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7年02月19日】
内经的医理非常有系统
上古时代,中国的医药就已经开始了很系统性的整理。
《黄帝内经》算是最早期系统性将中医理出头绪的文字记载书籍。这个书籍分成两大部份,《素问》、《灵枢》。
举凡望气色之诊、切脉之诊,天气阴阳变化,草木的性味等都在这本《内经》典籍中详尽的理出了一定的方向和大纲。
《路史》记载,在那很久远、很久远的时代,神农曾经命僦贷季整理色脉的系统。《素问》有云,僦贷季能通神明,懂的和五行、四时、八风、六合掺合对照,发现了它们互相之间变化的微妙,也掌握了它们的原理。最后说,要知道它的原理,“色、脉”二者是很关键性的。为什么呢?因为“‘色’以应日,‘脉’以应月,常求其要,则其要也。夫‘色’之变化,以应四时之‘脉’。”
《内经・素问》称歧伯为天师,歧伯跟随师父僦贷季学习,并且整理“色脉”的理,在这个基础上,又和黄帝藉着问答,把色脉相关的理路写在《素问》的脉理之中。
《针经》又叫《灵枢经》,这部经典将扎针的纲纪和详细的扎针理路完整记述,是黄帝和歧伯一起著作的。
《内经・灵枢》有一段对话,大意是:黄帝问歧伯,我这个朝廷养百姓,向百姓收租税,但是我担忧他们,有时会生活供给不足,有时难免有疾病侵扰。于是,二人藉对话将针灸的纲纪订定完整,吾人可在这么久远之后,还能遵照着以之救人于病苦。
植物当作药物使用,也有一定的理路,《帝王世纪》的记载,黄帝命令歧伯“尝味草木”,主持并整理医病经方,于是写作《本草》。在《素问》中,比较完整性的阐述了有关疾病和草药的性味互相之间的关系。
疾病的流行,和天气的不正常变化有关,在《内经》之中,可以看到人感染疾病与天气之间的机制和相关关系。《通志・三皇纪》,黄帝体察天气型态和五行生克、阴阳变化互相之间的关系,了解了“五运六气”的道理,和歧伯问答讨论这种“五运六气”之理,记载下来了。
内涵层次分明的内经
《黄帝内经》主要内容,有分明的几个层次。
1)修炼的层次:
人们只要肯吃苦,愿意做个修炼的人,也必然可以修炼而修到很好、修到很高的境界。
其实,历史上许多修炼佛、道的,古籍中也有许多记载。黄帝是一位聪明而有智慧的人,通过修炼成功而登仙境。《黄帝内经》对于黄帝修成登天的事迹,仅有一笔带过。
以下是黄帝的修炼原文:《素问・上古天真论》曰:“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黄帝内经》中也有这样的叙述,认为人如果通过修炼,根据不同的修为层次,修炼的较好的人还可以分成真人(注1)、至人(注2)、圣人(注3)、贤人(注4)。
2)道德的层次:
要求人修炼是可欲而不可求的;明知修炼了,可以免除病苦,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修炼的;明明知道真的有真人、至人……等像神仙一般的通过严格心性考验的修炼人,也不一定相信自己能修、修了也不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退而求其次,《黄帝内经》认为,人如果能维持一定的道德水准,也可以免于病苦。可是,“上古之人、中古之人、当今之世”的道德水准还是有差距的,所以治病效果也不同。(注5)总希望人可以让自己的起居、饮食都达到一个平衡的、不偏不倚的生活模式,于是看《素问・汤液醪醴论》对人们的要求就是,不喝酒、减少欲望、按天地的运行周期而起居:“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3)健身保养的层次:
对于道德的要求,也许有人认为不切实际,让医生看病,还要听医生的教训,要求道德水准提高,有点窒碍难行,于是,更等而下之,要求人的这个肉体少生点病,也算是好的。于是教给人们避免受风寒,《素问・上古天真论》曰:“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注6)如果可以按照圣人的指示,避免遭受六气、八风的侵袭,又减少自己的各种欲望,精气神能够保有的很好,且守于内,那哪会生病呢?可是要人减低欲望很难,所以退而求其次,只要避免遭受风寒等,那也可已减少一些疾病的发生。
4)治病的层次:假如人们尚未有意愿修炼、道德水准尚未能向上提升、连避免遭受风寒都难以做到,那么,生病就难免了,只好请求医生看诊治病。
《素问・上古天真论》说,很难要人们不喝酒、减少一点欲望、按天地的运行周期而起居,于是人们就早早的衰老了。(注7)当然,人们早早衰老了、又容易得病,只好看医生,让医生给诊治了。也许,修炼等部分,的确难以完全做到,人生了病,还是需要照顾的,因此,整部《内经》谈论与治病相关的部分特别多,比其它部分都多。
内经中,钜细靡遗的,从经络的走向、生病的原理、治病使用的方法如针灸、导引按芷、砭石,直到使用药物,性味与治病的关系、药物几乎都有毒性,当用于治病时有一定的原则,例如“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等,都有很详尽的说明。
至于为人治病的医生,又有治未病和治已病的上工、中工之分。明知病的進程,能预防生病于机先的医生就是好医生,称为上工;不能的,只能看到生病这个实质问题的医生,就叫作中工。
参考资料:
1)《素问.上古天真论》: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2)《素问.上古天真论》曰: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3)《素问.上古天真论》: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行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
4)《素问.上古天真论》: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5)《素问.汤液醪醴论》:自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夫上古作汤液,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石针艾治其外也。
6)《素问.上古天真论》: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 z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7)《素问.上古天真论》:“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8)《素问.上古天真论》: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