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04年03月20日】
乔尔和我都非常小心,不时配合著查看是否有人跟踪。当我们确信没人跟踪时,便决定搭我来时租的出租车返回北京城,然后去乔尔下榻的酒店。
当晚,我们在乔尔的房间里边用餐边观看在长城拍摄的录像,聊聊旅途中的趣闻。
我说:“你能相信吗,有两年多时间,我们都在同一座中心里工作,彼此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乔尔笑了:“是啊,现在我们一起到了中国。喂,那时你不是个坏小子吗?”
我也笑了:“喂,那时你不是沉迷于汽车和你自己吗?”
我们就这样互相“取笑”着。经历过去的两年半时间,我俩已经非常了解彼此。正如乔尔所说,我们已经亲如兄弟。
我们都曾在安大略省密西沙加市萨赛克斯中心工作。现在他仍然在那里做事。他家族拥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契普卡房地产,在萨赛克斯中心设有办公室。九十年代中期,我在大厅那头的一个电影院里做事。乔尔称我是个坏小子绝非玩笑。事实上有几年时间,我从电影院里偷东西,并且上了瘾。每次下班前我的口袋准会揣着至少十块钱,后来是二十、四十,甚至更多。我多数用这钱来买毒品和酒,所以那段记忆对我来说,显然有些模糊。我偷了不知多少钱,大约两年后,他们终于用隐蔽摄影机抓到了我,开除了我。
为此,有人可能会有点困惑:一个只关心自己,做损人利己事情的人怎么会对修炼感兴趣的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开始修炼时,我并没有认为我会成为一个好人,相反我只是认为我通过修炼会成为一个能干的人,一个比别人强的人。这是出于我的自私。然而通过不断阅读以真善忍原则为中心的法轮大法法理,才深刻认识到提高自己的心性,一个人就自然而然地会认识到如何成为一个好人,而一个有能力的人是与真正的美德、道德尊严和善良密不可分的。然而,开始时我确实没有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我还记得刚开始学法时,我吃惊地得知原来“挑拨是非”、“幸灾乐祸”是人的一种魔性。我以前总是暗中喜欢看毁灭性事件的发生。十五岁那年正值海湾战争爆发,当我从美国有线新闻网络听到炸弹投在伊拉克时,我高兴得上下跳着、蹦着。这不是因为我支持这场战争,而是因为我喜欢那种毁灭带来的刺激感。这是一种非常变异的思想,是我自小从电视动作片中潜移默化地形成的。然而修炼法轮大法后,我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了自身存在的所有不健康的因素和恶习,于是我下决心彻底去除它们,转而拥抱善良与慈悲。
乔尔和他的哥哥们来自一个性格急躁的意大利裔家庭,修炼前脾气相当暴躁。他和我一样,都为曾经在多个场合伤害过一些人而后悔。
我们于一九九九年在纽约法轮大法心得交流会上相遇,并坐在一起。他那时还不是一名修炼者,但据他说自那次法会之后,他就开始修炼了。几年后,他向我讲述了他的过去,告诉我他曾是多么小肚鸡肠,易动怒,不顾别人的感受,只重物质拥有和个人利益。然而,正如大法改变了我一样,乔尔也把他在生活中的所有积极的变化归功于修炼法轮大法。
现在,我俩坐在他的旅馆房间里,摇头晃脑地笑着对方。我们现在能够笑是因为我们已经变了。我们过去也曾有过这样的对白,这次也不例外。
乔尔:“我们能够得法(修炼法轮大法)真的很幸运,是不是!”
我坐在床上,向他望去,只见他凝视着前方的墙壁,样子有几分严肃。
“没错儿,我的朋友。”我说。
乔尔:“想想过去,看看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轻轻点头,提起眉梢儿:“我们真是幸运。”
乔尔:“知道吗,我没有感觉我现在是在中国。”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没有感觉自己是在中国。我好像根本没有离开加拿大。没有文化冲击,也没有远在他乡的不舒适感。对我来说,反而是在家时要难得多。那里有我的责任,有我的家庭和朋友。要时时做到真、善、忍真的不容易。那里日常繁琐之事会影响我的情绪,暴露出我的缺点。”
“是吗,那很好呀,那就是修炼。”我说。
乔尔:“我知道,我就是这么说……”
我接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没有怎么想家,除了一两次我在想我妈妈能否支撑得住,因为她知道我来这里,知道我要做什么。除此之外,我并没有想家。我几乎没有办法去想事情,就是这样。我一直在用尽精力克服恐惧,保持清醒。”
乔尔:“我们会成功的。”
我拍拍他:“肯定会,我的好伙伴,一定会的!”
我俩对我们这次计划的成功是那么肯定,就好像事情已经成功了一样。
我郑重地说:“我以前曾告诉过你,现在我再重复一遍。如果在广场上出了麻烦,我将会用我的声音充满广场。我会高举我的横幅向你奔去,这样你就可以拍到一幅好照片,我的声音会在广场上回响。整个广场都会听到我的声音,听到我告诉他们:全世界都知道法轮大法好。”
他带着感情说:“好,好,小英雄。”
然而,我仍然又说了一遍以示我是认真的:“我会让我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响。整个广场都将听到我在说:“全世界都知道法轮大法好!”
乔尔应道:“好,好,好,现在我们学法吧。”
我的语气更加严肃了:“我是认真的!”
……
第二天早晨,乔尔很早就起身了。他要去找一家快递公司,把在长城拍的底片和录像带寄回加拿大。他走前,我要求他照一些我制作横幅的照片。我将带着这面横幅到天安门广场。我们在枕头套儿底下垫上了地图以免再染上地毯。这次我更加小心,因为这是最后一块枕套布。
乔尔出门前问:“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我想了想:“这不太好,会让人们看到我们太常在一起了。我想我就在这里学法吧。”
其实,这只是想要留在屋里的又一个借口,因为我又开始感到害怕了。
“没错儿,那好吧,一会儿见。”
乔尔离开了。我看着掌上计算机的屏幕,不能决定该看《转法轮》哪一讲,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弹着屏幕。当我睁开眼睛时,吃惊地看到屏幕上显示出如何帮助新学员学法炼功的那一讲。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要读这一讲呢,眼下我才是需要帮助的人呢。随后我意识到由于我的恐惧心,自己的想法开始变得多么自私。我静下心来开始看书。
由于我的心是静的,我没有为摧毁自己的恐惧心而尽力寻求什么更深的理解或神奇答案,法理便开始涌上我的脑海,充满了我的心灵和思想。我开始看到过去自己在向人们介绍法轮大法时的缺陷:我总是想让人们按照我理解的方式去理解事物并赞同我。如果他们没有这样,我就会很失望,责备他们不能理解事情。如果当我解释某事时,他们不断打断我,我就谴责他们没有忍,或者说没有耐心。现在,我从书中得到提示,当出现矛盾的时候,我应该向自身去找问题所在,如果不这样做,就等于没有在修炼。修炼的要求是把一个人改变成总是先为他人着想的人。
过去,每当我能够达到修炼的要求时,总是发现只有我决定面对自己的问题并去掉它时,我自然就会感到平和与慈悲,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头脑中、内心里没有障碍,慈悲心就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这就是为人们提供帮助的最好方式。
那几个小时平静而无杂念的看书使法轮大法纯净的法理充实了我的心灵。很快,我的第一个小考验就来了──
乔尔走进屋子,面部表情显示出“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受够了!你看了太多的电影!”他说。
我未动声色,等待他解释此话的意思。他似乎很生气,话语中失去了以往的柔和与随意,但是我仍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乔尔:“这不是什么侦探电影,你必须要克服你的恐惧心。”
有趣的是,此时我的心是平静、祥和的。在看书之后,我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恐惧。
“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不停地拨呀拨,你就是不接电话。我忘了带寄包裹的地址,写地址的那张纸就放在桌子上。结果我只好大老远跑回来取,还要付出租车钱。你为什么不听电话呢?”
我平静地答道:“因为电话铃没响。”
“没响?可我打电话了!”
他不高兴了。
我说:“我相信你打了,但是电话铃没响。”
他说:“这是什么意思?我打的是467房间。”
他拿起房门钥匙:“看,这是……噢……是476。”
他平静下来:“好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转身离开了。我坐在那里,向内心去寻找自己的问题,检查自己是否违反了修炼原则。确实,我没有还嘴,我也保持了平静,但是作为一名学员,我应该总是更高地要求自己。因此我问自己:“我有做错的地方吗?”
然后答案出现了,就像白日那么清晰可见。那是我的自负心。当乔尔失去冷静时,我坐在那里想:“哇,他这样对待我不是错的吗,我这么平静,他无法动了我的心。”然后当他意识到他确实过分了,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满足感:“看,我没错吧。”
人心浮上来了,这种自负是多么地远离我刚刚读过的法理呀。我尽最大努力去挖掘内心肮脏的东西,并尽力去掉它。我通过真正地拥抱真善忍法理而做到这一点。我听到脑中一个恼怒的声音喊道:“但是你没做什么呀,是他发疯嘛。”我不去理会这声音,很快它就消失殆尽了。
至此为止,真善忍这个原则以如此众多不同的方式渗透于所有的答案。我到处都可以看到他。我不再是一个在北京旅馆中的一个充满恐惧心的年轻人,而是一种更广袤的事物中的一部分。我所感到与之连接的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地球,我成了这无穷而浩瀚宇宙的一个粒子。然而,我并不感到渺小,而是感到他的威力和壮丽弥漫和包容着我的整个生命。我的体内震颤着急速强大的能量;我的心变得越来越轻松,头脑越来越广阔。我眼含泪花,面带微笑,接下来的感受无以言表,只能描述至此了。
乔尔终于回来了,我可以看出他有点疲惫,问这问那。我迅速起身把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你知道你需要做什么吗?”
我未容他开口,继续说道:“你需要坐下来看书。我必须出门了,有些事要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