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悠悠:弦高犒师救国,堪称千古佳话

秦自省


【正见网2008年12月14日】

西元前627年,晋文公去世。这一年,郑文公也去世了。当年,秦国曾派三位将军率领两千军马为郑国守城。这时他们偷偷派人跑回秦国,报告秦穆公说:“我们掌管着郑国北门的防务,您要是发兵前来偷袭郑国,来个里应外合,郑国就是我们秦国的了。”

秦穆公接到密报,立刻和大臣们商量。两位有经验的老臣蹇叔和百里奚,都不同意偷袭郑国。他们说:“我们的军队,跑这么远的路,去袭击郑国,会弄得疲劳不堪。况且郑国离我们有一千多里地,兴师动众,千里跋涉,郑国能不知道吗?他们一定会作好抵抗的准备。这事干不得!”

秦穆公听了很不高兴,他认为自己帮助晋文公当上了国君,还让他当上了诸侯首领。如今说什么也该自己来当诸侯首领了。于是,他不听两位老臣的劝阻,任命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为主将,集合了三百辆兵车,偷偷地去攻打郑国。

蹇叔的儿子也在这支远征军里。大军出发那一天,蹇叔哭着对儿子说:“真叫人痛心哪,我看着你们出发,再也看不到你们回来啦!”秦穆公十分生气,派人责备他说:“你懂什么,为什么扰乱军心?”随即命令大军出发。

三位将军率领大军往东前進,来到了与郑国交界的滑国(今河南省偃师县南)国境。这天,突然前边有人拦住去路,大声喊道:“郑国使臣弦高,求见将军!”

孟明视大吃一惊,心想:“郑国怎么会派使臣到这儿来呢?”急忙叫人把弦高带来,询问他的来意。

其实,弦高只是郑国的一个贩牛的商人。他赶着一群牛到洛阳去做买卖,路上遇到一位好朋友。从这个朋友的口中,听到秦国已经派兵進攻郑国的消息。他知道郑文公刚死,国内一定没有准备。弦高便急中生智,一面通知传递公文的驿站回国报信;一面挑选了四张牛皮和十二头肥牛,亲自赶着,朝秦军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孟明视见到弦高,有点怀疑,问弦高:“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弦高说:“我们国君听说将军带兵将到郑国来,特意派我前来慰劳,先送上这四张牛皮和十二头肥牛做慰劳品,表示我们一点心意。”孟明视听说郑国已经得到秦军前来偷袭的消息,心里暗暗吃惊,只得一边叫人收下慰劳品,一边顺水推舟的说:“我军是前来帮助郑国,抵御晋国侵犯的。”弦高说:“我们郑国夹在秦晋两个大国中间,为了自己的安全,日夜小心地防守着,要是有谁来侵犯我国,我国不会让他得到什么好处的!请将军放心。”孟明视想了一会,只好改口说:“我们这次来,是攻打滑国的,跟你们郑国没有关系。”说完,就把弦高送走了。

接着,孟明视就下令攻打滑国。西乞术和白乙丙两个人,闹不明白,就问:“为什么突然改变作战意图和攻击目标?”孟明视说:“我们千里跋涉,就为了出其不意,和驻守郑国的秦兵,里应外合灭掉郑国。如今,郑国已经得到消息,早就做了防御的准备,没有偷袭成功的希望。我们冒冒失失去攻打郑国,不但打不了胜仗,可能还要上当吃亏。不如改变攻击对象,去攻打滑国,抢些财物回去交差,也算没白跑一趟。”

西乞术和白乙丙二人,弄清了孟明视的意图,便欣然同意。于是,秦军一举攻破了滑城,灭掉了滑国。

再说郑穆公接到弦高的报告,大吃一惊,急忙派人去窥探秦国驻军的动静。只见秦军刀枪擦得雪亮,马匹喂得饱饱的,行李、车辆都已收拾妥当,准备随时行动。郑穆公见情况危急,赶快派人下逐客令:“各位将军替我们防守北门,时间可不短了,我们的粮食、牛羊也快供应完了。现在听说贵国大将孟明视,已经带兵進攻滑国,你们即将前去会合,就请便吧。”

秦国驻军将领听了大吃一惊,知道進攻郑国的秘密已经泄漏,郑人已经有了准备,眼看在郑国呆不下去,只得连夜逃往别国去了。

这位贩卖牛群的商人弦高,在自己的国家,突遭偷袭时,拿出自己的财物,去“慰劳”秦军,借机揭穿对方的阴谋,从而挽救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免受侵略和涂炭,立下了不朽的功劳。这种行为,不是任何人能做得到的。堪称千古佳话!

正是:

事发突然见人心,
损己救国出至诚。
大公无私堪钦佩,
节操高尚义凌云。
贩牛人,退敌军,
千古佳话传到今!

(事据《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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