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2年12月07日】
街道上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蝗虫一样的小蹦蹦头尾相连地占据了整个机动车道。一个又黑又瘦,仅仅在腰间围着一块花布的人力车夫以站立姿势费劲儿地蹬着三轮车,车上两个胖胖的孟加拉人无聊地东张西望。
我们在孟加拉的邮电部楼前下了车。代理立刻掏出几张钞票交给楼前站岗的保安。那个保安看了一眼钞票的数量,让我们先上电梯。一出顶层的电梯门,代理就再次掏出钱包,付给那个坐在电梯对面的人。那人的背后有一道铁栅栏门,他把钞票塞在兜里,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
里面挤了满满的一屋子人,我们一行六个人只好站着。代理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他分开人群敲了敲通向里间的一扇紧闭的大门,然后对开门的人用当地语言咕噜了两句什么,又送上几张钞票,扭头和我们招了招手。
里间相对宽敞一些,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大的红木桌子,一个身穿白色袍子,头戴白色无檐小帽的胖子坐在桌子后面,两手交叉地搭在腿上。在桌子对面摆了几把椅子。代理让我们过去就座,经过一番推让后,我坐到了胖子的正对面,并和他打了个招呼。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声不吭。我也不知道下面应该和他说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好像一直在算计着什么。呆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随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块儿白色的毡子,走到墙角,旁若无人地跪下开始祷告。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回过头来,在我身后的沙发上还坐着几个人,好像都是来求部长办事儿的,其中有两个人看上去愁眉苦脸。我盯着他们看了几秒钟,从随身的电脑包里拿出《GRE词汇精选》,专心复习单词。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离开了那幢大楼。部长最后穿着睡衣拖鞋接见了我们五分钟,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怎么说话。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面带微笑地听,对我们邀请他访问北京也不置可否。李岩带去的手机,他倒是老实不客气地让跟班儿的收了。仅仅最后和我们握手的时候说了声“再见”。这让我觉得当部长也不是什么费劲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