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8年01月10日】
七
冬季的早晨,太阳迟迟不肯露面。经过长长的苦捱,太阳才懒洋洋、斜斜的露脸在遥远的天边。红红的圆圆的,躲在干秃树枝的背后。完全收起了那蓬勃的朝气,还有那火辣辣的情怀。对严寒紧锁的大地,对这个冻僵了的世界,它似乎是那样漠不关心,视而不见。
不,不是太阳神在麻木和冷淡。它,也不过是按照天道而行。
雾气绰绰中,天边远处,一直都是白茫茫灰蒙蒙,寒气笼罩着大地。世间万物,都失去朝气一般,完全没有了勃发向上的感觉。藏、藏、藏,把活力、把华丽,把锐气、把旺盛,把一切都隐藏起来,捱靠着,静守着,低沉着,压抑着,忍韧着。但是,那无限捱忍、耐囚的背后,蕴育着的,必将是更加耳目一新的朝气蓬勃,更加无限的生机和活力。阴阳互变,相生相克,是可感而不可触,可知而不可见的,神秘莫测的亘古不变百验不爽的乾坤天道。世间的众生万物,不过都是在依天道而行而已。但如果把这个玄妙的天道,用形象化表达,就大煞风景,神秘顿逝,索然无味。直白浅显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子午,不知卯酉。那就是地球公转的轨迹,简化以几何图形,概括为几个公式。
冬至,是个极有意义的日子,不过很多人并不在意于此。
流转的时光,已几近冬至。
秋笙一直坚持骑自行车上班,一来是距离适中,二来是省心。不必候车,不必挤车,不必担心塞车。行進中的秋笙,发现前面的壁报边,围观很多人,于是,来到近前,也停住车,在人群外张望。
“怎么回事?大伙看啥呢?”
“退党,老干部退党,教授退党,集体退党。”刚刚从人群挤出的小伙子,笑嘻嘻的回答。
“退,退它个天翻地覆,退它个一醉方休,退它个屁滚尿流。”一个工人模样的中年人,一边离开人群,一边调侃口吻的嚷着。
很多的一些人,表情严肃而沉默;也有一些人,极力的控制着嘴角的微笑。大家心照不宣,大家各怀心腹事。今天的中国人,是最狡猾的一辈,最玩世不恭的一代,是最心灵扭曲的一群。
特别是,那些五十岁开外,经常戴着个帽子,穿着臃肿,行动略有迟缓,脸上岁月沧桑的人。那是从毛到邓,再到江鬼时代的老运动员,是在谎言中浸泡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身。往往是思想僵化,胆气很小,猜疑心很大,脾气很差,身体很糟的。他们爱看热闹,但是很少表态,他们关心政治,但往往都躲着真理。
这种场合,当然少不了这些人物。
来到办公室,秋笙刚刚放下背包,大柳就过来搭话。
“嗨,来时看到路上有“真善忍”横幅,一直在树上挂着,没人动。”
“是吗?那好啊。我看到报栏上有很多退党声明,围观人还不少呢。”
“你们这法轮功正法,还大有成效啊。现在老百姓不象前几年了,有不少同情你们的。”
他们正说着,林雁款款而入。
“来啦。”大柳和林雁搭话。
“来了。”
“老婆婆好了吗?”
“基本稳定了,没事了。”
“怎么了?”秋笙在问他们。
“你几天没来。咱们这屋唱了两天空城计。林雁老婆婆病了,她护理两天,我也三天没来。这是经理挂电话跟我说的,不然我还不知道呢。”
接下来,大家议论一会林雁婆婆的病情,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各就各位的着手各自的工作。
“丢人,真丢人。我都感到害臊。今后出国,我都不说是中国人,说是日本人,韩国人。”
坐在自己电脑前的大柳,打破沉默,似乎自言自语。莫名其妙的他们,自然要问,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那个中国大使馆的人,给人家美国议员写信,不让人家看新唐人圣诞晚会,结果被人家把信给公开了。网络照片都出来了,中国大使馆的字样。赫然醒目的在那摆着,你说,这,这,这,太丢人了!”大柳回答秋笙。
“啊,知道。嘿嘿,唉――,国将不国呀。丢人,何止是丢人现眼。”秋笙在座背上靠靠,回应大柳。
林雁没有细问究竟。其实,她也偷偷的看动态网,这个话题当然知道。只是,她很少在这样的场合议论,也许是女性的胆小怕事,也许与家庭环境有关,总之是比较谨慎。
“你说我想起个什么事?”大柳转头,和秋笙说。秋笙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念大学的时候,班里一个男生老缠着一位女生。人家不干,不和他处对象,他也紧追不放。总是写信写信。人家上食堂,上厕所的机会,都不放过,就是追。最后人家烦了,把他信公开了。嘿,嘿嘿……。”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追了呗,从此扣梃了。老实了。从此见到女生都颤巍巍的。见到所有女生都胆怯了。”
林雁同情的说,“这是心里受伤害了,容易落下心理疾病。”
稍微沉默后,大柳笑嘻嘻的接着说,“林雁,你在校时没少接到这类信吧。”
这个大柳,有时就是没正经的。
稍顷,林雁停下键盘上的手指,抬头笑哈哈略有腼腆的说,“有是有,可不会给人家公开。太刺伤自尊了。”
“唉,这么说也对。可是,你反过来想想,人家不干你就拉倒呗,干嘛非得缠住人家,不是扰民吗?说重了是侵犯人权。你说呢?”大柳问秋笙。
“怎么说都对。这种事情真不好办。你说是扰民吧,但是人家是看中了你,喜欢你才写信的。你说是刺伤自尊吧,那人家不和你处对象,你没完没了的,还真是影响了人家正常生活。你说这玩意……..”
“你当时怎么想的,林雁你谈谈你当时的想法。”这个大柳还是追问林雁。
“我,我就感到拒绝了,慢慢就过去了,缠你一段时间就拉倒了。我感到一来是刺伤自尊,从此没法见面。二来嘛,这个社会,人们活的都很累,都一个个火的愣的,做过分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呀。他,他自杀了呢?”
“人家林雁心眼好使啊,这就是善的体现。”秋笙笑着说。
“你怕他自杀?哎呀,是不是怕他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啊?”大柳绷起脸说。
“嗯,都有了。重则出两条人命,轻则一条。但都是悲剧呀。咱们不能促成悲剧不是?”
“你看看,我就说嘛。”大柳自鸣得意的神情,顺手把一颗烟,递到了嘴上。
“这个XX党咋不自杀呢,它自杀了,大伙得多高兴。”
林雁和秋笙都笑了。
“你别说,这个大使完了,写信的这个大使完了。得被招回,不降级也得检讨。这个党就这么坑人。”大柳吐着烟,似乎自言自语。
“党嘛,永远是伪光正,错的都是人。”林雁今天也破例的议论其党了。
难怪林雁愿意大伙一起都来办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真是轻松的工作,愉快的生活。一个人守着空旷的房间,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