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6年05月15日】
“回来了,法轮功,怎么样?”一个叫余洋的狱友问道。
“挨了顿打,其它的,没什么。”
“我看看,”姜浩走了过来。春生解开衬衫,里面已经是伤痕累累。
从小到大,春生还是第一次遭到这种毒打。
“没啥事儿,皮外伤。这还是轻的,法轮功,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大刑还在后面呢!”姜浩有些同情的说道。“x,一个秀才,至于这么收拾吗?”
这时,听到铁窗外有钥匙串哗啷啷响的声音,一个声音喊道:“姜浩,去所长室。”
“好,来了。”姜浩答应一声,走到监室门口。回头看了看春生:“法轮功,这事可能和你有关。”
哐,铁门打开,一个值班管教站在门外。姜浩嘻皮笑脸的:“哎哟,王叔,好几天不见啦,今天你值班啊!”
“是啊,今天我值班。”那个王管教答应道。
其实,论年纪,姜浩比那个姓王的管教小不了几岁,但这些犯人,都爱叔叔大爷的叫,以示对这些管教们的重视。这些管教们也都乐得当大辈。
30多分钟后,姜浩回来了。进了监室以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春生:“法轮功,你小子有两下子呀!听所长说,你经常去法轮功网站,还是什么辅导员?你认识的人还不少?所长告诉我看好你,不让你自杀。法轮功,你小子可不能自杀啊!你要是自杀了,我就要跟着倒霉了。”
“自杀?姜哥放心好了,法轮功是不允许自杀的。再说我为什么要自杀?怕我挺不住啊?”
很快夜幕又降临了。犯人们都聚在一起看电视,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春生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余洋有些关心的问春生:“法轮功,你怎么不看电视呢?伤口还疼不疼了?”
春生睁开眼睛,略带感激的对余洋微笑了一下,“没事的。好多了,谢谢啊。我不太喜欢看电视。”
“错!不是不喜欢看电视,是不想听新闻联播里的胡言乱语。对吧?呵呵呵……”一个叫肖全福的犯人笑了起来。
犯人们不由得一起哄笑了起来。
晚上,春生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12点多,犯人们都睡着了。只有姜浩和余洋还在聊天。
姜浩对余洋说:“法轮功这小子有点儿道行,今天所长把我叫去,聊了能有半个小时。全是关于这小子的,这小子是省财贸学院的学生,全家都炼法轮功。听所长说,这小子是重犯,可能弄不好要判刑的。怕他受不了刑自杀,叫我看着他。你说,就这小子这一副书生气,他能熬住这打吗?明天劝劝他,别想不开,要么干脆就写个什么保证书,赶紧回家算了。”
余洋也叹息道:“是啊,看他这小单薄的身板,怕是难抗得住。”
第二天早晨9点钟,春生刚刚嚼了两口硬馒头,只听得值班管教在廊道里一声喊:“17监刘春生,提审!”
春生把馒头塞给了一个狱友,就随着管教走了出去。
提审室里,石明和四个人坐在桌子后面,镁光灯在桌前支着。
“想的怎么样了?刘春生。”石明咬牙切齿的问道。
“没什么可想的。”春生站在石明对面,不卑不亢的答道。
“皮子紧是吧?你知不知道凌云是怎么死的?”
“知道,被你们用枪打死的。”
“你小子不想同样下场吧?”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春生看着石明轻松的说道。
石明几乎立刻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刘宝林你认不认得?”
“认得,原来九丰区的分站长。现在关押在省第一监狱。”春生答道。
“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哇!你知不知道刘宝林的腿是谁打折的?”
“知道,就是你。那又怎么样?”
“你给我听好了刘春生,你要是不想和他们一样下场,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把你的罪行交待清楚,庆河市法轮功到底有多少资料点?你都认识谁?你平常都和谁联系?你归谁管,谁归你管,你都必须给我交待清楚,不交待清楚,老子我就扒你的皮!”
“庆河有多少资料点儿,我不知道。除了我们家人,我谁也不认识,我不归别人管,我也管不着别人。我交待得很清楚。你满意了吗?”春生冷冷的看着石明。
石明暴跳如雷,“刘春生,你这个X养的不想活了是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小张,你去给我找副铐子,再找两条毛巾,把他吊起来!我今天不信收拾不了他!”
那个叫小张的警察答应一声跑出去,很快就拿回来一副手铐,两条毛巾。
石明站在桌子上说:“把他的手背到后面去,用毛巾把他手腕子包上,然后用铐子铐上。用另一条毛巾把他的嘴堵上,省得他喊出声来”
石明站在桌子上,用手提着春生背在后面的铐子,把春生提离了地面。
春生立刻就感到胳膊像要断掉了样疼痛。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加在手铐勒着的手腕上,并且,胳膊向上背着,关节处一阵阵剧痛袭来。立刻,春生的汗水便流了下来。他想喊,但嘴里塞着毛巾,他喊不出来。
汗水和着泪水一起淌了下来,春生从生来到现在,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不知过了多久,石明累了,叫小张上去换他。石明从桌子上跳下来,把春生嘴里的毛巾掏了出来。
石明搬了把椅子,坐在春生的对面,看着小张把春生提起来脚不沾地,他自己坐在对面狞笑。
“刘春生,你招不招?”
“没……什么……好招的……”春生咬着牙吐出了这几个字。
“行,你小子有种。”石明站了起来,走到春生面前,用脚踩住春生拖在地上的铁镣,不停的在地上碾来碾去。脚腕处又是一阵剧痛,春生不由得惨叫一声。
“你招不招?”
“没什么可招的。”
石明气得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连连吼道:“把他放回去!我明天还来提审。你记着刘春生,我明天会给你带更好的礼物来!你今天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这皮肉之苦,你能不能受得起!”
小张松开手,打开了春生手上的铐子。一个值班管教走进来,喝令春生往回走。
春生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跟在管教身后,耳朵里听着脚镣拖地发出的刺耳声音,却无力把吊着脚镣的绳提起来。
那段回监室的路,是那么的漫长。当管教把监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春生几乎立刻便要跌倒在监室的门口。
几个犯人从板铺上跳下来,把春生搀了进去。背后,管教哐的一声关上铁门,上了大锁,离去了。
“怎么样?法轮功,他们给你上刑了吧?”姜浩关切的问道。
“嗯,也没什么,只是用手铐把我吊起来。”春生忍着胳膊的剧痛,装成一脸轻松的样子。
“这还是轻的,可能以后逐渐的就会加刑了。”余洋在一边说道。
“我看看,”一个叫冷宝的犯人走了过来,用手碰了碰春生的手。“疼吗?”冷宝问。
春生摇摇头,“不疼。”
春生没有说谎,他的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法轮功啊,你挺不住,就交待吧,写个保证书赶紧回家得了。”姜浩不无担忧的说。
“就是,就是,你这小体格,犯不上遭这个罪嘛!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啊,是啊。”
春生倔强的摇了摇了头,“我熬得住的。谢谢你们,我不会向他们求饶的。本来我就没有错。”
这时,一个叫杨东兴的犯人冷笑着说:“行,法轮儿啊,你就撑着,我看你能不能撑过去。比你硬实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01年我因为偷摩托车,在庆河劳教所服刑的时候,看到有炼法轮功的被抓了起来,管教打他,让他写保证书。最后他受不了,用头撞碎了劳教所的大玻璃,脖子也割破了,眼见着血管里的血汨汨的往外流,管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叫几个犯人把他拖出去扔仓库去了。后来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两个,当场就给打死,然后就拉出去火化了。你自己琢磨着办吧,你能撑得住就撑着,撑不住就别受这皮肉之苦了。”
春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死而已。”说完这句话后,春生便靠在墙上大喘粗气了。
下午,劳动号把饭送来的时候,春生实在是不再想吃那硬硬的馒头。他把馒头给了另一个叫孙东的犯人,孙东年纪轻,饭总不够吃的。
春生喝了两口菜汤,就继续靠在墙上休息。姜浩他们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那个晚上,躺在冰冷的板铺上,春生的肩关节处剧痛着,痛得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了。他在想,妈妈和姐姐会不会也受到这样的刑罚呀?她们受不受得了呀?
朦朦胧胧中,春生突然看到有很多可怕的面孔在冲着他狞笑,春生拼命的在前面跑呀,那些魔鬼在后面追着他。越跑越累,春生觉得自己的腿都抬不起来了。突然一不小心,绊在了一块石头上,春生跌倒了。
那些魔鬼一起凑了上来,围住春生,拿着刀子狞笑着要割他的肉吃。春生突然的想起了一个人:“师父呀,救救我!”突然,一阵清风起处,那些魔鬼就都消失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春生睁开眼睛,原来是个恶梦。抬起头,向铁栏外面看,天似乎已经有些亮了。
翻了个身,春生又好象看到了已经去世的奶奶,她背朝着自己,越走越远。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一夜又过去了。
这天上午的9点多些,监狱的廊道里又传来了值班管教的喊声:“17监刘春生,提审!”照旧是那扇铁门哐啷一声给打开了,然后,又是铁镣哗啷哗啷的声音。
提审室里,坐着面目狰狞的石明和其他另外几个610办的人。
“刘春生,想的怎么样了?”这似乎已经成了石明见到春生后的固定开场白了。
“没什么好想的。”春生一脸淡然的说道。
“刘春生!”石明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真他妈是给脸不要脸哇!”然后,又下意识的甩了甩手,大概是刚才拍桌子时,用力过猛拍疼了手。
石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到春生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春生。然后,伸出他的手,抓住了春生衬衫的领子,几乎要把他提离地面了。
春生还是一脸淡然的望着石明,不言也不语。
“刘春生,你说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
“你,到底说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石警官,不用来这套心理战术了。我的第二专业就是心理学。”
“你,”石明抡开胳膊,打了春生两个响亮的耳光,“把他的衣服脱了吊起来!”
两个610的小警察答应一声,拿过来一根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把春生的两个手绑好,然后吊在提审室屋顶的横梁上。双脚离地的春生,此刻已经是感觉到手腕处的剧痛。他感到大脑里有轰隆隆的声音在响着。
“你他妈到底招不招?”石明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叫道。
“没什么可招的!”春生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拿电棍来!”
石明接过小警察递过来的十万伏高压电棍,向春生的身上狠命的戳去。
春生的身体痉挛起来,他似乎感到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啮咬着他的肉体,啃食着他的心脏。春生拼命的想动一下躲开那电警棍,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他的双脚被吊离了地面,他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他想呼喊,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不能发出声音。
“你他妈说不说?”
“不……说……”春生的声音很微弱。
石明发泄私愤般的,拼命挥舞着他手中的电警棍。春生在他的电击中,一次次的痉挛着。一股浓重的,毛发烧焦后的焦臭味弥漫在提审室的空气中。
石明终于累了,他把手中的电警棍递给他身边的小警察,“接着整!X你妈的,我看你还能挺多久!”
石明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欣赏着电警棍下春生那痛苦的表情。似乎他觉得还不过瘾,“往老二上整!”……
一个多小时后,警察们都累了,昏死了数次的春生又被数次用凉水泼醒。
石明有些无精打采的站了起来,“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春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于是,他努力的摇了摇头,表达了他自己的意思。
“他妈的,把他放下来!”石明咒骂着。
两个小警察走过去,把春生从横梁上放了出来。春生立刻就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两个小警察又解开春生手上的绳子。
石明再次走上前去,恶狠狠的问了一句:“你他妈说不说?!”
春生用力的抬起头,看着石明的眼睛,用他的眼神向石明表达了他不会屈服的意思。
气急败坏的石明弯腰把春生从地上拖起来,一阵响亮的耳光过后,石明把春生又扔到地上,用他的皮鞋猛踢春生的小腹。剧痛之中的春生,用手立即捂住小腹,石明又弯下腰把春生拉了起来,狠狠的照着他的鼻子上就是一拳。
血,从春生的鼻子中喷涌了出来,提审室的地面,立刻一片血迹狼籍。
春生立时就又昏死了过去。“用凉水泼醒!”石明叫喊着。
隔壁的屋子里,赵勇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中那只刚点燃的香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灭。
皱着眉头,他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椅子周围,已经是一地的烟头。整个审讯过程,他都在隔壁的监控器里看的清清楚楚。
思索中,赵勇踱到了提审室的门口,于是,他索性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到春生蜷缩在地面上,脸上身上已经是惨不忍睹。
一个警察提过来一桶凉水,兜头泼了过去。已经昏厥过去的春生被凉水再次激醒,他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行了吧,老石,消消气,再想想别的法子。我看这家伙不吃硬的。”赵勇冲石明微笑着。
“X他个妈的,这个狗懒子。死活不招,什么玩艺儿!”石明嘴里骂骂咧咧的。
看着石明扭曲的脸,此时的赵勇真想立刻冲过去甩给他一个电炮。但他还是忍着,看着这个禽兽不如的610前同事。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石明无奈的甩甩手,拿起他的包,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嘟囔:“真没看出来,骨头真硬。”
赵勇叫来两个犯人,把春生搀回17监室。并特意嘱咐姜浩,要注意这个法轮功的情况,如果发现情况不好,立刻向我报告。
春生躺在冰冷的板铺上,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监室的犯人们都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余洋叹了口气:“法轮功,你说你这图个什么?”
“感觉怎么样,法轮功?”姜浩走过来问道。
“感觉,身上很……疼……也很……冷。”犯人们很清楚的听到春生的牙齿碰在一起格格响的声音。
“给他拿床被子来!”姜浩皱了皱眉头。
吃下午饭的时候,姜浩叫人喊春生起来吃饭。可是,当余洋去推春生的时候,发现春生又昏厥了过去。
余洋有些慌了神,回过着看着姜浩说:“老大,法轮功又昏过去了。怎么办?”
“操,那能怎么办?喊管教哇!”
“报告管教,17监出事啦!法轮功没气啦!”一个嗓音清脆的犯人喊了起来。“报告管教,17监出事啦!法轮功没气啦!”
“哪个监?”是一个管教的声音。“17监!”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赵勇带着几个管教和看守所里的医生跑到了17监的门口,神情紧张的医生检查了一下春生的脉搏,很微弱。
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勇:“赵所,得马上送到医院抢救,他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赵勇点了点头,“好,给市局610打电话。叫他们马上过来一下。”
然后,赵勇马上指挥两名管教和两个犯人拉过来一个平板小车,把春生平放在上面,向看守所门口的警用依维柯推去。
赵勇一边走一边对一个管教说,“去,拿钥匙来,把脚镣给他打开。”
5分钟后,石明带着610的几名警察驾车到了看守所。下车后,见到两名犯人正在抬着春生,放到依维柯上。
石明咒骂着,向依维柯走去。见到春生紧闭双目躺在车里,石明跳上车,用手掐春生身上的肉,嘴里骂骂咧咧的:“我他妈让你装死。”可是,任他掐了半天,春生都没有反应。石明只好罢手,找个座坐下来,嘴里依旧骂个不停。
石明侧过头,突然发现春生的脚镣被谁摘了下去,不满的嚷道:“谁他妈还把这狗懒子的脚镣给摘了?”
赵勇在一边沉着脸回了一句:“我让摘的。”石明看了看赵勇的脸色,只好闭上嘴不再接碴。
赵勇跳上依维柯,吩咐司机马上开去庆河市第一人民医院。
警车拉着凄厉的警报,向第一人民医院方向疾驶而去。
急救室门口,医生一脸严肃的告诉赵勇和石明,“他还没有脱离危险,必须住院观察治疗。”
石明看着医生说道:“我告诉你,大夫,你不能让他死,要是他死了你就有麻烦了,他知道很多东西。他是法轮功,是政治犯。”
医生不满的看着石明:“我是医生,我要尽力的抢救他的生命,挽救生命是我的职责,我不管他是政治犯还是刑事犯,在我眼里他都是病人。他是不是重要犯人那是你的事。”说完后,医生转身离去。
石明在医生身后气得直翻白眼。
夜幕,又悄悄的降临了。在七楼的病房里,春生醒了过来,浑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又呻吟了起来。
在一旁坐着等待了很久的赵勇,听到春生呻吟的声音,欣喜的走了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春生吃力的转动着头,入目而来的是洁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高悬在头上方的输液器。
“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
“这是市医院。”赵勇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
赵勇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上,望着七楼下的城区夜景。灯火灿烂的庆河夜景的确很美,这与白天在太阳下面看到的这座城市是截然不同的。赵勇,第一次在夜晚的时候,如此认真的居高临下欣赏这座城市的夜色。
沉默了良久后,他转回身来突然问了春生一句:“刘春生,你是在哪所大学里读书?”
“省财贸学院。”
“哦?财贸学院?那你认识赵雷吗?”赵勇微笑的看着春生。
“赵雷?是咱们庆河的那个赵雷吗?我们是一个系的,我们很熟。”
“赵雷就是我最小的弟弟。”说出这话后的赵勇的心里很难受。
“哦,赵雷和我们说过,他有个非常棒的当警察的哥哥。没想到,就是赵所你呀。”
“非常棒的?”赵勇心里一阵阵难过。穿着这身警服的他,不但不能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相反,他一次又一次的违心的助纣为虐去迫害这些法轮功学员。把他们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这就是非常棒的?赵勇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感觉到十分的羞愧。
这个叫春生的小伙子是他小弟弟的同学,也和他的小弟弟是一样的年纪。
此刻,赵勇最小的弟弟赵雷,还在学校里安逸的过着他的生活,读着他的大学,这个和他一样年轻的孩子,现在却被关进了监狱,随时都有可能被判重刑。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这一切都是那个犯了错却不肯承认错误的党的错。
赵勇看着春生,心里是一种莫名的滋味。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大学校园去接受大学教育了。他的大学梦,就此毁掉了。甚至,他可能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到底是谁的错?赵勇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春生后来再说了什么,赵勇都没有再听进去。赵勇陷入了沉思。
突然,赵勇的脑中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放他走。虽然赵勇知道如果这样做了,可能会让他失掉工作,但这个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一个星期后,春生出院了。他又被押回了庆河第一看守所。
610的人这几天,没有再来打扰春生。春生的身体在逐渐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