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6年08月19日】
饶分先拿着电话:“小黑子,我去接你,七点半吧……好,等着我。”
餐厅幽雅的单间里。饶分先与公安部刑侦局傅局长喝得都已经醉意浓浓了。
“记得吧,七尺瞄子,装上铁砂,再塞点马粪。四十米撂野兔,一撂一个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林子里四角一站,那哥几个一摞子一摞子钱铺在地上开赌,当时咱们多么羡慕啊。”饶分先咂摸着酒的滋味,在饶有兴致的回忆着。
傅绍年,就是那位局长接着说,“傻的嘿,听他们讲到内蒙古草原上去偷马,一套套一群,然后就卖,咱们当时就跟刘姥姥進大观园似的,大眼瞪小眼呀。咱哥们儿还寻思着什么时候咱们也干他一马。可惜呀,你老子又栽了,把你一家伙发配到陕北的穷山沟里,也是够惨的。谁承想居然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也是各方大员了。”
“你老实说,这后面的日子你怎么盘算的?”
“我已经是局长了,跟几个部长副部长都混的还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提升到副部长的位置上。”
“然后呢?”
“爬呗。瞅准机会扒上靠山,说不定部长什么的也并非非分之想啊。”
“就算当了部长怎么样?能当几年?再往上,中央,你还准备往什么地方爬?我说啊,老弟,这么个爬法儿过时喽。我们不是高干子弟,你我没有人脉,没有家族,就在你拼命往上爬的时候,多少人也在往上爬,你已经不知不觉得罪了太多的潜在对手了。这种爬法儿爬上去不容易,叫人踢下来可是眨么眼的功夫。听你大哥一句话,太风头的事,慎着点,明白吗?”
“这么看来,我到真得掂量掂量。”
“这酒喝到这会儿才喝出点味儿来啊。”党委书记饶分先咂摸着嘴说。
傅绍年,小名小黑子说,“是啊。我就是有点闹不明白,论你的本事,官场上你比我老练哪,技术上你根本就不懂,为什么走了设计院这条路?”
饶分先把酒杯里的酒一引而尽,“好吧,就给你交个底吧。我很清楚,面前两条路,一个呢直接顺着区委、市委,然后争取外放省委,成为一方大员,封疆重臣;另一条路是走实业。你我没有显赫的背景支撑,头一条路不好走,方方面面都在盯着,派系倾轧,没有强大的靠山,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栽了。”
“那你当个设计院的党委书记,不痛不痒的,没啥用啊。”
“这你就不懂了。毛泽东的根据地在江西时,蒋介石拼命围剿,那是因为红军就是把顶在喉咙上的刀子,能不清理掉吗?逃到延安,穷乡僻壤的,远离政治经济中心,虽然还是心腹大患,可不是十万火急了。所以老蒋放松了围剿,给了毛可乘之机。终致丢了江山哪。
我也得学毛泽东,来到设计院就是政治焦点之外的穷乡僻壤了。”
“老谋深算。哈哈哈!”傅绍年不断的给饶分先斟酒。饶说到得意之处,又是一杯酒一仰而尽。眼睛有点红。他用手抹了抹嘴。
“对了,能不能把市立医院的一个医生抓起来?”
“为什么?”
“炼法轮功的。她未婚夫是我手底下的最优秀的设计人员。简直是顶尖级的。我走穷乡僻壤的老谋深算之路,他是个绝对要利用的人才。但是沾上了法轮功。是跟着那个女的炼的,刚几个月,整个跟着跑的主儿。我就担心,万一他们活动得太厉害,被抓了,把我的尖子判个三年五载的,我可就瞎了。你能把那个女的弄走,我就能让他听我支配。”
“那怎么样?”
饶分先又是一杯下肚。他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晃晃脑袋,得意的样子,“马上要做成的项目,我在中间搞了个花活儿,一家伙就错出五百万来。从中挤多少油水那可就是我说了算了。”
“真的?这就叫穷乡僻壤,闷声发大财啊。”
“现在工程多,机会也多,我们设计院还真有几个出类拔萃的。我就吃住了他们。时不时的我就能划拉个十万八万的。”
“你真真是个大贪官哪。”
“我用不着你那样,上赶着给钱的,你那叫受贿,不懂事的,你还得威胁敲诈。别瞧你是什么官,就跟人家出钱雇用你差不多。冒着风险不说,还得给人家办事。我不用受贿,你查起来,我这钱笔笔可是都有正当来路的。当然,可没说不去贿赂别人啊。这上上下下的我时不时就得花出去几十万,上百万的,当然,是设计院的金库吐血啦。”
“你跟我吹这个干什么?小心哪天我卖了你。”
饶分先正在喝酒,一家伙把酒都呛出来了。“哈哈,小黑子,咱们毕竟风风雨雨了那么多年,是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的朋友,你说呢?人生在世,不能没有几个铁血的主儿。”说着,饶分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一大叠钞票。“这是十万块现大洋,你拿着。”
“……我说……大哥,咱们就别来这个了,不是说了铁血哥们吗?”
“你真不想要?”
“哪……哪能啊,大哥既然这么瞧得起咱兄弟,,没得说,我绝对永远是你的左膀右臂。”
“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