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网2022年11月10日】
平逢山的百姓终于得到了幸福安宁,瑶真一行人又根据风潜绘制的地形图,来到了距离平逢山几百里处的鹿吴山,此山无草无木,怪石嶙峋,而且多湖泊,可湖里的水也呈灰色,湖边也没有任何水草芦苇之类的绿色植被,整座山以及山的周围一片萧条荒凉之色。
最为可怕的是这里的百姓,要说人有喜怒哀乐,可他们的脸上只有“怒哀”,无喜乐可言。
瑶真一行人来到鹿吴山,刚下了云端,正好落在一灰湖旁。大家正要各行其事,风潜先走了,厚敦也正要腾云,突然,湖中窜出百十来只的小怪物,身型像鬣狗,但比鬣狗小,脑袋像雕,四条腿。目露凶光,龇牙咧嘴的就向他们奔来!
这兽十分矫捷,就往人身上窜,身体未到,尖牙已到,若躲闪不及,真的会被叨上一口。可大家毕竟是玉京山的修行人,也不至于被伤到,也斩杀了几十只。
“这都是些个啥玩意儿?”玉鼎扑了扑身上的灰说道,一脸嫌弃。
“小瑶,你们昆仑山奇珍异物什么都有,你见过这小怪物吗?”慈航师姐问道。
瑶真摇了摇头,说道:“昆仑山中甚少有这种凶狠狡诈之物……”
还未等瑶真说完,霎时,竟又从远处黑压压奔来一片这种怪物。
“诶呀我的天哪!这目测得有五千!咋办?”厚敦惊恐的说道。
瑶真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青鸟,向天一放,天上很快就拨下五千天兵。
接着,就开始了一场难缠而又诡异的战斗。
要说难缠呢,可想而知,这小怪物凶狠矫捷,你用剑护住了脚,它咬你腿,护住了腿又咬你肚子,护住了肚子,咬你脖子。
总之,瑶真这一行人倒是可以护身,可这五千天兵就难说了,不超过一个时辰,五千天兵损失大半。
“瑶真!再拨兵啊!顶不住啦!”捷骁大喊道。
瑶真又向天放了一只青鸟,天上又拨了五千天兵。
又不到一个时辰,虽说那怪物数量也有减少,可天兵伤亡数量更多,又损失大半。
“再拨兵啊!拨兵啊!......”大家又喊到。
瑶真又拨了五千,果不其然,不出一个时辰,又死伤过半。
大家也发现这仗的诡异之处了吧,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死伤如此过快啊,这小怪物也就五千左右只,这一万五千天兵就算三个兵杀死一只怪物,也是可以,不会出现这个局面啊?怎么会接连伤亡?
瑶真觉得此事甚是蹊跷,赶紧跳上云端,以口哨为令,意思是:“大家赶紧撤!”
随后,大家纷纷撤回云端,一万五千天兵,三个时辰,阵亡了一万二三。
大家也十分不解,这兽虽说凶狠,但也不至于厉害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天帝给我们拨的兵太怂?脆弱的不堪一击?再难道是这兽的嘴有毒?咬一口必死无疑?
大家都有各种疑虑,探讨的乱哄哄。瑶真说道:“这样吧!大家还是先去各行其事,厚敦师兄,你好好打探下这兽的根底!我下去再探一翻。”
大家点头去了,瑶真也下了云端去探查。
瑶真看见这灰湖旁众阵亡将士横七竖八的在那里躺着,心中十分难受,心想:此兽必除尽!不然怎么对的起我死去的将士们?!
瑶真看有些阵亡将士的眼还未闭合,便俯下身,用手去抚平他们的双眼。就在这时,瑶真突然看到更为惊讶的一幕:这将士浑身并无咬痕,而是死于胸口中了的那一刀!
瑶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又赶紧去看其它阵亡将士的身体,天哪!简直太蹊跷了!很多将士身上并无咬痕,而是死于刀刃!而这刀刃的伤口竟和他们自己拿的兵器十分吻合?难道,他们是自己杀了自己?
一炷香到了,瑶真赶紧和大家会和,但风潜去勘查地形还没有回来,瑶真也没等他,直接问厚敦:“这兽底细可打探清楚?”
厚敦说:“嗨!别提了!家家都是一片吵骂声!这鹿吴山的百姓真是暴躁!还好我一筹莫展之际,鹿吴山的山神出现,告诉了我那兽的底细。
那兽名叫蛊雕!最厉害之处还不在咬人,而是在这个‘蛊’字上!只要是蛊雕咬过的人,都会癫狂暴躁,嗜杀同类,有时还会对自己爹娘和兄弟姐妹大打出手!”
瑶真想了想,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懊悔的狠狠的捶胸跺脚,说:“诶呀!我真是笨的要命!怎么能那么草率的接连拨兵呢!哎!”
川悠似乎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咱这一万多兵是中了蛊!死于自相残杀!”
瑶真在那里皱着眉不说话,慈航和麻姑都劝她:“瑶儿呀,你这不也是才知道嘛,以后有经验了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铲除了这兽!”
“师兄,那山神可告知了你如何铲除这兽?”瑶真迫切的问厚敦。
厚敦摇了摇头,玉鼎说:“大家先别急,这蛊本是毒的一种,既是毒,又不是即刻毙命之毒,都是有解药的。我们首先要知道这蛊雕施蛊的原理所在。”
川悠也点了点头,说:“不错,厚敦既然说这里的百姓暴躁异常,也定是中蛊的缘故。我们不妨去探访一下民情,看看能否有线索。”
瑶真也点了点头,说:“好,就按照师兄说的办,我们先去探访各家各户,看看百姓都是何症状,再做打算!”
大家又纷纷从云端下到地上,开始按家走访。通过走访发现,这里的人虽然暴躁,但从不欺负弱小,对那些贫穷的,残疾的都很友好。
瑶真走到一家,这家的男主人瞎了一只眼睛,奇怪的是隔壁邻居家的男主人也瞎了眼睛。瑶真就询问这家的女主人,问她丈夫的眼睛怎么瞎的。
女主人说:“我们当家的去年钓上来一条鲤鱼仙,那鲤鱼仙以答应他一个心愿为由,让我们当家的放了她。谁知,我们当家的放了她,并许了愿,那鲤鱼仙却说‘这份愿,你的邻居会得到双份’。你说气人不?我们家邻居本来就比我们家过的好!凭啥子让他们白得了双份?!我们当家的一来气,就改了愿望,说让自己瞎一只眼!哈哈哈结果我们邻居瞎了双眼!哈哈哈哈......”
那老妇笑的前仰后合,但这笑声让瑶真不寒而栗,这南洲竟还有如此恶毒愚蠢之人?这心肠真是令人发指......
一炷香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原处。经大家总结发现,这里百姓的通病就是:对比自己过的好的人恨之入骨。
瑶真说:“曾听师父讲心道时说过,此种心态名曰‘妒忌’。妒忌之心乃十恶之首,此心可摧毁一切良知!悍妒者何等坏事都是做的出来的。”
捷骁说:“你心道课听的勤,此恶心可有破解之法?”
瑶真说:“我虽未听到师父讲过有何破解之法,但师父说过悍妒者都有一个障碍,就是:‘自谓不公’。我悟到那‘自谓不公’就是内心得不到平衡,总觉得那过的比自己好的,是占有了自己的,不知天道公正,人各有命,嫉恨心起,久之便恨之入骨。
但话说回来,虽说此种人恶毒至极,但这鹿吴山的百姓并不是先天本性就悍妒,只是中了毒。在我看来,此毒最厉害之处就是能让人心志失衡,肉身失衡便有疾,心志失衡便生恶,失衡便是‘不平衡’之心,‘不平衡’不就是‘自谓不公’吗?只要将百姓的这失衡之症调理平衡,不就是解了毒吗?”
大家觉得有些道理,可不过到底怎么调理平衡呢……
这个时候捷骁突然想起来风潜还没回来,便说:“风潜这都三天了,还没回来,咱们都把他忘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只觉清风一阵,一个声音说道:“吾归也!”
大家一看是风潜,便问他为何去了这么久?风潜抚了抚自己耳边的一缕长发,无奈的说道:“本想画完八百里就回,可就在我落到那八百里外的亶爰山上时,正要着笔,被一只像野猫的兽咬住了脚,我一脚把它踢开,结果又上来百八十只,这兽越来越多,我被它们团团围住,苦耗了好久啊!幸而有当地山神相救,才得而脱险。”
瑶真问道:“哎,和我们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你可知那是何种怪物?”
风潜说:“当地百姓说这兽名曰‘类’,雌雄同体,被它咬伤不打紧,只是皮外伤,而且吃了这兽的肉还可治那心智失衡之症。”
大家一听大喜呀,原来这天地早就造好了解药!瑶真高兴的拍了一下风潜的肩膀说:“风潜啊,你这三天困的值啊!”
风潜一脸不解,说道:“哎?你这小妮子!我被困三天三夜你都没想起来找找我?还说我这三天困的值?”
大家开始和风潜详细解释这三天发生的事情,瑶真便对玉鼎说:“师兄,要靠你打造一法器了,可否能打造一种移山移物之器?”
玉鼎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还想移山?我知道你何意,给你做个移物的不就成了吗?”
瑶真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好,谢谢师兄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家一齐去了那亶爰山顶,瑶真问:“玉鼎师兄何在?”
只见玉鼎背着个大麻袋姗姗来迟,喊到:“来了来了!别催啦!这破麻袋我缝了一宿呢!”
瑶真对玉鼎点了点头,玉鼎拿起麻袋,对着地上喊道:“神兽类何在?快快来我袋中!”
只见一只只的类被收入玉鼎的大麻袋中,差不多收了上万只,玉鼎把袋子口一扎紧,说:“快走!我这玄麻坚持不了半刻钟,就会失去效力,那时这些类定会破袋而出,大家快走!”
很快,大家回到鹿吴山,玉鼎将这麻袋口一开,上万只类被撒放到鹿吴山。
从各自属性来讲,类正好是蛊雕的天敌,紧接着,只听得那蛊雕的一声声的哀叫,上万只类正好咬死了上万只的蛊雕。
之后,瑶真等人又将类的肉分食给了鹿吴山的百姓们,治好了他们多年的妒忌之症,从此鹿吴山的百姓一团和气,再也不互相妒忌残害了,那对瞎眼邻居也和好了,大家幸福的过起了日子,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也不再是“怒哀”的神情了,更多了许多的“喜乐”之态。
所以,后来《山海经·南山经》中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毛,其名曰类,食者不妒。”