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18年09月02日】
拟古十二首之九
唐·李白
生者为过客 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 同悲万古尘
月兔空捣药 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无言 青松岂知春
前后更叹息 浮荣安足珍
生者为过客 死者为归人:
人生于世,无论是帝王将相 、才子佳人及黎民百姓,都是人道旅途中不同环境的匆匆过客。死,不过是在外旅者的回归罢了。
天地一逆旅 同悲万古尘:
人来自天上入世道上的旅行者,修回去才是做人的真正目地,天道和人道相反,顺则为人逆则仙!不明此道者,万古世人终化为灰尘。
这两句诗,李白道明了人生的真谛:旅游的人,没有永远在外的道理。旅途中的人无论过的怎么丰富多彩,返本归真回到來处的生命之初才是正道!明白这个道理,再看那些万古以來迷失消亡在人道旅途化为灰尘的有來无回者,李白才有“同悲万古尘”的感叹。
从这两句诗可以看出,李白是一个得道者,也是人道旅途中的回归者,李白的诗词就是李白修道回归的途中见证。
后两句的例证,是前两句诗意的加强和感叹:
别说一般的常人,既使吃了月兔捣鼓的长生不老药,也难逃白骨一堆;连月亮上的扶桑大树终将成柴薪!李白思前想后感叹不己:一般神仙和仙境都在劫难逃,青松哪里会知道,苦难中的尘世哪有真正的春天?人世的浮荣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白曾在《感兴》八首,其中第五首中说“十五游神仙,仙游未曾歇”。少年时“又昔与逸人东岩子隐于岷山之阳,白巢居数年,不迹城市。养奇禽千计。呼皆就掌取食,了无惊猜。广汉太守闻而异之,诣庐亲睹,因举二以有道,并不起。”
广汉太守见李白和东岩子有道,想推荐他们去当道士,两人没有答应。(李白自述《上安州裴长史书》)
开元十二年,24岁的李白出蜀“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同年,李白在江陵见到了受三代皇帝崇敬的道士司马祯,称赞其“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预示李白可得道成仙!大受鼓舞的李白写《大鹏遇希有鸟赋》,以大鹏自喻,夸写大鹏的庞大迅猛以励志。这是李白最早名扬天下的励志文章,也是李白步入社会证实道法修炼的真正起步。
不同环境与境界的因素是不同的,修道者需要在不同环境的逆顺中才能把自己魔炼出来,这是人们常说的“自古诗人多魔难”和云游的原因。李白一生都是在各种际遇和环境中颠簸,杜甫和苏东坡他们也是一样。
《拟古十二首》是李白寻道途中的见闻与感悟。回不去的异乡人,永远都在旅途上颠倒轮回。一路之上,都是迷人的风景,留不住的多余,损之有益,迷者成灰。国事、家事、天下事也不过如此。李白诗意如是,古往今来,几人不迷?
李白拟古之九,感叹之深、口气之大,气象之深厚在古今的诗人中无有超越者。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下面这首李白《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中有答案。想必李白在世之时,就有人问过李白真正的身份问题了:
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
唐·李白
青莲居士谪仙人 酒肆藏名三十春
湖州司马何须问 金粟如来是后身
李白开篇就说明自己的真正身份和藏身世道的修炼形式:居士是佛家不离世俗修,仙指道家,李白是身兼两家修法的大道。
明白这首诗前两句,就懂李白名篇《将進酒》中“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的含义,这句诗才是《将進酒》李白的真实心态。李白以酒和众而与各阶层人士交游与佯狂,是在世而逃名的避世之需,否则诺大世界无以安身,只能如圣贤隐世于山林了。
唯杜甫知其处境日夜牵挂,并以诗示明:
不见
唐·杜甫
不见李生久 佯狂真可哀
世人皆欲杀 吾意独怜才
敏捷诗千首 飘零酒一杯
匡山读书处 头白好归来
杜甫这首诗深知李白之心和处境,同道之关切溢于言表,感同身受者无不心酸而泪下。
李白诗中的金粟如来指维摩居士,释迦牟尼同世的尊者。维摩居士是一个妻妾成群,儿女成双的大富翁,是佛家大法的在世成佛者;中国的黄帝,是以为政之道为修道形式的先天大道。李白此言表明,李白诗仙角色戏尽以后,会转世象维摩诘一样,以世俗身份修或传佛家大法。
明李白真正身份者,才知李白处境及诗意的内涵。李白能知自己过去、当下及未來之事,能是凡人吗?如果转世当今,又将是何人?
无论人在何方,无论身处那个阶层,我们都是人道上的匆匆过客!从哪里來,往哪是去?回归,在道的己在归途,迷失的还在名、利、情中苦苦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