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22年06月15日】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尽放我”一作:须放我)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这是宋代苏轼的《满庭芳·蜗角虚名》。人们常常说文如其人,意思是文章的风格同作者的性格特点相似,有趣的是这也是苏轼所说的:“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答张文潜书》)。
苏轼是一个修炼的人,所以在他的很多作品里都体现出了他站在修炼的角度,在自己的层次对生命的感悟,对人间百态的看法,其中这篇《满庭芳·蜗角虚名》就很有代表性。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这两句从文字上理解也不难,但很容易陷入常人的层次,因为常人有时也会觉得争名夺利太累,产生看淡甚至放弃的想法,而苏轼则是站在修炼的角度看的,或者说很大成度是站在功能的角度看的。
他看到了常人名利得失的种种前因后果以及胜负强弱的相互转换,看到了常人是在按已经写好的剧本在演。因为用功能看是超越了我们这个时空的,所以看的很清楚,他已经看到了或者说悟到了哪些是自己短短的一生中注定有的,哪些是没有的,自己最终的归宿是什么,这才能够做到“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这是修炼到一定层次和境界之后坦然的放下,因为这篇文章的写作年代为苏轼谪贬黄州之后,所以常人一般理解为是对政治派系内部倾轧的厌倦和批判。这里的“醉”很容易理解为借酒消愁,愤世嫉俗,实际不是这样,他的修炼其实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人生中的几次沉浮其实就是在魔炼他的心性,因为他的根基不错,所以悟性很好,能够很快的明白过来,也就是说悟到了不错的层次。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这几句是作者的人生自叙,看似隐含着身受惨祸、壮志难酬的沉痛哀叹,实质是作者坦然的面对,是修炼到高层次后回过头看往事时的彻悟,人间不过是旅店,小住几日就走了,那么对旅店中的得失和种种是是非非又有什么可执著的,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清风皓月、绿茵、云幕千古都是存在的,对任何人都是一样,但一个满身名利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去欣赏的,这里看似是写欣赏自然的风景,实质是在写放下名利后和宇宙在一定层次上的同化,是生命的超越与解脱,在那样的生命境界里能够看到和感受到的东西是无比美好和永恒的,对人间名利的得失又怎么会在意呢?
心性多高,用文学的手法表现出来的生命境界和层次也就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