各自不同的历史使命有关。然而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这种问题本身其实还是属于一种“二分法”逻辑的提问方式。然而站在真正的“合一论”逻辑上是不会这样提问的,因为在“合一论”看来,人性是善恶同在的,善与恶是不可分割的属性。
其实关于人性是善还是恶的问题,这也可以看做是由“位”的概念所派生出来的一个问题。如果站在“地位”的基点上,站在“客位”的角度上看问题,也就是站在从天上堕落地上的这个基点上看问题,那么人性就属于是恶的。这就是基督教看问题的角度,“人性”具有一种“原罪”。
但是如果我们站在一种“主位”的角度看问题,站在一种以“人位”向“天位”靠拢回归回升的角度看问题,那么就一定认为人性的“善性”尚在、良心未泯,人类还有得救,还可以被教化、被度化,也就是还可以“天人合一”回归天堂。
因此关于人性或善或恶,其实完全取决于我们站在什么样的“位”上看问题。按照“合一论”,人性是善恶同在的。既可以因为行善而提升,回归天堂;也可以因为做恶而堕落,坠入地狱。
基督教关于人性“原罪论”,其实涉及到关于人类起源的认识。西方文明认为人性是恶的,因为人性起源于一种“原罪”。这种关于“原罪论”的认知与“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其实是息息相关的。而东方的儒家思想(包括被儒家吸收的墨家思想)关于“人性善”的这种认识其实与“人要到哪里去”的这个问题有关。西方宗教观解答了人的来路,东方思想其实回答的就是关于人的去处。一来一去,两个方向,所以东西方文明关于人生最根本的问题所呈现出来的也是一种互补性关系,因此不应该相互对立的去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东西方文明属于两种使命,各自擅长一方面。这也都是使命使然。而且,西方文明关注“过去时态”,人类因为“原罪”而来;东方文明更关注“将来时态”,人类因为“良知”而可以回归。
东方文明面向“将来时态”,因此东方思维属于一种可变的、相对的、非固化的思维方式。因为让东方思维看到的是人性善的一面,因此东方思想就更关注如何正向把人生提升改变的问题,使人类可以再从新回到他宇宙中原来所待的位置。道家讲人生的意义就在于“返本归真”。这才是人生存在的真正意义。人虽然现在待在地球上,属于一种现在时的human being,但是人类可并不真正属于这个地球。地球只是一个临时客栈而已,而并不是生命真正的家。因此东方思想关于“人性善”的这种认识与人类需要返回终极归宿的这种需求有关。这是往高了说,往“出世”的层面说。
如果往低了说,往“入世”的层面上说,儒家文化抓住了“人性善”的一面、人性可以改变的一面,所以特别关注对于人性的教化,所以真正的儒学家首先就必须是一位教育家。在这方面,孔圣人就是楷模,既有教无类,又能够因材施教、言传身教。另外,教育、教化也体现着中国“合一论”关于“知行合一”的传统,既知天道人理,又可以脚踏实地的践行,比如《五行论》就是关于“行用”的层面。又比如修炼文化讲“修行”,光修不行也枉然。还有中国话关于“是”与“不是”往往用“行”与“不行”来代替。
然而,西方基督教思想所关注的是“人性恶”的一面,认为人性来源于“原罪”。人在天上就是因为有罪而被驱逐的,人是带着罪sin而来到世间的。如果没有这种“原罪”,人类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呆在地球上。从人类来源这一方面看,从人类堕落到地球上这方面的意义看,基督教的这种认知确实是正确的。需要给大家补充一点的就是,大家都知道西方思想是一种绝对论、关于最终结果性的认识,所以基督教的这种“原罪论”确实还具有一种“终极”的含义。其实人类的罪还不仅仅表现在“原罪”方面,人类在漫长的生命长河之中,在地球上多次的生命轮回之中还在不断的犯新的罪,佛家中把这种罪叫做业力。所以生生世世所犯的罪其实就是积攒累积业力的一个过程——叫做积业。人生命的轮回转世实际上就是由生命所积攒的业力的多少所决定的。佛家思想管这种《业力决定论》的轮回转世叫做“业力轮报”机制。
其实“业力轮报”属于一种生命周期时间中尺度规律的分段循环机制,而不是简单短线的线性延伸机制。我们讲,基督教的“原罪”与佛教的“业力”实际上属于两种不同的“人性恶”。因为西方思维不擅中长线时间过程。过程的意义是被忽略的,所以西方的宗教观看到的是一种终极结果层面的“原罪”。而擅长中长线过程因果关系的佛教思想给我们揭示出的就是关于生命过程中的“业力轮报”机制。
当今世上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业滚业滚过来的,既背负着“原罪”也有生生世世“业力”的叠加。这些被叠加的“罪业”其实都属于一种负性物质、负向能量。这种负物质、负能量在生命体中如果叠加的太多了,那么人类的“善性”、“神性”就会被埋没。人类就更容易迷失,就容易忘记原本天上的家。
然而,我们已经讲过了,儒家思想所关注的是“人性善”的一面。因为人的善性在,所以儒家就更关注人类的道德提升,于是人类就可以被教化、被改变,甚至可以达到象道家“出世”思想所认为的那种“返本归真”或者佛家那种开智开慧的大觉者状态。这就是人生修善的意义,逐渐消减人身上所带的“业力”,也就是消减人身上的“恶”、人身上的“罪”。只有“罪恶”消尽,人生才有回归天堂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实际上,人生既可以消罪提升,也可以积业堕落。
以上就是基督教关于“人性恶”的“原罪”与儒家的“人性善”的两种取向。也就是因为东西方两种文明使命的不同而产生的不同关注观点。我们前面已经给大家讲过了,“人性善”还是“人性恶”其实只是一种二分法的问题。然而本人始终坚持的是一种“合一论”的观点。反映在关于人性善恶的问题上,那么“合一论”的观点就是:人是善恶同在的。善恶是不可分的,也属于一个硬币的两个面。
人是善恶同在的。如果只有善,那就是神;如果只有恶,那就是魔。正所谓一念出善恶,只不过善效果与恶效果,就象正向效果与负向效果一样,效果所呈现的速度是不一样的。这也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要报”那句话背后的多维因果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