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5年05月17日】
七十年代末,那年我上高一,考上了重点学校,离家很远,每天骑车要穿行长安街。一次正路过中南海,看见一个穿戴破旧、但整齐的农民模样的人,被五、六个武警围住猛打,他的帽子被打飞了,他半缩着,一手护住头,一手紧紧把一个小包裹夹在怀里。骑车路过的人都停下来了,我吃惊的望着那强弱悬殊的打人场面。
“不许打人”!路人中有人在喊。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武警们顺着声音向我们看了一眼,立刻把农民拖到中南海的石狮子后面,继续打。这时只能看到被打倒在地的农民的脚在不断的抽搐,以及武警们雨点般挥舞的拳头,这时,小包裹飞了出来,农民哀号起来。我哭出了声,大人们试图围上去,但是,从中南海里又跑出几个武警,迎着众人上来,其中有一个武警喊到,“这是个坏分子,来中南海闹事,企图威胁首长安全。”人们上前的脚步停止了,而我的泪水也突然的凝固在那,大家纷纷的散去了。
多年以后,当我也被中共迫害时,我反思这件事,觉得心中隐隐的痛。我们的善良天性明白,打人不对,这种光天化日下的以强欺弱的围殴更是令人不齿。但是共产恶党长期的宣传洗脑使我们丧失了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觉得“坏分子”、“阶级敌人”就该杀、该打。而一顶“坏分子”的帽子,就转移了人们的视线,而掩盖了共产恶党为所欲为的残暴。我们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个“坏分子”也许只是个受尽冤屈的本份农民,为了自己那一点点的生存权利,攒足了路费,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来到京城,想找个管事的人说说理,他并不想威胁任何人的安全,但迎接他的却是毫无人性的暴力殴打,冤上加冤,更无出头之日,身心受到的创伤,如何承受啊。
本来这个农民的人生悲剧应该引起所有正常人的同情,引起人们对制造悲剧者的痛恨和谴责,但是我们为什么无动于衷了呢?这就是“帽子”的作用。这种“帽子”是共产国家的特产,用来同时控制被扣帽子的人和围观的人。在“帽子”下,残暴无理的镇压可以堂而皇之的登场;在“帽子”下,人们或噤若寒蝉,或不分是非而助纣为虐;在“帽子”下,多少人经受着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在中共统治的几十年中,这种“帽子”俯拾即是。地富反坏右、资本家、叛徒、内奸、反革命暴徒、邪教份子、反动组织、海外反华势力……以及改革开放后,在法治的遮羞布下的所谓“颠覆国家政权罪”等。在这些“帽子”之下,我们看到的是血淋淋的8000万非正常死亡人数、以及无法统计的、无辜的精神或肉体的伤残。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沉淀,中共抛出的“帽子”也在俱進。近几年来,出现了一顶最荒唐、但是却让人迷惑的帽子,就是“搞政治”。想想人们为什么反感搞政治?正是共产党通过几十年的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把人搞得对政治反感、恐惧,让中国人一看到政治这个词,就联想到能影响其正常生活的“混乱、阴谋、革命、暴力、屠杀、镇压”等。其实,在海外的民主国家里,每四年一次总统大选,每个公民都有权投票,干得不好的大家会把他选下去,政治无非这么回事,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选择好的、对的,不管它是牵涉国际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共产恶党把政治这个词弄得肮脏无比,然后又把这个弄脏了的政治帽子扣到那些想自由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人头上,引起人们互相憎恨和猜疑,弄得人们无法知道正常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最后就成了共产恶党怎么做都是对的。
《九评共产党》发表后,也给扣上了“搞政治”的帽子。其实看过《九评》的人都知道,《九评》不过是把共产恶党的本质一笔一划描出来,既没有阴谋也不搞暴力革命,就是给人一种和平理性的思考方式,让人从道理上、历史的真实中反省,自己去选择,这跟政治是两回事。你要硬认为它搞政治,那“政治”这么搞法不是很好吗?它没向你要求任何东西,相反却在维护你的天赋权利。更重要的是,它告诉你,你正被共产恶党这个血淋淋的、腐败的、毫无人性的、随时要置人于死地的东西控制着呢,你要不要脱开它,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