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9年06月09日】
申教授曾在医女训练中严格教导过长今,没有名医,要作一个对病症谦虚的,完全了解病症的大夫,让长今谨记大夫的轻率与傲慢会轻易左右一个人的性命。
为让长今懂得这个道理,长今在与信菲的实习中接受了一次深刻的教训,即使是相同的症状,病因却有可能不同,一旦弄错了病因,下错了处方,不仅无法将病治好,还有可能要人一命,不管经验是否丰富,也不管掌握的把脉、针灸与医药知识有多么丰富扎实,不经过严谨细致入微的观察诊断,包括病患的一切养生细节,都有可能导致误诊。长今正是出于对这个教训的深刻领悟,她在病因的查明上变得非常用心,因此她才能不被人的技术是否杰出所左右,一旦觉得心存疑惑,并有可能是误诊,她为救助危在旦夕的皇后,对阿烈从未出过错的诊脉与病因提出了疑问,但是她虽提出疑问,却不敢象以前那样,也不会象阿烈那样就轻易对自己的诊脉抱自负的态度,她不停地翻阅医书,试图找到令人信服的病因,并征求信菲的意见。
阿烈注意到她俩的举动,听到长今与信菲的怀疑后容忍不了这两个刚刚進入内医院的使唤医女居然敢对自己的诊断提出疑问。她十分自负自己的诊脉绝不可能出错,更不相信长今与信菲把脉的敏感度与准确性能超过自己,她跟自尊心极强的今英一样,虽然天赋的才能已相当优秀,不过她没有经历过长今那样严格的心性上的磨练,因而她一点也意识不到,她只是在凭她所谓过硬的把脉技能和积累的病症经验在盲从地对皇后的病症下判断。
如果阿烈是一个对病患真心救助的医女,此刻皇后病情危急,她应该为担心皇后而质疑是否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当听到长今与信菲的怀疑时,会急于想听取别人的意见,找到自己有可能忽略的地方,但是她全然看不起长今和信菲,也不为皇后性命着急,因此高高在上的教训长今并为自己辩解:“怎么,我的诊断有错吗?皇后娘娘的下腹是不是会疼痛呢?再说,娘娘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暗沉吧,看到娘娘舌头的模样跟颜色了吗?”信菲回阿烈:“是,也是发青发黑。”阿烈傲气十足:“对呀,同样的道理,因为小产之后过于忧心,娘娘的气血并不通顺,因此淤血也就没有办法消除了……你们也把过脉应该知道,像是一块浮木漂流在水面一样吧,但是如果再准确一点,就会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脉博要中断,那并不是浮脉,而是芤脉,有出血症状时会出现这种脉,如果你再仔细留意,还可以把出其它的脉象,那就是牢脉,所谓牢脉,浮取不应指,重按弦实而长,推之不移,如果把出牢脉,就表示……”
长今接过阿烈的话:“就表示有小产的现象或是有血崩的现象。”
阿烈见长今明白自己“严谨而扎实”的诊脉与推断,而且皇后确实小产了,现在症状也如自己所料,长今为何要怀疑自己,又怎敢怀疑一个实力如此过硬的前辈医女,她实在是无法容忍,她耐着性子仔细地把自己如何诊脉如何谨慎判断的过程都一一说了出来,意思是:我怎么可能出错,你们能把脉到如此敏感准确的程度吗?其实阿烈此时犯的错误就如同长今当年准确给礼判大人的公子把脉、观形察色然后一口断定是自己老师张德医女用秘方治好的那种病一样。引发的病因是什么也都不再怀疑。因为症状相同,因而非常轻率地开出了“秘方”也治好了公子的病,但是那仅仅是因为公子的怪病的病因恰好与长今所判断的一样罢了,因此申教授才会如此针对长今,一定要她领悟自己自负而危险的断病心态。
阿烈此刻也对自己从未出错的诊脉非常骄傲自负,她认定病因是小产后的情绪郁结,因为伤心过度导致气血不通,淤血难除,脸色与舌头颜色的症状病情也十分符合,医官们也凭经验认为阿烈的推断是正确的,否则很难想象会有别的原因。
但是长今走的是医术修炼的道路,她的每一步修炼都在为解决下一步的难题在打着坚实的基础,正是为了长今解决今天碰上的疑难病症,她才被安排了如此严苛的从技术到心性上的磨练。她必须掌握扎实的医术又不让她执著于自己扎实的技术与才能,长今因此深刻领悟她要用自己天赋的才华与扎实的技术谨慎行医,不放过一切细节的彻底查明真正的病因,绝不能凭经验和书本的知识主观上轻易判断此种症状就是因为某个原因。长今被严格训练,被一再警告在实施医术上要有谨慎和谦虚的态度,要对待病患的身体如同自己一样去珍惜。她经历了如此严苛的训练,尤其在心态上的磨练,因而一旦摆正心态,长今就会怀抱这样的心态去对待她碰到的所有病患,那么打下的这个基础才能使长今真正的解决她马上就要碰到的安排给她的疑难病症。阿烈当然想不到长今的实力有多么超常,也不会想到长今是在怀抱救人的信念在想方设法要救皇后的性命,因而高高在上的教训长今既然明白,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呢。阿烈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出错。
但是长今明白阿烈再优秀,实力再好,也可能判断出错,就象当年的自己一样,此刻长今一心在寻求皇后真正的病因,对阿烈的傲慢态度根本不介意,因此表情始终是疑惑不解的样子,阿烈见状想彻底说服长今:“所谓把脉可以根据把脉者的状况跟病患的状态时常会有出入跟误差,也常常会发生诸如此类的误会,所以必须要谨慎、再谨慎才可以,不管怎么样,你们才刚進入内医院不久,就这么用功,我感觉很欣慰,就算跟我有不一样的想法,也不要为难,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我并不认为我的诊脉永远都是正确无误的。”
尽管阿烈表面上十分谦虚,实际上她非常傲慢自负,关心的只是她自己的“权威”不可侵犯,在皇后如此危急的情形下丝毫不怀疑自己出错,也认定自己这一次就是对的,尽管谦虚的来一句不会永远正确,但也就等于说自己这次对皇后的诊断就是绝对正确无误的。看到阿烈的情形怎能不让人对长今有过那般严格的心性上的修炼感到庆幸,可以说没有长今医女受训前后让长今摆正学医心态的修炼,就不会有长今将来的成就。
信菲感受到阿烈那股傲慢凌人的态度,可是又见她最后如此“谦虚”,于是对长今说:“我还以为她会大发脾气呢!”
但是长今意识到皇后的性命十分危急,急于查找到正确的病因,她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阿烈的态度,也没听到信菲的话只是自言自语般的重复:“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信菲见状:“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她刚刚说了,不要为难,随时告诉她。”长今说:“因为我还不是很确定。”信菲问长今怎么了,长今只是说越想越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长今为无法确定病因而着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此刻再不会冒然断病,但心里又十分着急。
医官们查找医书后依然陷在原先的病因上。郑主簿大人认为是产后经常会发生的病状――儿枕痛。内医女也同意是娘娘受打击太大才会引发儿枕痛这种并发症的,阿烈也依旧因为自负没有给长今说话的机会,说出长今自己把出了什么脉及看到了什么不同于阿烈看到的病状的机会,因此还是固执的说是牢脉,医官们综合大家的意见决定了新的处方与针灸穴位,结果娘娘施针后突然呕吐。
内医正慌了手脚,质疑把脉会不会出了错,阿烈依然否认,御医女也为阿烈说话认为她从未出过错,不太可能。内医正急得不知怎样向皇上禀报。
右相因为兼任内医院的督提调,被皇上责骂要尽快解决皇后的病症。右相因此威胁众医官:“如果不好,负责的医官与医女将可能被处以极刑。”申主簿紧锁眉头,大家都非常紧张。信菲想到长今所说,也十分相信长今的医术,她见情况紧急,自己与长今又是使唤医女干脆在会后叫住申主簿:“老师,小的有事想跟您说。”信菲于是把长今把到的脉与阿烈不一样跟老师汇报了。申主簿听后大吃一惊厉声问信菲:“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吗?”信菲诚实回老师:“是,所以长今也因为无法确定到现在还不敢跟您汇报,不过,我对这件事情实在无法释怀。”
信菲的诚实与谨慎申教授在医女训练期间就非常了解当然也对长今把脉的敏感与准确度相当了解,这两个经由他严格训练出来的弟子说的话让申主簿感到十分可怕,万一是真的,那皇后性命可危在旦夕。
正是申主簿这位对待医术非常严肃、对待病症十分谦虚谨慎的老师,因为了解相信长今的实力,他才使长今的意见得到了在会议上发表的机会。
内医正不敢忽视申主簿的意见又迫于上头的压力紧急召开会议,但是依然不愿去相信一个使唤医女长今的意见,他对众人说道:“她只不过是使唤医女,她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申主簿开口:“所谓诊脉,就算经验丰富的大夫也不一定全对,没有经验的人也不一定都错。这孩子诊脉的时候,特别集中精神非常认真。”
然而申主簿的话却引来了御医女的反感:“您是说,她比我或内医女或是阿烈都更优秀吗?”可见人多难真正的谦虚,容不得别人否定自己,更无法放下架子去听取新人的意见,申主簿一个医官能如此相信学生,尊重学生的意见,真可谓算得上是为了求助皇后这个病患能抛开成见与观念,谦虚对待病症的难得的好大夫。没有他,长今真的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申主簿见状只好回御医女:“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经验越多的人,越容易陷入自己的经验里面,会因为是自己所熟知的病情来判断病因,并且也会误导诊脉,有时候经验不足反而更有利。”
内医正这才让长今说话:“你来说说看吧,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长今:“皇后娘娘的脸色是黑红的。”
御医女:“有淤血状况的时候脸色会这样。”她依旧认定皇后腹中是淤血,淤血也确实会让人的脸色呈现这种样子,可是脸色会这样不一定就是淤血造成的,因为产后通常会如此,经验让她以熟知的病情判断病因,再根据认定的病因认为症状就会这样,申主簿说的一点也不错。
长今并不介意御医女怎么想继续说道:“我也看过娘娘的舌头,娘娘的舌头,也泛着黑青的颜色。”
内医女接话:“那也是有淤血状况时的正常症状,大家都看到了。”
长今继续:“娘娘的指甲也有些发青,娘娘的牙龈有出血状况,而且口臭非常严重。”
当长今说到这里时,郑主簿大人非常吃惊:“牙龈有出血?(问阿烈)你为什么不知道呢?”阿烈见问吓了一跳只好搪塞只看到红红的。可见她对病患本人实在不太用心,也并不关心,因此观察得很不仔细,只一味相信自己的诊脉和原有的经验。
长今接着谈到了最关键的脉象:“而且我也把到了散脉。”
长今话音刚落,内医正大人听到这里吃惊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你会把散脉吗?这个脉不是可以轻易把得到的。”
但是如果长今说的是事实,尽管内医正大人不愿意相信一个使唤医女的话,那么综合长今说出的症状,皇后娘娘……内医正不敢往下想,长今见内医正好象发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正要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内医正却打断长今:“所以综合你说的话,娘娘脸色红黑,舌头黑青,指甲也泛青,牙龈有出血病状,而且口臭严重,胸口郁闷无法忍受,可以把出散脉是吗?”
长今回大人:“是,皇后娘娘腹中似乎有死产的胎儿。”
大家都吃惊的望着长今,内医正无法相信:“之前明明看到死产的胎儿不是吗?”所有医女都点头称是,内医正于是将惊惧的目光一收,觉得长今在胡说八道:“竟然听信一个使唤医女的话,大家聚在这里开会,真是荒唐。”
但是长今依然不放弃,她要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万一自己的猜测不错,那娘娘就太危险了,于是她根本不在意内医正怎么侮辱自己还是开口继续将话说完:“大人,皇后娘娘确实已经小产没有错,可是娘娘的腹中……”
赵大人突然兴奋的接过长今的话:“是双胞胎,是孪生子。”
长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正如赵大人所说。这个赵大人更积极表态了:“另一个胎死腹中,尚未出来。”
申主簿听到这里,终于微微点了点头,所有在场的医官跟医女都不敢再随便乱说话了。但是内医正非常讨厌长今,他正要赶长今出宫很不情愿按长今的说法替皇后开处方诊治,右相更是大骂荒唐,怎么可以听信使唤医女的判断。(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